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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恋爱游戏NPC后(闲时煮酒)


贺卓并不这样认为。
血与血的连结, 才是让爱情永存的关键。
“唔。”隋止觉得他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问:“所以其实你是一个很重视亲缘的人?”
“但是前一阵子生日宴上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
“母子亲情,你不也随意放弃了么。”他看着贺卓的眼睛,真心实意地向他讨教:“你的主张, 似乎也不太牢靠嘛。”
隋止很善于抓住敌人的痛处猛戳, 对于贺卓, 更是不会留情。
贺卓的脸色很难看。
他想,要不是有这份浅薄的亲缘关系在,卓川跟贺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像跳蚤一样蹦跶。
他的仁慈,却被隋止抓住,拿来大肆嘲笑。
隋止两边手臂闲闲地搭在椅子扶手上,语气温和:“抱歉,我刚才的话似乎有些不妥。”
“小卓不如就当我没说过吧。”
言下之意是,之前贺卓说的那些狗屁,他也会当做没听到,请他安静的闭嘴。
“啧。”贺卓被他的态度激怒后,反而冷静下来,平静地说:“那就试试看,看你能不能达成所愿。”
“她对你的好奇心,能维持多久?”
他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上,椅子向后翘起,两条前腿一点一点地磕在地毯上。
贺卓阴晴不定的脸上,勾出一个少年意气十足的笑容:“要我现在提前叫你一声吗?小姑父?”
他可以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惊喜地说:“这样看来,结婚也不是一件坏事。”
“和有夫之妇/偷/情,禁忌感更强了耶。”
“高中毕业就订婚吧,这样我会早点兴奋起来,更爽了不是吗。”
教养良好如隋止,也有一瞬间想撕碎他那张嘴的冲动。
“好了。”贺老爷子放下筷子,一锤定音,他转头对隋止说:“就先以相亲对象的名义,多接触接触吧。”
隋止喝了口水,礼貌而客套的微笑。
他料到贺家这个老不死的不会轻易松口,但今天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那位鹿星算是彻底出局。
隋止离开的时候,贺卓表示要亲自送他离开。
车子早已停在台阶下面,贺卓看着他上车后,笑眯眯地对他挥手:“一路走好啊,未来小姑父。”
最好直接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真的一路走好。
隋止礼貌而不失亲昵地和他道别:“那就下次再见了,小卓。”
贺卓当然知道他在恶心自己,趁着一张脸回到饭桌旁,桌子上的菜都被撤掉,重新上了几道家常小菜。
他面前照例摆着一盘沙拉,嫩绿的青菜上还挂着水珠,牙齿咬下时,耳边回荡着咀嚼时发出的脆响。
咔嚓咔嚓。
贺老爷子看着不省心的孙子,扔掉擦手的热毛巾,说:“既然没有想清楚,你就接着反省。”
“有什么关系?”
贺卓就是块滚刀肉,老头子的威胁和手段对他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你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手伸这么长干什么?”
没有才能的子孙后代,会被他直接抛弃,宁愿找职业经理人也不愿意放手,这是贺家人对贺老爷子的共识。
贺卓有这个才能。
他继承贺家板上钉钉,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他肆无忌惮。
老头子:“还没上位呢,就这么嚣张,我要是真把女儿嫁出去了,等我死了你是不是要去刨我的坟?”
那他爹的是他女儿。
“那倒不会。”贺卓握着手上的叉子,狠狠地叉起一块泛着粉的牛排,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最多就是把嫁出去的寡妇姑姑,再接回来罢了。”
肉汁在嘴里迸发,香料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再一次看向老头子,问道:“有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移向老头子的腿,说:“我们家又不是没有这种传统。”
贺老爷子都快被他的理直气壮气笑了:“违反伦理道德的陋习。”
“那不也延续到了现在?”贺卓舔舔牙齿:“不能因为您在这项家族传统里,受到了一点小小的伤害,就不让年轻人勇于尝试吧。”
贺家祖上是大贵族,一直有近亲通婚的传统。
更早一些时候,在曜国还没统一,贵族们都穿着繁复华丽的礼服,交通工具还是马车的时候,贺家有过结为夫妻的兄妹。
贺家人,是绝对的唯血统论至上主义者。
血脉的纯净,是用后代凋零,和伴随着子孙后代的遗传病换来的。
贺臻的腿是天生残疾,他是贺家最后一位近亲通婚遗留下来的血脉。
他年轻时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自己的腿说事。
“反正现在基因技术这么发达,定期打针吃药就好了。”
“我看您除了腿脚,脑袋哪哪都挺正常。”贺卓笑嘻嘻的:“正常人生的孩子,哪有您聪明啊。”
贺臻确信这个龟孙子的基因里是带点疯的,那是累积数代交织在一起的贺家人,沉淀遗留在血液里的因子。
他把叉子上的酱料舔干净,眯着眼睛说:“就是因为我奶奶是正常人,才会生出来贺琛这种傻逼。”
“搞不好我和小姑姑结合后,能给贺家带来点新鲜血液呢。”
贺琛那种傻逼,在人丁稀少的贺家,有一个就够了。
老头子正在喝汤,他气得手脚发抖,直接把手上的汤匙往他脑袋上砸。
贺卓不闪不避,昂贵的古董瓷器砸在他额头上,发出叮的一声闷响,他捏着匙柄,表情嫌弃:“别装了。”
威叔早就贴心的准备好药和温水,看着老头子吃完药,状态恢复了才带着佣人离开,把空间留给祖孙两个。
老头子看见利益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绝不会轻易松嘴。
刚才在隋止面前迟迟不松口,贺卓不信他心里没有打别的主意。
老头子年纪大了,还能掌控他多久呢?时隔多年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又拥有天生就讨人喜欢的才能。
贺卓越是咬得紧,不愿意放弃,老头子心中的动摇恐怕就越多。
裴妙妙这个绝佳的饵,怎么就不能成为吊在贺卓面前的那根胡萝卜呢,看得到吃不到,离得到总是差一步之遥。
像贺卓这种有自毁倾向的疯子,只要裴妙妙在一天,他就会流着涎水努力生活一天。
他安定的活着,贺氏的根才会越扎越深。
代价只是恢复一些无伤大雅的家族传统,对老头子来说,这才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伦理道德,在贺家从来就不是必须选项。
只有血缘联系才是最可靠的。
这种不为世人所容,被大多数人所唾弃的连结,说不定才是最正确的选项。
在黑暗中纠缠的血线,会比跟隋止做交换,得到的更多吗。
贺臻也在思索,但这不是贺卓挑衅他,当众解开这张遮羞布的理由,他已经老态龙钟,但是他的声音仍然清亮。
“你长大了,小卓。”他摩挲着手背上干皱的皮肤,叹息似的说道。
老头子微笑:“你可以和我谈条件,但是你要拿出足够诱人的砝码。”
“这个家里做主的人,依然是我。”
贺臻笑得从容,抬手把远处的威叔招来,吩咐道:“把他带上去,继续关着。”
贺卓皱着眉头思考。
还有什么,还差什么?这样还不足以让老头子的天平向自己这边倾斜吗。
他离开之前,试探性地问:“你不会真的还人性尚存,在考虑裴妙妙的看法吧。”
贺卓不敢置信。
“难道是真的老到快要死掉了,开始顾念骨肉亲情了?”
贺卓吃惊。
“我会想办法让她同意的。”贺卓看着他,意味深长。
贺臻关他的地方,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正常人就算拿着手机被锁在里面,时间久了也会心生惧意。
贺卓不是正常人。
他没有幽闭恐惧症,也没有暗黑恐惧之类的,小时候会害怕到涕泗横流,长大了就无所吊谓。
贺卓在房间里寻找趁手的工具,他搬起椅子,把旁边被黑色贴膜遮得密不透风的玻璃窗砸碎。
椅子和玻璃渣一起飞出去,不算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睛生疼。
在一片白光中,他流着眼泪,把窗框处还戳着的尖锐玻璃踢烂。
下面的佣人都被他的行为惊住了,庭院里一片哗然,宁静的贺家庭院里吵吵闹闹,在佣人的惊声尖叫中,贺卓踩在窗框上,用双臂护着脸颊,避开扎在花丛中的椅子,侧身从二楼一跃而下。
花匠每日精心打理的蔷薇花丛,被他压得垮塌。
一时收不住力,他在里面滚了两圈,才缓冲过来,名贵娇艳的蔷薇,有些枝干被直接折断,东倒西歪。
再名贵的花,也比不上身娇肉贵的大少爷。
“快叫医生过来。”
佣人们手忙脚乱地聚集在这里。
大少爷身上的白衬衣被刺扎出许多小孔,苍白的手背上都是长长的划痕。
这些血红的痕迹,在耳垂上、脖颈上纵横,像被指甲掐过的,熟烂了的果子。
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被剪裁利落的衬衣遮住的地方,简昂这颗皮薄肉透的荔枝,身体上遍布出血点。
他从这片花丛上跨过去,头也不回地跑向地下车库,快到没有人能抓住他的衣角。
也没有人敢。
贺家的庭院里,轰鸣的引擎声响彻天际,贺卓的车子就像一道红色的流光,急速倒退着开到他刚才坠落的地方,宽大的轮胎下,来不及扫起来的花瓣,被碾碎一地。
他的目光落在花丛中,仔细打量,终于选中了一朵还算满意的粉色蔷薇。
贺卓伸手就去折它,弯曲的刺楔进掌心,也阻止不了他要将它摘下来的动作。
他把它扔在副驾驶上,不愿再耽搁一秒,油门踩到底时,双唇微张,牙齿开合间把钉进肉里的刺拔出来。
舌尖舔舐着冒血的伤口。
急速让他肾上腺素狂飙,带着这种刺激与痛苦,贺卓对即将到来的裴妙妙充满期待。
和顾雪的回程,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
因为日程太赶,拍摄太累,包括助理在内的三个人,上飞机后倒头就睡。
一直到飞机降落的前一秒,大家才齐齐惊醒,熬了这么多个大夜的疲劳突然全都涌了上来,裴妙妙肌肉酸疼,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顾雪的眼圈黢黑,口罩墨镜还有帽檐宽大的帽子,一样不落,想要说些什么,前后一看,没人有力气张嘴。
裴妙妙拎着包走在她前面,刚走到大厅,就被站在那里的贺卓捕获。
顾雪那点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她低头,是贺卓白皙修长的手。
贺卓语气不耐:“给我。”
顾雪反应了好一会儿,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里戴着她之前捡到的珍珠手链。
她袖子挽起,忘记藏起来了。
那点子以为他是来接自己的妄想,像肥皂泡一样瞬间被戳破。
在贺卓冰冷的目光中,顾雪的动作很快,她把东西放到贺卓破损的掌心。
旁边的裴妙妙神游天外,一副不在状况中的样子。
不甘心和不服比想象中少,更多的反而是离别来临时的不舍和迷茫。
妄想破灭的瞬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顾雪觉得一定是她刚拍完最后一条,还没出戏的缘故。
贺卓可是人人趋之若鹜的摇钱树。
她处心积虑,好不容易才扒上的。
如果就这样放手,以她这种身份,贺卓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轻易靠近的存在。
临别之际,顾雪却将目光放在一旁的裴妙妙身上:“你就真的是,没心没肺啊,裴妙妙。”
“不说声再见吗。”
“走吧,小姑姑。”贺卓跟她同时开口。
顾雪和身后的助理都愣住了,小姑姑?
裴妙妙打了个哈欠,坐在行李箱上,眼神朦胧:“对啊,我们俩,亲姑侄,你们不知道吗?”
助理、顾雪:“谁会知道啊!”
两人对视一眼,助理慌了,这位可是长公主,自己平时顺手照顾她的时候,有尽心尽力吗?没有让公主大人感到敷衍吧??
顾雪:……
所以她和旁边这个金矿处了十天,不仅一无所知,还冷嘲热讽。
裴妙妙歪着身子,看了眼贺卓的手表,语气困顿:“先走了,下次再说,反正你们有我联系方式。”
顾雪很想说让她不准走,在贺卓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中默默闭紧嘴巴。
裴妙妙挂在行李箱上,被他推着走。
顾雪觉得不对劲,贺卓是这种会体贴亲戚的人吗?
助理:啊啊啊啊怎么办,她天天和剧组的人一起嗑这种不该嗑的CP,还好没舞到裴妙妙面前去,要是把长公主拉进搞姬的深渊可怎么办。
但是她有裴妙妙的联系方式诶!
可以吹一辈子。
她恍恍惚惚地打开剧组的群,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摸鱼的群友都很踊跃。
助理:[咱们组里有个天龙人中的天龙人,是谁我不说。]
“嘿嘿嘿。”她深得顾雪真传,缺德的把手机收回来,一看发现顾雪还在看着两人的背影发呆。
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不对劲之类的。
表情若有所思。
助理更怜爱她了,顾雪老师这波啊,一天损失了两个潜在对象啊,先不说贺卓有多难搞。
贺家那种人上人家庭,出柜的可能几乎没有。
助理给自己的CP打上虐恋情深的tag,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裴妙妙是被热醒的,有什么东西,充满潮湿的热气,贴在她身上。
睁眼是一片昏暗,暖融融的壁灯在墙上打出圆形光晕,耳边是绵延不绝的海浪声。
陌生的房间里,窗帘紧闭。
“妙妙。”
“唔,小姑姑。”
有一只温度微凉的手拽着你的手臂,把你往背后热意的来源处那里引。
你猛地转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蝴蝶骨及以上的部位,正枕在贺卓的大腿上。
他穿着短裤,身上的白衬衫解开大半。
“怎么了?”他牵引着你的手,双手握在一起,抚在你的脸上。
你刚睡醒时皮肤带来的热意,和他手指上的微凉感觉,同时将昏沉的大脑激活。
你看见他小臂上都是划痕,还有被什么东西长时间压出来的凹痕,细细密密的,像是你的头发。
裴妙妙这才发现,和他的大腿一起托住她脑袋的那里,好像空了一块,他的手背有些发紫,不自然地颤动着。
“你一直被我压着?”裴妙妙皱眉。
他俯身离裴妙妙更近。
她这才发现,来自于手上的那点温度根本不值一提,更加滚烫的,是直接和她左边脸颊相贴的大腿皮肤。
枕在那里,和他大腿根部相接触的头皮,都散发着沉闷湿热的感觉。
随着他的动作,衬衣两边的布料堆叠在她颈部的两侧,裴妙妙两侧的皮肤和鼻尖被这破损的衣料刮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睡了很久。”
“我知道。”她有气无力地躺在他身上,眼睛半闭着哼唧。
她这一觉一定睡得很长很长,否则也不会醒来时浑身无力,酸乏无力到不能及时站起来,脱离他的怀抱。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贺卓在/床/上的样子。
平时看人像看垃圾一样的,冷冰冰的眼神,在此刻像烧起来的滚烫的炭。
注视着她的眼神,比他身上的温度还要高。
“放开。”裴妙妙懒洋洋地,她自由的那只手揪在他荔枝一样红红白白的皮肤上。
光滑到不可思议。
她想向右旋,拧到他痛为止,却像荔枝肉一样从指尖滑走了。
“不要。”他今天格外执着黏人,“也看看我吧。”
他弯下腰,以一种和她相反的姿势,下巴尖挨着她的下巴尖。
裴妙妙却只觉得自己快被那身滑腻白皙的皮肉闷到窒息。
她一只手被他用力拽住,另外一只手也深陷进这柔软的海洋,他在逐渐向下。
裴妙妙的唇无力地贴在那一片荔枝肉上,微湿的双唇艰难地张合,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他的嘴巴已经找到她的下巴尖。
在上面爱惜地亲了一下。
裴妙妙还是觉得无法呼吸,她皱着眉头,躲开那两片往她脸上凑的薄唇。
相握的那只手,她修得尖尖的指甲,狠狠掼进他的手背,扎进他结痂的红痕里面。
贺卓吃痛,下意识松开五指。
裴妙妙一口咬在他鼻尖上,用攒出来的那点力气,一巴掌拍在他光滑结实的小腹上:“快点起来。”
见她皱着眉头,贺卓眼圈发红。
他两手撑在裴妙妙耳侧,那两片衣服又将她罩住,带来一丝暧昧的热意。
鼻尖上的齿痕让他看起来显得格外委屈:“为什么我不行。”
“我给你带了园子里最漂亮的那支花。”他用食指抬着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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