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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空间:糙汉心尖宠又甜又撩(饿货小圆)


“叫你修车你不修,狗眼盯着她来回转,还问攒不攒劲?这玩意留着多余!”
说着收紧下颌,脚下狠狠一碾。
撕心累肺的痛嚎声直冲云霄。
拖拉机师傅看得浑身一哆嗦,捂着裆蹲下来,“噫…碎了…”
姜瑞走到钟晴面前,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看够了?蠢得要命,那么大一活人跑过来,愣是没注意!还被人掐脖子,丢不丢人?”
训完接过她手里的枪,一脚踹倒吓得抖如筛糠的高瘦男人,对着他的右手扣动扳机。
一声巨响。
空地上又多了一道撕心裂碎的叫喊声。
拖拉机师傅躲在拖拉机后面,双手抱头,浑身哆哆嗦嗦。
这男人太狠了啊…
就这个牛,感觉回去能吹一辈子…
第405章 有麻烦的是他们
修理棚空地上飘着腥咸的铁锈味,地上爬起来两个伤轻一些的,把重伤的扶上棚子边停着的面包车。
“等着,你们等着!”
开车的青年探出车窗,脸上挂着一道流血的刀口,狠戾的眼睛瞪着姜瑞,吼完发动汽车开上大路。
姜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伸手抬起钟晴的下巴,手指来回按了按她的喉骨。
“幸好没伤到,蠢死了。去找个凳子过来坐,给我打手电筒。”
人力发电,都走了,修车棚没灯光照明,一片黑暗。
粗粝的指腹长着硬硬的老茧,刮得细嫩的皮肤发痒,算不上温柔的动作,钟晴被按得咳了几声。
“怪我喽~我紧张你的嘛!”
“呵,你那是紧张?就差端盘瓜子坐那,再往我身上扔几个赏钱了。”
姜瑞不客气地拆穿她,从车座底下拿出手电筒递过去。
按住右肩,紧皱眉头,试着活动了几下手臂,烦躁地骂了一句脏话。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走到那堆轮胎前,借着月光,抽了一条新内胎出来。
摸了摸材质,嫌弃地抛到摩托车旁边,折身翻拣地上散乱的修理工具。
拖拉机师傅打着手电筒蹭过去,从兜里摸出烟盒,抖出半支烟送到姜瑞面前,脸上挂着恭维的笑。
“大哥,你会修车啊?那个....他们都走了....咳~能不能…”
姜瑞两手拿着工具,歪头把半支烟叼出来,“火。”
“哎哎,好。”拖拉机师傅连忙掏出火柴,擦着了,护着火苗给他点上。
钟晴拖了一张凳子回来,往边上一放,坐上去翘着二郎腿。
举着手电筒,百般聊赖仰头看星星。
“哇~这鬼地方,蚊子都能把人抬走!”
她连续往手臂和脖子上拍了好几下,嘟嘟囔囔抱怨个不停,手上的电筒光圈乱晃。
拖拉机师傅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睛一亮,跑回自己车边,掀开驾驶室的木头座板。
翻找了好一会,从一堆杂物里抓出个硬币大小的红色圆铁盒。
跑回来蹲下,捏着小圆盒举到姜瑞面前,“大哥,这是我媳妇给我备的清凉油,新的,给你。”
钟晴正使劲挠蚊子咬的包,连忙抓过来,“你给他干什么?他皮厚,蚊子又不咬他,明显应该给我好吗?”
拖拉机师傅扯着嘴角僵硬地笑了两声,没搭腔,眼神期待地看着姜瑞的侧脸。
心说哪还敢跟妹子搭话啊,上一个搭话的蛋都碎了....
姜瑞半眯着眼睛咬着烟,抬头瞟了一眼被千斤顶架高的拖拉机。
“你去摇发电机,一会帮你修。”
“哎哎!好好好!”
拖拉机师傅高兴地点点头,一路小跑冲进修车棚,找到手摇发电机,一顿猛摇。
几盏相继亮起,钟晴给自己涂好清凉油,举着手电筒晃得无聊。
听见姜瑞那边拍蚊子的声音,捏着清凉油盒子蹲到他旁边,指尖碾了几下药膏,往他手臂上被蚊子叮红的地方涂药。
撇撇小嘴,嫌弃地碎碎念。
“这帮扑街,连汽油发电机都买不起咩?他们现在是不是去叫人了?要是叫来一面包车的人,那不是很麻烦?”
姜瑞转头看她,映在灯影里的她低垂眼眸,浓密长睫如剔羽,明媚精致的五官表情丰富又生动。
苦恼地咬着下唇,抬眸视线对上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饱满红润的唇好似含苞待放的芍药花瓣,清丽中透着妖艳。
他想起她先前踮脚凑在他耳边说话时,温润的唇瓣无意间擦过他的耳垂。
暗暗滚了滚喉结,别开目光,继续修车。
沉默了一会,冷嗤一声。
“有麻烦的是他们。”
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何必在这个小县城范围里扑腾。
这车棚,来的时候就见着了,白天没人。
晚上车少,一晚上才过多少辆车?
背景要是够硬,直接去市郊不是更有赚头?
他本来不想节外生枝,他们修车,他掏钱票,赶着回去给傻妞弄吃的。
结果他们非要找死。
了结这事不难,回去查一查背后的人,拉下马就是了。
没了靠山,这个修车棚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
也算间接路见不平,接行侠仗义了。
钟晴鼓着小嘴,犹豫地戳戳他的脖子,“可是我只有五发子弹了…”
她的勃朗宁袖珍手枪,装弹量六发,压根没想过自己在这种穷乡僻囊用得上,没带多余的弹匣和子弹。
只要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情况,她大多是拿着震慑别人。
景扬说过,他们一般不带枪,主要是动静大,又引人注目。
“喂,你刚才为什么要打穿那个人的手?怎么不用刀?”她又好奇地问。
姜瑞拧螺丝滞了一下,抿了抿嘴,“看着烦。”
“哇,你这么任性的?”
“你还好意思问别人?”
“呃…”
钟晴尴尬地合上清凉油,默默看他熟练地装好轮胎,按了按开始咕咕叫的肚子。
伸手扯扯他的裤腿,“喂,我饿了。”
姜瑞半蹲下来和她平视,手肘垫在膝盖上,手腕随意垂着,嘴角浅浅翘起。
“叫你吃的时候耍小性子,现在知道饿了?还犟不犟了?没吃的。要么忍着,要么去旁边啃两口草。”
钟晴气得推了他一把,站起身叉着腰来回转圈,恼怒地踢地上的小石子。
“亏我好心给你涂清凉油,就该让蚊子咬死你!呸,狗男人!呸呸呸!”
姜瑞看得好笑,回身走到拖拉机旁,把刚才补了一半的轮胎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他把千斤顶放下来,招呼拖拉机师傅出来的时候,远处山路上有了亮光。
“哇!是不是他们回来了!”钟晴伸长脖子看着往这边来的车。
姜瑞把拖拉机启动杆抽出来塞给拖拉机师傅,“这里没你事,赶紧走。”
拖拉机师傅连声道谢,摇着了车子,跳上驾驶室加速开走上路。
姜瑞随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手上的油污,一把拉过钟晴往摩托侧斗塞。
“蠢妞,不走留在这等挨揍么?”
他说着话,长腿一跨,连踩几下启动杆,油门拧了几圈。
呜的一声,摩托车就窜了出去。
钟晴抓住旁边的斗沿回头,满脸震惊。
“啊?逃跑啊?不会很没面子咩?”
“你不饿了?面子比肚子重要?”
“可是他们好像要追过来了喔!”
姜瑞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坠在后面的面包车,伸手把钟晴的脑袋转回来。
“坐好,抓稳点!被面包车追上才是真的没面子!”
第406章 除非他想死
摩托车在山路上飞驰,车头大灯破开黑暗,发动机声浪在寂静的夜里肆意喧嚣。
到达城郊大院门口,钟晴苦着脸从侧斗下来,捂着尾椎骨骂骂咧咧。
山路坑坑洼洼,后面的面包车穷追不舍,狗男人油门拧到底,差点没给她颠碎骨头。
进了县城在各条巷子左窜右突才把他们甩了。
本身腰酸背痛腿疼,现在连尾椎骨都一起疼,肚子咕咕叫得厉害。
她蹲在地上,多一步路都不想走。
姜瑞没管她,掏钥匙开门,两条大狼狗兴奋地扑上来,摇头摆尾示好。
“去!”
他呵斥两声,回身推着摩托停进院子里。
瞧了瞧里头黑灯瞎火的,回头喊:“钟晴,你在门口蹲蘑菇是吧?还不进来?我要锁门。”
“痛,饿,走不动!”
外面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姜瑞偏头看了一眼右肩,皱了皱眉,走到门口呼出一口气。
“真是个祖宗。”
说着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进了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站直身子就要走。
衣摆被小手拽住,他低头对上头发乱糟糟的小脸,扬了一下眉。
“又怎么了?”
“我不要吃剩饭剩菜,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不要辣。”
钟晴幽怨地撅嘴瞪他,姜瑞不耐烦地扯回衣摆,“知道了。”
姜瑞走后,客厅回归安静。
钟晴瘫在沙发上,这才有心情打量大不一样的客厅,诧异地挑高眉梢。
墙边多了几个铁皮文件柜,扔得乱七八糟的杂物不见了,换了一套新沙发,连墙都重新刷了白。
门口拉到窗户的两根铁线不见了,那些夹在上面,看一眼就辣眼睛的照片也没了。
整个客厅焕然一新,干净整洁。
电视柜旁边多了一个转角高柜子,曾经哪都能见到的喝水杯子,都收进柜子里。
最顶层只放着她的保温杯和马克杯。
她走到电视机前蹲下来,按下开关,开始拧台。
一共五六个台,三个都是没信号状态,剩两个台都在转播新闻。
她不高兴地瘪瘪嘴,这里没有民生新闻,电视里那些对她来说很无聊的新闻,还不如不看。
拉开电视柜底下的抽屉,找了一袋红薯干和炒花生丢在茶几上,拿自己的杯子倒上水。
百无聊赖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
不爱看是一回事,总得听个响。
顺便学习讲普通话。
院子外面传来摩托车的响动,趴在茶几底下的两条狗立马竖起耳朵,爬起来往门口跑。
“谁在家,出来开下门~”
外面传来景扬喊门的声音,钟晴纹丝不动。
听懂了,但她扭头就喊:“不在!自己开!”
大铁门重得很,她才没力气去开什么铁门,连路都不想走。
景扬懒洋洋趴在车头上,勾唇一笑,“哟嗬,败家缺心眼回来了?”
里面传来脚步声,铁门哐当一声被拉开,他笑着把摩托开进院里。
下车冲姜瑞意味深长笑了一下,“你又怎么她了?一回来就发脾气?”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自己作死。”姜瑞耸耸肩,转身回灶房。
景扬双手插兜,玩味地舔了一下嘴唇笑开,慢悠悠晃进客厅,刚想开口说话,笑意僵在脸上。
上前弯下腰,手肘垫在沙发靠背上,浪荡笑着,撅嘴抬抬下巴逗小狗似的。
“嘬嘬~嘿~你谁?”
好家伙,七八天没见,差点没认出来。
他接回来的时候,好歹是个白白嫩嫩的青春美少女。
现在翘着二郎腿像条死狗一样瘫在沙发上的人,差别也太大了?
晒黑了不少,马尾辫松松垮垮,散乱的碎发张牙舞爪。
衣服皱得像梅干菜一样,又是灰尘又是污渍的。
简直像刚从田里干完农活回来。
钟晴皱皱鼻子,举着红薯干恶狠狠咬了一口,“看什么看,没见过靓女咩!”
景扬失笑,抬手勾勾鼻梁,“靓女见过,不过你这副德行,离靓女还有那么一大段距离。”
“哼!收声啦你!一回来就说东说西,好烦呐你!”
“诶?我刚才好像闻到姜瑞身上有血腥味,你们在路上跟人打架了?”
“是啦是啦~”
钟晴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往后靠,举着咬了一半的红薯干往窗外一指。
“有帮死扑街收黑钱收到我头上,姜瑞本来想做缩头乌龟的,后来忍不了,就打起来喽。”
“嘶~”景扬攸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她一遍,“你挨揍没?”
“没有哇。”钟晴摊手,“姜瑞那么能打,他们没机会打我。”
听她说得一派轻松,景扬放下心来,走过去靠坐在她旁边,侧撑着脸看她,眉眼飞扬。
“稀奇了,居然还能从你嘴里听到夸他,说说当时什么情况。”
钟晴一个人待在客厅,早就无聊透顶。
这会有个人聊天,瞬间打起精神,盘腿坐好。
把从村里到县里一路上的事,事无巨细,连比划带骂,表情夸张地讲述了一遍。
其中着重骂了好几次姜瑞。
景扬是个非常配合的听众,耐心听完,修长的食指绕着额角的头发转圈,笑盈盈地冲她飞眼。
“这么说来…姜瑞把你从林家抱上车,回来之后又把你抱进来的?”
“哇~你是个神经病吧…”
钟晴翻白眼深吸一口气,气呼呼地推了他一把。
“我讲了这么多,你就注意什么抱不抱的?!有病吧你!你能不能关注一下我不想回来和半路收黑钱的事!再说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抱我!”
“噢…”
景扬夸张地瞪大眼睛,八卦兮兮地勾勾食指,“来来来,细说姜瑞还什么时候抱你了~”
“咳!”姜瑞站在门口,重重地咳了一声,板着脸端了两大碗面进来。
砰砰两声放在茶几上,抬眸盯着景扬,“你很闲?”
景扬拉开嘴角,耸耸肩,“显然。”
姜瑞把筷子递给钟晴,不耐烦地斜睨景扬,“去去去,别在这烦人。”
“啧啧,姜瑞你变心了啊~以前吧,你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的呀。我们向来是最有默契的,怎么就嫌我烦人了呢?唉…我这颗心真是伤得透透的…”
景扬单手捂心,一脸生无可恋。
钟晴挑起几根面,疑惑地看了看坐在对面小凳子上低头吃面的姜瑞,又看看闭目捶胸的景扬。
试探性地问:“你们…在一起过?”
“噗!”
姜瑞呛得一口面喷出来,扶着膝盖低头猛咳,抬手抖着手指指着钟晴。
“我他娘的…老子是个正常男人!”
钟晴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一本正经,满脸诚恳,“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我又不会歧视你喽~”
姜瑞咳得更厉害了,一把甩开,气急败坏,“你明白…咳咳!你明白个球!”
景扬看着一脸无辜的钟晴,特别服气这种不知死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缺心眼。
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靓女,听我一句劝,不要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尊。不然我很难保证,他会以什么方式向你证明他真的是个正常男人…”
钟晴浑不在意翻了个白眼,“嘁~难道他还敢对我用强?除非他想死!”
景扬愣了一下,忍俊不禁抬手抵着鼻尖闷笑。
“不是,你的思路为什么总是这么清奇?这里可没人出生的时候不带脑子。打你的主意,那不是嫌命长?”
话是对钟晴说的,眼神却瞟到对面。
姜瑞攥着筷子,抬眸看了一眼看似说得漫不经心的景扬。
眉心攒聚,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拳。
一言不发端起碗,起身走出客厅,很快,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
景扬双手垫在后脑勺上,望着天花板缓缓呼出一口气。
希望这番告诫的话,好兄弟能好好理清脑子吧。
有的花吧,确实新奇好看又有趣。
但是吧,别娇养娇养着…
就当成自己的了。
第407章 嫁妆
夏收忙完,立刻进入活赶活的翻耕中。
生产队分养在社员家能干活的牛,都牵出来拉铧犁翻地。
田埂豁口堵了回去,几场暴雨又蓄满了水。
雨天也要干活,汉子们站在耙板上,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挥着牛搔子。
牛拉着耙,在泥泞的水田里埋头前行,耙板底下泥水翻滚飞溅。
雨水落在它们头上、身上,沉默地沿着皮毛流下,落进水田里。
新一轮耕作就此展开。
连续几天的雨,延后了林玉兰的婚礼计划。
这天一早,东边山头金光万丈,又是一个大晴天。
林家热闹非凡。
肖家的彩礼早就送来了,艰苦年代没那么多花样。
鸡鸭鹅脖子上绑着红花,笼子上贴红纸。
两床大红绸面绣花被子,几套四季衣服鞋袜。
瓜果点心,米面粮油。
都贴着红彤彤的红纸。
方淑慧是个疼女儿的,连续几个晚上赶活,做了一条喜气的大红连衣裙给小女儿出嫁穿。
肖家送来的六百六十六块钱彩礼钱,一点没留。
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又问大女儿拿了一些,凑了八百八十八的吉利数字,给小女儿做压箱底的钱。
林玉珠宠惯了妹妹,提前跟宋家大哥定做了一套陪嫁家具。
假装去县城晃了一圈,从空间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四床喜被,给妹妹陪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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