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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都是大佬(今遇卿)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旁边贺茹峰上的弟子竟将出了芽的半夏昙幼苗全倒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卿凝连忙上前喝道,指着那几个不懂事的弟子,很是生气地道:“你们贺堂主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是我让他们倒的。”身后传来贺茹的声音。
卿凝讶异回头,不解地问道:“这好好的,倒了做什么?我看那些……长得都挺好的呀。”
贺茹抿了抿唇,看向卿凝:“祁麟没有跟你说吗?他方才给芷嫣仙子传音,问芷嫣仙子建议种焕凝草还是半夏昙,芷嫣仙子回的是焕凝草。”
卿凝语塞了会儿,而后道:“你宁肯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信我?我确定要公布的丹方里一定有固元丹,半夏昙是固元丹的主材,一定会比种焕凝草强得多的!”
贺茹默了默,手指微缩,低垂着头道:“可她,可她毕竟是长生宗的人,你那些,都是猜的不是吗?”
卿凝:“……”
“如果我说不是猜的呢?”卿凝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看向贺茹。
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她信心满满地拿着固元丹的丹方去长生宗拜师时所受到的羞辱。
“我们长生宗可不会收你这样品行不端的弟子,这固元丹一个月前我宗就有弟子炼制了出来,虽不知你是如何偷得的丹方,但是本座警告你,若是敢泄露出去,你的下场绝对会比你想得还要凄惨!”
“这真是的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而且我比你们要早得多,只是检验效果颇费了一些时间,不信你可以去问卿府的家仆,他们在三个月前都试用过的。”
“你也道那是你卿家的家仆,他们怎么说,还不是全凭你摆弄,你也不必在此狡辩,来人,轰出去!”
这些年,她从未将这件事情宣之于口过,因为太过难堪,太过巧合了,巧合得像是上天对她的愚弄。
不是没有过愤懑、不是没有过委屈,她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百口莫辩,蜉蝣撼不过大树,所以将一切都强咽了下去。
但是,她希望,至少她最好的朋友能够相信她。
卿凝抓住贺茹的双臂:“听着,阿茹,固元丹是我最先炼出来的,我比谁都清楚它的主材是什么,你相信我!”
贺茹沉默了许久,抬头看向她,眸中满是失望:“世人皆知固元丹出自芷嫣仙子之手,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卿凝:“那是因为我检验效果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
“够了!”贺茹红着眼眶看向卿凝:“我本来就是胆小鬼,我不像你,还有家族作为后背,我输不起你知道吗,我就是只看得到眼前实实在在的利益,你不用再编造这样可笑的谎话来劝我了。”
良久无言,卿凝放开贺茹,双手垂落了下去,
“我知道了。”
她转身走进自己的育种室,身姿倔强地挺直着,问心有愧?她从来都问心无愧!
卿凝将未能忍住的泪水拭去,眸中的热忱消散,只剩下 了无边的嘲弄。
她果然,不适合天真。
*****
夜晚,屠昭躺床上辗转反侧,脑中一直有一个想法在挥散不去。
突然远处升起了一束极为突兀的烟花,屠昭暗骂了一声,迅速翻身下床,悄悄地潜出了溪灵谷。
溪灵谷外的密林中,屠昭瞪了部下一眼:“你来修真界也好几回了,难道就没发现有个东西叫传音玉简?搁这大晚上的放烟花,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能不能变通一点与时俱进……”
魔将被训得头越埋越低,下巴都快要贴到胸口了,心想,他可真是来得不凑巧,还没开口呢,老大就火冒三丈,这要是再告诉他矿上弟兄们闯的祸,老大岂不是要怒发冲冠?
屠昭训了半天,都没听到个响,没劲极了,顺了顺气问道:“你来干什么?”
魔将深吸了几口气,磨磨蹭蹭地拿出一个明显比上次鼓了许多的袋子,双手呈上,小心翼翼道:“这是上个月的矿上兄弟们的月钱,属下是特地来给您送灵石的……”
屠昭两根手指头将其拈起,拜卿凝为师后,衣食住行上都没怎么花自己钱,他都快把这茬给忘了,不过——
“你不是说上个月的月底送来么,现在可都快到月中了?”屠昭问道。
魔将顿时双拳紧握,满脸愤愤:“那矿主是个黑心的,动不动就克扣兄弟们的月钱,还拖延着不发,兄弟们气不过,前几天结伙去跟那黑心矿主‘谈了谈心’,这才把被克扣掉的灵石全拿回来了。”
屠昭闻言挑眉,倒是没想到他的部下还会以理服人了,在修真界混了几个月,进步挺大呀!
屠昭心下大慰,高兴着问道:“那矿主经此一事后,应该就心服口服了吧?”
“是、是……”魔将讪笑着点了点头,心想都把人揍得鼻青脸肿了,能不心服口服吗,不仅如此,人矿主现在都不让兄弟们在那干活了……
老大这会儿瞧着还挺高兴的,他可怎么说得出口呀,是不是得先铺垫一下?
魔将很是忐忑,然而正当他两眼一闭,准备早死早超生的时候,老大发话了——
“让他们都回魔域去吧。”
魔将:“啊?”
屠昭眼神坚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回去把南边荒废的那些地全给开出来。”
魔将:“哈?”

卿凝毫不犹豫拒绝了祁麟改种焕凝草的建议,并且将人又赶回了地里。
“昨天牛犁完的地里还有些结在一起的大块土,你们三个拿锄头,把那些大块的稍微敲散一点。”
劝说不成,还揽了个活回去,这也是没谁了。
明知道光明在何处,却要生生看着人一条道走到黑,祁麟扛着锄头,深感无力,偏偏另外两个老神在在的,完全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就他一个人在这干着急。
祁麟:“喂!我劝不管用,要不你们两个谁去试试?”
“嚓——”言朔一锄头下去,消灭了一个大土块,平静道:“师父这么坚持,自然有她的道理。”
祁麟:“……”这话他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算了,言朔是指望不上了,祁麟转而看向屠昭。
屠昭:“又没短你吃短你用,师父的事情你少管。”
言朔:“你好好干你的活就行了。”
屠昭附和:“就是。”大师做的决定还轮得到你来质疑?
祁麟默了默,看向两人的瞳孔猛张,仿佛见了鬼,这一唱一和的,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穿的一条裤子?!
三人在地里忙碌了大半天,汗出了一茬又一茬,正休息的时候,何绍温摇着把扇子晃晃悠悠过来了。
“听说你们师父还头铁着要种半夏昙呢?”何绍温叹了口气,遗憾中又透露出了些许的欣喜,照这态势下去,他今年摆脱垫底有望了。
怀揣着这样的希望,何绍温觉得自己腰板都硬了不少,笑吟吟的看向言朔和祁麟,死灰复燃道:“小言小祁啊,你们哪天要是过不下去了,我峰上随时欢迎你们!”
这样资质优异的弟子,放卿凝那女人手里真是暴殄天物,好在她自己作死,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会明白,跟着谁才会有前途。
“哦对了,说起来,我徒弟中有个叫卿天齐的,他之前也去万剑宗试过很多次,小言你情况跟他差不多,相必会很有共同语言,你们两个可以多交流交流嘛,你要是没空我叫他过来!”
何绍温对着言朔那张毫无波动的脸,自说自话很是热情,颇有一番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的意思,没等人拒绝就滑不溜秋地叫人去了。
言朔:“……”
屠昭看乐了,用手肘推了一下言朔,怂恿道:“两个落榜的,是得惺惺相惜,那姓何的说得没错,你干脆就从了他吧。”
言朔轻飘飘地瞥了屠昭一眼,“因为灵根太差没人抢?我让你自卑了?”
屠昭气笑了:“自卑?自卑的难道不应该是你?”也不知道是谁在那打个人还要请帮手。
两人又开始互相看不上眼地嘲讽了起来。
祁麟:“……”好家伙,搁这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呢。
不过——
他爱看诶!打起来打起来!
祁麟捏紧了拳头,兴奋得无以言表,甚至还打算亲自下场添柴。
然而,没等他把火烧旺,卿天齐就过来了。
祁麟:“……”你浇灭的火拿什么还!
言朔没有和人交流落榜心路历程的爱好,远远看见卿天齐朝这过来,就直接避开提着锄头往地里去了。
然而,卿天齐是谁啊,他和他那师尊是一脉相传的自来熟,言朔的抗拒压根就影响不了他们的发挥。
只见卿天齐追到地里头,开口就是言老弟,叫得熟稔极了。
“言老弟啊,我今天才听说,原来你也是从万剑宗落榜过来的,这不就巧了吗?”卿天齐宛如寻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大腿拍得十分之激动。
“你知道吗,进万剑宗可是我毕生之志,但是吧,玄明那老变态,制定的规矩实在是太严苛了,又是文试又是武试,这一轮又一轮的,难免就会有心态不稳的时候,心态一不稳,那不就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了嘛,你老兄我啊,就是败在这个上头了。”
卿天齐仿佛有一肚子的苦水,今日终于找到了个倾泻的出口。
“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每个人的差异性,时代变了,何必拘泥于死板的分数,要我说,就应该不拘一格录人才,特别是像我这样比较内秀的,更应该多花些时间去挖掘发现才对。”
“玄明那死变态,他以为人人都能像他一样变态吗,各方面都优秀的才能进内门,进了内门还得三年之内化出心剑,没化出心剑的还得退回外门,你瞧瞧这是人能定出来的规矩吗?”
卿天齐数落得义愤填膺,然而他的“知音”却始终未置一词。
卿天齐拍了拍言朔的肩膀,奇怪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万剑宗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发泄出来嘛,他一个人骂有什么意思?
言朔定定地看了看卿天齐,皱眉道:“谢谢?”
卿天齐一头雾水,谢谢?谢什么?
不同于卿天齐的茫然,祁麟坐在树底下,头埋在臂弯里,笑得肩膀直颤。
屠昭疑惑:“你在笑什么?”
祁麟:“别问,有些快乐是只能我一个人承受的,哈哈哈哈哈哈……”
屠昭莫名其妙,只当是这人抽风了。
“哎呦——”祁麟笑得肚子痛,好半响才收住,然后看了看被卿天齐缠着的言朔,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屠昭,点拨道:“你不觉得,趁他被人拖住,你应该去干点什么吗?”
比如趁虚而入去制造和美人独处,献献殷勤、拉拉好感什么的。
杵在这你就能赢了言朔了?祁麟对这脑子不开窍的可真真是恨铁不成钢,但凡当初他知道屠昭是这么个憨憨,他都不会押他这坑。
趁言朔被人拖住,去干点什么?祁麟的话一下子敲进了屠昭的脑袋,浑似醍醐灌顶,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说得对,的确是不应该荒废时间!”屠昭会意,感激地拍了拍祁麟的肩膀,而后大步流星地往卿凝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嚯!”居然一点就通了,祁麟意外的同时又欣慰了起来,“孺子可教啊。”
暮色降临,祁麟和言朔回落青峰的时候,屠昭和卿凝还没有回来,言朔的表情明显地愣了一下,祁麟暗笑,屠昭这哥们的悟性属实是超乎他预料了,还知道和人出去约会呢,嘿嘿。
欣赏了会儿言朔的表情,祁麟满足地回了自己屋,倒床上翘起二郎腿,心情很是愉快。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诚不欺他啊。
仿佛是经不起念叨,没过一会儿,屠昭就给他传音来了。
祁麟接起,关心问道:“你那边进展得怎么样啊?”
屠昭回得很快:“挺顺利的。”
祁麟登时朝空中挥了套拳,他当初押屠昭,果真是没押错!
然而,屠昭紧接着又道:“师父叫你也过来。”
祁麟愣了愣:“哈?”
你们这花前月下的,叫他去干嘛?
“这个,我来怕是不太方便吧……”祁麟婉拒。
屠昭:“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在库房这,你快点!”
说罢,屠昭便将传音给断了。
“……”
祁麟很是挣扎了一会儿,好奇心和道德心反复拉扯,最后——
“那什么,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浅浅旁观一下吧……”主要是他对屠昭怎么谈情说爱实在是太好奇了。
祁麟蹬上鞋子,飞速赶到库房。
他在库房前停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察出了些不对劲。
这库房瞅着威严肃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谈情的好去处吧?
只是,来都来了,祁麟只好把心头那不好的预感先行按下,进去看看再说。
然而,事实却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只见卿凝在前头指着库房里存的灵植和屠昭讲解着什么,屠昭拿着纸和笔边听边记,简直不要太认真。
别说是什么旖旎荡漾的气氛了,屠昭那神情,就差直接把“求知若渴”四个字挂脸上了……
卿凝先看见了他,招呼道:“来了,屠昭说你对各种灵植的生长特性也很感兴趣,过来一块听。”
祁麟一整个呆若木鸡,他是谁,他在哪,他来做什么……
屠昭随后大步走了过来,勾住祁麟的肩膀,将还在愣着的祁麟一把钳了过去,完了还压低了声音道:“有福同享,我屠昭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祁麟欲哭无泪。
谁特么要跟你有福同享这个!!!

几日后,趁着天色未亮,言朔去见了一个人。
“这是筛选出来的人员名单,曾来打听过落青的人中,和卿凝有过交集的我都放里面了。”
玄机阁阁主薛临说罢,递给了言朔一卷卷轴。
言朔打开扫了几眼,发现所谓的交集,好多都是拐了好几道弯,甚至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言朔拎着卷轴,面无表情地看向薛临,道:“这就是你查出来的结果?”
业务能力被质疑,薛临叹了口气,解释道:“这真不能怪我,我筛了好几轮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你又催得紧,我不就只能拿这个来跟你交差了……”
薛临被言朔盯着,心虚得无所遁形,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投降道:“哎呦祖宗,我怕你了,今儿我请你喝酒赔罪成不,回头我肯定好好给你查,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非给你找出来不可。”
言朔收回目光,算是收下了他的军令状,紧接着,腰间挂着的玉简就突然闪了起来。
薛临的方才的心虚立马被好奇给顶散了,挤眉弄眼地看向言朔:“谁啊,天刚亮就有人给你传音,关系不简单呐。”
言朔没有理会薛临的调侃,出了酒馆雅间,走至廊道上才接起。
刚接通,卿凝的声音就噼里啪啦传了过来:“你在哪呢,你知不知灵植移栽过后的第一遍定根水有多么重要……”
趁着言朔去接传音的功夫,薛临点了一桌的下酒菜,好好的剑道至尊竟跑去种地,也不知有何意趣,等人回来,他非得从他嘴里撬出个二五六不可。
然而,言朔却是连进都没再进来,直接在门口跟他撂了句:“我走了。”
薛临:“???”
“不是,这么早你回去干嘛?”薛临不甘着追了出去。
言朔头也没回,步履匆匆:“回去浇水。”
“浇……浇水?”薛临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吧?
相交多年的好友甩下他就是为了回去浇水?
薛临双手叉腰,对着空气开始骂街:“喂!你知道旁人见我一面得求多少人吗,我主动送上门来,你居然为了浇水放我鸽子!”
然而,他的愤怒无人回应。
“呼——”一卷带着些微凉意的晨风袭过,吹得薛临鬓发凌乱。
转眼一晃三个月,落青峰的半夏昙种下去即将进入成熟期,最后一茬肥也下下去了,农活告一段落,正是最为清闲的时候。
“师父你真的不去吗?”祁麟站在卿凝屋外,扣门问道。
卿凝麻利地一边给袋子里装灵石,一边虚弱道:“不了,你们去吧,师父我浑身乏力不想动弹,对吃喝玩乐也不感兴趣,你们去玩得开心就好,不用顾念我。”
“那好吧。”祁麟遗憾地朝另外两个摇了摇头。
“师父说她不想动弹,我们走吧。”祁麟道。
卿凝趴在窗前,确定三个徒弟都走远后,立马原地蹦了起来。
嘿嘿,徒弟都不在,是时候去享受一下一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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