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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都是大佬(今遇卿)


卿凝带徒弟去了育种室,教他们如何育种。
育种室建于秘境中,十二座屋子连城一排,落青峰的是七号屋,位于中间位置。
走到屋前,入口处不是传统的大门,而是两层浅蓝色的气膜,将入口处封得严严实实,形似撑开的泡泡,但触不到实质。
“这是什么?”从门口进入后,屠昭发现全身都被罩上了一层膜,但没一会儿就消失了,之后裸露在外的皮肤就突然有了一种毛孔极致舒张带来的清爽感,他对此大为惊奇。
“气膜上有一层强力清洁咒,从门口过一遭会把身上所携带的杂质全都清除掉。”卿凝解释道。
“哦。”
屠昭的声音蔫蔫的,他发现言朔和祁麟好像都对这个东西司空见惯了,就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大惊小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来到修真界短短几个月,他见到了好多魔域没有的东西,这令他感到挫败,同时也很羞愧,魔域在父尊手中固步自封了几百年,现如今和修真界相比,真的是在方方面面都落后太多了。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萦绕在屠昭心头挥散不去,他迫切地想要改变这一切,可思绪太多,理不清剪还乱,他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要从何处下手。
卿凝从库房里搬来了几盆半夏昙成株,朝三人道:“这个呢,就是我们待会儿要用来育种的母株了,一共八棵,用它的茎叶芽,几代下来大概能育出十五万左右的苗,种五十亩地是绝对绰绰有余的。”
屠昭虽然没听懂,但不妨碍他懵逼式地震撼,由八到十五万,这得翻多少倍来着?
卿凝开始教徒弟怎么给植株切割,怎么去除茎叶所携带的毒性,从而从根源上阻绝灵植后续发病的可能性,以及如何将处理好的茎尖放入配置好生长晶冻的琉璃瓶……
说到如何使半夏昙幼苗长得又壮又好时,卿凝神神秘秘地拿出了一个半臂长的圆柱形瓶子,拍了拍道:“秘诀就是这个,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卿凝手中的瓶子晶莹剔透,但里面装的东西,却像是隐隐流动的黑雾。
屠昭看了,突然瞳孔猛缩。
“这是……魔气?”言朔迟疑着问道。
卿凝点头:“没错,就是魔气,只需在育苗瓶中加入少许的魔气,就能够快速促进半夏昙生根发芽,而且通常来说,会比不加魔气的长得健壮许多。”
半夏昙之所以能作为固元丹的主材,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半夏昙喜食魔气,这才有了破除魔障、清本固元之效。
市面上的半夏昙品质好的一般都出自北部,大多数人会惯性地认为是因为北部的气候更适宜其生长,乃地域条件导致的,实则不然,北方的半夏昙之所以能长得好,其根本原因在于北部靠近魔域,空气中混杂了些许魔气罢了。
在其他的地域种植半夏昙,只要时不时补充些魔气,是完全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的,理论上并不挑地域,若是非要扯出个最适合半夏昙生长的地方,那大概是魔域吧。
屠昭听了后,怔怔的若有所思。
“诶?祁麟呢,祁麟哪去了?”卿凝倾情教学了大半天,回过神竟发现少了个人。
正要派言朔去找,却见祁麟又步伐轻快地从门口进来了。
祁麟边走边问:“师父,我刚去逛了一圈,怎么其他峰种的都是焕凝草啊?好像就只有我们和贺堂主那峰种的是半夏昙。”
卿凝深吸了口气,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她就恼火地想起了前几天自己被群起围攻的事。
“卿峰主莫不是脑子出去远航了还没回来吧。”
“你就吹吧,像固元丹这种极为保密的丹方,能让你给猜到了?”
“全谷就属你最离谱,跟你这比起来,何绍温说的都真了几分,信你还不如信他呢。”
总而言之,她的提案如果不是贺茹出于友情投了个赞成票,基本上就是全票否决了。
就一个呼气的功夫,祁麟看着卿凝的表情变换了好几遭,一下咬牙、一下气愤、一下又恨铁不成钢,最后定格在了无可奈何的抓狂之上。
祁麟咯噔着回想了一下,他刚才难道是问了个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吗?
没有啊,他就是好奇说怎么他们和其他峰育的种不一样而已,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平凡的问题么?
“都带不动我有什么办法!”卿凝突然悲愤道。
那天为了说服大家,她讲得喉咙都快冒烟了,然而,卵用没有,一个个都固执得跟陈年老化石似的。
他们不想共同富裕,那她就带着贺茹两个人发财好了!
卿凝蹙眉看向祁麟:“我就说怎么刚没看见你呢,不好好听讲到处瞎溜达,我教的你学会了没有,你催个芽我看看?”
哦豁,引火烧身了,祁麟连忙装模作样拿起一个育种琉璃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瞧起来很是忙碌的样子,企图这样蒙混过去。
然而,卿凝却一动未动,似乎是铁了心地要盯着他催出芽来。
祁麟无法,只好硬着头从模糊的记忆里使劲搜刮了起来,她之前说的是怎么弄的来着?好像是先往茎尖注入灵力……
祁麟胡乱地试了试,然后惊讶地发现以茎尖为苞,底部迅速地长出了新的叶芽,这也太简单了吧,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决定再接再厉。
然后,育种瓶就被长满的叶片给撑破了,在琉璃瓶破开的那一瞬,叶片全部枯萎,死得又快又透。
祁麟捧着碎成两半的育种瓶,一整个就是不知所措。
“师父,它自尽了……”祁麟呐呐道。
卿凝无语望天,忍无可忍,从头再忍,到底是没忍住,指着他手里已成“干尸”的半夏昙幼苗大声道:“你是哪里来的恶霸,光让驴干活,不给驴吃草,人家根都没长出来,你就使劲催叶子,它拿什么活?”
还它自尽了,说得好像他是被碰瓷了似的。
她之前强调了那么多遍先促根,这人是全当耳旁风了吗?
卿凝重新切了一小段茎叶,换了个育种瓶,朝祁麟狠狠道:“我最后再示范一次,好好看清楚!”
“哦。”这女人凶起来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是芷嫣仙子比较温婉,祁麟腹诽着,但到底不敢再造次,老实地凑了过去,瞪大了眼睛。
昨天在育种室里催生根芽,今天又要接着去田里翻地,祁麟敢说,他这几天干的活,比他过往妖生里加起来的还要多。
“农修少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也太累了。”祁麟边给牛装犁耙,边和旁边那两人吐槽道。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
言朔嘛,本来就话少,不理他很正常。
屠昭嘛,那就奇了个怪了,从昨天开始,动不动就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麟寂寞如雪,拖着最后一套犁耙,再望着那五十亩待犁的地,真是怎一个愁字了得,为了找点乐子,他真是付出了太多了。
“喂!你已经是头成熟的牛了,带着你的兄弟们自觉地犁地去。”祁麟放出牛栏里的最后一头牛,拍了拍它的脑袋,掌下的一点灵光,迅速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言朔听见了只觉好笑,跟没开灵智的牛说话,那不是对牛弹琴么。
除了那些天生就有灵智的妖兽,这种的凡禽家畜若想开灵智那是得看机缘的,而这机缘,大多数直到老死都未必能等到。
祁麟想让它们自己去犁地只怕是天方夜谭。
然而,猝不及防地,牛突然开口说话了。
“多谢大王点化!大王您休息!小的这就带它们干活去!”
“……”言朔惊疑地看向祁麟,双眸微眯。
完蛋!这蠢牛也太没眼力见了吧,祁麟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义正言辞地指正道:“什么大王,谁是你大王,我可是玉树临风的祁家大少爷!你自己的机缘赖我头上做什么?少将我和你们那个丑得不敢见人的妖王扯一块,他高攀得起小爷我吗?再乱叫,我诅咒你们妖王不得好死!”
祁麟把自己骂得心下颤颤,他果真是个狠妖,但——,呸呸呸!老天爷啊,你就当没听见吧!
祁麟忐忑地瞄了下旁边的人,他都骂这么狠了,言朔要是还不信,他真的会伤心的好吗!
只见言朔的眉头微皱,祁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吧——
言朔:“你不是被你爹赶出家门了吗?”
怎么还说自己是祁家大少爷。
祁麟:“……”
劫后余生,祁麟默默松了口气,倔强道:“还不兴让人缅怀一下了?”
言朔:“……”
刚被点了灵的牛兄脑子还不太灵光,他不明白为什么大王不肯承认自己是大王,苦思无果,他索性放弃了,还是办好大王交代的事要紧。
从劳作中解放出来的三人,在树荫下坐成了一排。
前方地里,一排的牛拖着犁耙,在牛兄尽职尽责的监工下,井然有序地向前推进着。
此生能看见牛在赶牛,也算是一道奇景了。
屠昭感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祁麟:“……”
“要不,你负责的那十几亩地,留着你自己上?”祁麟真诚地建议道。
屠昭沉默,而后仰头:“这树长得不错。”

没过多久,谷里的人就都听说了落青峰突然有头牛开了灵智,纷纷跑来看新鲜。
“只听说过包工头,今儿个倒是看见个牛工头了,牛哇牛哇!”
“家畜开灵智,这么稀罕的事情都让他们给撞上了,落青峰近来还真是走了大运了。”
“走什么大运,我看是马上就要倒血霉了吧。”一弟子远远看着树下那三人,幸灾乐祸道。
“怎么说?”
那弟子压低了声音:“你们不知道吗,现在全谷就他们落青峰和贺堂主那峰头铁着要种半夏昙,还盈亏自负,再加上半夏昙历来冷门,种这么多不是明摆着要喝西北风了么?”
“唉,师尊决策失误连累弟子,瞧着也是可怜。”
众人一片附和,但也有提出异议的。
“我看不一定,那个叫祁麟的,不是和长生宗的芷嫣仙子是旧识么,之前芷嫣仙子生辰,听说还是他出钱出力给大办的,这等交情,说不定真知道些什么内幕消息。”
“对哦,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我们要不要去问问,别到时候人家赚的盆满钵满,我们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得对,走走走,去问问!”
“诶——”其他人一窝蜂地走了,独独剩下了先前幸灾乐祸的那人。
“一群墙头草!”那弟子暗骂了句,但到底还是跟了上去,左右多问一句,也问不了吃亏,问不了上当。
没一会儿,言朔、屠昭和祁麟三人便被围了个密不透风。
“祁兄,你是不是认识长生宗的芷嫣仙子啊?”一弟子出言问道。
一下子被好几十双眼睛盯着,祁麟有点莫名其妙,“认识啊,怎么了?”
听着这风轻云淡的语气,众人皆是一惊,紧接着就七嘴八舌地问道:
“那种半夏昙,也是芷嫣仙子透露给你的?”
“芷嫣仙子具体跟你说什么了,都是一个宗门的,跟我们说说呗。”
“长生宗要在宗门大会上公布的丹方到底都有些什么呀,听说焕颜丹出了改良版,里面焕凝草的用量加大了是不是真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祁麟云里雾里。
祁麟茫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丹方,你们在说什么?”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半响,一着灰布短衫的弟子道:“你不知道?长生宗要在几个月后的宗门大会上公布一批新的丹方,现在各大农修门派都在押宝呢,就指着押对丹方里所用的灵植,好大赚一笔。”
祁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要不,你传音给芷嫣仙子问问这事?”一弟子试探着问道。
只是还没等祁麟回答,最开始幸灾乐祸的那弟子就嘲讽了起来:“人走茶凉懂不懂,人祁兄现在身份大不如以前,芷嫣仙子怎么还会搭理他,你们这不是平白让祁兄难堪嘛?”
祁麟气涌上头:“芷嫣仙子不是那样的人!”
她若真嫌贫爱富,怎会和一个穷小子定亲?说起来,那穷小子被万剑宗一长老收作了关门弟子,辈分上竟还是言朔的徒孙。
祁麟看那穷小子那是相当不顺眼,连带着给了言朔一记眼刀,你徒弟会不会收徒弟,什么眼神啊!
言朔:“???”
众人的目光还倾注在祁麟身上,左右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先前他暗恋芷嫣的时候,没少给她送东西,除了她生辰那日当众送的九棱玄冰她没收,之前私下里送的她可都收了,以这种程度的交情,她不至于不给他面子。
祁麟当场就拿出玉简给芷嫣仙子传了个音。
众目睽睽之下,祁麟胸有成竹,然而——
等了许久,他都没有等到回音。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人性啊是经不起考验的,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人家对你笑笑,你没利用价值的时候,人家脸翻得可比什么都快。”
这话听着着实刺耳,祁麟脸色微沉,先前的轻松之态不翼而飞,他不愿相信白芷嫣会是这样的人,又或者他不愿相信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子会是这样的势力之辈。
祁麟不死心,再一次给白芷嫣传了一次音。
迎接他的依旧是寂静又漫长的等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麟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了起来,难道,他真的看走了眼?
就在他心沉着快要放弃的时候,玉简突然传出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是祁公子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麟那颗快要沉入海底的心又雀跃着浮了上来。
他犹豫了会儿,却还是问道:“刚才我给你传音——”
没等他说完,白芷嫣就抢先答了起来:“刚才玉简不在我身上,还好你又传了一次,不然我就错过了。”
祁麟抿唇,挑眉瞪了眼刚在那说风凉话的人:看吧,他就说芷嫣仙子不是那样的人。
见那弟子吃瘪地摸了摸鼻子,祁麟又觉得自己腰杆直了,哼!他眼光好着呢,才不会看错人。
“听说你被赶出了家门,你现在还好吗?”白芷嫣顿了顿:“我很担心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祁麟听得脸颊滚烫,复杂的心绪中混杂了些许难堪,没想到他被“赶出家门”的事竟已经传到长生宗去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真是老脸都给丢尽了,金乌!看看你办的好事!
祁麟默默在心底泄愤般按着金乌拔了一遍毛。
“的确是有点事想跟你打听。”祁麟强按下想要飞回去拔真毛的心,接着道。
“听说几个月后的宗门大会,长生宗准备公布一批新的丹方,我现在在一个农修门派,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些丹方上的灵植?”
“这——”白芷嫣似乎有些为难。
祁麟连忙又找补了一句:“或者,你就告诉我,焕凝草和半夏昙,你建议种哪个?”
白芷嫣沉默了许久,犹豫着道:“那些方子现在还处于保密状态,本是不能透露出去的,但——”
剩下的话,白芷嫣没有再说,直接道:“有一个方子,焕凝草的用量是颇重的。”
言下之意,那便是建议种焕凝草了。
屏息着的众人听了之后纷纷如同吃了定心丸,芷嫣仙子是谁啊,那可是长生宗元嵩长老的亲传弟子,她说的话,那肯定是绝对真真的内部消息啊!
待祁麟切断了传音,树下场面之热烈,马屁那叫拍得一个震天响。
“祁兄果真是神人,连芷嫣仙子都要买你的面子,佩服佩服。”
“先前实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祁兄勿怪,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等绝不推辞。”
祁麟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好半响才将人全都应付走。
完了之后,祁麟朝另两人道:“走吧。”
屠昭坐得不动如山,下巴朝前方的地抬了抬,理所当然地道:“地都还没犁完呢,走啥走?”
祁麟无语望天,这人刚才耳朵是离家出走了吗,还管什么地啊!
“师父还在给半夏昙催芽呢,我们得赶快去告诉她呀!”祁麟着急道。
言朔淡定地拂了拂衣袖:“师父决定种半夏昙,自然有她的道理。”
“就是,你那老相好也没说丹方里没有半夏昙啊。”屠昭接腔,难得地与言朔立场一致了一回。
祁麟:“……”
芷嫣仙子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还用得着明说吗?
这俩是不是傻?
还有——
“什么老相好?”祁麟严肃道:“人家有未婚夫的,别瞎说!”
*****
卿凝在育种房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骚动,便放下手里的活,出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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