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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域煊)


李仁贵看着面前的大魔头,陈杰死了,潘妮死了,柳南风死了。
现在就差他和刘思华了。
月光下的女人挡住圆月,朦胧的头部看不见任何五官神情,这个魔头动了,李仁贵吓得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看她拿东西削人的姿势那么熟练那么迅速,自己应该死的不会那么痛苦吧?
可等了几秒,痛感没有传来,倒是女人冷静的声音传来。
“睁开眼给我好好看。”
李仁贵睁开眼,女人已经让开站在一边。
地上潘妮和柳南风的尸体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断了头的两尊小石像。
李仁贵惊讶极了。
“看懂了吗?我刚才杀的也不是陈杰,是变成他来欺骗我们的小石像。”余清韵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李仁贵朝余清韵伸出手,让她扶自己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的小石像。
鲜血根本就没有,再看余清韵的脸上,只有刚才口罩男的血痕,而潘妮和柳南风的鲜血早就消失不见。
见到李仁贵对她放心,余清韵就在前面带路:“我们现在需要找到陈杰,或者先把李智勇和死僧杀光,或许把他们杀光,怨气散开,我们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李仁贵看了眼余清韵手上漆黑的武器,他记得前面几个夜晚余清韵拿的都是拿把寒光四溢的剔骨刀,现在换成了这个武器,余清韵直接战力大增,要和死僧几个对着打了。
不愧是陈杰说的“大佬”。
不过李仁贵心中有一个疑惑。
李仁贵问:“小余,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小石像假扮的?”
他感觉每一个遇到的人都是真实的,不管是从对话还是举止来看,完全没有违和感。李仁贵分辨不出真假。
余清韵说:“……猜的。”
这么厉害的吗?李仁贵惊奇。
之后又碰到了好几次“其他人”,余清韵都是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旁跟随着的李仁贵一路看下来从一开始的惊奇到平常。
直到一个拐弯处,死僧冲出来抓住余清韵的肩膀。
余清韵闪了,但速度不够,很快被抓住,肩膀发出“咯吱”的骨头脆响声,同时李智勇也冒了出来,要把余清韵的眼睛挖出来。
李仁贵赶紧冲上前撞了一下李智勇。
好家伙,硬的要命,堪比铜墙铁壁,李仁贵几百斤的大胖子只觉得自己撞的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一个照面就直接倒在地上。
不过这还是有用的。
李智勇被撞的挪开了几步,为余清韵的挣脱争取了几十秒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够余清韵瞄准死僧太阳穴,她直接把匕首刺入死僧巨大的眼眶之中。
她感觉到自己刺进了一个软肉里,还带着些血肉被刺入的“噗呲”声。
余清韵刚想继续搅动匕首,李智勇就扑了上来,余清韵抽出匕首侧身倒地翻滚躲避。
“给我压住他!”余清韵对李仁贵大喊。
李仁贵赶紧一个熊扑从李智勇的背后将他压倒。
死僧被余清韵刺中以后,眼眶不断冒出黑烟,它捂着眼眶黑烟冒出部分,要朝余清韵攻击。
余清韵用力挥臂,将匕首直直刺入死僧太阳穴,发出清脆的响声。
死僧倒地,真真正正地被余清韵灭了。
余清韵来不及高兴,因为李仁贵现在被李智勇掐着脖子要挖眼珠子了。
余清韵赶紧把李智勇的手腕切断,然后要刺入他的眼眶。
突然周围冲上来一群小石像,缠抱住余清韵。
大约有四五个,余清韵的头被抱住,胳膊被抱住,腿被抱住,浑身的骨头都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这一个变故打得余清韵猝不及防,她倒在地上,匕首落在一边,要在短时间内脱身拿到匕首是不可能的了。
李智勇的手腕断了,另一只手就松开对李仁贵脖子的钳制,要直接戳入李仁贵的眼珠。
李仁贵没了钳制,赶紧闪开跑了好几步,大汗淋漓,看到余清韵被几个小石像用力压得整个人变形,不由得大惊:“小余!”
“拿起我的匕首,攻击李……智勇的头部!”余清韵不停地挣扎,可是仍然不行,她的内脏和头部不断被挤压,痛的快要窒息。
后来她几次闭眼,隐约看到李仁贵拿起她的匕首,但李仁贵的手很快被匕首染黑冒出黑烟。
李仁贵吃痛得差点松开手。
余清韵还在想,怪不得风霁月会那样看着她,原来他知道别人是不能触碰匕首的。
李仁贵拿着匕首,毫无章法直接刺入李智勇的眼眶之中,狠狠地搅动,同时李智勇的手指也插入了李仁贵的一边眼珠子里。
“啊啊啊!!!”疼痛让李仁贵大喊,
这个在寺庙里就贪生怕死的油腻中年男子此刻豁出了毕生的力气和勇气,用力搅动匕首。
最后李智勇倒下了,李仁贵的一只眼睛也废了。
他拿起匕首的右手早已经被黑气布满,同样也废了。
这个大胖子颤抖着换左手拿起匕首,不停地用力刺着余清韵身上的几个小石像。
最后小石像们都被刺死,而李仁贵也不堪重负地松开匕首。
他看到余清韵倒在地上,头部和身子全都扭曲了,骨头全断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坐在余清韵旁边,确认着余清韵还有一缕不易察觉的呼吸,然后警惕着四周动静。
不远处小道上跑来几个人,是柳南风,刘思华和陈杰。
三个人看到了两边胳膊全部冒着黑烟,一边眼珠挂在外面的李仁贵,看到了躺在地上四肢扭去似乎已经死去的余清韵尸体。
他们周围还有着死僧和李智勇倒地不起的尸体和四分五裂的小石像们。
一开始看到死僧和李智勇还有几个小石像的时候,三人先是一惊,开始警惕,后来发现这些都躺在一动不动,在看到李智勇和余清韵这副样子,看来这些邪祟被他们消灭了。
李智勇看到这三人,心都凉了。
该不会又是小石像吧,天要亡我啊!
陈杰一看到余清韵这样就大叫着想要上前:“余姐!”
这是,余姐和死僧几个同归于尽了?
不料,李仁贵挡在余清韵前面,仅有的完好无损的眼睛赤红着瞪着陈杰:“你别过来!”
陈杰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李仁贵:“李叔,你怎么……”
突遭大变故,疯了吗?
“你们都别给我过来!”李仁贵没理陈杰,他警告地瞪着在一旁也想要行动的柳南风和刘思华,“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谁!”
这样的他看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先别激动,”柳南风突然说,“我们不会上前的。陈杰,回来。”
李仁贵不说话,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柳南风三人后退。
忽然脑后一股力道,李仁贵就晕了过去。
原来潘妮早就在背后悄悄靠近,拿着从客房住楼顺过来的台灯把李仁贵打晕了。
刘思华见状,赶紧上前查看李仁贵的伤势:“没有性命之忧,幸好天亮以后会回到原状。”
他又看了一眼蜷缩在地的余清韵,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一阵惊喜:“还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陈杰说。
余清韵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有一尊石像在看着她。
那尊石像的眼睛和嘴角的微笑和寺庙里的小石像大差不差,只是体积上比小石像的大多了。
石像看着她,怨毒极了,可它是石像,不能动弹。
余清韵亲眼见着石像从眼眶处开始裂开,一点一点倒塌,同时嘴里嗡动着,发出千百个声音聚合在一起的声音。
【我诅咒你像我一样,口不能张,眼不能开。我诅咒你,我恨……】
还没说完,石像彻底粉碎,化为一小堆石灰尘。
余清韵冷静无比地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余清韵却没有半点意外。
是那个寺庙的小僧人。
他微笑起来的样子慈祥极了,班有半点这个年龄该有的稚嫩,这本该是诡异的一幕,可在他身上和谐极了。
他朝余清韵颌首:“阿弥陀佛。”
“施主,小僧有一疑问,施主可否给小僧解惑?”

余清韵不应,小僧人接着说:“石头能开口说话,睁眼看人吗?”
“你现在就在和我说话,现在就在看着我,”余清韵说,“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小僧人怔愣。
“阿弥陀佛,万物皆有灵。石头虽没有开口说话,但与山岳相诉。虽没有睁眼看物,但与花鸟共赏。”
小僧人的脸上多了些释怀。
余清韵原本看着他脸上带了些微的戾气,但现在他眉眼间的戾气在慢慢消散。
最后小僧人化为星星点点,随风消散,只留最后的声音回荡。
“多谢施主,是我入障了。”
再次醒来,余清韵是被惊醒的。
她一睁眼,入目就是房间里白花花的天花板,天色黑沉,白色也都变成了灰色。
身上完好无损,她还活着。
余清韵喘着粗气,头晕乎乎的,她感觉额头上压着个什么东西,手一摸,不知是谁放的湿毛巾。
她这是,发烧了?
余清韵拿开毛巾,把毛巾放入床头柜边的水盆里,然后扶着床沿慢慢直起身子。
夜间凉风习习,通过窗户吹进屋内,余清韵被冷到打了个哆嗦。
生病时的身体感知真的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翻找着背包,看到最底部被背心包裹着的风霁月头颅,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凌晨2:57。
余清韵走到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很宁静,也很自然。
窗外蝉鸣不断,那是自然的乡野气息。
余清韵又走到角落看着那个小石像,没有在上面感觉到任何的怨气。
她这是,逃脱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感觉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走回床边,上床,继续躺着,合着睡意,进入梦乡。
她好困,身体无力,精神疲乏。
距离他们逃脱夜晚的寺庙已经过了一天半。
今天是第二天白天,潘妮进入余清韵的房间给她换敷毛巾。
余清韵身体滚烫,一直不醒,明明其他人也发烧,但现在都好了,可余清韵就是一直发烧。
“余姐啥时候能醒啊。”陈杰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余清韵,然后看向窗外。
自从那晚摆脱之后,寺庙的雨就停了。
窗外是一颗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阳光之下,生机勃勃,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让陈杰恍如隔世。
他第一次发现这样的景色多么美好宁静。
“不懂。而且她一直不醒,进食营养也是一个问题。”潘妮说。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陈杰头也不回地说:“进来就行了,不用敲门。”
“不是,”李仁贵推开门身处一个头,“警察来了。”
他身后,两名警察身穿制服。
潘妮和陈杰互看一眼,然后走出去。
警察带着他们来到客房住楼的客厅。
除了余清韵,柳南风,刘思华,李仁贵,陈杰和潘妮都都坐在椅子上,一个警察询问他们情况,另一个警察带着执法仪,拿着纸笔做记录。
他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掩去了晚上的经历,然后如实回答了在寺庙的所见所闻还有他们这几天的行动轨迹。
问完之后,警察问他们:“你们还有一个同伴呢。”
陈杰说:“叔叔,她发烧了,到现在还没好。”
警察说:“我听说你们昨天都一起发烧了?”
陈杰说:“嗯。”
警察说:“那你们在发烧之前都有些什么共同的集体活动吗?”
陈杰说:“呃,一起吃过饭吧。”
警察点点头,另一个警察一直埋头写着东西。
“警察同志,”柳南风问,“你们是觉得这饭菜或者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警察说:“别乱猜想,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好。”
见警察滴水不露,五人也不好妨碍执法。
问完之后,警察最后说:“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你们的那位同伴?”
他们当然只能说好,然后带两名警察进了屋。
一进屋,潘妮就拿下余清韵额头上的毛巾又放进水盆里然后拿起拧了拧,柳南风去换水盆里的水,刘思华摸了摸余清韵的额头,陈杰去调整窗户的开放程度,李仁贵画蛇添足般地帮余清韵捻了捻被子。
警察嘴角抽了抽:“你们感情还挺好的。”
陈杰心想,这不废话,人家有本事,又能和邪祟对打,他们的命都是人家搏出来,能不好吗?
警察最后看不出什么,就离开去往钟鼓楼了。
走之前他们两个和五人再三嘱咐不要进入口罩男和李智勇死亡现场,以免破坏现场。
法医现在先去钟鼓楼查看。
剩下的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刘思华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下午公交车就来了,我们还是拉她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潘妮说好。
可到了下午的时候,公交车来了,他们让李仁贵背着余清韵,陈杰拿着余清韵的背包,要上车的时候,余清韵直接惊醒。
她开始在李仁贵的背上挣扎,众人皆惊,潘妮赶紧跑过去:“清韵,你别乱动,我们要上车送你去医院了。”
不料余清韵说:“别上车,不能上车,谁都别上车。”
李仁贵是背着她走在最前面的,一只脚就快要踏上公交车,随后缩回去,其他人在后面也顿住脚步。
“怎么还不上车啊?不走我们可就走了!”公交车上的司机不耐烦地说。
潘妮五人看着公交车。
车上玻璃贴着一层薄膜,里面的人能看清外面,而外面的人只能看到里面模糊的一团团人影。
潘妮说:“看样子车上人挺多的,可能不够我们六个,我们要一起走的,就先不坐了,你开走吧。”
不料司机往车后面看了看,然后对他们笑了笑,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左边的大门牙缺了一颗,黑洞洞的。
司机就像是瞬间变了一个脸色。
“没事没事,你们六个,正好够了。”
可五人却说什么也不肯再上车,而是全都看向他们的主心骨——余清韵。
“主心骨”挣扎着说完那句话后又晕了过去,刘思华尝试着叫了叫她,她却仍然昏迷,就好像刚才没醒过一样。
司机看着他们无动于衷,脸渐渐沉了下来。

看着司机恶狠狠瞪着他们的眼神,五个人开始缓缓后退。
恰巧碰到一个僧人路过:“阿弥陀佛,施主们可是要离开?”
柳南风上前:“没,我们还想再多留几天。”
见到他们开始在那里聊天,司机不说话了,摁下关车门的按钮,开着公交车离开了。
公交车行驶在山路的大道上,逐渐不见车影。
五人回到了住处,又问僧人要回了客房的钥匙,把余清韵安置好,商量着还是先等余清韵病好以后再说。
“但不能拖太久了,”刘思华说,“毕竟要考虑到她没有进食,我们也没有吊针给她输葡萄糖。”
柳南风说:“要是明天中午她还不醒,我们就徒步下山。”
余清韵没有给他们留下最坏的结果,当晚的半夜她就醒了。
余清韵下床,浑身是从来没有过的轻盈感,但是她现在肚子有点饿过头了。
半夜是不会有吃的,所以余清韵只能把自己包里的水全部喝光。
“你病了很久,”风霁月说,“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小石像的气息。”
余清韵说:“我梦到了小石像。”
“哦?”风霁月说,“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它诅咒我。”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风霁月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清韵面上一派风轻云淡。
她心里早就有了底,多少也能猜到自己真的被诅咒了。
只是,这个【口不能开,眼不能张】到底是怎么样的诅咒?这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余清韵睡不着,加上夏日里一两天的昏迷,身上早已经有着一层薄汗,余清韵翻找出换洗的衣物,打算出门洗澡。
她拉开门,手像往常一样覆上,刚握住,门把“咔嚓”一声,断裂了。
什么情况?余清韵看着手里的门把手,懵了。
这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门把手的问题?
余清韵把门把手仔细核对断裂处,又反复看着断裂处,确定真的是自然断裂而不是什么胶水事先粘好的。
她沉默了。
余清韵沉默地把门把手放在柜台上,想了一下赔偿责任,打算天亮后再找寺庙僧人们说,毕竟现在走廊外超度的僧人明显不好打扰。
余清韵用手摁住门板慢慢推拉,最后出门,反锁房门后,路过好几名盘坐在口罩男和李智勇门口处诵经超度的僧人,到达厕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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