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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这样御夫的!(范月台)


“我说过了,只有一个条件,你同我回突厥,我才把刀送给虞子钰。”细伽兰神情自若道。
“卑职已是虞子钰的丈夫,此生定不会离开她。”李既演弯腰施礼,利落退出宫殿。
回到虞府,却是一片鸡飞狗跳。虞子钰带着几个丫鬟在屋里收拾东西,将李既演所有衣服用匣子装好,全摆在屋外,扬言要和离,气势汹汹吵着日子过不下去了。
虞凝英来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心虚,涨红了脸:“过不下去就是过不下去了,夫妻分分合合不是正常吗,娘,你别管,我就要和李既演和离。”
李既演跑上来:“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我们和离,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分道扬镳,再也不相见。”她从屋里抱出李既演的几件寝衣,板着脸塞他怀里,“给你,你回将军府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眼睛疼。”
“要和离你也得给我个理由吧。”李既演木然站在原地,搞不懂虞子钰在闹哪一出。
“你偷偷跑去接突厥的朝觐队伍,不先与我商量,这就是大错,一点儿也不听话,我不要你了。”
虞子钰还想编排其它理由,脑子一下子阻滞,想不出借口,只能抛出口头禅,敷衍道: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就别管了。”
李既演也在赌气:“你要赶我走,还让我别管,这叫有分寸?你何时有过分寸?”
虞子钰梗着脖子和他叫嚷:“就是有分寸!我做事就是有我的道理,你别和我吵,一吵架我的头都要疼死了。”
作者有话说:
修了一下前两章,把男主扶公主的情节删掉了。
之前写男主和公主有接触,是想为后面子钰把男主卖了换刀的情节做铺垫,经过大家的提醒,我自己梳理了一下剧情,也觉得扶公主下马车这个情节不合适且没必要,所以删掉了。
写作就是这样,有时候工作忙了只能在半夜匆匆赶稿,为了赶剧情进度和时间,写完没来得及校正剧情就发了,可能会写出一些雷点出来,非常感谢大家的提醒,希望在大家的监督下,以后的作品越来越完善。

◎负心◎
虞子钰将李既演所有衣物、日杂用具都收拾出来, 闹着要和离。李既演不动声色看着她,她丢出一件,他便搬回屋里一件。
虞子钰叫来几个粗壮家仆, 差他们直接把李既演的东西搬出虞府, 送到将军府去。
虞元楚听闻此事, 促忙促急赶来看热闹, 半倚靠在廊下望柱,悠悠道:“我的好妹妹,你这又是在闹哪样, 你把李既演赶走, 是想让谁进房?”
虞子钰瞪了他一眼:“你别添乱。”
屋里的物件从日出东山, 一直搬到日头当顶。
李既演留置于虞府的东西,全部被虞子钰给清了个干净。她又跑屋中铺纸研磨, 忍着泪撰下一封和离书, 拿给李既演, 叫他签字按押。
李既演看她隐忍的哭意,心里不忍,道:“明明是你要赶我走,怎么搞得这样委屈, 像逼不得已似的。”
就是逼不得已——虞子钰在心中怨道。
她也舍不得李既演,可她实在钟爱那把突厥弯刀, 视如拱璧, 割舍不下。怪就只怪这世间难有两全其美之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要赶我走,也得让我知晓缘由吧。”李既演高大的身躯定在她面前, 从菱花粗格窗投进来的日辉, 朗照在他背上, 映下一方黑影。
虞子钰心弦都要拧成一条绳了,愁肠百结,小脸闷着,眼底的委屈都要溢出来,“没有理由,不准你再问了,你要体谅我。”
“你不说出原因,我怎么体谅你?”
虞子钰固执道:“我不管,反正你就要体谅我,要理解我。”她抬起头来,两只手捧住李既演的脸,两眼泪汪汪的,一字一句郑重道,“李既演,你要听话,好吗。”
李既演最看不得她委屈,纵使心中百般无奈,此时也不得不先哄她,“嗯,我听话。”
他拿着和离书,在虞子钰的驱赶下,步伐沉重回到将军府。
虞子钰轰走虞元楚和看热闹的仆人,关上屋门,插上门闩。爬上床小心翼翼掀开被褥,把藏在最底层的突厥弯刀取出来,两只手捧起,几乎要热泪盈眶。
这把绝世宝刀就要归她了。
对李既演的愧疚和不舍,在看到这把刀之时,顷刻间化为灰烬。即使心里还是放不下李既演,但她相信,只要有这把刀作陪,往后没有李既演在身边的漫漫长夜,也不会有多孤单。
她在屋里玩刀许久,快如闪电抽出弯刀,又手势娴熟急速入鞘,拔刀入鞘,入鞘拔刀,来来回回玩了二三十回也不腻,玩得不亦乐乎。
丫鬟青荷在屋外一直听到“锃锃锃”的拔刀出鞘清响声,不免担心虞子钰又故技重施在屋里修炼,敲门问道:“小姐,这屋里什么声音啊?”
虞子钰身子一僵,速速把刀藏回原位,理正衣袖,这才出来开门:“没什么,我练口技呢。”
她吹着口哨走出去。
和家人一起用午饭,家里人问她为何要和离,她也不过是以一句“我做事自有分寸”给搪塞过去。
用过饭,听说虞青黛要进宫,她也要一起,说要去找细伽兰一起玩。
来到承芳殿,虞子钰也不敢大声张扬,只是伏在细伽兰耳边,偷偷告知她:“我说到做到,和李既演和离了,把他赶出去,让他回将军府了。”
细伽兰满意地点点头,道:“后天我同父亲回程,你们的朝廷也会派一支队伍出使突厥,等会儿我让我父亲去和皇上请求,让李既演随出使队伍一起走,等他到了突厥,我自有办法留住他。”
虞子钰来回踱步,心有不安,生怕李既演去了突厥后会过得不好,坐到细伽兰面前:“公主,到时候您要如何留住他,该不会是要把他关起来吧?”
“怎么会呢,你放心,定不会少他吃穿的。”
虞子钰又问:“那他跟您到了突厥,您会不会给他名分,哪天您厌倦了他,会不会放他回来?”
细伽兰被她的问题搞得头疼,推过一杯热茶给她,“舍不得他的话,把刀还给我,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
虞子钰耸耸肩,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假装不在意,“我舍得的,只是我与他夫妻情分一场,若他去了突厥过得不好,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细伽兰摆弄手里的茶滤,对中原人的沏茶文化很感兴趣。
虞子钰拿起茶夹,夹起茶壶的盖碗,用茶匙量了点敬亭绿雪毛尖丢进沸水中,旁敲侧击期望细伽兰对李既演好点。
“公主,李既演这个人武将出身,有点笨,有什么事情您直接吩咐他,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嘴笨,不会说漂亮话,若是顶撞了公主,还请公主网开一面......”
细伽兰打断她的话:“我会对他好的。”
李既演在将军府待了一下午,他的衣物日杂全被虞府家仆搬来,一并累在府内正厅里。李方廉回来时,见正厅堆了这么多东西,各式衣衫、鞋靴、盆栽......甚至还有一床被子。
“既演,这是干什么?”李方廉大声喊道。
李既演无精打采从自己屋里出来,“爹,我等会儿就收拾。”
李既演蹲下扯了扯被捆成条卷的大红被子,问道:“这不是你成亲时,送到虞家的那床被子吗,怎么带回来了?”
“没事,和子钰闹了点别扭,过几日就好了。”
李方廉恍然大悟:“哦,你这是被虞子钰赶出虞府了?”
李既演弯身收拾满地的狼藉,也不言语。
李方廉长长叹了口气。
“也好,本来你和虞子钰成亲,是你娶她,又不是你去虞府做上门女婿。你天天住在虞府,外人都问我,你儿子是不是倒插门啊,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现在虞子钰把你赶回来了,你就好好守在将军府,等你从突厥回来后去把虞子钰哄回将军府住着,如此才合规矩。”
李既演低头收拾东西,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抓住最后的重点:“什么叫等我从突厥回来?”
李方廉这才想起正事,捋捋胡须。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皇上说要外派使节前去突厥拜谒,以安两国邦交。已经定了鸿胪寺卿孙大人,还有少卿常大人作为使臣。此外还需要一名武将领护军随去,暂且定你了。”
李既演手上动作一顿:“我?是皇上定的?”
李方廉点头:“听皇上说是突厥人那边要求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应当是大都护府那边的事儿,不知怎么的就点了你。”
李既演越想越不对。
李方廉接着道:“不过我看皇上的意思,也不是非要你去。只是突厥可汗那边提了这么个要求,皇上便把话传到我这儿来。你若不想去,去和虞子钰撒撒娇,依照虞家和皇上的关系,估计也能换个人替你。”
李既演想起细伽兰之前说过的话,让他跟了她,她便把弯刀送给虞子钰。
他急速起身,朝府门冲去。
没有声张,而是偷偷从虞家后院翻墙进去。此刻已是掌灯时分,天黑了,他蹑手蹑足靠近虞子钰的屋子,隐隐听到屋里有拔剑的清脆声响。
悄无声息来到后屋的窗子,指尖捅破窗纸,只见虞子钰在屋内玩刀,扫、劈、拨、削、掠耍得行云流水,独自一人玩得乐此不疲。
而她手里那把刀,赫然是细伽兰的突厥弯刀。
李既演尚还不清楚,这把刀是虞子钰偷来的,还是和细伽兰做了什么交易。正当他想进去问个究竟,好巧不巧,虞青黛突然进屋了。
虞子钰玩得太入迷,没来及收刀,被虞青黛撞了个正着。
“阿姐,你怎么来了?”她掩耳盗铃地把刀藏到身后。
虞青黛走到她面前:“下人说,你屋里总是有刀剑的响声,姐姐怕你又在屋里搞玄幻道术呢,便过来看一看。”
“没有,我玩一玩而已。”虞子钰心虚,脸红了起来。
虞青黛一眼认出这把刀,是细伽兰的突厥弯刀,她错愕以为是虞子钰一时鬼迷心窍,偷了细伽兰的刀,恼道:“子钰,这刀哪里来的?”
“我,我......”虞子钰眼见瞒不过去,含糊道,“公主送我的。”
“真的?我想方设法打探了数次,细伽兰都不松口,说这刀不送人,也不卖,怎么就突然送你了。”
“就是送我了。”虞子钰越说越小声,刀刃收鞘,紧紧抱着不放手。
虞青黛看她如此心虚胆怯,更是误以为是她偷的,伸手握住鞘尾,“子钰,你听姐姐说,再喜欢也不能偷。先把刀给我,咱们去和公主认错,过后姐姐会找最好的匠师再给你打造一把。”
“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东西......”她委屈得很,豆大眼泪砸落在刀鞘上。
虞青黛扶她坐到贵妃榻上,“那你和姐姐说清楚,刀是怎么来的。”
“细伽兰送我的。”她低下头,愧疚得不敢看虞青黛的眼睛。
“告诉姐姐实情好吗,不管出了什么事,姐姐都能替你摆平。”
虞子钰心里也不好受,她知道卖夫换刀这事儿,着实不光彩,也对不起李既演。可她着实喜欢这把刀,太想要了,才不得已牺牲李既演。
这件事如一块大石压在心口,叫她透不过气。
眼下忍不住哭出声,靠在虞青黛肩上和盘托出:“是我拿李既演跟细伽兰换的刀,细伽兰喜欢李既演,她说只要我和李既演分开,她就把刀送给我。”
虞青黛甚是吃惊,虞子钰每回做出的事儿,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今早闹着和李既演和离,就是因为此事?”
“嗯。”虞子钰泪眼婆娑,笨拙地给自己找补,“阿姐,我这也是为李既演好,李既演跟了公主,比跟我有前途。他长得那么英俊,去了突厥说不定细伽兰封他为驸马,从此平步青云了呢。”
“你这事儿办的。”虞青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虞子钰匆忙道:“我都跟细伽兰谈好了,她不会亏待李既演的。这事儿一举两得,我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刀,李既演也能前途无量。”
“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前途。”虞青黛捏捏她的手,“我知道了,我得去同爹娘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这事儿我自己就能做主。李既演是我的人,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虞青黛扶她上床,帮她掖好被子,叮嘱道:“时候不早,你得歇息了,别总是玩刀了啊。”
“不玩,我抱着睡呢。”虞子钰紧紧将宝刀抱在怀里。
虞青黛走后,李既演半天还回不过神来,好似凭空被一桶彻骨寒的冰水从头浇了个透,木在原地没法思考。
无法接受虞子钰把他卖了换一把刀,无法接受一把刀竟比他还重要。

◎一别两宽◎
白月溶溶, 李既演坐在石阶上许久,虫鸣声愈发密集,夜里的凉气也愈发重。他倾耳细听, 仔细注意听屋内响动。
虞青黛走后, 屋内罩子灯暗了几盏, 只剩一挑小烛灯还在荧荧亮着。
屋里已悄寂良久, 李既演以为虞子钰睡下了。结果不过半盏茶功夫过后,房内清冽脆响声又突兀响起——是拔刀出鞘的声音。
他起身透过窗纸小洞看进去,虞子钰又在屋里玩刀, 她把刀鞘挂在腰间, 趾高气扬走几步, 瞬息千里抽刀,挥向跳动的烛灯火舌。
动作迅捷, 刀面横削火舌, 焰光暗成半截, 有要熄灭的趋势。但稍略等了一会儿,又烈烈复燃,火焰恢复如常。
虞子钰抿着嘴笑,独自玩起了砍烛火的游戏, 直到蜡柱燃得只剩大拇指的高度,她才拿起雪白绸帕擦拭发烫的刀面。
她像个深藏不露的隐士大侠, 坐在红木太师椅上, 一只脚半曲起撑着,江湖气势拿捏得十足。一边幽幽擦刀,一边沉着嗓子哑声道:“孽障,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还不快束手就擒。”
李既演一愣, 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虞子钰在自言自语闹着玩,还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正想着,“嗖”的一声,泛着冷光的刀尖破窗而出,卡在窗格上。李既演心有余悸,若是他离得近些,恐怕刀尖就直插他的脸了。
虞子钰疾跑过来,握住刀柄抽回刀,一脚踢开窗子,“何人在此放肆?”
“你男人。”李既演探过头,趁虞子钰不备之际,往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淫贼,李既演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淫贼!”虞子钰提刀跳出窗子,刀面架在李既演脖子上,“我们都和离了,你还敢亲我,不要命了!”
“我都听到了。”李既演定立不动,深深盯着她的眼睛,夜色昏暗,他却能看到虞子钰脸上的闪躲,心虚的,愧疚的,任何细微的情绪都无处可逃。
虞子钰愧意疯涨,硬着头皮道:“你来什么?”
“你把我卖给细伽兰换刀,是这样吗?”
虞子钰收回刀,挠挠头,摇头晃脑叽叽咕咕爬回窗子,“什么乱七八糟,罗里吧嗦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既演紧随其后跃进窗子,随她来到床边。
虞子钰踢了绣花软底鞋,跳上床,把刀抱在怀里假寐:“我要睡觉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咱们和离了,你别钻我屋里,免得让旁人嚼舌根,谤咱俩是奸夫淫.妇呢。”
“你决定好了吗?”李既演坐在床沿,手搭在她肩头,指尖挑琴似的隔着衣服在她肌肤上跳动,让她感知自己的存在。
虞子钰假意恼怒:“大字不识一个,话都说不清楚,谁知道你在说什么哦。”
“你决定好了,要用我换刀?”
虞子钰极力狡辩:“你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哪里拿你换刀了,我同你和离就不是因为这事儿。刀是细伽兰见我聪明绝顶,觉得宝刀就该配人才,才把刀送给我的。”
李既演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刀鞘往外扯,“我方才在屋外听着呢,你说得明明白白,就是要把我卖到突厥去。”
他力气大,趁着虞子钰气恼松懈之时,把刀抢出来。
虞子钰气急败坏,踢开被子和他夺刀,你拉我扯推搡起来。她心里藏不住事儿,又红了眼睛。
“既然你都听到了,为何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都说了,你和我在一起没前途,只能一辈子蹉跎混吃等死。可去了突厥,万一你把细伽兰哄高兴了,她让你当了驸马,以后你便能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
她抢不过李既演,委屈狂发。
背过身抹眼泪,倒打一耙哽咽道:“我这都是为你好,你非但不体谅我,还说我把你卖了。咱们好歹夫妻一场,你非得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伤我的心。”
听她不停歇的抽泣,李既演心都化了,只好先把刀还给她,“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这事儿确实是你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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