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影结束后,小朋友们排排队,跟在老师身后走出去。
玉重明和元青一一检查,看哪个孩子要有化成原型的迹象就赶紧上前输一点神力。
这个过程中可马虎不得,人来人往的。
走出机场,连久带着妖神们在外面接应。
小妖怪们一看到园长就高兴得不行,接二连三地扑上去:“久久老师!!!”
他们已经好久都没见到久久老师了,好想她呀!
八十多个小妖怪,连久被围在中间,这画面可不是一般的壮大。
机场里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还有些人拿出手机拍照。
还没开始直播呢,小崽崽们再一次跟连久重逢的画面就被很多人顶上了热门。
【只有真正喜欢才会有这么真实的反应,孩子们是不会骗人的。】
【我又想起了之前上节目的那个老师哈哈哈,这会儿已经凉透了吧。】
【羡慕死我了,我也想去包机秋游,也想看看连久老师!】
【开直播啊!谁开都行!别逼我求你们!】
【好乖,这么多孩子,也没几个老师,居然一点问题都没出。】
【所以孩子们的行为和平时的教导以及环境有关,希望部分家长能反省一下,别总是怪公众场合的人不懂得体谅。】
这会儿直播是不会开的,马上就要回南禺山了,直播会暴露。
顾虑到周围人多,连久带着孩子们出了机场,画马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因为画马的特殊,索性按照人类的习惯,变成了一个双层的旅游大巴,就算是所有小妖怪和妖神们都上车也是装得下的。
而且外面的人类从窗户看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会被障眼法蒙蔽觉得很正常。
画马缓缓驶离机场,朝着南禺山开去。
连久站在车头给小崽崽们说这两天的安排,浑然不知后面还有辆车跟了上来。
“他们出发了。”开车那人戴着墨镜,正在打电话,皱眉,“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电话另一边的人问:“什么不对劲?”
开车的人说:“就算是双层大巴,似乎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吧。”
“都是小孩子,超载了呗。”另一头的人说吗,“连久和那几个老师都是机关的,可能早就打好招呼了,一堆小孩挤着坐也可以。”
开车那人被说服了:“也有道理。”
电话另一头的人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超载是她们的问题,出事自然是她们自己负责,到时候别说什么幼儿园了,连久这么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名义都会功亏一篑,到时候那些学生家长不得找他们拼命?”
这话让开车的人默了默,摸着方向盘;“百来个人。”
“你心软了?”那头的人冷笑,“他们是百来个人,我们有多少人你想过吗?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基业,公司能养活多少人?不过就是几只海豚,死了就死了,但她们就为了这几只海豚,一句话下来我们什么都没了!”
“而且……”那人说,“我听说她们身份很不一般,不仅仅是市局的问题,你看这次小孩子出来秋游都能跟两个机场协调,上面一定有更有权利的人撑着,比我们的靠山都厉害,百来个人正好能把这件事闹大,谁撑着都不行,全国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开车的人沉默很久,这才道:“没有上高速,往海边的路去了,我把定位给你,这条路……好像有点陌生,没什么车。”
那头的人越听越开心:“这不是正好?天都要帮我们。”
另外一头,连久也暂时将所有的事都说完了,车慢慢开上小路。
回南禺山,就需要从这些人少的路走,寻到一个没人没车的位置,一转弯就能进入妖界了。
以前一直都挺顺利的,却没想这次才开到一半却看到前面的路上堵了一辆车。
画马不得已只好停了下来。
前面车上也下来两人,走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我们车坏了正在修,可能需要你们等一会儿,快好了。”
画马转过头来看连久的反应。
连久点头:“等等吧。”
总不能从人家头顶飞过去。
那些人抬头看着这个大巴,惊讶地说:“你们这么多孩子啊,好可爱,这是要去哪?”
这边天气热,上了小路后周围没人画马就将窗户都打开了,透气还能让孩子们看看外面,所以外人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画马随口回答:“去玩。”
“挺好的,我们也是要去玩。”
这时,有个人着急地跑过来,应该是修车的:“能不能麻烦你们来几个大人,帮我们推一下车?我们这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
“没事没事!”画马很是热心,“我们来吧。”
妖怪力气可大了。
连久坐在车头,她总觉得不太舒服,这是一见到这几个人的时候就有的感觉,来得很莫名其妙。
见画马下车,她回头将车门关好,回头对老师们道:“把窗户都关上。”
老师们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听到热闹就想凑的江安从后面上来:“久久,出什么事儿啦?”
看清前面的画面时,她顿时黑下脸:“这些人不安好心!周身冒出来的气都黑透了!”
连久恍然,对噢,江安是个自动扫描仪:“你是说他们不是好人?”
“肯定不是!”江安皱着脸,“可惜我不是司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画马捂着自己的脚跑回来,气急败坏地指着车下面道:“你们做什么挠我的脚心!!”
连久:“???”
画马还在骂骂咧咧,从车底揪出来一个人:“还用钉子扎我的脚趾?!!!”
那人低头看着画马流血的脚,一脸懵逼:不是,自己只是想扎个车胎啊!怎么还有人碰瓷啊!!!到底谁才是坏人?!!
连久:“……”
好的,现在不用听了,知道这些人要干嘛了。
作者有话说:
炮灰:警察先生您听我说,我真的只是想扎车胎,没有扎他的脚!
连久:我是警察,你继续说。
一听到画马被人扎了, 几个妖神直接起身下了车。
说实话,现在连久还真不怕遇到坏人,毕竟自己周围的妖神武力值都是不可小觑的。
她也跟着起身, 回头对几个人类老师道:“你们照顾好孩子,不要将车窗打开。”
魏静萱她们立刻点头。
蔺七最先下了车, 这时候画马手里还揪着一个瘦小的男人,那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小盒手指那么长的钉子。
好心下车帮忙的画马是又疼又气:“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被揪起来的男人也没想到画马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整个人都悬挂起来了:“胡说八道, 你在那边推车, 我怎么可能扎到你的脚呢!”
“你还狡辩?”画马指着他手里的钉子, “人赃俱获了你还狡辩!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诚实!”
“我这是……这是…”那男人看到自己扎的车胎一点事儿都没有, 也觉得奇怪,但这正好给了他抵赖的说法, “这是刚才修车的时候掉下来的,我才捡起来。”
南禺山这边的画马平时很少出来, 跟人类接触也少, 不知道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你!”
“好了。”连久边走上前边对江安说,“安安, 你先看看画马的脚怎么样了。”
“好!”
江安走过去,将画马给拉到了一边, 见他的蹄子都被钉子给钉穿了。
那个男人被放下来, 正要逃跑, 却被石头绊到摔在地上,蔺七走上前去, 单手按住他的脖颈:“跑什么?不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男人道, “我真的只是来捡钉子, 什么也没做,不信你们自己去看啊。”
“还要看?”恨水走过去,呸了一声,“你要做什么全写在脸上了,不安好心的狗东西。”
前面推车那几个人见状,也纷纷走过来:“这是做什么?你们快把我们朋友放开!”
连久将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在这之前,你们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用钉子来扎我们的车。”
几个人梗着脖子拒不承认,尤其是被压着的那个,大声说:“你有证据吗?!你们去看你们的车胎啊!”
脱掉鞋子坐在地上的画马怒道:“还要证据,我的脚不是证据吗!”
其他人:“……”
你到底来掺和什么?你这脚莫名其妙流血都要算到我们头上来?!
“污蔑!”被压着的那个人指着画马,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警察吗!我要报警,告他污蔑!”
“不承认是吧。”连久抬起头,“那只能调监控了。”
那几个人冷笑道:“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有什么监控!”
“当然是我们车上的监控。”连久说,“因为要对孩子们负责,所以我们的车三百六十度都安装了监控,甚至在车底。”
这几个人露出狐疑的神色。
连久继续道:“你们想必也知道我们是怎么来的,就连机场都要为我们开道,那车上的孩子当然很重要,市局会一点措施都不做吗?”
她走近那几个人,慢条斯理地说:“或者你们可以等着看看,我现在把你们带回局里,看看局里会不会定你们的罪。”
面前几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原本“坏了”的车忽然动了起来,直直朝着几人冲过来,有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大声喊道:“上车!”
那两个原本站着的人忽然拔腿就跑,一把打开车门,蹿了上去。
“园长!”恨水将连久一把拉开。
蔺七也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不要命,画马脚受了伤还坐在那里,他便立刻转身直接将后面画马幻化的车给推开了。
地上被压制的那个人也终于得空逃脱,忙连滚带爬地拉着自己同伴的手,一同跳上车。
在狭小拥挤的道路上,那辆小轿车堪堪擦过大巴车的车身,发出刺耳的声音,飞速地蹿到后面,看起来直接踩了油门,几乎一眨眼就转弯跑了。
画马捂住自己的肚子:“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江安拿了一颗止痛的丹药塞到他嘴里:“放心,我们这就给他追回来!”
蔺七沉下脸,从兜里拿出两张纸。
赫然就是还没用的画马,一个用来搭载车上的孩子们和老师,一张是给自己用的。
那张画马直接变成了一辆摩托车,蔺七骑上去,冷声道:“追!”
连久忙道:“我也去,人类法律有很多限制。”
蔺七对人类的法律还不太明白,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
蔺七有些迟疑,要是园长有个三长两短,司阑不得把自己活撕了?
可园长说的也有道理。
不对,自己一个妖神,还保护不了园长了?
蔺七点头:“好,您上来。”
连久立刻上车,抓住了他的衣服,回头对新的画马道:“你们先带孩子们回南禺山,把受伤的画马给治好。”
蔺七看着自己腰间的手,抖了抖。
司阑最好是不要发现这里的情况,不然自己跟被活撕了也没什么区别了,他嘱咐道:“您坐好。”
另一边,几个开着车逃跑的人往后看着,见没人追上来才大大松了口气。
“他们不会真的有监控吧?”坐在后座的人说,“认出来怎么办?”
“不会。”扎钉子那人道,“我都看过了才动手的,她就是在诈你们,对了,再问问王辉。”
这个王辉就是之前在机场蹲点的那人。
电话一打通,得知这件事后的王辉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辆车我早就看过了,不是什么新款,很多设备都是老旧的,车胎都是最差的那种,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监控。”
说来也奇怪,他当时趁着连久几人进机场接人下去检查过。
那车里就坐着一个司机,再看里面的陈设,比起一般的大巴车来说都要简单很多,甚至连货架都没有。
也不知道既然连久她都能有那么大的权利了,怎么还搞这种不入流的大巴车来接人。
听到王辉这么说,车里的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王辉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满道:“你们平时不是挺干净的吗?这次怎么回事?”
王辉是这家被整顿严查工厂的老板之一,另外几人跟他都是当初一起出钱来办工厂的,几个人当初都是混不吝的富二代,从上学开始就天不怕地不怕,长大以后更是没有什么顾忌。
这几人为了钱什么事儿都能做,身后还有些背景,平时没少为了钱压榨底下的人。
当初在办那个工厂时,周围有些居民不同意,就被他们安排打手给威胁了好多次。
后来工厂开了,那些污水排放到江水里,如果有人发现要举报,要么就拿点钱息事宁人,要么就用权势压着,还是有不听话的,也会被他们给安排人解决掉。
这次碰上了一个硬茬。
只说了一句话,就连这几人的背景都保不住,工厂被下令关门,一时之间几人跌到谷底,尽管安排了人去背锅接受调查,但也背负了巨债。
他们怎么能忍受自己吃这么一个大亏。
几人原本还去打听过,知道海市市局有个特殊部门,那个叫蔺七和舒恨水的,就在里面挂职工作。
但他们很少会出现在市局,更是从没有接手过什么案子。
连他们背后那人都说,蔺七和舒恨水管不到他们头上。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飘。
但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什么连久什么司阑,就没听说过有这两个人物。
明明是其他省市的人,现在居然还管到自己海市的头上来了。
他朝的剑都不能斩本朝的官儿,这两人的手倒是伸得还挺长。
这几人自然不会放任他们这么威风。
自己这么大的买卖,说没有就没有了,怎么可能!!
扎钉子那人姓孙,一想到今天这事儿就觉得晦气:“邪了门了,我好几根钉子扎进去,那车胎愣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拔出来,居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到。”
孙二少吐了口口水:“那个司机还冲上来说我扎了他的脚,我踏马的离他十万八千里远,怎么扎到他的脚?!”
“是啊。”另外那个推车的人说,“原本还好好的,这人还跟我们说话呢,突然就抱着自己的脚说有人扎他,而且他的脚真的流血了,一回去就把孙二少给揪出来了,不然这事儿他们还真发现不了。”
这就真的很奇怪了。
难道扎在车上还能痛在那个司机身上不成?
明明离得那么远,都把人支开了,他又是怎么跑回来准确无误地把孙二少给揪出来的?
王辉压着心里的不安:“总之,你们小心点,现在跑出来了没?”
“放心,他们的车在那里掉不了头,司机的脚也受伤了,我们现在还绕了其他路走,想追我们根本不可能。”
那勉强还行:“除了车胎,其他的做了吗?”
“做了做了。”孙二少得意道,“混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只扎个车胎,就算那个司机顶着受伤的脚去开车,那也开不远。”
“但是……”另外一人皱眉,“我查过这条路了,根本就是一条荒路,不跟其他路交叉,一直往前开就是海边,而且路上还有很多断崖,他们怎么会从这里走?”
孙二少道:“不是说那什么南禺山就是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吗,正常。”
他恶狠狠道:“最好是一脚油门冲进海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人相视一笑,像是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那辆大巴车的后果。
电话的另一头,王辉道:“我马上就到你们发的定位那里了,咱们接个头,你们那辆车也别要了,放那一把火烧了完事儿,机票早就订好了,咱们先出国玩一阵子,风声过去了再回来。”
这就是他们几个原本的计划。
反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活。
就看谁玩得过谁。
没几分钟,两辆车碰了个头。
按照计划所说,他们迅速换了车,将早就准备好的汽油浇在了那辆被丢弃的车上,火机点燃一扔,扬长而去。
正当他们开出一段距离,高高兴兴准备迎接自己的新人生时。
一辆摩托车忽然从路边的草丛里蹿了出来。
几人吓得忙踩刹车,开车的王辉探出头,想也不想就骂道:“怎么骑的车?不要命……”
剩下的话在看到摩托车上下来的人后,顿时消失在喉咙里。
“艹!”余下几人也看清了,“她怎么做到的?!”
前面那人有些眼生,好像就是市局里那个蔺七,但后面那个可太熟了,不就是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连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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