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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宁/嫁给准未婚夫他叔(橘子汽水加冰)


她的身体不对劲!
安又宁心中蓦然一惊,还带着忽然惊醒的迷茫和忙着送护膝的焦急的她似乎想被人泼了一身冷水一般,瞬间变得清醒,混乱的思维逐渐变得清晰。
她环顾四周,看着周围陌生的摆设,刚刚下意识忽略的异样顷刻显现。
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客房!
安又宁的瞳孔微微放大,她强迫自己冷静,细细回忆起刚刚的事情。
她好像是出来找妹妹时,因为酒劲儿上头,而有些眩晕,便被一位女佣搀扶着来到她在苏家的客房休息。
她记得很清楚,虽然刚刚酒意上涌,让她的意识有些迷离,但她依然存有理智,在确定自己是到了客房后,才卸下劲儿,沉沉睡去。
安又宁的唇因为深抿着而泛白,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酒意,而是药劲!
而中了药的她莫名出现在这个房间中,显然是有人在害她!
思及至此,安又宁强撑着一股劲儿,扶着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向房门。
她握住把手,一拧。
门没有开。
果然,门从外面反锁了。
即便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那一瞬间的失利却还是那么令人绝望。
安又宁撑着把手,有些无力地背靠向门,一股更燥热的感觉席卷而来,让她有些昏眩。
但她知道,她绝不能睡。
即便从未经历过,但到底是在豪门中长大,又去过娱乐圈历练过的,安又宁想也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那种难以启齿的药。
而她要是放弃了挣扎,可想而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她一边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一边用指甲狠力去压指腹,把指尖压的泛白,压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月牙。
安又宁的手前阵子因为做护膝没有经验,而被针密密麻麻的扎了不少次,此刻伤还未好,一使力指腹便会刺痛。
剧烈的疼痛和充足的氧气成功让她发昏的大脑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看向窗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把窗子开到最大。
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此刻的安又宁仿佛离开了水的鱼儿遇见了湖泊一般大口呼吸着。
就这样静静地吹了一会儿,她滚烫的面颊总算降了些温度。
她冷静地从窗子向下看去。
刚刚开窗只顾着感受雨气,而并未认真观察周围景色,此刻定睛一看,安又宁便发现了一些异常。
映入眼帘第一眼的便是一颗大树。
她此刻所在的高度与大树的树冠顶部差不多平齐。
祝钦曾与她调侃聊过,苏家在花草修剪上仿佛有强迫症一般,同一类植物往往都要求尽量等高,讲究一个整齐。
而安又宁从二楼客房处,望向窗边大树时,往往只是对着树冠底部。
显然,她现在是在三楼。
眼前的景色却是和安又宁客房窗外所对应的花园景色相似,只不过和她客房中所观察到的角度略有差别。
想来两个房间的具体方位应该差不多。
确定了房间的层数和方位,安又宁转头细细看向房间内部装饰,这间房间装饰布置很破旧,房间不大,床也很小,房间边角还杂七杂八堆着一些杂物,想来是一间废弃的屋子抑或是一个杂物间。
这边思索着,随着时间流逝,寒风似乎也渐渐失去了他的作用,一股接着一股的燥热感,让安又宁呼吸变得急促。
她想,她不能够再坐以待毙了。
可是一个废弃的被反锁了的三层高的屋子,她该怎么逃出去?
从窗子逃走自然不可行,而门又被反锁了。
庆幸的是,门外应该没有看守。
不然,就依她刚刚开门的动静,想必一定会吸引人过来。
“叮咚。”
金属制物掉落在大理石的窗台上发出的清脆声,打断了安又宁的思考。
她下意识地闻声去看,只见一个小小的黑色发针正安静地立在窗台上。
今天她用了一些发针固定发型,而因为刚刚挣扎,发型早就凌乱松散了,因为没有头发的支撑,发针就自然脱落下去。
而发针……
安又宁定定地看着发针,心跳第一次因为除了热意而加快,因为激动她的手心逐渐润湿。
为了拍好第一部戏中一个开锁情节,她曾认真学习过一段时间开锁,其中可以用到的工具,就有这种发针。
但是她只学习过如何开一字锁。
那是一种老式门锁,锁孔因为太过简单,早在前几年便已经被淘汰掉了。
但此刻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热意几乎要把她包裹席卷,再耽搁一段时间,安又宁想,她可能很难再去抵抗。
她用齿贝紧紧咬了下唇肉,直到粉嫩的唇肉隐隐冒出血丝,而后迎着冷风狠狠吹了一下,直到掌心的润湿消散,确保自己处于一种极度冷静的情况后,便拾起发针,扶着周围的摆件,很慢却又很稳地走到房门前。
她蹲下身,与锁孔平视。
尽力冷静地用她仅存的记忆努力辨认着这个锁孔的型状。
内部锁弹子均呈一字型排列。
这是大概率就是一个一字锁。
安又宁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赤红的眼眸中便是一片坚毅。
她用牙把发针咬弯一个弧度,而后将发针伸入锁眼,转了转。
“咔嚓。”
门开了。
因为锈而没有那么清脆的开锁声,在这一刻仿若天籁。
安又宁却也顾不得高兴,她劫后余生地长吐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热意狠狠压下,便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了这间小屋。
她现在要下楼。
宴会大厅不能去。即便祝姨就在那边,可以去寻求她的帮助,但那里人多眼杂,而此刻热意在她体内不断翻涌,现在还能强忍下来,到时候却弄不好就要当众出洋相。
而二楼她的客房处,保不齐有人看守。
安又宁靠在三楼空无一人的走廊墙壁上,她狠狠又掐了下指尖,终于下了决断,步履蹒跚地跑向了那个她刚刚在一楼看见的红色巨龙的龙头处。
她的高跟鞋早就不在脚上了,白嫩的脚踩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整个走廊中只有安又宁断续的粗重的喘息声。
她以墙壁为支撑,艰难地辨别方向。
忽然间,安又宁身侧的房门被打开,已经克制不住快要□□出声的她缺少了支撑,身子一软,直直地撞进了一个满是雪松气味的怀抱中。
在理智丧失的最后一刹那,只依稀可见的,就是一个上面星星点点点缀着红色斑点似雪中红梅的白色衬衫。

安又宁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加之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痒意更是让她理智近乎全无。
忽然间,嘎吱一声门响后,右手扶着的门被打开。
此刻的安又宁距离那个后门处的红色旋转楼梯还要不到五米远,但骤失的支撑,依然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无法走过去了。
全凭意志走到这里的安又宁再也支撑不住了,她腿一软便依靠惯性顺着门的方向要瘫倒在地,倏然间,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她此刻的身子轻柔飘软似一根飞羽,腰处被扶住,上身则随着臂膀的力道极其自然地向前一扑,下一刻,便坠入了一个满是雪松气味的冰凉清冽的怀抱中。
被燥热困惑许久的安又宁几乎欣喜若狂,仿若发现了什么世间瑰宝一般,原本抵在那人胸前的双臂立刻似藤蔓一般紧紧抱住了身前这个“大冰块”。
忍耐许久的窸窣的吭唧,终是从唇齿间流露出。
“好凉快……”
然而就在她刚刚贴上去凉快了一下后,那原本扶住她的有力臂弯便要将她用力推开。
是一种很明确的拒绝的姿态。
安又宁清晰地感受了他的抗拒,被拒绝的她眼眶忽然湿润了,她似一个孩童一般抽噎起来,豆大的泪珠挂在长睫上给她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和易碎感。
“别……妈妈……不要,不要离开宁宁……”
也许是她的哭泣奏了效,那人推拒的手一顿,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安又宁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立刻又缠了上去,贴得更紧,她的头彻底埋在了对面人的胸脯上。
那人似乎被她忽然的动作吓住了,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得偿所愿的安又宁缩在他的怀中,唇角勾起笑得满足,像是一个吃到了糖果的孩子。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颤抖着长睫睁开了眼,微仰着头看去,目之所及,是一个性感至极的喉结,它此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正小幅度上下起伏着。
晃得安又宁眼睛有点晕,把为什么要睁眼都忘记了。
想也不想,她便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用洁白小巧的齿贝轻轻衔住了它。
它不动了。
安又宁满意地闭上了双眸。
可她还是很热……
安又宁苦恼地蹙起了眉黛。
而后只听到“唰”的几声。
沾染着红色斑点的白衣应声片片断裂,翩然飘散下来,盖在了她的沾染了灰尘的秀气纤巧的赤足上。
再次醒来时,安又宁只感到一阵宿醉后的头痛欲裂。
她有些痛苦地蹙起眉,抬手在太阳穴上按压一番,才觉有些许缓解。
缓缓睁开眼,极其陌生的房间摆设让她为之一怔。
房间很大,是黑白灰的极简配色。
房间家具摆件不多,但凭借安又宁的眼力,一眼便看出件件都价值不菲。
显然这里并不是任何一个她所熟悉的地方。
而更像是一个单身男性的屋子。
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涌上心头。醉酒后的记忆仿佛被人打上了马赛克一般模糊不清。
她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时间?
她黛眉含颦,她似乎在祝姨的生日宴上被人下了药……
那么……
安又宁下意识地往身上一看,美目立刻瞪圆,似受了惊吓的猫儿一般,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不知所措。
她身上原本的白色礼服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松肥大的及膝灰色棉麻长裙。
一种冷寒缓缓从安又宁后脊升起,她赶忙从领口向内细细检查。
为了穿礼服而特意穿的无痕贴身衣物也全被人换掉,换成了一次性衣物。
她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庞瞬间惨白如纸。
好在,她那处并没有任何不适,身体上也没有任何奇怪的酸疼。
应当没有真的发生些什么。
安又宁紧紧闭上双眸,调整呼吸,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首先,这里是哪儿,她要怎么出去……
房间的任何一点异动都足以惊扰到此时敏感的安又宁,闻声后她立刻坐起了身,坐到了摆放着一盏古典铜台灯的床头柜旁。
她向房门看去,只见房门从外打开,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端着两碗黑漆漆的水走了进来。
她个子不高,身材矮胖,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脸上微笑纹很重,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亮也很爱笑。
是一个生面孔。
安又宁攥着被角的手一紧,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那碗黑漆漆的水上,不着痕迹的动了动鼻翼。
姜特有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阿姨看见安又宁已经醒来有些惊讶,她温柔的笑了下,声音满是慈爱:“姑娘你醒了呀。”
似乎是看出了安又宁单方面的紧张,她停住了去往安又宁处的步伐,而是走向了红木柜子后。
“这是姜汤,刚刚您也沾了水,喝下它去去寒气。”她的身影没入了柜子后,安又宁看不见她,只听见她不知在和谁说些什么。
“谢谢。”出乎意料,是一道男声。
这间屋子很大,一个高大的红木柜子立在床边不远,挡住了安又宁的视线,让她一直没有发现,柜子后面居然一直有一个男人!
他是谁?
安又宁攥紧了手中的铜制台灯。
还未等她的诧异缓过来,那位阿姨便端着另一碗水从柜子后走出。
她的目光落在了安又宁的手上,明白了些什么,于是她停住了走近的步伐,确保给安又宁留出足够安全距离,让她身上竖起来的刺软了些许,才笑着解释道:
“姑娘你不要紧张,我姓王,算是苏家半个家庭医生。”
“刚刚景迁见你当时浑身发热,状况不对,便将你放在了冷水里以降温,之后就吩咐安助理去找我。”
“等我上楼时,你的温度已经差不多降下来了,只不过浑身湿透了,我就拿了一间我的衣服把你的湿衣服给你换下。”
“衣服都是新的,我没有穿过的,姑娘不要见怪呀。”
她的声音很有安抚性质,轻声细语娓娓道来让安又宁原本紧张的心,渐渐轻缓下来。
“姑娘你刚刚泡了凉水,现在天气虽然回暖,但也是容易着凉,记得把姜汤给喝了。”
见安又宁不再抵触,她便缓缓走近,要把姜汤放在床头柜上。
从这位王医生的口中,安又宁很容易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王医生的话和自己身体感知都可以辨别出,她并没有和谁真的发生什么。想来,她应该是被红木书柜后坐着的男子救了。
安又宁微微垂下眼睫,房间里除了眼前这位慈爱妇人之外,还有至少一名成年男子,她们如果真的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四肢还发软的她就算硬拼也是全无胜算。
还不如先假意相信,与之虚与委蛇一番。
再加上即便没有全信,安又宁其实也信了大半,于是她放开了握紧台灯的手,赶忙下了床,双手接过姜汤:“谢谢。”
“谢谢您的帮助。”
王医生笑了:“不该谢我。”
她转头看向被红木柜子挡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还是多亏了景迁。”
景迁……
刚刚王医生提过这个名字,但安又宁刚刚过于紧张并没有听清,此刻,如此清晰并且似曾相闻的名字,让她握住碗的手一顿。
面前这位阿姨自称是苏家的家庭医生。
能使唤的动苏家的家庭医生,又名叫景迁的人……
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安又宁脑海中浮现。
她顺着医生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正装,白色衬衫的男子正端坐在桌前,他侧着头,安又宁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他英挺的侧脸已经能初判他本人的俊美。
而比他的样貌更吸引人的是他的气质。
他仿佛神秘的大海,低调从容温和却又深不可测。举手投足间的沉稳成熟,是任何一个阅历不足的人,都无法模仿的。
安又宁有些怔愣地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正在处理着什么文件的男人,喃喃开口:
“苏总?”
那个男人闻声将目光从电脑旁移开,看向了他们这侧。
安又宁五官精致,又正值花季,是一种很大气的漂亮,即便身着粗布麻衣也难掩倾城之色,苏景迁的目光在她身上一顿,而后落在她雪白的赤足上微微一凝,便移开了。
几乎是他看过来的那刻,安又宁就确定了她的猜想。
说起来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算她不爱参加宴会,他也总是忙于工作会缺席宴会,但一年到头,总有几场异常重要的,容不得推脱的宴会。
但之前即便或多或少见过几次,安又宁却从没有认真看过他的模样,只是匆匆一瞥。
而现在,直视着苏家这位传奇人物,安又宁才发现他竟然这么年轻英俊。
出于血缘的关系,眉眼间,他与苏书渊叔侄二人有两分相像,但不似苏书渊的少年张扬,岁月的沉淀让他满是成熟男人独有的韵味,举止间成熟稳重优雅得体,俊美的赏心悦目。
“嗯。”
只见他的喉结上下起伏,然后一个低沉的音节便自胸腔传出,透过空气,传至安又宁耳中,引起一片讶异的酥麻。
即便早有预料,但当他真的确认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安又宁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他上下起伏的喉结处,飘远的思绪却仿佛带她回到了刚刚那段带着燥热的模糊却又十分清晰的记忆中。
他居然真的是苏景迁。
是苏家目前的掌权人。
是那个被她父亲以或的口吻反复提及的青年才俊。
也是那个在明年婚后,她要改口跟着苏书渊一同唤小叔的人。
这个想法让她迅速回过了神,垂下了眼眸。
苏景迁并不诧异眼前这个年轻女子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只是看着这个格外大胆刚刚还对自己上下其手的的女孩子,在知道自己身份后的低下头强忍着震惊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随意合上了电脑,身体放松地向后靠去,淡淡提醒道:“这里是三楼。”
他的声音不大,是很轻缓的语气,但从中还是流露出了几分上位者不经意间自带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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