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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沉沦的椰汁)


“他联系夜域的杀手之时,应该是在你刚回楼家不久的那段时间。我猜测他这么做八成是为了楼婕,再有那时楼婕的假身份没有爆出来,你死了,楼婕就是唯一的联姻对象,多完美的结局。”
“夜域那群蠢的,查到你曾出现过在午域之后就迅速压下了这份委托;尤文刚调任夜域不久,我将这份冻结的委托压在她桌上的时候,她说她人都麻了。”
尤文,她们在小基地时的同门之一。
尤文和索莹一样,都出身于乙基地;但尤文的主修方向在五年间,唯有她一个人合格毕业。

这足以说明她对夜域的重要程度和可怖之深。
想起过往,华蔚的眼中闪过暖色:“尤文,好久不见她了,不知道如今都是什么模样了。”
“她倒是好着。上次星域移交了个不知死活的骇客,被押来时毫无所惧;大约这人是想对星域复刻多年前那场悲剧,对我们进行打击,但可惜能力不足被流浪者给逮了。”
“我把人押进监房问了不到半天,尤文的人就来了。给出的文件还是赫连燕花亲自下的令,交代一定要把人给带走。”
想起那个古怪的老头,华蔚顿了下:“赫连燕花在那场事件中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人,如今这种人找死到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人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夜域了。”
作为午域高层,索莹自然也知道星域那段惨烈的过往;不说其他,赫连燕花本身的存在就无时无刻提示着晨午夜三域之人那件往事的悲痛。
“那你准备怎么办,这唐时文需不需要我这边……”索莹抬起手刀,在脖颈前比划了一个杀戮的动作。
——她的同门倒是高效率的。
“暂时放着。”巧克力余味泛苦,她端起手边的白水喝了口,“楼懿文留着他有用。”
索莹联想起华蔚在楼家的那场闹剧,脸色微变:“闹呢?那老太太不会真的想把你嫁给他吧?”
被索莹跳脱的联想给震住的华蔚放下水杯,垂着眼施施然道:“无所谓。如果真是这样,届时我会让唐家尝尝想娶我的代价。”
见华蔚胸有成竹,索莹的心放下了一半,她沉吟片刻,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楼家公关有力,楼婕的假千金身份暂时还没有传到外界去。我的人查到她最近陆续在和娱乐圈的行内人在接触,可能会有出道的打算。”
“未雨绸缪,曲线救国?倒是有几分聪明。”
但这样,楼婕就算是彻彻底底地得罪楼懿文了。再者,唐家还会愿意接受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少夫人吗?
“你在认亲宴上的那番话给楼婕带来了危机感,所以她才会以为唐家有变换联姻对象的打算,就匆匆投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但却不知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唐时文能为她买凶杀人,就证明她手段了得。”华蔚细细沉吟片刻,又接着开口:“由着她去,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只希望这位不要眼见着起高楼,再眼见着、楼塌了。
余光瞥见餐桌上的小锅,脑海中浮现出了黑暗中那张冷峻的侧脸;华蔚的眼眸暗了暗,脸色有些冷。
索莹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不禁出声问道:“你有难处?”
如今华蔚已经十分笃定对门的这位秦勿和她四年前联合综测有关,种种现象表明她一定丢失了十分重要的记忆。
这种未知,让她觉得十分厌烦。
“四年前的甲乙基地联合综测,你还记得其中细节吗?”
索莹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太自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华蔚未答,只继续问她:“你之前问过我与当时的队友是否有联系,那,你呢?”

星域的巨大图腾之下,索莹坐在阴影里,沉默了很久。
许久之后,她睁开了半阖着的眼眸,哑声:“他死了。”
——明明说好,要一起活着出去的。
一室静寂。
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
“我活着回到基地,他永远埋骨废墟。在秘密医院痊愈后,因为队友身死,我被关在审讯室接受两大基地的问询。”
索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讲述他人的故事。
但她握着钢笔的手却在轻轻颤抖着。
“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救他?问我,知不知道作战方案有问题?问我,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问我,你们是否有超越队友的感情。”
“救不了。我知道。他出了意外。……没有。”
她在甲基地受训多年,在危险中求生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他已经死了,她不能让他白死,她要让那些人给他陪葬。
方案的确有问题,但那已经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没有出意外,希望两个人都能活着回来,可是,天不遂人愿。
最后一个问题,她说了谎。
“我带回了样品,但队友死了。基地经过考虑,否了让我进入上部的计划,继而将我送往了星域。彼时三大域正面临新老时代交替,于是赫连燕花大手一挥,将我放进了午域。”
“他说我不够心狠手辣,说我的内心已经麻木不堪。”
索莹仰头看向头顶泛着银光的图腾,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在死前,看向她所在方向的最后一个笑容。
如此纯粹。
如此,刺目。
“他不知道,我其实早就死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她不会再进入甲基地,再不遇见那个人。
听完这段悲伤的过往,华蔚才明白为什么索莹能够如此笃定,她的综测绝无可能是她自己一个人完成。
“抱歉,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段往事。”
索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你道什么歉,说不定你比我还惨。”
这句话索莹也是为了岔开话题故意说的,但她心底也有几分怀疑,甲乙综测中为什么独独华蔚的资料封锁了起来?
她前几日才调动自己的资料试了下,一切正常。
但华蔚的,却连名字都不予显示。
这其中没有问题,鬼都不信。
“我可能,”华蔚将指尖抵在额侧,缓声:“忘记了什么。”
索莹静了几瞬,还以为她在说笑,可看华蔚表情不似作假,眼底皆是认真。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该猜到的!是不是研究所那群人对你做了什么?十年前的惨剧他们是瞎了看不见吗?难道危险区以为将所有的资料掩盖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手中的钢笔被索莹硬生生折断,漆黑的墨水染了她满手。
她却似毫无所觉一般。
“一切还不清楚,等祸斗一事终了,这些事我再通过老师那边去查。”
她看着有些有些蠢蠢欲动的索莹,淡淡道:“危险区现在就等着别人踩陷阱,你别犯蠢。傅明贞现在就因为这件事没办法离开30区,你别步她后尘。”
从小基地就和傅明贞不对付索莹一听这话倒是笑了,“那我明天得亲自上门去嘲笑她。”

第165章 狐狸和老虎
记忆出了偏差这件事就被华蔚轻轻揭过,索莹最后也没有问清在综测中华蔚究竟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之后的一天,华蔚将自己锁在屋内构建模型,将所有的事情写成了参数模拟未来发展的效果;可她手上的消息太少,每一次的走向都没有达到她满意的结局。
直至晚上深夜,饥肠辘辘的华蔚才披了件薄外套、抓着钥匙跟飘魂似的出了门。
她所居住的地方靠近街道,走过一条岔路口就是夜宵街。
人声鼎沸,热闹嘈杂。
“老板,一份清汤面,不要葱。”
正爆炒着大米饭的老板往里倒辣椒的手一顿,他在这摆摊好几年了都没人点过清汤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是老板利落地将蛋炒饭装盒,大声吆喝:“行嘞妹子,你坐着等会!”
转头老板就去洗了锅。
夜晚有些凉,华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准备到隔壁的几个摊位逛逛。
没等她走出两步,她就遇见了前几天在西沙广场卖手工鸭子的大姨。
而且这次的成品,比上次的更要——
诡异得多。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的小摊前门可罗雀,和其他摊主的热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大姨。”华蔚在摊位前蹲了下来,指着角落里的一只手工狐狸问道:“这个多少钱?”
坐在小马扎上正编着东西的大姨见来了客,匆匆放下手里的玩偶招呼她:“不贵的小妹,20一个。买两个就30。”
倒是比上次便宜了些。
她指了狐狸旁边的动物,“那狐狸和老虎都帮我装起来。”
装东西的功夫,大姨看了她几眼,认出了她是前几天买过她小鸭子的女生,脸上一下就笑开了,也热情了许多:“你是那天吃橘子那个女娃吧,你那天买的小鸭子还喜欢吗,喜欢的话大姨再送你个。”
小鸭子买回来不到半天就忘在医院的华蔚:……
“挺喜欢的,不用送。”
两句话的时间就打开了大姨的话匣子,她兴致勃勃地就开始跟她聊起选择做手工动物出来摆摊卖的原因。
“我其实没有专业学过的,只是从小就喜欢做手工。”
大姨将小狐狸和老虎的尾巴又给加固了一下,边干着活边慢慢跟华蔚聊着天:“那时候家里穷,要紧着钱给弟弟妹妹读书,所以我阿妈让我十几岁就嫁了人。”
“嫁过去十几年我只生了个女儿,婆家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丈夫也慢慢暴露出烂赌和爱喝酒的毛病。”
说到这,她苦涩地笑了笑。
“他喝醉酒就会打我和囡囡,那时候孩子才两三岁,我感觉我的心都被剁了。”
华蔚伸手摸了摸离她比较近的手工小白狗,缓声问:“需要帮忙吗?”
大姨缝针的动作凝滞了。
这些年她也偶尔和他人聊起自己的过往,但许多人都是问了句‘为什么不离婚’就匆匆离开,而华蔚的回复,是她生平第一次听见,她差点就红了眼眶。
喉间哽咽,大姨强撑起笑容:“我跑了。那时候结婚没到年龄领证,他们觉得我生了孩子就把我困住了,但我偏不。带着孩子在外面是苦了点,但起码不会被打死。”

第166章 满目人烟,无一分与她有关
“我找了个帮人搞卫生的工作,后来我就在网上看视频学着做手工摆摊卖,想着能挣点是点,也不至于让我和孩子饿死。”
她回头去看坐在墙角下啃着面包的女儿,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在困境中都尚且带着孩子艰难求生,作为一个母亲,爱孩子或许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手下的小白狗触感温柔,能感觉出来是用了不差的料子。
缺少共情能力的华蔚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垂着眼,慢慢说了句:“那就好。”
大姨笑了笑,把加固好的手工狐狸和老虎装进纸袋里递到了她手上。
纸袋上还贴了几个剪纸小花,粉色,应该是桃花。
“我女儿剪的。”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但眼底的自豪依旧明亮。
华蔚看着那朵粉色小花,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站起身:“会好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面前的大姨说的,还是对她自己。
“妹子,你的面打包好了,给你放桌上了嗷,记得拿!”
华蔚拎着温热的面条,再次走进了人海。
街边的路灯泛着昏黄的暖意,两旁的行道树被风吹过,掉下几片叶子。
猫咪摇着尾巴,缓缓从路边走过。
满目人烟,但无一分与她有关。
她顿了脚步,往路边的一个角落看去。
年迈的老人抱着拐杖靠在墙根,破旧黝黑的衣服满是脏污和破洞,在他脚边还趴着只黑灰的小狗。
而他面前的破碗里,只有零星几个硬币。
手上提着的面条依旧温热,不远处的老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吃力睁开浑浊的双眼,勉强对她笑了笑。
“……行行好。”
华蔚忍不住走了过去。
小狗对她的接近有些害怕,瑟缩地退后了两步,躲回了老人的身后。
“刚买的,没有吃过。”
清汤面还冒着热气,老板舍得用料,给的分量很扎实。
老人放下了拐杖,颤颤巍巍接过那碗面,嘴里不停说着:“谢谢,谢谢。”
许是很久没有进食,老人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着,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先给小狗的碗里匀了一些,才慢慢吃了起来。
华蔚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刚才她在递碗的时候顺便给老人搭了个脉,体内的生机正在以超于常人的流速消逝着,五脏六腑都被入侵,快速灰败。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华蔚在外套的口袋里摸了下,将剩下的钱和几颗糖都放在了那个豁了口的碗里。
为了防止被风刮跑,她还放了颗石头压着。
“你想去临终关怀医院吗。”
昏黄的路灯下,华蔚蹲在老人与狗的面前,平静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就好像在讨论天气一样平常。
哪知老人摇了摇头,慢慢抚摸着小狗圆圆的脑袋,“我想陪着它。”
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同,有的人在乎生命,而有的人只在乎最后的时光要如何走过。
华蔚轻轻点了头,不再说话。
她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哪怕看来有些冷血,但终究是个人选择。
“注意身体,多多保重。”
留下最后一句话,华蔚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第167章 卿卿,别对我这么残忍
老人的精神好了些,见华蔚要走,他连忙拄着拐挣扎着站了起来。
“丫头。”他抖着手,颤颤巍巍从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亮晶晶的手链,上面还有几颗水钻不知道掉去了那里,只留下空空的铁托。
但老人将它擦得很干净。
看得出来,这是他极为珍视的东西。
老人擦了擦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将链子递给华蔚:“送给你,谢谢你的面。”
链子落入手中,没有想象中的冰冷。
华蔚垂眼,指尖摩挲着空掉的铁托位置;片刻后掌心合拢,抬眸,语调淡淡:“谢谢。”
老人显得有些局促,他拄着拐站着,搓了搓手:“你不嫌弃就好。”
更深露重,华蔚抬眸望着漆黑的夜空,胸膛里的心脏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跟了一路,不烦吗。”
拐角的墙后静滞了片刻,走出一个身影。
满身寒霜。
秦司礼站在离她不到两米处的地方,注视着她的背影,沉默着。
“有趣吗?秦勿。”
身后传来的低沉声音带着沙哑,夹杂着几分苦涩:“你和我,非要像敌人一样吗?”
“我想我们还没有熟稔到一起同游夜市的程度。”
“……卿卿,你别这样,别对我这么残忍。”
站在路灯下的华蔚沉默许久,对秦司礼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秦司礼眼底多了几分惊慌。
而当他走上前去,却看见华蔚看着手心里那条链子,脸上平静无波,眼角却毫无预兆地落下了眼泪。
温热的泪水砸在了地上。
却如同砸进了他的心底。
华蔚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泪水,抬头,有些无措地看向面前的秦司礼,“这是什么?”
她为什么会流泪?
此前,无论华蔚和买手工玩具的大姨还是路人的乞丐老人的交谈,秦司礼都目睹了所有。
他小心翼翼地将华蔚拥入怀中,轻叹:“这是怜悯。”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共情能力吗。
“一碗面而已,怎么值得他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藏得那么好,为什么要送给她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不值得。
“他觉得你值得,你就值得。”
这是她第一次进秦司礼的家,因为是对门,所以房屋格局都差不多。
她站在餐厅里,端着秦司礼倒给她热水静静喝着。
房子的主人此时正在厨房,说要给她煮碗面。
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中世纪的欧洲古画,战争与屠戮,画中仅能展现一角。
另一副相框中,孤独的鹰隼立于冰雪山巅,注视着远方的瞳仁中尽是苍凉。
“这是三年前,我在海外的雪山之巅拍下的画面。那时候我刚执行完任务,他和我是这场冰雪中唯二活下来的生物。”
秦司礼端着两碗清汤面走入餐厅,升腾而起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叫人看不真切。
低沉的嗓音平铺直叙,将一场危险的任务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华蔚转身落座,轻声:“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闻言,秦司礼看向华蔚的眸光中溢满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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