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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沉沦的椰汁)


“而我,赌他们不敢杀我。”
半阖着的眼眸染上重重愁绪,索莹在一片静寂中浅浅叹了口气,“希望你的算无遗策这一次也是对的。”
翌日,华蔚就在楼泽良的安排下和甄茹住进了同一家医院。
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她的病房门前还特意安排了四名保镖在看守;白天除了几名医护为她做了基本的检查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一个人被监视着。
值得一提的是,她和甄茹的病房仅有一层之隔,她有时站在窗边,还能听见楼下甄茹和楼泽良的聊天。
或许是害怕妻子思虑过重、又或许是担心甄茹因为愧疚而不接受让楼蔷捐献骨髓;所以楼泽良撒了个谎,诓骗甄茹是找到了相匹配的供体。
虽然意外自己的病情突然变严重就有合适的供体出现,但从入院以来就被丈夫断了外界联系的甄茹也只好接受了他的安排。
——总归她的先生不会害她。
可是当白纸黑字的《手术知情同意书》握在手中的那一刻,楼泽良的手还是不禁颤了颤。
他抬眼看向医生,眼底飞快掠过几分恳求的意味:“这只是个小手术,对不对。她们都不会有危险的,对不对?”
医生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神色,默不作声将笔递到了他的手中。
“所有的事项我们已经在同意书中告知您了,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存在;但请你相信我们的医术,不要过度担心。”
钢笔在他手中踌躇许久,最终楼泽良还是签下了那份文件。
在名字签署完成的那一刻,他却莫名心中一痛,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突然离他而去。
心事重重的楼泽良错过了那位医生接过文件时、眼底陡然漫起的奇怪笑意;他也没发现早在许久之前,他就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华蔚被推进手术室进行麻醉;就在药物发挥作用的前一刻,站在她身旁的年轻医生突然拉下了口罩,轻声朝她开口说道:“华教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该来的终于来了。
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一个月后,骨髓移植手术成功的甄茹出院后甚至没来得及回一趟楼公馆、就被楼懿文的人带回了楼家老宅。
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楼凌宇,但他却满脸沉痛地移开了眼眸,一句话都不肯说。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宅的气氛会这么压抑?
难道是楼蔷那个死丫头又闹出了什么事?
思绪在脑海中转了几圈,转眼间甄茹就被带到了楼家宗祠;而此时跪在那里的赫然是她的丈夫,楼泽良。
她蓦然心底一沉。
上一次,他们夫妻还是因为不肯将楼蔷认回来而被扔在这里罚跪;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阿良?”她半跪在丈夫身侧,有些不安,“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家里的气氛这么压抑?而且小宇的神情也很奇怪。”
眼泪早就流干的楼泽良脸上只剩下了悔恨,他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搂入怀中,在她耳侧哑声道:“待会母亲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辩解,说不知道就好了;将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知道吗?”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女儿。”
这句没来由的话让甄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峰值,联想到楼凌宇那奇怪的脸色,她不禁握紧掌心,艰难开口:“是楼婕出事了,还是楼蔷?”
但楼泽良缓慢垂下了眼眸,跪在那里、沉默不语。
“你说啊!”她发了狠、厉声质问:“你是要急死我吗!”

“别问他了!他没脸和你说。”
被莫兰搀扶着走进宗祠的楼懿文脸色沉沉,墨色眸子瞧着跪在那里的楼泽良,眼底满是晦暗。
“你愚蠢、不堪大用也就罢了!捐献骨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敢瞒着我偷偷安排了下去,楼泽良,你还当我是你的母亲吗?!”
“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你们夫妻终于可以达成所愿;只有楼婕做你们的女儿了,开心了吗!”
语句中夹杂的冰冷痛意将楼泽良的脊骨骂得渐渐弯下去,他低垂着脑袋,唇角紧紧抿起,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剩下楼婕?这是什么意思?
甄茹满脸不可置信,脖子如同上了发条似的机械式转过来,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老太太,……什么叫只有楼婕?楼蔷她怎么了?”
不过短短一月,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不明白?”楼懿文杵着拐杖,居高临下瞧着她,眼底尽是冷意。
这位在商海里沉浸半生,以铁血手段而闻名的老人,此时却颤着唇角,一字一顿。
“楼蔷死了。”
短短四个字,却让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心口处漫起的疼痛迅速加剧,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感弥漫了她的周身。
好似有人拿着刀,生生在剐她的血肉。
楼懿文冷笑一声,眼底漫起的痛意更甚:“就在给你献完骨髓的当天,凶手伪装成医生,趁着她麻醉未醒,病床旁无人,朝她的心脏上狠狠刺了一刀!”
“嫣红鲜血染透病床,她以一种我绝对不能接受的方式离开了人世!”
她最满意的接班人、她楼家最出色的孙辈,就这么死了!
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
也不知道楼蔷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天,才会将那小女孩安安早早送了出去;这让她连个给楼蔷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在外受苦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生父母却对她没有过半分的好脸色,甚至于她这个祖母在一开始存的心也只有利用。
满目亲人,却无一个对她有过真心。
只是想想,楼懿文都觉得心痛。
她们到底是亏欠了这孩子太多。
想到这里,楼懿文不禁半阖起眼眸,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悔意、没有泪洒当场。
此时,宛如死一般的静寂在宗祠内蔓延,甄茹呆坐在地上,如同一尊失了生机的木偶。
许久之后,她终于动了。
“……我不信。”她抬手背抹去眼角滴落的泪珠,扯着唇角笑得轻蔑,“肯定是你们做局在这骗我!楼蔷那死丫头心高气傲得很,见我连声母亲都不愿意叫,怎么可能会给我献骨髓?”
“肯定是她又犯了什么大错,才让你们逼不得已用死遁的方式给她脱罪。老太太,身处豪门;风刀霜剑、我总是见了不少的,你别把我当傻子!”
“你把那丫头叫出来吧,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做了什么!”
甄茹施施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跪着,好像看透了楼懿文一行人的把戏一样。
然而,虽然此时她的脸上还挂着几分轻视,但仔细瞧上几眼就会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在止不住地轻颤着;这足以说明她说的那些话只是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她只是在自我欺骗罢了。
被莫兰搀扶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楼懿文闻言手微顿,她缓缓抬起眼眸,没有说话,只注视着甄茹许久。
——她怎么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媳,如此陌生。
也如此愚蠢!
“你觉得我在欺骗你?”她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甄茹:“甄茹,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设下这么大的局来骗你?”
“楼蔷就算犯下天大的过错我都会为她兜底!你以为我跟你这么蠢,脑子里只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楼懿文多年上位者的气场在这一刻全然释放,将甄茹劈头盖脸一顿数落,那些话压得强装镇定的她喘不过气来。
“数月前你为了楼婕跪在这里和我对峙,我念及情分不追究;时至今日,你身上流着你亲生女儿的骨髓,话里话外却不念她的半分好,这世上哪有你这样的母亲!”
越说便越是气愤,楼懿文脸色沉沉,眼底满是怒火。
“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被人带到北境像猪狗一样折磨,差点连命都丢了;可你对此不但不予理会,还要不分是非将凶手的孩子养在膝下,这种事说出去我都觉得丢尽了脸!”
“就连如今她因你而死,你都宁愿觉得是骗局也不愿意问我一句‘她痛不痛’。”
越发感到心寒的楼懿文握紧手中的拐杖,倏然抬起——
狠狠给了楼泽良一棍!
那股不小的冲击力打得他身形猛的一晃,差点跪倒在地上。
楼懿文冷嗤一声,无视了失魂落魄下去的甄茹;对着楼泽良的背影就是一阵训斥:“几十年前我和你外祖父为你定下和赵家女儿的婚约,本就是瞧着两家门当户对,才特意联姻。”
“后来你成年时我并不是没有征询过你的意愿,若是你不喜那姑娘,这桩婚事也不是不能退。可你偏偏要到两家即将商讨结婚事宜的时候把她给我带了回来!还跟我说什么非她不娶!”
“一个不顾大局,一个不知廉耻;你们倒是天造地设的好一对!”
想起那些往事,和那段时间为了和赵家修复关系而焦头烂额的自己,楼懿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将你们两个都逐出家门,免得干出这么一堆蠢事来辱我楼家门楣!”
在一月前收到楼蔷死讯的那一刻,她差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那般出色的孙辈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死了,这难道就是她楼氏集团气数将尽的信号吗?
骂够了,但楼懿文心底的火气依旧不能消去半分;她冷冷瞧着佝偻着背一言不发的楼泽良、和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甄茹,心底的失望更是一层一层地往上涌。
——不堪大用!废物!
“我会尽快召开董事会收回你们的股东身份,既然你们这么真爱无敌,连亲生女儿都可以不要;那我就成全你们多年前用来威胁我的条件,那你们彻底做一对苦命鸳鸯!”

——这是要将他们逐出家门的意思。
“……老太太。”这时,低着头沉默良久的甄茹终于哑着声,低低说了句,“我并不知道是楼蔷给我献的骨髓。”
从眼眶滑落的泪珠滴在地毯上,甄茹紧紧咬住下唇,哪怕鲜血溢出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
“我以为……以为她恨我。我之前对她那么恶毒,她为什么还要给我献骨髓呢……”
喃喃低声,宛若呓语。
“我之前的确不喜欢她的出身,因为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我以前那些不堪的过往。可我从来都没有希望她死,请你信我……”
“够了!”
楠木桌面上的茶盏被楼懿文毫不留情地重重一挥,上好的青瓷就这样在甄茹面前碎裂开来!
飞溅而起的碎片划过她的脸颊,顷刻就多出了好几道带着血痕的口子。
“这些辩解我一句都不想听!”楼懿文缓身站起,步步往前,眼底的愤怒几乎凝成实质,“如果不是你们忽视,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夫妇的无能!我的孙女也不会死!”
“你们就是亲手杀死自己女儿的杀人凶手,知道吗?!”
眼见着妻子被母亲骂成这样,一直沉默跪在那里的楼泽良终于有了动作。
他先是重重地给楼懿文磕了个头,紧接着就小心翼翼地将甄茹揽入怀中;被楼懿文那一棍打到苍白的脸色上,满是悔恨。
“母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当时阿茹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我只能让楼蔷去捐献骨髓。”
“但是她作为我们的女儿,阿茹既然也生了她;那么让她给自己的生母献些骨髓救命,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几句辩解听得楼懿文气血上涌,甚至想直接拿枪崩了这个没脑子的儿子!
她握紧了手中的拐杖,强忍怒火;冷脸看着他还能说出什么狗屁。
或许是察觉了楼懿文的情绪,楼泽良莫名瑟缩了下,但还是鼓了几分勇气,继续道:“至于她在医院遇害,那的确是手下那些保镖的失职;我已经让法务去起诉他们,一定会给楼蔷一个交代。”
“我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您还要我怎么样呢?母亲,人死不能复生;您再骂我们也没办法让楼蔷复活,希望您节哀。”
听完这些话,楼懿文只觉得很心寒。
通篇下来,全然感觉不到一个父亲对女儿逝去的痛苦,甚至他的态度连个外人都不如。
她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冷血。
假以时日,若是她被害,他是不是也这么无所谓呢?
可还没等楼懿文有所动作,被楼泽良搂在怀中的甄茹倒是先笑了。
那是一种寒心到极致的悲哀笑意,她用了狠力一把将丈夫推开,挣扎着从地上缓慢站起,以一种近乎疯魔的态度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楼泽良。
“我什么时候要你这么做了?!楼泽良,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她用力拍着胸脯,滚烫的泪珠从眼眶滑落,“那是我十月怀胎,骨开十指,痛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女儿!”
“你凭什么说得那么轻飘飘?你凭什么对她的死这么无所谓?”
“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宁愿死的人是我,你明白吗?”
妻子的状态让楼泽良终于感到了恐惧与害怕,他怔怔地伸出手,想再靠近她一些;但却被甄茹毫不留情地挥开!
“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我没有你这么冷血的丈夫!”
无边冷意将她包围,流动在身体里的温热血液将她灼烫,那是女儿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可是心脏上的冰冷又让她如坠冰窟,让她清晰无比的认知到,楼蔷已经死了。
“我原以为,只要时日再久些,我或许还能弥补过去的那些错误。”
“我为什么这么蠢呢?明明我也来自贫苦之地,我的女儿正在重复我的痛苦;为什么我那时不能感同身受,还对她各种看不起。”
她紧紧攥着心口处的衣袂,笑得悲凉又痛苦。
“是你。”甄茹缓缓抬手,指着地上的丈夫,复又指着自己,“是我。”
“害死了我们的女儿。”
“该坐牢的人是我们!该去死的人也是我们!”
伴随着这声嘶吼,甄茹彻底疯魔,她无力地跪倒在地,哭成了个泪人。
铺天盖地的后悔将她裹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日和楼蔷的争吵居然是她们此生的最后一面。
她的女儿还正值青春年华,楼家的锦衣玉食她甚至没有享受过几日。
就这么被害死了……
“……阿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楼泽良还是张口极力为自己辩解,“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哪怕要用姚老太来威胁楼蔷给你献骨髓,我也毫不在乎。”
“而且这本来就是意外,谁能预料到凶手会伪装成医生去杀她?她在外野了这么多年,有仇家也不告诉我们,这我有什么办法呢?”
“事已至此,我们用心培养楼婕就是了。”
字字句句听得甄茹齿冷,她总算明白了自己的枕边人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他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甚至于她,也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进来个人将几张东西递到了楼懿文的手上,在低声耳语几句之后又悄悄离开。
那人楼泽良认得,是他弟弟的人。
是楼清原的手下。
可就是这几张纸,却让楼懿文脸色微变,握着纸张的指骨倏然用力,恨不得穿透了纸背。
她陡然抬眼,冷笑了一声。
“你还敢提楼婕。”
下一刻,楼懿文将那几张纸狠狠地甩在楼泽良的脸上,厉声!
“混账!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你那好女儿叫她的生父,去杀楼蔷的证据!”
“这聊天中字字句句,手段之狠辣,言语之恶毒!”
她气得手抖,若不是莫兰扶着她,恐怕她早就跌坐回椅子里了。
“我要杀了她,为我的楼蔷偿命!”
咬牙切齿,恨意汹涌。
楼懿文深深吸了口气,紧闭上眼平复情绪、复又睁开。
她眼底的厉色,狠得让人心惊:“滚!别让我在老宅看到你们!”

第488章 发布谣言的人就是楼婕
滔天怒火燃烧了整座楼氏老宅,那一日,楼泽良夫妇几乎是被生生撵出去的。
在楼蔷逝世这一消息的一个月后,楼氏集团再次发函公告,董事会成员撤销两人,楼懿文手中股份再添百分之十。
这种时间点发生这些事实在是太过反常,于是有好事的网友去细扒了这底下的弯弯绕绕;没多久,倒也真的给查出来了。
【看图里这意思,楼氏集团内部是发生什么了大事?楼懿文居然将自己的亲儿子给逐出了家门?】
【原来撤掉的董事会成员是楼家三房,那楼凌宇这倒霉蛋不就是没继承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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