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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


风阮想尽快了解这里的路,于是继续往前走,这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处处是巡防的黑衣军士,拐了几个弯之后,便看到了一座依水而建的临水大殿。
临水大殿门前种植了好几棵紫藤花树,硕大的树冠上开满紫色的花瓣,如同凉伞紫盖相接在殿门与河水间,很是雅致。
紫藤花树......这里像是有神奇的魔力,风阮站在殿门前久久未动。
朱红色大殿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一道高挑魅惑的身影款款而出,做出邀请的手势。
“公主,别来无恙?”
竟然是紫藤。
那夜她愤恨的带着黑雀翎的尸体逃走,即墨随请数十名道君都没有找到踪迹,原来是逃到了这里。
她逃离到了弗彻的麾下。
也对,紫藤是花妖,弗彻如今是万妖之皇......
见风阮未动,紫藤缓缓自殿中央走了下来,她站到风阮跟前,眨着妖媚的大眼娇笑道:“我说公主,当日你为了救他拼劲全力,结果却被他困在了这座禁闭之城中,想必心中已经恨极了吧。”
紫藤笑着走进,吐出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却比不上我当日恨极你们杀死了雀翎。”
“不过,我倒是愿意豁出性命冒着得罪主上受死的危险帮公主逃出去......”
她话音久久不落,风阮挑了挑眉道:“你有条件?”
“公主聪慧。”
紫藤微笑着转身,“公主若是有兴趣,不妨与我殿中一叙。”
风阮跟着她进殿。
朱红色的大殿门在身后关上,紫藤的大殿满殿之中都以紫藤花为饰,就连殿中燃烧着的香炉也是紫藤花的味道。
紫藤为她缓缓倒了一杯茶,“公主,尝尝这茶,玉容山上采摘的新芽。”
风阮抿了一口,直接切入正题,“你的条件?”
紫藤笑道:“公主莫急,难道公主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
“无非是弗彻见你落魄收留了你。”
“看来公主还是不够了解他,”紫藤抬手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茶,“妖皇寡情无心,缘何会无缘无故帮助我?”
“他提了条件?”
紫藤点头:“正是。主上命我用妖蛛集齐八颗人头。”
风阮惊道:“操控者竟然是你?!”
“吃惊么?这样的小事...... 他向来是吩咐底下人去做。”
风阮这次咕咚一口将茶水喝了下去,压一下自己起伏跌宕的小心脏,“所以,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
“既然要与你结盟,背叛主上,总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不然,公主可会信任我?”
“自然不会。”
紫藤说道:“那便是了,公主也是一个多疑之人。”
她接着说道:“要想我救公主出去的话,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对公主而言很简单。”
紫藤自怀中掏出一颗蛋,放到案桌之上,“公主替我照顾好这枚蛋。”
紫藤目光幽幽,说这话时闪烁着妖异的紫光。
风阮拿起蛋,蹙着眉头,“这......这是战碧柔所生的那颗......那只半妖?”
“正是。我的动机很简单。此乃雀翎在世上留下的唯一骨血,我要护它周全。”
风阮闻言嘴角抽了抽,不由有些佩服紫藤这般伟大的爱,“小三”生下的蛋不仅容得下,还要坚持让其存活于世。
“这枚蛋,为何非要我抚养?你妖法高深,照顾它平安长大并不在话下。”
紫藤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以我的功法无法使其降生。唯有......公主。”
“为什么?”
紫藤看着面前女子清丽的面庞,那夜正是因为花枝上沾染了她的血迹,她才得以复生。
紫藤回答:“直觉。我的要求便是如此,公主应是不应?”
风阮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如今的境况是一筹莫展,而紫藤适时抛出的橄榄枝太过诱人,她相信,紫藤并没有骗她。
风阮拿起桌上那颗蛋,毕竟是战碧柔的孩子,风阮心中还是有点膈应,但还是从容地揣进了乾坤袋中。
乾坤袋中风飞飞闻到了妖气,惊得就要原袋起飞,风阮将他摁下,轻拍了下凤头才变得乖巧。
风阮抬起眼眸,对着紫藤说道:“我会照顾好这只小半妖,只是不知他名叫什么?”
紫藤的声音淡在茶香袅袅中,“就唤他为......却流。”
“好......”风阮应下,“如今可告诉我如何出此秘境了么?”
紫藤站起身,高挑的身影在满殿热闹紫藤花的衬托下形成一道落寞的孤影,“取主上一滴血,放到弥天之柱坎位上,弥天之门便会开启。”
风阮问道:“弥天之柱在哪里?”
紫藤缓缓向殿内走去,“届时,我会带公主过去。公主,我乏了,你请回吧。”
自紫藤殿中走出,风阮才发觉天色已暗,门口处有两个粉衣婢女身后带着八个黑衣军士,看起来像是等待已久。
见风阮自临水大殿走出来,两个粉衣婢女急忙上前道:“姑娘,主上在主殿等您用膳。”
风阮问道:“你们主上平时住在什么地方?”
“主上近日刚回,昨夜主上同姑娘在主殿呆了一夜,想必主上以后居住之地应是主殿。”
昨夜她昏迷的时候,弗彻竟然就在她身边睡觉?
风阮背上突然生出一层冷汗,又问道:“你们主上可曾说过我醒来之后如何安置?”
“未曾。”
风阮叹息一声,跟着几人回到了主殿。
主殿之内,饭菜已经规规整整摆放在木桌之上。
弗彻白衣如雪,素手执书卷,应该是刚刚沐浴过,微湿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看到她回来,精致丹凤眸中幽幽沉沉,唇角含笑,“出去逛了这么久,饿了吧?”
他身影太过高大,起身便将殿内烛火遮了大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拉开木椅,“坐下用饭。”
午间那顿风阮没有怎么吃,在城中溜达了小半圈,现下的确是饿了,道了声谢便埋头吃起来。
弗彻见她进得香,眸中不禁温软了起来。
风阮瞧着饭桌上备着一壶清酒,将盖子打开,顿时酒香四溢。
风阮惊讶道:“西域葡萄酒?”
“正是。”弗彻抬手为她倒了一杯,“初遇之时,你喝了我大半壶,想必应该是爱喝。”
风阮喝下一杯,拦住他要为自己倒酒的手,“我自己倒。”
弗彻收回手指。
紫色澄澈酒液却突然递到他跟前。
风阮脸色平静,“我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你要不要喝一点?”
弗彻唇角勾起一抹笑,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液,喉结上下滚动,饮完一杯。
他将酒杯放到桌案上,才幽幽地道:“阮阮,我不是告诉过你么,寻常药物对我是没有作用的啊。”
他语调突然转为锋利,薄唇间溢出的话语犹如诡魅之言,似笑非笑道:“遑论这小小的蒙汗药?”

说罢, “啪”得一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弗彻慢条斯理擦了擦沾染到酒液的手指,起身走到风阮跟前,语色凉薄到令人胆颤, “我本想着, 封印了你的咒法你会安分许多。”
“......可是没想到, 阮阮调皮得厉害, 既然如此, 倒不如......”
他话音未落,风阮便已经按住了他在自己腰间抚摸的手指。
风阮面无表情瞧着他,“你找不到我的乾坤袋藏在什么地方的。”
腰间属于男人手指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布料传递到风阮身上, 令人难以忽视。
弗彻垂眸定定地瞧着她,勾了勾唇, 幽凉暗哑的声音响起,“阮阮, 我不仅知道你的乾坤袋在哪里,我还知晓你的乾坤袋中如今有妖灵的气息。”
说罢, 他手指轻轻一点,指尖燃起金色光束,那是独属于龙脉的力量。
再抬起手时,风阮的乾坤袋便稳稳坐落在男人修长宽大的手掌里。
风阮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 这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风灵塞给她的这个乾坤袋随意念而动, 随意念而隐匿,他竟然轻而易举拿走了自己的乾坤袋。
乾坤袋中不仅有半妖却流, 还有凤族遗孤风飞飞, 既然是应允了人家的事情,便不能食言, 她不能让弗彻拿去。
风阮当即去抢。
即便身上没有咒法加持,可武功仍在,风阮武功没有他高,胜在身姿灵巧,一招一式间虽无法打败弗彻,但拿回属于自己的乾坤袋还是有几分胜算。
风阮瞧着他并没有再动用龙脉与她打斗的意思,只是含笑接下她的招式,也不主动出击,被羞辱的感觉成倍加深。
风阮自袖中滑出白绫,席卷上弗彻的脖颈,少女用着毫不留情的力度,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弗彻眸中生出一层黑沉的雾霭,几乎要浓稠地滴墨而出,手指在白绫上轻轻一勾,少女被迫向前倾身一大步,与此同时,勾卷在脖颈处的白绫寸寸断裂。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如同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在片片飞舞落下的白绫碎缎之中,弗彻缓步向风阮走来。
风阮被他释放的无声威慑力吓得后退两步,咬了咬唇,细小的血珠从唇间冒出。
她不会服输,乾坤袋中还有两个生灵,受人所托,她不能让它们落入眼前这个危险男人的手中,她不能退缩。
风阮缓缓抬起了手臂,明丽的大眼上是桀骜的坚韧,再度将白绫掷出,旋身一转,白绫如水蛇般卷到弗彻跟前。
弗彻唇角挽起一抹凉薄的笑意,“阮阮,你倒真是毫不手软地想杀我。”
他的声音明明很温柔,却让人如同坠入冰封数万年的寒川中,从皮肤到心脏一寸寸被这彻骨冰寒冻僵。
弗彻单手接下她席卷到自己脖颈的白绫,一点一点慢慢卷到自己手心,自另一端缓步走到风阮跟前。
风阮武器被人控制,自袖中滑出匕首,银白的光芒一闪,弗彻出手惊人的迅速,大手钳制住她要扎向自己腹中的手掌。
他一点一点将少女拿着匕首的手指掰开,将匕首在手中把玩旋转一圈,“啪”的一声甩到了地上。
曾经她将他护在身后,如今见面就是杀招。
倒真是无情得很。
就这么喜欢那个琴师么?
弗彻眸中复杂浮浮沉沉,压制住风阮的力道小了许多。
风阮见状拔下插在发上的发簪,招式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花式,对着弗彻的胸口狠狠插去。
她拼尽全力毫不留情,看出来是被逼得狠了,眼尾泛起一片绯红,像是天边徐徐晕染开的胭脂薄云,三千发丝由于发簪的抽离瀑布式垂落,带着独属于她的倾城魅色。
弗彻眸中倒映着她此刻顽强的模样,心中魔意滋生,想狠狠把她弄哭,想看她在自己身下颤抖着求饶。
弗彻将她往自己胸前袭去的发簪震开。
力度不大,只微微震得她手指发麻。
对着弗彻半晌的袭击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风阮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
见她气成如此模样,男人温柔浅笑起来,“阮阮,即便我不动用龙脉,仅以力量与你搏斗,你也打不过我。”
他笑容愈发温柔。
这温柔之下像是潜藏着无限深渊,只带等着将猎物捆缚住,随着他无限下坠沉入渊底。
带着近乎弑杀的残酷与毫不留情的冷厉。
他的耐性已被少女层出不穷的招式消耗殆尽,接下来该是索取代价的时候了。
瞧着他令人心悸到发寒的笑容,风阮心中一凉,下一秒,属于她的白绫被男人用着不容反抗的力度将她捆绑起来。
只是一瞬间的事,风阮已经被白绫捆住不能动弹。
他捆绑的手法独到,风阮越是挣扎白绫越发束紧。
弗彻华冷的气息不容阻隔地侵袭到她的鼻端,她呼吸的每一口中都有着他的味道。
他一手扣紧风阮的腰肢,将她拉进到自己怀中,手指点上她方才用力将自己唇间咬破的血珠,“阮阮,你就这么想杀了我么?”
风阮的回答干脆利落,“是。”
他又低低地笑起来,像是一个不疾不徐的疯子,“那么阮阮,便拿出你的本事来。你若是杀不死我,就只能......被我享用。”
他的手指带着风阮唇间的那一滴血珠,缓缓往下滑,停在少女山峰般秀致的身前,将那抹血珠印在风阮身前衣衫上。
血珠缓缓洇湿少女身前的浅蓝薄衫,惊心动魄的红在身前化开,男人喟叹一声,“真是美极了。”
说罢,弗彻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层层淡黄色纱幔,轻轻放到了床榻上。
他长臂一挥,床边帷幔甩下。
帷幕之外是被二人打斗折腾得凌乱不堪的殿宇,帷幕之内数尺大的红檀木床上,空气中有一根拉紧的弦,弦音暧昧,再弹就要扯出其中凶兽。
弗彻精致潋滟的双眸逡巡着少女由于愤恨而发红的脸庞,语气中带了点少有的兴奋,“阮阮,会有点疼,你忍着罢。”
他漆黑双眸中金光隐隐,眸底龙魄难掩,闪着愉悦妖异的薄冷之光。
既然打不过,那便以身饲魔罢。
弗彻俯身,一手固定住她的脖颈,手指轻抚上她唇上破裂的伤口。
倏然用力一压,一滴血珠迸出,又用手指轻轻抹去。
风阮恶狠狠骂道:“弗彻,你滚开!”
她不想自己轻易交代在这个变态手中,扭头用力别开他钳制住自己的手指,讥讽道:“弗彻,这样的你,才是真的可怜。”
弗彻闻言挑眉笑了笑,止住自己接下来对她的挞伐,手指轻抚在风阮胸前衣衫那抹血色上,喉结滚了滚,“......你倒是说说,我何处可怜?”
“你黑暗的人生中没有一丝光亮,我对你无条件的保护让你喜欢上了我,于是你起了掠夺的心思,想将我永永远远困在你的身边。”
“可我保护的真的是你吗?我保护的是那位善良仁义与我并肩走过岐水镇的如匪君子。”
“你瞧,你自以为得到的光亮,其实真正想要照亮的也并不是你。”
“我对你好,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是你。若你是你,我根本不会对你有半分流连。”
少女字字珠玑,将他刻意不想去深思的种种因果鲜血淋漓地在他面前剖开。
弗彻一直保持淡定的神色现下终于破碎开来,黑暗之气在他面上狰狞翻滚,眼底金光大盛,“够了!”
风阮就是要气他,讥诮道:“我不经意间救赎的人并不是你,喜欢的人也不是你......得不到一丝光亮与救赎,这样的你不可怜,谁......"
男人停留在她胸前的手掌倏然一抓,风阮未落的话语卡在喉咙里,脸上红白交错。
与此同时,悄然在身后动作的手指将白绫解开,风阮霍然翻身反用白绫将弗彻捆缚在身下,将自己的乾坤袋拿回。
她重重拍了拍弗彻泛着冷意的脸庞,看着男人俊容泛起薄红,狡黠一笑道:“兵不厌诈。”
弗彻动用龙脉力量想将白绫松开,白绫却丝毫未动。
风阮又拍了他两巴掌,“白绫是师父亲自给我做的法器,只要由我绑上人,必须我亲自解绑才能成。”
当然,也有别的解绑方法,但她可不会告诉他。
其实风阮并不知道,白绫是清守取自神域神佑山脉的脉灵,脉灵不绝,白绫不绝。只是如今她神力全无,因此脉灵的力量被削减了九成九。
风阮说罢,下床将刚才弗彻扔到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用力在弗彻掌心一划,自乾坤袋中拿出小瓷瓶,整整接了一小瓶血液。
一滴血液怎么能够,给他多放点血才解她心中之恨。
风阮眸中掠过一丝狠色,机会难得,不如就此了结了他。
她将刀尖对准弗彻的咽喉。
弗彻见状眸中泛起凉色,漆黑双瞳紧紧锁住少女,勾唇轻讽道:“弥天之门需城主活血才能开启,若是我死了,秘境你永远都出不去。”
风阮闻言,缓缓放下了匕首。
“阮阮,就算你捆住了我,你身上没有咒法,到不了弥天之门便会被我的暗卫捉回来。”
风阮咧嘴一笑道:“那便不劳您费心了。只是,你拿到了华朝的布防图,我也要拿到你的兵力部署才行。”
少女青丝如流水般散落在周身,眉间朱砂相较于前些日子颜色淡了些许,但依旧美得惊人。
弗彻瞧着她这副睚眦必报的模样,失笑道:“我怎么会给你?”
风阮的匕首自他脸上缓缓滑动,恶狠狠威胁道:“你若是不给我,我便划花你的脸!”
弗彻话音冰凉幽柔:\"你划伤便是。"
风阮瞧着他这副任君宰割的模样,有点头痛,她与真正的弗彻打交道不多,可也大致算是摸清了一点,他对自己这副皮囊,乃至是所有施加在身上的痛苦,都不在意。
......这可如何是好。
风阮在他身上逡巡一圈,大眼睛转呀转,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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