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钰走了几步,还是想李奉想得厉害,她突然道:“以后就这样定吧。你这副身子呢,左边是李奉,右边是李既演,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谁教你这样规定的?”
“我自己定的不行吗?”她看着李既演的脸,想起李奉的眼神,不禁情动,凑上去快速亲在他的左脸,“我亲一下李奉。”
亲完,就想跑。
李既演拉住她,眼眶湿润:“左边是李奉是吧,只喜欢亲李奉是吧?”他抬手往自己左脸扇了一巴掌。
虞子钰瞪大眼睛,怒不可遏:“你居然敢打李奉!孽障!”
她抬手在李既演右边脸也打了一巴掌:“你打李奉,我就打你!”
李既演两边脸火辣辣的疼,又抬手打在自己左脸:“你不是喜欢李奉吗,你越是喜欢他,我越是要糟蹋他。”
虞子钰又想打他的右脸,左右为难之下,还是放下手,低声咒骂:“有病,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骂完,迅速推开李既演,跑出巷子。
作者有话说:
阳了,身体有点不舒服,
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正常更新。
◎江山美人都是我们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李既演气虞子钰只喜欢李奉,但还是送她到虞府门口。
在虞府门口,撞上虞青黛送宁远公主出府。虞青黛见妹妹两眼红红的, 一脸的委屈, 上前问:“子钰, 怎么了这是, 谁欺负你了?”
“李既演。”虞子钰瘪着嘴,要哭不哭,跟姐姐告状, “他不听我的话。”
此刻, 虞府大门口已经掌灯。
虞青黛和宁远一同向李既演投过目光。烛灯映照下, 他两侧脸颊上的巴掌印宛然在目,瞧着还挺渗人。
虞青黛与李既演也不熟, 只得低声问虞子钰:“李公子脸上的伤是......你又打人了?”
虞子钰点头, 又摇头:“是, 也不全是。”
“到底怎么回事,跟姐姐说清楚。”
“右边是我打的,左边是他自己打的。”虞子钰眼神闪躲,吞吞吐吐道, “我只打了一半,要道歉我也只道一半。”
虞青黛和宁远不自觉看向李既演, 二人面面相觑, 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既演对宁远和虞青黛分别拱手作揖:“公主殿下,虞小姐, 在下先告退了。”
待李既演走后, 虞青黛才问虞子钰:“子钰, 你怎么每次都打他?”
算起来,从李既演来提亲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虞子钰已经打他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山上坟地里扇耳光;第二次把人家关屋子里折腾了一晚上,说是要除鬼;再加上这一次......
“谁让他不听话,是他自己欠收拾。”虞子钰哭丧起脸,跑进府内。
赵天钧在书房处理政要,眼前又浮现老皇帝丑陋得不忍直视的面容。
今日早朝时,老皇帝竟公然于朝堂上问他,能不能把虞子钰过继给他当女儿,他封虞子钰为镇国公主。
赵天钧哪里能愿意,不知作何回应。
好在李方廉出来打哈哈,说是皇上若是想过继,也应当过继为皇孙女,让虞子钰喊一声皇爷爷才是。
最后大家跟着一起打趣笑起来,此事只能暂时糊弄过去。
赵天钧不知这老畜生按的什么心。
但可以确定的是,老皇帝肯定是想利用虞子钰做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这么多年来,老皇帝做过的匪夷所思之事,可太多了。
老皇帝就像整个大宣王朝里,一个无法名状的怪物。
曾经为了延年益寿,将三岁的皇太孙活活咬死,逮着孩子的脖子吸血。
为了体验升天,弄了个绑着大风筝的木椅,椅座底下绑上黑火/药包。自己坐在木椅上,让太监点燃火/药包发射木椅,最后确实升天了,但很快摔下来,断了三根肋骨。
自己研制换皮术,活生生用刀割下自己大半张脸皮,又割下一个孩童的脸皮。拿针把孩童的皮肤缝到自己脸上,最后伤口溃烂,愈合后整张脸人不人鬼不鬼。
此类令人毛骨悚然的行径,可太多太多。
大家起先都觉得,这老畜生恐怖是恐怖,可他看起来即将油尽灯枯,恐怕没几年就驾崩。
等他死了,大家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不曾想,这怪物老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却还是半吊着一口气活了一年又一年。
甚至在大明宫发生了多次行刺,这老怪物居然还能硬着一把骨头与刺客对抗。
有次,刺君之行再发。
太监高喊有刺客!众人鱼贯涌入大明宫,想要救驾。
看到的一幕,令众人脸皮发麻。
五皇子身穿黑衣,手拿匕首鲜血淋漓躺在龙纹地衣上,脖子脑袋几乎要分家。老皇帝趴在五皇子身上,如野兽一般啃咬五皇子的脖子。来侍寝的万贵妃,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看到众人进来后,老皇帝才颤巍巍抬起脸,笑得阴森恐怖。
“你们这帮饭桶,要你们何用!若不是朕尚存些气力,今日便真死在刺客手中了。”
他踉踉跄跄爬起来,一脚踩在五皇子的头上,啐了一口,“逆子,还想杀父弑君,朕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说着,抄起椅子将五皇子的头砸了个稀巴烂。
自那次后,再无人敢行刺。
......
赵天钧思绪拉回,速速处理好案桌上的公务。
又去沐浴更衣,这才回到寝屋。
虞凝英已经睡下,他蹑手蹑足上床,躺在妻子身边。手一揽,把虞凝英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夫人,你睡了?”
“还没呢,睡不着。”虞凝英睁开眼。
“怎么了,是不是没我陪着,所以睡不着?”
虞凝英往他手臂上拍:“多大岁数了,还老不正经。方才青黛和我说,子钰又打李既演了,他脸上全是巴掌印。”
赵天钧握住妻子保养得白润的手,道:“怎么又打人了,那李既演怎说的?”
“没说什么。”
赵天钧笑起来:“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咯?这不是天造地设吗,快些让他们成亲,成亲后让李既演带子钰到塞外去。”
“胡说!就算成亲了,子钰也得住在京城,哪能送她去塞外受苦!”虞凝英恼了。
赵天钧这才将今日在朝上,老皇帝将过继虞子钰一事说出。
他忧心老皇帝会对虞子钰不利,想着赶紧让虞子钰和李既演成亲,随李既演去塞外躲一躲,远离老皇帝。
虞凝英听罢,也依允。老皇帝对虞子钰的爱护,着实让她愁虑。
赵天钧轻叹:“咱们这三个孩子啊,也就青黛有出息。元楚游手好闲,整日围着那小寡妇转悠。子钰又疯疯癫癫,沉迷修仙,唉。”
虞凝英:“青黛要做什么,咱们全力支持她便是。元楚嘛,他若是真想娶那小寡妇,我也没意见,由他自己折腾吧。至于子钰,只愿她平安就好。”
“嗯,也只能这样了。”他搂紧了虞凝英,凑过去要亲她。
虞凝英嫌弃别开脸:“老不正经,别折腾,腻死了。我要睡了。”
赵天钧按住她亲了好几口:“想当年,你把我当小倌儿绑在屋里,天天亲,那时怎么不说腻?现在嫌我老了,亲一口不让?”
“让你亲行了吧,别叨叨了。”
赵天钧笑着抱紧了她,两人在被窝底下,忆起当年趣事。
虞凝英是商户之女,家大业大,自小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少女风华正茂的年纪,一眼看上了在男倌院当杂役的赵天钧。
她行事大胆,说是要把赵天钧买下,带回家玩。赵天钧宁死不从,说自己只是在倌院干杂活儿,不是卖身的小倌儿。
虞凝英不管不顾,将他带回家。带回家后,被家中父母骂了一顿,她只能让赵天钧在虞家当马奴。
感情之事越是压抑越是炙热,二人渐生情愫。寒冬凉夜,英俊少年郎潜入娇小姐屋中,为她暖脚,只为换得一个温软的吻。
后来,虞家家道中落,家中奴仆都要遣散。
少年临走前,背起分量不轻的包袱,瘦高身板依旧挺直,他将虞凝英拉到马场的草垛后方,亲得她嘴唇红肿,道:“小姐,你等等我,五年内我一定风风光光回来娶你。”
虞凝英别别扭扭红了眼睛:“谁要等你,你一个奴才,拿什么娶我。”
四年后,虞凝英举家搬迁到京城。
那年殿试放榜,商户们摩拳擦掌,等着榜下捉婿。虞家父母也等着找个女婿上门。
虞母到榜前守着,惊愕失色跑回来对虞凝英道:“英子,你可还记得咱家以前那个马奴赵二狗?这小子居然中了探花,正被各家抢着说亲呢,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说着,母亲又一脸惊恐:“英子,你以前老欺负赵二狗。如今他得了势,该不会报复咱们家吧?”
虞凝英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哪有欺负他......”
放榜结束后五日,惊才艳艳,神采英拔的探花郎备上厚礼来到虞家,问他们要不要上门女婿。
没几日,羡煞旁人的探花郎入赘虞家的消息,便在京城传开来。
李既演回到家中,低着头走,想法子躲开李方廉。
却还是被李方廉捉个正着,李方廉刚想问他,虞子钰过来将军府所为何事。话未出口,一眼看到,李既演两侧脸醒目的巴掌印。
“你这脸怎么回事?”李方廉伸长脖子,左右轮流看了一番。
李既演遮遮掩掩:“不小心摔了。”
“摔哪里能摔出这么大个巴掌印。”李方廉捋捋胡须,反应过来,“怕不是摔虞子钰手里了吧?”
“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屋了,父亲也早些歇息。”李既演拱手道,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李方廉本想骂他几句,又觉得没意思,只好作罢。
李既演回到屋中,拿着铜镜照脸。他自己扇的那巴掌挺狠,虞子钰扇的那巴掌也狠,双侧面颊都红肿了。
解衣准备沐浴,发现腰间革带里夹着一张黄符纸,打开一看,里头歪歪扭扭写了两行字。
从这扭曲的字体来看,分明就是自己的字迹——李既演恍然大悟,这应当是李奉留给自己的字条。
他还没想过,自己可以这样和李奉交流。
这黄符纸,一看就是虞子钰经常用来画符箓的黄纸。李既演大概能猜测出,虞子钰应当是教李奉修仙悟道了。
李既演这段日子已经在偷偷认字了,他拿出自己认字的笔记,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弄清楚李奉到底写了什么。
“合作”
“我召古娘子和认字,你处里公务,冮山美人豆是我们的”
李既演研究了一会儿才明白,李奉这一堆错别字,李奉想写的估计是“合作,我照顾娘子和认字,你处理公务,江山美人都是我们的。”
把内容研究清楚,李既演面色却难看了。
凭什么李奉来负责和虞子钰调情,他来处理公务?
他有种预感,按这个局势发展下去。可能以后白日他辛苦当差赚钱养家,夜里李奉就出来坐享其成,抱着虞子钰恩恩爱爱。
虞子钰分明应是他李既演的娘子,他的娘子,凭什么让李奉照顾?有这么占人便宜的吗。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调整一下更新时间。
以后每晚九点钟更新哦。早睡早起身体好!
◎去仙门◎
虞子钰次日早早起来, 温习过一遍修仙秘籍。后去和爹娘拜别,说自己要上山出家了。
母亲问:“晚上还回来不,不回来的话, 娘今晚去道观里陪你。”
“我还回家睡觉的, 道观里蚊子多, 咬得我睡不着。”虞子钰手持拂尘, 背起长剑,腰间挎上弯刀,拿上两个大白馒头出门去。
“那你早些回来, 今晚我们等你回来再吃饭。”
“知道了!”虞子钰挥挥手, 疾步离开。
她出了虞府大门, 望向成贤街方向,朝阳升起, 投下金灿灿的光幕。那边便是将军府所在, 虞子钰又想起自己那嘴甜面俊的小情郎。
也不知道, 今日李奉会不会出现,要是能跟他牵个手,亲个嘴就好了。
虞子钰决定去碰碰运气,她往将军府跑去。
恰好, 刚到将军府,便遇上要去军营的李既演。她矮腰躲在巷子中, 只露出个脑袋, 试图从李既演的眼神里分辨,这人究竟是李既演,还是李奉。
还未能分辨一二, 李既演自己朝她走来。
虞子钰心里暖烘烘的, 猜测这一定是李奉。只有痴恋她已久的李奉, 才会一眼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果于自信,从不对自己有存疑。
少女情窦初开,眉梢眼角都含了春意儿,侧过脸伸手过去,要和情郎摸小手。
李既演深邃眉眼中是捉摸不定的暗涌,右手伸过,粗糙宽厚的掌心包住虞子钰的手,温暖厚实。
虞子钰双颊绯红,抽出手,又握住李既演的左手。将他拉进巷子,二人紧贴着讲话。
她道:“我昨儿和李既演规定了,左边是你,右边是李既演。以后我只牵你的左手,不牵右边的李既演。”
李既演双目冰冷,什么话也不说。
虞子钰又垫起脚,亲在他左脸,见他还是没反应,惊恐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不确定道:“你,你是李奉吧?”
“看来你也没有多喜欢他。”
李既演低声喃语,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认不出他来呢。这反而让李既演心生宽慰,看来李奉也不是无可替代的。
“你刚才说什么?”虞子钰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
李既演胆子前所未有的大,搂住虞子钰的腰身,压在她于巷壁,来势汹汹吻住她。含住她柔软的唇,又吮又咬。
虞子钰怔神过后,笨拙地回应他。仰面抱住他的脖子,嘴里呜咽着和他唇舌相磨。
两人都不太会,只是紧紧相拥,让身体尽量贴近。双唇不知疲倦地含着,贴着,两颗心扑通跳得发烫,奇异的酥意令两人陌生,又不可抗拒。
李既演呼吸越发的重,还觉得不够。把虞子钰抱起来,近乎让她双脚离地。
虞子钰被他咬得嘴唇发疼,推开他的头,仰长细白的脖子,得以暂时呼吸,“不成了,李奉,我都被你亲死了。你先放开我,我还得去山上修仙呢。”
李既演一声不吭,只听到他沉重发急的呼吸,他改为亲虞子钰的脸。把她半边脸亲了个遍,弄得一片口水,又继续亲她脖子。
虞子钰摸摸他整净的鬓角:“好了,够了。我还要上山呢,等我今晚回来咱们再亲。”
李既演抬起手,捏她下巴,声音潮湿:“舌头伸出来。”
虞子钰探出舌尖,很快被他吻住,呼吸都被他掠夺,李既演忍不住了,嗓音沙哑:“可以一起睡觉吗,可以吗?”
虞子钰想起什么,摸向李既演腰带:“差点忘记了,我都还没检查你那里变好看了没有呢。变好看了,我们就睡。”
这下子换李既演羞涩了,光天化日之下,大早上这儿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他咽了咽唾沫,恳请道:“那去屋里看行吗。”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赶时间呢。”
“我害羞。”
虞子钰抬头看天,不屑道:“亲我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这会儿又端着干什么。算了,等晚上回来再看,我现在要上山。”
她拉着起李既演的袖子,擦了一把脸,特地嘱咐:“可别让李既演知道我们亲嘴了,不然他又得跟我闹,烦死了。”
她抬手帮李既演整理了一下衣领,又亲在他的下巴。
“咱们现在总归是占着别人的身子,说话做事都得注意些。以后你跟着我好好修炼,修出自己的肉/身来,咱们就不用这么寄人篱下过日子了。”
李既演抿抿嘴,捧起虞子钰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其实是李既演,你会打我吗?”
话音刚落,虞子钰下意识抬起手:“你说什么,你是李既演?”
“不是不是,逗你玩的。”李既演强颜欢笑,拥她在怀里。
虞子钰心里也打鼓,万一自己认错人,亲错人怎么办?这么一想,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不过又一转念,自己聪慧过人,怎么可能认错情郎?
她倔道:“以后不许逗我。我是什么人,是你能随便逗弄的吗?”
“好,不逗。”
虞子钰又约定道:“等太阳落山后,我应该是回家了。那时要是你还占着这副身子的话 ,便去虞府后门找我,我们再继续幽会。”
“好。”
如此约定好,虞子钰离开巷子。
出了城门,很快行至绝隐山下。虞子钰兴奋难耐,又忐忑不安,祖师娘跟她说了,今日要带她去仙门求学。
她隐约担心,自己道行不够深,会给祖师娘丢面。
左思右想,决定先采集一些“灵丹妙药”备着,以防备阴阳眼突然失灵。也算是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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