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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空间:糙汉心尖宠又甜又撩(饿货小圆)


起身把病床两侧的围栏翻上去插上插销,又从床尾抽出一块木板架上去,一个桌板就搭好了。
肖大嫂把四个铝饭盒依次摆上,米饭、肉沫豆腐、炒猪肝、丝瓜蛋花汤。
“嫂子,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这里没什么事,看过就放心了啊。你们都回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春明搀着点。”
“嗳,家里还一摊子活没顾上,这就回去。”肖大嫂看他那副急着赶人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明天早上我让春明送早饭过来。”
林玉兰洗了自己的饭盒筷子回来,一听他们要送饭,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来来回回太麻烦了,我去国营饭店买。”
“你这孩子…”肖大嫂嗔怪地看着她,“家里又没金山银山,哪能顿顿在店里吃。过来一趟也没多远,有什么麻烦的,东明爱吃家里的饭菜。”
林玉兰咬唇犹豫地看着肖东明,“那…要不早上随便买点,中午和晚上我过去拿?”
肖春明因为小儿麻痹后遗症,很明显的不愿意出门和人打交道,让他一天三顿往这里跑,这不是为难人么。
“随你,你想怎样都可以。”肖东明笑盈盈地看着她。
肖春明暗暗松了一口气,脸色明显轻松了许多,偷偷瞧了一眼林玉兰,僵着脸微微弯了弯嘴角。
肖大嫂嘱咐了几句,叔嫂两人回去了。
天色渐暗,林玉兰拿皮筋随手把长发扎了个低马尾垂在颈后,点了根蜡烛放在桌板上。
她看肖东明一手吊在脖子上,一手包扎得跟螃蟹钳子似的,弯腰低头拧起眉头用左手吃饭费劲得很。
她把枕头立起来靠在床头,抢了汤匙侧坐在床边,抢了那半盒饭,迎着他疑惑的眼神,按着他的肩膀往枕头上推,挖了一勺米饭,“张嘴。”
他背上到处是伤,即便不动也会疼,更别提还要微微弓着身子低头吃饭。
擦身洗衣服的事她都干了,也不差喂饭这一件。
“我自己吃吧,你吃你的。”他的心抑制不住的悸动,还有些难为情。
他一直努力以最体面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但今天,毁得稀碎。
林玉兰本来就不习惯照顾人,更别说是喂饭这种暧昧的举动,心里正不自在呢,还听他在这拒绝她。
咬着下唇凶巴巴地横了他一眼,“就你磨叽,快点吃,我还饿着呢。”
刚晾干了头发没空打理,厚厚的齐刘海已经长得半盖眼睛,随手扎的低马尾松松垮垮,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
随意的样子让五官精致的她多了几分慵懒妩媚,咬唇娇横的那一眼在烛光中狠狠在肖东明心上撞了一下。
忍不住抬手帮她把遮眼睛的刘海往侧面撩开一些。
“我让你吃饭!你的爪子在干什么玩意!还想找打是不是....”她凶巴巴的语气在扫到隔壁床大姐坐在小马扎上冲他们姨母笑的时候,尴尬得越说越低。
救命啊....
有没有单间!
这病房里怎么全是吃瓜群众!
特别是隔壁阿婆,腿和腰不疼了吗!
专门让把枕头垫高看热闹,没牙的嘴一笑起来瘪得厉害,颧骨顶得高高的。
这么大年纪就不能好好躺着吗!
肖东明该丢不该丢的脸在白天已经丢干净了,现在看林玉兰窘迫带羞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爱。
靠在枕头上一边弯眉笑眼看她,一边乖乖张嘴让她喂饭。
林玉兰被他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得脸都热了,忍无可忍瞪他,“你能把眼睛闭上吃饭么!”
肖东明还没回话,隔壁床的大姐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哎呀~姑娘你生得这么水灵漂亮,哪个后生舍得把眼睛闭上哟~别说是他,连我们都乐意多看两眼嘞~”
“可不是么,见着长得好看的,谁不愿意多看两眼呐。别骂他了哈,刚才听你说这后生是为了保护你才搞成这样的,你好歹心疼心疼他嘛....”
“是嘞是嘞,这后生好着呢,长得俊俏又疼人,一点脾气也没有,多好呀。”
林玉兰抽抽嘴角,狠狠往肖东明嘴里塞了一大勺豆腐,“我不在病房的时候你往她们嘴里灌蜜糖了么!”
就这么一会时间,他是怎么做到老少通吃的!
第121章 睡错了床
善意和恶意,林玉兰还是分得出来的。
对面两个床位,一个是见义勇为帮公家抢救物资被砸伤了头的大叔,一个是感冒拖成肺炎的小女孩。
家属们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却因为善意,积极营造一片正能量的环境。
看她们笑眯眯劝说的神情,林玉兰只能嘟着嘴不搭腔,一口一口仔细地挖着饭菜喂人。
喂饱了肖东明,她才开始吃饭。
折腾了大半个下午,肚子早就饿了。
肖东明特别喜欢看她吃饭,在她家的时候不敢放肆,现在整间病房都是宽容和谐的氛围,他才敢正大光明欣赏。
吃过晚饭,林玉兰拿上玻璃瓶装好的茶枯粉和洗碗巾把餐具洗了。
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床底盆里有条眼熟的内裤,幽怨地瞪了他了一眼,拿上肥皂盒端起盆又走了。
水龙头哗哗地响,她接好了水,生无可恋地慢慢搓洗。
为什么没听姐姐的话....
让说清楚,又没叫她上手揍....
现在可好,这算个什么事啊....
她蔫头耷脑地晒好内裤,放好盆,看了一眼点滴架上的药水瓶,出去护士值班室喊人过来拔针。
看了墙上的时钟,又开始从袋子里掏药。
喂过药之后以为能歇一会了,无意间看见肖东明俊脸涨红欲言又止的神色,眉毛一挑,“有话就说?”
“我想....”他用包得像螃蟹钳子一样的手指指卫生间,满脸窘迫。
“想上厕所就说呗,憋成这样,傻不傻吧。”她嫌弃地睨了他一眼,起身把他扶下床。
打了好几瓶点滴,想上厕所很正常,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他半揽着她的肩膀,尽量不贴得太紧,单脚每跳一下,身上就震得疼一下。
一只手不耐烦地抓着他的手腕环在她肩上,一条手臂绕在他腰上紧紧搂着。
“我身上有刺是吗?你要是能蹦过去还用我干什么?”
林玉兰生得高挑,只矮他半个头,洗发沐浴过后浑身香香的,除了洗发香波和香皂的香味,还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甜香,淡淡的,特别好闻。
“我是怕你生气…”
“不至于,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小家子气?”
他暗暗翘起嘴角,忍不住把她搂紧了些,“那、那我就借力了啊…”
林玉兰撇撇嘴,要不是他长得高,体积摆在这,她才懒得跟他磨叽,直接让他知道什么叫网络上盛行的【男友力爆棚的扛肩杀】!
把他送进卫生间,关上门在外面等着,眼角余光看斜对面床位的大姐又投过来笑眯眯的眼神,她半转身子靠在墙上,无语望房顶。
大可不必如此关注啊....
太可怕了....
听见里头刻意的咳嗽声,她生无可恋地进去把他接回病床。
“没别的事了吧,我要睡觉了。”
她垮下肩膀舒了一口气,吹熄蜡烛,像条死鱼一样瘫在狭窄的陪护床上,硬硬的床板,中间还有一道折叠的棱,一躺上去嘎吱嘎吱的。
实在算不上什么很好的体验。
家里的床垫了棕毛编成的棕垫,冬天铺褥子,夏天铺凉席,比这舒服百倍。
她还忘了要带枕头。
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折腾大半天,她已经困得不想动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房算不上安静,对面时不时传来咳嗽声和打呼声,隔壁床阿婆睡着了也会偶尔痛苦地哼几声。
他就在这么一片不算美好的环境里,静静望着天花板。
身上的疼痛拉扯着他的神经,空气中消毒水味道里幽幽地飘着属于她的香味,还有她清浅的呼吸声,安抚了他躁动的心情。
他有些睡不着,细细听着她那边的动静。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翻个身,陪护床吱吱嘎嘎地响,他撑着身子探过去借着月光看了一会,心里生出歉意。
那张小床肯定不舒服,他有些心疼了,想着明天还是让她回家去吧。
就在他纠结舍不得她和心疼她的时候,她翻身下床绕过他的病床哒哒哒往卫生间去了,回来之后停在他的床边坐下来踢了拖鞋往枕头上一倒。
在这一系列让他目瞪口呆的动作里,他甚至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她把他垫在她脖子底下的手抽出来丢回他身上。
肖东明的心跳达到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频率,僵着身子半天没敢动,浑身都觉得热起来了。
良久,他试探性地轻轻戳了戳她的后背,没敢出声引起别人的注意。
戳了好几次也没等来她的反应,可是他不能让她跟他睡一张床啊....
伸手又戳了戳她,这次力气大了一点点。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玉兰扭着身子翻了个身,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他腰上,把腿也挂了上去。
显然,把他当成一个大抱枕了,甚至在他颈窝蹭了蹭,舒服地嘤咛了一声。
她的头挨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拂在他颈窝,软软香香的身子贴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臂。
清凉的夜风透过纱窗吹到他脸上,吹不散他逐渐粗重而灼热的呼吸。
疼痛、愉悦、惊慌,在他脑子里厮杀成一团,他知道她是睡迷糊了,又是个陌生环境,睡错了床。
他应该把她叫醒,让她回到小床去。
喜欢的女人这么亲密地搂着他的腰,怎么舍得推开她让她走…
他像个木乃伊一样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不停地深呼吸压下躁动的心思。
慢慢转过身子,在她额头上轻了一下,低低叹息一声,一点一点挪开她的手臂和腿,忍着疼挪动身子下床。
老旧的陪护床发出吱吱嘎嘎的抗议声,肖东明偏过头微微弯起嘴角。
陪护床很矮,躺在上面只能看见病床的床沿,即便是这样,他也觉得心安。
一个黄花大闺女抱着他睡一晚上,这个闲话要是传出去,传言虚虚实实,到最后,什么难听的都能编出来,吃亏的还是这个迷糊的傻丫头。
虽然他私心里更想把她搂进怀里,但是,余生那么长,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且名正言顺,而不是众口铄金把她推到他怀里来。
本来抱着人形抱枕睡得特别香甜的林玉兰,后来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又开始回到她睡相极差的日常状态。
一个晚上变换了无数种睡姿。
以至于肖东明一睁眼看到的并不是美美的小仙女妩媚慵懒的晨起图,而是一个顶着鸡窝头,坐起来揉眼睛一脸懵逼的傻缺。
“唔?我为什么在这,你为什么在那,你梦游抢我床了?”
她看看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看看躺在狭小陪护床脚都得伸到栏杆外面的肖东明,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很费解。
万万没想到他喜欢的人早上起来居然是这种迷糊可爱的样子,不像平时的肆意张扬,看起来有点傻,还有点乖。
肖东明憋着笑,举起螃蟹手和另一只手臂上了夹板已经开始发肿的手,“讲道理....我这样的,能抢得过病房在座的哪位....”
别说是这个彪悍的小姑奶奶,以他现在半残的身体,他连隔壁阿婆都未必能薅动。
第122章 分猪肉
肖东明靠坐在床头,眼睛亮亮的,脸上挂着春风暖阳般的温柔浅笑。
看她梳顺了一头及腰长发,纤长的手指在乌发间穿梭翻飞,一边编麻花辫一边碎碎念训他。
“大傻子么你,不会叫醒我么?那床又小又硬,是一个伤员能睡的?你背不疼了还是怎么的?”
林玉兰嘴上埋怨,心里其实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酸酸软软的。
她不是不知道好歹,但就是这种委曲求全的默默迁就让她更心虚惭愧。
抢一个病号的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关键这大傻子还把床让给了她....
他笑盈盈的,一句没辩驳,看她简简单单编了一条大麻花编甩在颈后,“怎么不扎花苞丸子头了?那样好看。”
她绑皮筋的手顿了一下,忽略心底莫名其妙漏掉的一拍,咽了一下口水,“要、要你管....”
身份尴尬住在这,她只能默默地说服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免费护工。
谁要认真打扮引人注意了?
肯定是越低调越好嘛!
林玉兰努力低调,村里的一头猪可就相当高调了。
天还没亮,撕心裂肺直冲天际的叫声,半个村子都能听见。
新的劳动任务安排下来,壮劳力多的那几家开掘挖萍床。
宋毅当时听林玉珠提议用豆浆喂那些刚孵化出来的小鱼苗,纠结了几天,最后还是乖乖照做。
顶着刘家几个生产队干部的一致反对,心一横,去大队以个人名义领了两百斤黄豆签了借条。
每天磨几斤豆子,清早一次,傍晚一次,亲自提去生产队的大池塘喂鱼苗。
宋家众人除了豆渣,一口豆浆也没捞到嘴里。
林玉珠本来只让他拿一两亩试试稻花鱼的效果,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缩手缩脚的他了。
要试就拿那些挖了水沟整改之后的水田来试。
池塘里的鱼苗都起了出来,还让采购员去其他生产队买了百来斤,长坑尾的水田全部用来养稻花鱼,白石坳的不养。
宋毅当宝贝养大的小鱼苗已经有大拇指粗,水稻田的水生植物和微生物很多,再加上还有绿萍,已经不再需要人工喂养。
林家领到的劳动任务是给玉米地除草,生产队不仅缺化肥,还缺农药。
省产农药主要是几种杀虫剂,除草剂是没有的。
即便是杀虫剂,生产队能批下来的指标也很少。
省产农药始于50年代末期,发展缓慢。
比如敌敌畏、乐果这种著名杀虫乳油乳剂,随着不断下调价格,现在以五千六一吨,五千八一吨让人心肝颤的价格,还是用不起。
不想活的想以喝农药的方式结束生命是办不到的。
没有强力天敌的野草长得比玉米苗还快,下一场雨,破土而出往上窜的速度惊人。
林玉珠歇了三天,又开启长袖长裤、头戴草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模式。
宋家杀猪的猪叫声让整个生产队沸腾了一整天,一到下工钟响,孩子们也没心思干活了,个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跑。
生产队难得杀猪,大伙的心情无比激动,跨过野草丛的时候生生跨出了勇夺奥运金牌的跨栏架势。
林玉珠和方淑慧不打算拼命提前完成任务,随着孩子们的队伍不紧不慢地走着。
反正去早去晚都能领到肉,犯不着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宋家杀了一头一百五十斤的猪,这在粮食匮乏的年代来说已经算是大猪。
收拾干净之后还不到一百三十斤,自家留了四十斤请客,剩下的分给社员。
不年不节分猪肉对于半年吃不上一回猪肉的社员来说无异于喜从天降。
去得早就能挑更肥的肉,谁都希望自己排在前面,劳动地方离宋家远的只能企图以过人的冲锋速度拉近差距。
宋家门口摆了两张长条桌,桌子底下有两个大盆,一盆凝好的猪血,一盆内脏。
刘会计系着围裙手拿砍骨刀威风八面地站在桌后,如往常一样准备给社员分肉。
这是作为会计兼出纳的份内活,所以,大家都得看他脸色。
一个小男孩搀着走路颤巍巍的老阿婆走到桌前,还没等他们开口,刘会计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
砍骨刀咚咚几声,带着龙骨的肋排肉砍了下来,接着横着刀利索地把肉剔得只剩薄薄一层。
“刘会计,割一点肥肉给我吧…”老阿婆佝偻着背冲他笑得小心翼翼又讨好。
“走走走,你家有什么资格割肥肉。”刘会计不耐烦地挥手,“要不是看你来得早,肉都不给你割。”
往常都是猪下水,哪有什么好肉。
老阿婆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但她还是坚定地站在那满脸堆笑,卑微地举着手里的盆,“我孙媳妇快生了,想吃几块油渣,割一点肥肉给我吧。”
“没有!最多给你一块猪血!”刘会计恼火地伸手把她扯到一边,“别挡在这里!”
什么家庭就敢要肥肉,别的社员能答应吗!
队伍排起了长龙,轮到方淑慧的时候,抱着盆轻轻放在桌上。
哐当一声,又是被剔得没多少肉的带龙骨肋排丢进盆里。
她面色为难地看着一点肥肉也没有的肋排,想起大女儿交代的要一块肥瘦相间的做成山菌子辣椒肉酱给送去卫生院。
小女儿爱吃辣菜,但是在卫生院的伙食肯定得迁就肖东明,伤员的菜不能太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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