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哽咽:“想和姐姐融在一起。”
你抱住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谁也不吃掉谁,也可以融在一起呀,看,我们在抱抱,抱抱就是融在一起。”
“可是姐姐不能一直抱着直哉,但直哉想和姐姐每秒钟都想抱在一起。”
“那会变成连体婴儿的!”
“为什么不能是连体婴儿?”
禅院直哉的脸上满是真切的遗憾:“如果能和姐姐连在一起,生下来就连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想看姐姐眼中的世界,想体会姐姐的心情,想和姐姐一起死去,一起埋进土里。”
“不要说傻话。”
你摸摸他的脑袋,瘦了好多,要把肉养回来才行。
“直哉,虽然我们是双生子,但是你也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不要!”
他神情又变得偏执:“直哉是姐姐的!”
“……好好好。”
你赶紧顺毛:“不激动不激动。”
他把你抱得好紧,头埋进你的颈间。
“想抱姐姐。”
你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担心,“现在不是在抱吗?抬起头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要。”直哉又哭,“直哉变丑了。”
“不要胡说,没有变丑。”
你摸着他的手腕,“就是太瘦了,我们把肉肉养回来好不好?还有身上的伤疤,姐姐给你治好可以吗?”
你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回答,把直哉的脸抬起来一看,这家伙好像睡着了。
你把他放到床上,就像曾经直哉守着你睡觉一样,你也守在他的身边。
不过你没他这么有耐心,他可以什么事也不做,就看着你睡觉,但是你不行,你还是得玩手机。
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小惠和悠仁已经把野蔷薇带到了五条家,并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野蔷薇给你发了一大堆信息,最后问你:[所以之后我是叫你凛还是椿呀!]
你:[看你喜欢呀,不管是远山凛还是禅院椿,都超级超级超级喜欢野蔷薇的!]
钉崎:[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为了以后方便,我还是和大家一起喊你椿吧,悠仁说椿笑起来特别好看,老娘现在很期待,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我在看弟弟呀,等他好一点,我就带着他回去-3-]
钉崎:[等你-3-]
回完钉崎的消息,你第一个点开五条悟的消息框。
他每个小时发一个猫猫知错的表情包给你。
你有点想笑,现在知道心虚了,当初欺负直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死了,五条悟当然是没有想过今天了。
想到这里,你的心就软成一片。
五条悟:[已读不回!]
十三年过去,社交软件也已经换了种类,五条悟的名字依旧是世界最强也是最帅。
你走神了一会,消息框就被猫猫知错的表情包塞满了。
这哪里是知错啊,这根本就是踩在你脑袋上告诉你,再不回消息就要闹了。
[好啦,直哉醒了我就带他回去。]
那边终于停止了刷屏,发了一个猫猫戴墨镜的表情包,和一个得意洋洋的[好哦]过来。
然后是夏油杰,他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你其他的家人,要不要他先去通知一下,好做一个缓冲,给大家一点准备的时间。
你:[都听杰的。]
提起家人,你就想起一直没有出现在五条悟回忆里的甚尔。
你点开地图,代表着甚尔的那个小绿点竟然也在京都。
这个地点有点眼熟。
之前杰说过,甚尔有一点心理问题来着。
……好担心。
你低头看了看好像睡得很熟的直哉,不如趁这个时间去看看甚尔吧。
你身上有和直哉的束缚,直哉醒之前,应该会给你预兆,但是你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叫憨子监控直哉这边的情况,又写了一张纸条,写上你现在的手机号码,做完这些,你重新打开地图,传送到了甚尔所在地附近。
有地图就是好,你顺着指引往甚尔那里走,越走,你就感觉这路越是眼熟。
直到看见两层的小楼,你才想起来。
这是你给他买的小房子,十多年过去,外墙已经变得斑驳。
你从背包里掏出钥匙,想打开门,可是门锁已经换过了,你打不开。
你又按门铃,按了很久也没有人回应你。
没办法了,非常之时就得行非常之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房子的窗户和小阳台都封死了,你看着地图上的绿点,确定甚尔就在里面。
你绕着房子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楼找到一扇看起来能钻的窗户。
你一拳把窗户打碎,然后踩着变大变高的憨子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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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直哉
我们直哉好苦qwq
不过现在已经不苦了!!
呜呜呜呜之前妹也是在墙头上喊直哉呢
那一次直哉做了错事,妹在生气
这一次直哉可怜巴巴的呜呜呜
以直哉的视角来看真的会是幻觉吧QAQ
姐姐和小时候一样坐在墙头喊他……
要见到爹咪了!!!!
就差宿傩就能大团圆了
所以大爷快点读条
∩ω ∩
今天想写到这个情节,所以一直都在写!连晚饭都没吃qvq
猫猫的时速真的很低,然后又要删删改改……因为真的好不听话啊!
说的就是你,5t5!!!!
这家伙又想发刀!
他这是自己不高兴,所以天底下所有人都不要好过了是吗(指指点点)
啵啵大家
O(≧▽≦)O
凑齐大爷就能召唤神龙了……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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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钻进房子里面, 潮热的湿气和咒具一同向你袭来,你连忙翻滚闪避,然后看向攻击你的人。
是甚尔。
他刚刚显然正在洗澡, 像是听见了你翻窗的动静,来不及穿衣服,又像是根本没所谓那样,黑色的浴巾被随意地搭在胯间,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
救命, 你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以示清白:“我不是采花大盗, 也没想偷看你洗澡, 我是太担心你了才会翻窗的!”
你等了几秒钟没有等到动静,悄咪咪张开一点指缝看向甚尔。
你背后的窗户被你打碎,窗帘也被你弄得一塌糊涂, 阳光从破碎的窗中洒进来,变成几道金黄的直线。
细小的灰尘被晒成灿烂的麦穗, 在空气里摇曳生姿, 在阴暗中缓慢降落。
这样漂亮的阳光, 甚尔却像是被灼到了一般, 面露不适, 眉头紧皱。
你连忙将窗帘全部都拉上,把阳光堪堪遮住,然后看向伏黑甚尔,轻轻喊他:“甚尔?”
他看向你, 碧绿的双眸中满是警惕和杀意,在你走向他的那一刻, 他抬起了握着咒具的那只手。
他像是完全凭借本能在行动, 你是擅自闯入了他领地的敌人, 对于敌人,伏黑甚尔要做的就是将其抹除。
你没想过是这样的开局,也没想过甚尔已经这样了,还是这么能打。
在狭小的浴室之中,仅仅凭借身体残存的本能而战斗的男人三两下就制住了你。
他将咒具抵上你的脖子,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个轻蔑而又厌烦的笑。
你可以复活,所以根本没在怕,看着这样陌生的甚尔,你的心里满是对他的担忧。
甚尔好像不认识你了,但是怎么可能呢,小惠都没有忘记你,甚尔怎么可能忘掉你!
你看着他的眼睛,喊他的名字:“甚尔。”
他看你一眼,像是懒得和你废话,打算直接了结你的性命。
只是他好像用力到青筋浮现,咒具依旧抵着你的脖颈,纹丝不动。
他的脸上浮现困惑的表情,你也有点迷惑。
你都已经做好重生的准备了,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低下头,想看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咒具,这把咒具是匕首的形状,你一有动作,锋利的刀尖就将你的脖颈划出了一道口子。
血液渗出来,伏黑甚尔立即将手里的咒具扔掉。
咒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了。
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已经将脆弱的脖子送上门来了,他却没办法狠狠咬下去,甚至还把自己的武器扔掉了。
为什么?
属于术师杀手、天与暴君的大脑没办法理解这一点。
他不明白,你明白呀!
你又朝甚尔走过去,他依旧下意识想要攻击你。
你躲也不躲:“我是甚尔的家人,所以甚尔不会攻击我。”
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伏黑甚尔的攻击落在你身上就变了力道,根本起不到什么阻挡的作用。
你一整个抱住他。
“甚尔甚尔,我好想你呀。”
他面色茫然,手却下意识按着你的脑袋——把你按进了他的胸里。
好、好大,怎么变大了这么多!
过了好几秒,你才有能力思考,从而明白甚尔在做什么。
七岁那年,你捡到一只小豹子,他问你要不要养他。
刚刚用过技能,处于傻蛋状态的你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点宿傩的影子。
你把他牵回了你的小院子。
“我养你,但是你要多吃一点,胸要大大的,这样睡起来才舒服。”
这只是你随口一说的话。
他好像连你都不记得了,记忆里却还保留着这种本能,像是一个努力积攒财宝的箱子,在废墟里等待主人回来。
现在,即使里面的机关已经破碎,他也挣扎着将自己打开,把自己所有的宝贝都献给你看。
这个傻瓜……
你哭,抬头看他,刚想说话,脑袋就又被按了回去。
这家伙握住你的手,让你摸他的胸。
你又想哭又想笑,几次抬起脑袋都被他按回去,虽然埋胸胸很舒服,但是现在不是埋胸的时候啊!
“不许按我的脑袋了!”
你抱住他的腰,又抬头看他:“甚尔,听话。”
他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过了两秒,又把你按了回去。
“……”
你只能对着他来了一顿大猛蹭,然后才抬起头来:“好了……”
你又被按了回去。
这家伙没完了!
必须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了,不然这样下去,你怀疑甚尔可以一直和你站在这里,不带动弹的。
“呜呜呜,甚尔。”
你直接开启大撒娇模式:“我知道甚尔最好了,最听我的话了对不对?”
他低头看着你,阳光被窗帘切割成为薄薄的碎片,再照射到他的脸上,使得明暗的交界线变得暧昧不清,连阳光都晦涩起来。
你看得好心疼,你的甚尔,你离开以后,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在五条悟的回忆里,他一直没有出现,现在的甚尔好像已经失去了正常交流的能力,你又看了看四周。
狭小的浴室只有一扇窗户,黑乎乎的窗帘、黑乎乎的墙面、黑乎乎的一切。
这个房子好像就只有这一扇窗户,其余的一切都是沉重的黑暗,即使现在有了零星的光洒进来,也透露出极其深切的死寂和哀伤,就像……
像葬礼。
像棺材。
想到这里,你后背发凉,下意识发起抖来,用力抱住他。
“甚尔……”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说着安慰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安抚你自己:“会没事的,没关系的,都会好起来的。”
他依旧沉默,对你的话没有什么反应,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在他怀里大声哭泣。
你哭了好久,伤心就像是滔天的洪水一样,你完全没有办法抵抗,只能任由伤心淹没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直到伏黑甚尔把手伸过来,轻轻帮你擦眼泪。
他的指尖有一层厚厚的茧,抹在脸颊上的时候会增大摩擦力,挂在你脸上不肯离去的眼泪就这样被他轻松地抹去。
你抬头看着他那双暗色的碧眸,只觉得你的伤心也好像被这样抹去了。
是已经碎掉还会在意你哭不哭的人。
是你最最最最最重要的家人。
你会把他们都拼起来,再也不会离开。
你抬起手,他下意识把头低下来,你摸摸他的脑袋,湿漉漉的黑发上面积着水,好冰。
这家伙是洗的冷水澡吗?
你现在根本见不得他受一点罪,你放柔语气,像是哄小孩一样哄他:“给你吹头发好不好?”
你哭过一场以后,甚尔就变得很听话,你转过身,等着甚尔穿衣服。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你看向甚尔,他还穿着十几年前你给他买的睡衣。
睡衣的质量很好,到现在也没有坏掉,甚尔喜欢黑色,也适合黑色,这个颜色很衬他。
小的时候你不喜欢,长大以后,你可以欣赏颓废的美丽了,于是你也喜欢上了甚尔穿黑色,给他买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的。
但是当你牵着黑色的甚尔,走进黑色的客厅,看着黑色的一切都时候,还是期望现在的甚尔是别的颜色。
至少不要和这样浓郁的死亡气息混在一起。
这个房子就像是一副不见天日的棺材,你哪怕只是在客厅里待了一秒,就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
你下意识回头看向浴室,那里的光就像是黑夜里面的一点萤火,微弱而又灿烂。
可是你不能往回走。
你用力汲取氧气,因为没有窗户,房子不是很通风,空气里充斥着腐朽而又糜烂的味道,你有点想吐。
不行,不能在这里自虐。
你带着甚尔传送到高专的宿舍,此时正是下午,是一天中阳光最热烈的时候。
你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甚尔却紧紧皱着眉头,做出戒备警惕的姿态,碧眸望向阳光的来源。
他直视太阳,难免会感到不适,下意识眯起眼睛。
紧接着,像是被身体的反应刺激到了那样,他的眸中蓄起敌意,气势也变得锋锐、充满攻击性,就好像在盘算着怎么把这碍眼的东西打下来。
你生怕这家伙真的和太阳过不去,赶紧把窗帘拉好,遮住甚尔的视线。
你喜欢阳光,所以窗帘都可以透光,而这些家伙的窗帘遮光性一个两个的都好得离谱,拉上以后,就和晚上没什么两样。
甚尔看了你一眼,目光里有点不满。
你还是第一次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顿时感觉有点新奇。
“怎么了?”
他不说话,你把他牵到床上,在浴室里找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甚尔不喜欢太阳吗?”
伏黑甚尔不说话,你当然知道他不喜欢,但是总不能一直待在小黑屋里面吧,这样怎么可能变好。
于是你劝他:“其实太阳很好的,阳光暖洋洋的,在摇椅上晒太阳最舒服了。”
你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这家伙头发应该是自己胡乱剪的,有点凌乱,但是配上他的脸就显得刚刚好。
你把他的刘海往后梳:“我们可以一起晒太阳,一人一把摇椅……”
说到这里,你又想起了舞哉,在那个小院子里,他和你一起晒太阳,陪你说话,给你煮紫藤花茶。
有一次,你离开了好久好久。
舞哉也碎掉了,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再加上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躺在你怀里的时候,就像是奄奄一息的木偶小猫。
简直就是直哉和甚尔加起来的程度。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把他拼起来的?
你调出当初系统给你发的任务列表。
【每日任务
拥抱未婚夫0/1
和未婚夫说话0/100
和未婚夫……】
既然那时候可以把舞哉拼起来,现在也可以用这样的办法治好大家的吧?
你一样复制粘贴了好几份,把未婚夫换成了五条悟夏油杰直哉甚尔老爸老妈小惠悠仁……
憨子看着你系统面板上长长的任务列表,有点委屈:“爸爸呢。”
哈?宿傩那个家伙还需要你治愈吗,他这么拽,凶巴巴的,你话都没说完呢,他就赶你走,天底下最拽的人就是他了……
你走神的时候,手上吹风机的热风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很快就可以将人灼伤。
被灼伤的人是你,不是甚尔。
他是天与咒缚,有着世界上最强悍的□□,而你,因为奇奇怪怪的系统,你明明可以轻松手撕咒灵,手指却脆弱得不得了,被这样吹一下就红透了。
甚尔低头,把你的手指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