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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


弗彻站起身来,神色变得有些冷峻,垂眸对贴在风阮一侧的风鲸道:“我带你母亲去篷中上药,你在外边等一会。”
风鲸扬眉,小脸顿时皱得苦巴巴的,“凭什么你和娘亲独处不带我?”
风鲸年纪还小,的确不懂男女大防,弗彻耐着性子解释道:“阿爹需要涂药,非礼勿视懂么?”
“哦,”风鲸声音闷闷,又好奇道:“那为什么阿爹可以视?”
男人吐字如金:“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呀?”
弗彻额角跳了跳,语气也变得危险起来,“风鲸,今日有人给你撑腰,跟我作对上瘾了是么?”
风阮急忙道:“我无事的。”
两人齐齐扭头,:“你有事。”
风阮噎了一噎,微笑道:“那我自己涂,你们稍待片刻。”
她说罢看也不看父子俩的脸色,掀开帘子逃也似的钻进了船篷。
弗彻的视线压迫性地落在风鲸身上,语气阴阴柔柔,“风鲸,你我现在是利益共同体,我若追不到你阿娘,你以后在天宫就是没有娘亲的野娃娃。”
风鲸:“......今日我也是同阿娘第一次见面,我也想多相处一会儿嘛。阿爹你追了阿娘那么长时间都没追上,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弗彻:“......”
“我与你阿娘之间,偏偏就需要这一时半刻来稳固她对我那微薄的好感。”
“哪里微薄了,明明爱意都要溢出眼睛了,”风鲸小声否认,叹了口气道,“好吧好吧,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抱得阿娘归的。”
两人短暂的达成联盟,他小大人似得摆摆手,“那阿爹进去上药吧,要温柔点。”
风阮前两日伤得其实并不轻,创世神像坍塌下来的时候除了砸伤了脚踝,也砸伤了膝盖。
膝盖下方的肉皮已呈紫红之色,在旁边皎白皮肤的映衬下,这块淤血显得触目惊心 ,风阮用手指解开绷带的时候痛得龇牙咧嘴,一下子就失去了表情管理。
弗彻掀帘而进的时候正瞧见这么一幅景象。
男人微凉的手指拿过风阮手中的药瓶,拿出一块药膏放到掌心搓热,再轻柔地覆盖到风阮的膝盖上。
“这个力度痛吗?”
风阮垂眸看着男人英俊如斯的侧颜,抿了抿唇道:“不痛的。”
烛光昏暗,他的脸部线条沉在光影里,鬓若刀裁,鼻梁高挺,紧绷的下颌线弧度流畅,漆黑眼瞳里一片深沉晦暗。
他的眸光紧落在风阮小腿的这一小片肌肤上,揉按的的动作专注认真,抿着唇一言不发。
风声寂寂,吹开船篷边的布帘,也吹起男人散在鬓边的墨发。
没来由得,风阮伸出手指替他把那缕作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
一刹那间四目相对,无声的热烈炸开,风阮呼吸一窒,神经紧绷内心惶惶,五指慢慢蜷缩起来。
弗彻不着痕迹将她的情绪收入眼中,眸光落回风阮受伤的小腿上,把绷带重新一圈圈缠好,“淤血化开需要时间,这几日注意要每日热敷,淤血散得会快一些。”
诡异暧|昧的气氛被男人轻描淡写破开,风阮松了一口气,又见他不由分说脱起了自己的鞋袜。
风阮的手指按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急忙道:“脚踝上的伤好多了,而且是今晨刚换的药,现下还没到时辰,不必换。”
弗彻这才慢慢松开,哑声道:“好。”
“呀,阿爹阿娘,下雨啦!”
风鲸手忙脚乱收拾的动静很大,风阮听得心中一紧就要起身,弗彻按住她乱动的身影,淡淡道:“他做饭呢,我出去收拾。”
弗彻掀开船帘,风鲸急忙用手帕端着小热炉进来,将小热炉放到桌案上之后,烫得跳起了脚。
“烫死啦烫死啦!”
风阮急忙给他呼了呼降温,关切道:“可好些了?”
“我没事了阿娘,”风鲸看了一眼舱内摆设,惊奇地道,“船老板竟然备好了酒?”
他打开酒坛闻了闻,“好香!百年老窖呢!”
风阮笑道:“没想到阿鲸是个小酒鬼!”
弗彻将餐食摆放整齐,淡淡道:“不是饿了么?过来吃面。”
被切的方块大小的牛肉粒色泽莹润,与翠绿的葱丝一起点缀在面条上,红油汤底散出诱人的香味,一下子就勾起了风鲸的馋虫。
他坐到桌案边,拿起筷子大口咀嚼,“牛肉不柴不硬,炖得刚刚好呢。”
瞧着他一副饿狼扑食的模样,风阮噗嗤一笑,对弗彻道:“他平时也这样吃饭吗?”
弗彻脸部轮廓的线条柔和一些,平淡的语调带着点特有的温柔,“他平时还算斯文,应该是今夜只饮了碗鱼汤,又兴高采烈地逛了大半晌夜市,这才饿了。”
风阮眉眼渐生出内疚的意味来,“小孩子不经饿,他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是我倏忽了。”
“阿娘,我只是今日高兴,所以比平时用得多了些。”
风阮将他抱入怀中方发觉他浑身上下都有点潮湿,拿起手帕为他一点点擦干微湿的发,柔声道:“方才下了雨,你身上恐入了寒气,要不喝杯酒驱驱湿寒吧?”
风阮说罢又道:“不对......小孩子能饮酒吗?”
弗彻拿起火炉来将酒温上,举手投足间透出慢条斯理的优雅来,“他自小饮酒,酒量不浅。”
风鲸得意道:“阿娘不知,阿爹有一段时间经常酗酒,我怕他喝醉,我就抢他酒喝。阿娘,你别看我年纪小,阿爹都喝不过我的。”
风阮瞳孔颤了颤,不自觉地将眸光落在正在拨弄炭盆的男人。
他离开墟空后的那些年经常酗酒吗?
那些年又为何没有出现?
“不过阿爹酒品很好的,喝醉了就是闭着眼睛不说话。”风鲸在风阮耳畔小声道,“阿娘一定没有见过阿爹喝醉的模样吧,今日孩儿便让你瞧瞧。”

第130章 共游人间(3)
小雨声音淅沥, 偶有闪电照亮夜空,灼亮之色照亮郁葱带粉的十里荷塘,以及在其中慢慢穿梭的乌篷船。
风鲸见风阮出神, 再次附耳, 两只小手将声音捂得死紧, 眼珠子一直窥向他阿爹的方向, “阿娘, 你想不想看呀?”
说罢,他挑了挑眉头,一脸期待地等着风阮回答。
风阮被他勾起了久违的童稚心, 也偷偷瞄了弗彻一眼,跟风鲸咬耳朵道:“阿鲸, 这只有一壶酒,喝不醉人的。”
风鲸闻言狡黠一笑,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儿虽只有一坛百年酒, 他可是从阿娘的院子里挖到了一坛万年葡萄酒呢。
酒量再好的人,只要一杯下肚,也会醉的不省人事。
弗彻将酒液递到风鲸跟前,见风鲸正眼巴巴地望着他,薄唇动了动, “在打什么坏主意?”
风鲸眉开眼笑, “知我心者,唯有阿爹。我自娘亲的小院子那里拿了坛万年酿, 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埋下的, 咱们一起尝一尝吧?”
说罢,葡萄酒坛在风鲸掌中缓缓现出。酒坛小巧雅致, 用一层薄巾裹覆,坛身呈深棕之色,一看便已有些年岁。
弗彻看到酒坛目光一顿,眼波深处似是有暗流涌动,但很快又变成冷寂的模样。
他没有说话,伸出手指掀开了密封严密的酒坛,刹那间满舱飘香。
风鲸拦住他要倾倒酒液的手指,仰着头露出洁白的小牙,“阿爹,干喝多没意思嘛,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他小手摊开化出一只骰子,说游戏规则的时候眉飞色舞,可见兴奋得厉害,“游戏规则听好啦!我来掷骰子,阿爹阿娘猜点数,猜对了不喝,猜错了罚一杯,至于我嘛,每一局喝半杯,看在这酒烈的份上,我们一共玩四个回合。”
他说罢,将骰子向上抛出,在它落回地面前又快速用手将它盖住,“阿爹你先来,大还是小。”
男人声音随意,“大吧。”
风鲸又看向风阮,“那阿娘选什么?”
风阮看着挤眉弄眼的风鲸,笑道:“小吧。”
风鲸笑眼弯弯,拿开紧捂的手指后对弗彻得意一笑,“这第一杯,阿爹请吧。”
弗彻嘴角扯了个凉凉的弧度,拿起酒杯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风鲸端起属于自己的那半杯酒,“敬阿爹。”
清冽热辣的酒水在喉中炸开,风鲸呲牙咧嘴地吐了吐舌头,“好烈的酒!”
风阮看着他的模样,担忧道:“不如用船家准备的酒水吧,这壶酒也太烈了些。”
风鲸急忙摇了摇头,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博弈,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况且,阿爹醉了才像个......小可怜呢。自上次神庙之事被打击到之后,他一直这样一副冷巴巴的模样,这要什么时候才能追得回阿娘。
四局完毕,风鲸饮下两杯,弗彻饮下四杯。
这酒足以让寻常凡人酩酊大醉数日,风鲸撑到现在也已是极限,他脸蛋通红,慢慢趴倒在桌案上,口中喃喃道:“阿娘,好可惜,我今日见不到......”
......见不到阿爹醉倒的模样了。
他话都没说完,便醉醺醺地睡着了。
风阮失笑,方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千杯不倒呢。
她把风鲸抱起放到柔软的被褥上,方要起身便被人紧紧拥住腰身。
风阮身体一僵,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他紧紧钳制着自己的手指,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这股推力让弗彻后退两步,跌坐在方才起身的木凳上,手掌撑在桌子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脸颊上洇开的薄红如三月春花,凉凉笑开,“是梦啊。”
风阮回过身,看到他这副模样,张了张唇,却是没有说话。
不是说酒品很好吗?不是说不会做糊涂事吗?不是说只会闭着眼睛睡觉吗?
她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沉睡的风鲸,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儿子的当,会安安静静沉睡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风阮看着弗彻这副半梦半醒的迷离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又抬起漆黑的眼眸,瞳孔深处存着探究之色,吐出的话语带着点卑微底色,“是梦的话,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是梦境才敢要求陪着说话,不是梦境就要一直做一个仙侍了吗?
风阮眼瞳微震,走到弗彻跟前俯视着他道:“你要同我说什么?”
弗彻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是看她今日如此温和的态度,他的笑意便有些开怀,“说些什么好呢?说......说说阮阮给我判的无期徒刑可不可以变成有期的?”
风阮没有说话。
他摸着自己眼角下的泪痣,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愉悦,“阿鲸说这是上一世爱人留下的眼泪,阮阮那时是有点......喜欢我了吗?”
他的眼底流光溢彩,像是蕴含着最闪亮的晶石,希冀着少女能给出一个答案。
风阮气息一顿,与弗彻四目相对的眸光变得复杂起来,动了动唇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还是不说话吗,”弗彻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竟然还是有温度的吗?”
他将脸颊慢慢靠在少女怀中,缓缓闭上眼睛,几乎是用很满足的语气道:“没有推开我,还让我亲近,看来今日的阮阮是公主不是神主。”
是公主不是神主?
风阮怔愣一瞬,反应了很久才明白这句话大致是什么意思。
南诏公主给他温暖,神域神主伤他满怀。
风阮胸口发窒,低眸看着怀中人酣醉淡喜的模样,不自觉地伸出手指触上他的脸颊。
风阮指尖抚过鬓边、眉骨,眼睫,最后落在他眼尾那颗突起的泪痣上。
时间总是对容颜出色的人格外优待,数十万年的光阴没有给这副容颜添加一丝岁月的痕迹,如今眼尾泪痣淡红,削减了几分初见时的英俊逼人,增添了几分柔和缱绻。
“还是不想同我说话吗?”弗彻在她怀中阖眸,呈一个安心休憩的姿势,“不说话没关系,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不贪心。只要还在我身边......怎样都没关系。”
“墟空时间难熬,这万年来在沉睡中我总是重复着一个同样的梦,我在追赶一个永远都无法追上的人,她跑得太急太快,我好不容易捉到了她的衣角,可她宁肯扯下来也不肯转身看我一眼。”
“今夜的梦,是个美梦呢。”
对他而言,把目光停在他身上就可以算作美梦了吗?
风阮的心脏像是被两只手撕扯开,笼中困兽叫嚣着要出去,要自由,要给他个功德圆满,要再爱一回。
它再不肯作壁上观。
你在害怕什么?你舍不得他死将自己的神脉引渡给他,舍不得他走顺势把他留在神域,被他误会的时候眼泪委屈得说掉就掉......
你还不敢承认吗?
当年那个勇敢示爱的小公主呢?
敞开生门,给他个回应不难吧?
她看着他沉睡在光影里的无暇侧颜,心中竟软得一塌糊涂。
夜深更阑,守护神低下她的头颅,折下怀中人一段发丝,再挽了一段同心结。
烛火微光下,同心结被少女放在掌心珍藏。
********
“阿娘,”风鲸起身揉了揉迷蒙的眼睛,一时间不适应晴朗的光线,又垂下头去找风阮的身影。
风阮被他这一声“阿娘”唤醒,伸出手指挡住刺眼的光线,翻个身将脸重新埋进被褥中。
看着她这一副没有睡够的模样,风鲸笑道:“阿娘,太阳晒屁|股啦,你怎么可以还不起床!”
风阮的声音陷在被褥里,闷闷道:“什么时辰了?”
“快晌午啦,”风鲸摇了摇风阮的身体,“快看呀,咱们在十里莲塘深处呢,好漂亮!”
风阮困倦得打了个哈欠,撑臂而起时懒懒看向窗外,眼眸瞬间一亮。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用这句诗来形容此处是再恰当不过了。
风阮流连一眼收回眸光,环视了一遍船舱后发出疑问,“阿鲸,弗彻去哪儿了?”
阿鲸脆声道:“阿爹前日便同以玄姬长老为首的十二星君约定好今晨要处理魔族□□之事,大概很早就离开了吧。”
风阮听得皱紧眉头,“魔族□□,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她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好像也就是这两天吧,”风鲸被她传染得也打了个哈欠,“魔族隐藏得太好,这是阿爹在魔族内部设置的细作探查到的消息。”
“商量过解决办法了吗?”
“我听阿爹和玄姬长老私下说过,天族好像准备派兵镇压呢。”
风阮这下整个人都精神多了,拉住风鲸的小手消失在乌篷船中。
“艾?阿娘,我们去哪呀?!”
“神域。”
......
这是风鲸第一次来神域。
古老的浮雕擎天巨柱耸立入云霄,穹苍之上神星之光毫不吝啬地倾洒在每一寸大地上,所过之处流水潺潺鸟语花香,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风鲸探指去触不老树,感受到不老树的灵气极为充裕,顿时双眸睁得极亮。
不老树数十万年来都不曾苏醒过,如今被风鲸这么一碰倒是睁开了眼睛,苍老的声音惊飞了树干上休憩的鸟雀,“唔,洗劫神来了啊。”
风鲸被不老树这么一吓,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风阮含笑将他拉起,俯身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对不老树笑着道:“您沉睡多年,怎得今日醒了?”
不老树慢吞吞答道:“创世那老家伙嘱咐过我,今日他孙子会来神域,让我务必将他的儿孙礼给出。”
说罢,不知从哪里掉下来一柄凌厉漂亮的长剑,刚好落在风鲸跟前。
不老树道:“此剑名曰‘无涯’,意为神途无涯,学海亦无涯,挥之可撼天动地。”
薄剑在星光下发出泠泠光辉,风鲸拿起长剑,双眸亮晶晶得满是欣喜之色,乖巧道:“谢谢创世神爷爷,谢谢不老树爷爷!”
他双眼笑成月牙形状,试探着在空中舞了舞,“这剑身上带着好熟悉的神息!”
风阮站在他身旁也感受到了,对不老树道:“是父神留下的神息么?”
“正是,此神息附着在剑身之上,寻常妖魔绝不敢靠近小神主。”不老树笑着道,“小神主如此率直可爱,怪不得创世神那老家伙为神主祈福看未来时笑得那么开怀呢!”
不老树笑罢,神情又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对了小阮,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风阮惊讶地眨了眨眼,“您怎么知道我腿上有伤?这伤没有大碍,再休养几日估计就好透彻了。”
不老树神色变得悠远,“是创世神设下的局。若你们二人攀登神阶的过程中,足下三生莲能花开并蒂,那么便预示着你已解开心结。届时神像会坍塌,再助你们一段缘。”
原来那日的并蒂莲并非神阶幻象,而是相爱之人互通心意的记号。
“好了,老夫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继续睡觉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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