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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都是大佬(今遇卿)


“万事俱备,只欠最后一道压轴菜了。”
话落,明媚的天空忽然投下了一道阴影,落目看去,居然还是人形的!
卿凝瞬间汗毛倒竖,不会吧不会吧,她的运气不会真的这么差吧?
顷刻间,卿凝的脖子仿佛化作了一台年久失修的转轮,咔嚓咔嚓艰难地抬起后——
轰隆隆!
晴天霹雳!!!
这年不年,节不节的,他怎么亲自来了?
卿凝惊得后退了两步,眼睛都瞪圆了,他他他……他平常送东西不一般都是空投的么!
情况有点不妙啊。
四目对视间,她已经想象出一部乐极生悲的人间惨剧了。
天要亡她!!!
卿凝的内心风雨飘摇,但,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呵呵……呵呵,真巧啊,我这正准备设宴招待你,你就来了。”卿凝讪笑道,笑得就跟那被虫蛀空的树似的,看起来巍峨高耸,其实里头是空心的。
言朔冷哼了一声,如鹰般锐利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他双臂环在胸前,冷肃的视线如同暴雨来临之前一样平静。
编,继续编。
卿凝:“……”
你这样我还怎么表演。
卿凝欲哭无泪。
“你听我狡辩。”卿凝心虚得嘴都瓢了,“不是,你听我解释。”
言朔回之以冷笑:“哦,那你解释吧。”
“……”
卿凝语塞,在强大的威压之下脑子仿佛断了线,聪明的大脑就跟化作蝴蝶飞走了似的,最后只能破罐破摔地小心嘀咕:“这不是还没想好么……”
到底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这是个问题。
卿凝还在纠结着,但显然言朔的耐心已经告罄,冰冷的视线刀刻斧凿般落在她身上。
“你要的芋泥香酥鸭我给你带来了。”
言朔忽然开口,甚至还颇为贴心地将其取出并放在了卿凝事先准备的空盘里。
“哈?”
柳暗花明又一村,卿凝一整个愣住,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因紧张而颤抖的双眸刹那间一圈一圈泛起了涟漪,直至开出灿烂的花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卿凝仰头冒出了星星眼,这是什么神仙绑匪大哥!
为了应付提出的宴请,这会儿也硬是让她生出了几分真心实意。
卿凝单方面宣布:吃了这顿饭,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大哥!
卿凝迈步朝心心念念的美味奔去,然而,变故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几乎只是一瞬,卿凝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周身的空气突然无风自动,然后越转越快,龙卷风似的将她裹在中间,再停下来时,卿凝便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了方圆一步之内。
卿凝:“???”
啪地一声!
卿凝刚还雀跃着的心瞬间摔得粉碎。
她脑子发懵地看向他,却见他慢条斯理地当着她的面坐下,慢慢悠悠地开始享受起她准备的美食。
你吃我看着,这是人干事?
刚出锅的芋泥香酥鸭外皮金黄酥脆,一刀切开,便可看见里面那软糯香甜的芋泥,而在芋泥之中又包裹着炸得外酥里嫩的去骨鸭肉,一口咬下去,她甚至能看见在他嘴里爆开的肉汁,然后随着咀嚼和芋泥融合到了一起,呜呜呜呜呜,这么丰富的层次感,它就不可能不好吃!
卿凝喉咙滚动,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啊啊啊啊啊!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做什么?
卿凝迈步想要靠近,可无形的罩子却将她锁得彻彻底底。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何为一步之遥。
淦!这狗逼竟敢把她画地为牢了,卿凝气得要死,看得到却吃不到,之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落,当然,在愤怒面前,这些失落也不值一提了。
卿凝趴在罩子上,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芋泥香酥鸭、水果、甚至还有她酿的酒全部一扫而空。
杀人诛心!
“啊啊啊啊啊啊!放我出去,我要和你决斗!”
言朔眼皮掀了掀,对卿凝的宣战充耳不闻,将最后一杯酒饮下,修长的手指从容优雅地将酒杯轻放在案桌上,而后嘴角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胜利者一般的弧度,评价道:“这酒不错。”
卿凝再次被暴击。
她真傻,真的,她真是太傻了。
亏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迷路的智慧重新占领高地,卿凝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般瞬间清醒。
啊啊啊啊啊,谁家好人会绑架啊!
你和他可是绑匪和被绑票的关系!!!
她方才居然还想和他结拜,撤回!坚决要撤回!
结什么拜,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他结拜!
可是——
看着盘中残留的星点油光,卿凝抑制不住地悲从中来。
呜呜呜呜呜,她真的好久没尝过肉味了,这个芋泥香酥鸭他吃得那么干净,肯定好好吃!
唾液开始无声分泌。
可恶!如果她有罪请用武力来制裁她,为什么要让她受此折磨!
酒足饭饱,言朔这才大发慈悲解开了封印。
人类的欢喜并不相通,看着她失去梦想般颓坐在地,报复的快感在他的心里急剧攀升,一层更比一层高,失衡的心态也更是前所未有地达到了平衡。
从她消极怠工却指使得他团团转起,就应该想到会有这天。
在卿凝怨念的眼神中,言朔身心愉悦扬长而去。
他回来的时候,屠昭和祁麟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两个人吵得昏天黑地,浑似两只炸毛鸡在互啄。
言朔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痛,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屠昭:“妖族之人平日里就惯是缩头乌龟,战场上更是不堪一击,我说的难道不对么?这次妖族战败就是铁证!”
祁麟拍桌:“呵!作战地点在魔域,魔族占了地利又以多欺少,这根本就是胜之不武!但凡换个地方,妖族又怎可能会输!”
屠昭不甘示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轻蔑道:“输了就是输了,哪那么多借口,你当是在打擂台呢,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再配个风水宝地?”
“你!”祁麟气急,偏偏又无从反驳,但打不过还吵不过么,他绝不认输,出口便向屠昭的七寸攻去:“怎么,听你这意思,魔族赢了你很骄傲?你该不会是魔尊派来的奸细吧?”
“你在瞎说什么?”屠昭下意识否认,见祁麟不信,第一反应便是想要自证。
但祁麟怎会放过这等乘胜追击的机会,没等他开口又落下一记重锤:“难怪师父失踪找人也不见你积极,我可算是想明白了。”
锅盖一个接一个地扣下,屠昭气了个倒仰,你想明白什么了你想明白了?他不像言朔那般担心师父,是因为相信师父的实力好不好,再说了——
“就师父那一骑绝尘的赏金,现在还在悬杀榜榜首挂着呢,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师父要是出了事,那么多的赏金会没人兑?”
空气突然安静。
祁麟率先反应过来,惊诧道:“什么意思,悬杀榜榜首不是绝命毒师么?”
屠昭张了张口,忽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
看这两人一无所知的模样,他的声音弱了弱:“师父就是绝命毒师,你们不知道么?”
平地一声雷。
祁麟:“!!!”
言朔:“!!!!!!”

在短暂的发懵过后, 祁麟眨了眨眼,回想起昔日里卿凝的那些异常举动。
她常说自己穷得想要砸锅卖铁,可花钱的时候却从不含糊, 出手十分大方。
她变装的手法出神入化, 躲避追踪的本事更是看起来娴熟至极。
她能够轻而易举地药倒一个修为在她之上的壮汉,并且对毁尸灭迹的流程相当熟悉。
明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迹可循又呼之欲出,可自己却因为她没有灵根且修为不断倒退, 下意识地忽略了她就是绝命毒师的可能性。
竟是一叶障目!
只是,算算时间, 绝命毒师出现的时间竟是在她失去灵根修为不断倒退之后, 这就很令人寻味了,她流出在外的那些毒丹,即便是长生宗的长老都没能复刻, 论资历、论修为、论资源, 方方面面她都与长生宗长老相差甚远,在这等条件下,她到底是怎么做到以一己之力拉来这么多仇恨的?还给拉到了悬杀榜榜首?
这要是不是屠昭说漏了嘴, 谁能想到她就是绝命毒师呢,毕竟在众人的印象中,绝命毒师能够常年挂在悬杀榜榜首而不倒,怎么也应该是个绝顶高手。
没有灵根都能够做到这等程度,这要是有了灵根,那岂不是……
祁麟越想越好奇, 连带着看屠昭的眼神都微微变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祁麟纳闷问道。
要知道像他这般消息灵通、眼线众多的人都没发现卿凝这层身份, 没道理屠昭这铁憨憨却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合理吗?
屠昭眸光闪烁,视线乱飘, 心虚了半天,支支吾吾道出句:“机、机缘巧合。”
祁麟:“……”
去你丫的机缘巧合,真要是机缘巧合你结巴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一点都不适合撒谎,根本就没那道行,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里就没点数?
相比起祁麟的接受良好,自从屠昭话赶话意外道破卿凝的身份后,言朔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形容怔愣,竟是罕见地失了态。
先前看那人吃瘪生出的愉悦,此刻通通化作了深水炸弹,让本就不甚平静的心湖彻底地炸了开,沸腾的气泡翻涌,就如同他惶惶不安跳动的神经。
怎会如此?!
祁麟和屠昭两人又开始争论了起来,一个坚称对方撒谎不诚实,一个脸憋通红咬死不认,但这一切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甚至还有点羡慕他们,无忧无虑的还能拌嘴吵架,不像他……
言朔默默回房,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却走得身体僵硬。
吵着吵着观众没了,正想拉人评理的两人俱是一愣。
祁麟:“他咋了?”
这背影,怎么瞅着还有点萧索?
屠昭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只是却眼尖地发现:“他手里还拿了个杯子!”
祁麟闻声望去,再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茶盘里的杯子少了一个。
这杯子每间房里都是有数的,不能擅自拿走,言朔向来行事沉稳,再加上以他的财力,至于昧下这么个普普通通的杯子?不应该啊。
祁麟眯了眯眼,不对劲,这人指定是不对劲。
以他多年的吃瓜经验来看,这里头指定是有事啊!
祁麟脖子往前伸了伸:“唉,他今天去哪了你知道么?”
屠昭认真回忆了一番,斩钉截铁:“不知道啊。”
祁麟:“……”
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上次,祁麟真想破开屠昭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不知道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一天天的,他除了知道吃饭睡觉打打杀杀还知道些什么!
祁麟嫌弃屠昭,屠昭看着祁麟那一脸八卦未遂的抓耳挠腮样,同样也很是嫌弃:“兴许人就是累了。”
四处奔走寻人寻了这么久,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么没日没夜的大海捞针吧。
在屠昭看来,事情根本就简单得很,不就拿走了一个杯子么,到时候他再拿回来补上就是了,多大点事,至于这么刨根究底地分析么,有这时间,他还不如想想怎么收拾妖族那帮惹事精。
据前线战报,妖族这回输了似乎还有些不甘心,蠢蠢欲动的,怕是想卷土重来。
他得想个办法震慑住妖族那帮人,之前,他倒是想过旁敲侧击跟祁麟取取经,毕竟他鬼主意还挺多的,但看他这生了八百个心眼,却尽是简单问题复杂化,一瞧就不靠谱,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一个不慎,把他给带沟里去了。
楼下两人休战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又一言不合顺着先前的暂停的吵架吵了起来。
而楼上,言朔如同游魂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死去的记忆突然对他发动了猛烈攻击。
明明思绪越拨越乱,却还是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把人绑了,还囚禁了两个多月。
其间,卿凝给他的传信,他一次也没回。
今天,更是当着卿凝的面,将她心心念念的芋泥香酥鸭一扫而空。
思及种种,言朔眼皮狂跳,他拿出卷轴,他记得卿凝每日都要给他传信好几回,可今天,卷轴上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先前不知道卿凝就是绝命毒师,她给他传信,他只觉得心烦不可理喻,可现在,她不给他传信,他又忍不住开始焦躁。
是因为生气了吗?
肯定是生气了,她没什么其他爱好,唯独对口腹之欲比较热衷,这回被关在里面两个多月,应该憋坏了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提了个小小的要求,自己却为了惩治她,当着她的面,将她或许斟酌许久才选出的一道菜全都吃光了,甚至连她自己酿的酒都没给她剩下……
言朔简直不敢承认做出这般幼稚行径的居然是他自己,他跌坐床沿,脚趾抠地,忽而转瞬又想到了一个更加雪上加霜的问题。
她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就已经生气了,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当场和他断绝关系?
言朔颤动的双眸,忽地涌上一阵慌乱,整个脑子嗡嗡的,连反应都慢了很多。
他目无焦距的望向窗外,太阳还未下山,外面一片明亮,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言朔浮浮沉沉的思绪仿佛突然找到了一个锚点。
是了,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尚还是白天,而卿凝以往给他传信时间大多都在晚上或深夜,所以,她现在并不是不理他了,而是时间未到?
思及此,言朔分散的眸光重新聚拢,松了口气般变得炯炯有神了起来,高悬的心开始慢慢回落,可他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又一圈,再看窗外天光却丝毫未减,时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漫长。
明明以往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可现在却跟他作对似的,仿佛停止了流动,言朔越发焦躁了。
这一等便等到了夜深人静。
言朔都快要将卷轴盯出一个洞来了,可仍旧没有等来那只扑扇着翅膀的白鸽,更别提得到她的只言片语了。
言朔彻底慌了。
第二天,屠昭和祁麟起床后,路过言朔房间,竟见其大门敞着,人居然破天荒地还在。
要知道为了找师父,之前他一直都是早出晚归,这个时间未出门还是头一遭。
难道——
祁麟发散思维,扒拉着门框,探头问道:“师父已经有消息了?”
言朔沉默。
嗯?居然没有否认。
祁麟挑了挑眉,嗖地一下蹿进屋落座言朔跟前,惊喜道:“真的找到了?”
言朔的脸色不点不自然,还有点苦恼,但祁麟却因为太过兴奋而错过了这些。
他喋喋不休地追问:“师父现在在哪?”
说着就拿出玉简准备联系卿凝。
忽地,言朔的眸光亮了亮。
是了,卿凝之前便一直想要和外界联系,虽然她极尽掩饰了她的目的,但真正迫切的事情是掩盖不住的,当时自己只觉看透了一切,还——
“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还语气不好地警告了她。
死去的记忆再次活跃,想到当时她那希望破碎的眼神,言朔闭了闭眼,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改变现状。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阵风从祁麟面前刮过,祁麟懵了一下,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言朔竟是连门都没走,直接翻窗下去了。
祁麟扑到窗台大喊:“你还没告诉我师父在哪呢!”
屠昭从自己房里出来,恰好听到这句,惊讶问道:“师父找到了?”
祁麟一看是他,直接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就下楼去了。
屠昭::“……”
至于么?他算是看出来了,祁麟这厮吵架习惯不太好,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输了看他趾高气扬,赢了看他横眉冷对,横竖受伤的都是他。
在祁麟那里没有问出个究竟,屠昭索性拿出玉简试了试直接传音给卿凝,结果,没想到竟然真的接通了!
此刻,不仅屠昭很惊讶,就连刚醒的卿凝自己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卿凝活似见了鬼一般,可耳边屠昭的声音却又不似作假,那绑匪竟然趁她睡觉的时候将她的玉简解封了?
卿凝登时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她望了望照常从东边升起的太阳,没错啊,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她可不认为那绑匪会突然良心发现。
阴谋!绝对是阴谋!
“师父?师父?”
听着屠昭的大嗓门,卿凝回过了神,简单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屠昭听得义愤填膺,真是岂有此理,天日昭昭,居然有人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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