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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曌爪爪)


虽然我觉得征十郎当时表露出来的不安, 或许也和这是第一次对他发脾气有关,但回想了一下无论是我生气的原因、程度,再结合自己身边与多数人的经历来看,都让我觉得征十郎的状态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又或者说, 有点非同一般。
即使在那之后,被我抱着的征十郎不仅很快恢复了以往沉稳的模样,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我, 说对不起让莉绪为我担心了。
可他的内里真的像表面一样平静下来了吗?
我始终难以忘记征十郎当时展露出来的不安,哪怕只有几秒,却也足够让我窥见他一直以来藏起来的、从不对外、也不对我所示的情感。
征十郎对我的喜欢,说不定比面上表现出来的要更多。这对于同样喜欢征十郎的我而言,无疑是个能够让人开心上一整天的好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都无法笑出来。
也许是在我面前短暂地失态了一次,之后的几天里征十郎总是若有似无地在避开我。
虽然每次早早抵达教室时还是能见到他, 午餐也会和我一块吃。
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可实际上他与我对视的次数和时间都比上一周少了很多。
与之相对的, 是我发现征十郎偷偷看我的频率更高了——为了验证准确性,我在上课时悄悄回过头往后看了,结果总是能和征十郎的目光撞个正着。
这么被我逮住过几次,征十郎就不再看我了。
我很想为了再次证实这一点更加频繁地回头,可坐在我和征十郎中间的女同学,她向我投来的兴奋好奇还带着调侃的目光很快让我意识到——再这么下去我会影响周围一大圈人的期间测试成绩。
我打消了继续试探征十郎的念头。
好在即使我不知道征十郎对我的喜欢到底有多少,可只要他还没开始讨厌我,就绝不可能像这样一直避开我。
更不可能在我们两个单独相处时避开我。
关于如何在满是人的学校制造独处,我是很有头绪的。
而这要归功于征十郎在篮球部的副部长之余,兼任的学生会副会长的职务。
几乎每个第二三节 课之间的大课间,征十郎都离开教室去往学生会办公室处理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事务。
其实在和征十郎交往之前,包括当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很想劝阻征十郎稍微将手头的工作放下一部分。
哪怕是下课那么一点点的时间里,他都要为了不拖延工作进度,尽可能的去处理安排。
我并非不能理解他人忙碌,毕竟我的父
母也是大忙人,如果不是他们太爱我,也不会抽出那么多时间陪我。
可说到底,征十郎也还是个学生呢。距离成年还差着好几年,不趁现在享受有限的自由的话,以后就更没机会了吧!
还是说,只有我是特殊的?
相比之下,是父母给我的自由太过头?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足足盘旋了三个月,直到寒假我在法国遇到迹部景吾。
然后我发现迹部景吾在学校里同样身兼数职。
而且和尚且保留着些许传统前后辈观念的帝光不同——帝光不允许一二年级的学生担任学会会长的职务——冰帝完全不会容忍“前辈资历长,所以就算前辈是个无赖的废物也必须尊重对方”的情况发生。
因此迹部景吾的职位比征十郎的还要高。
网球部他是部长。学生会他更是从没在副会长的位置上呆过。
所以搞了半天,在御三家的继承人之中,原来我才是最特殊的、也是最没立场对征十郎说“不然还是休息一会吧”的人啊?
虽然我不觉得征十郎和迹部会嫉妒我所拥有的自由和散漫,可对于从小就被灌输着“你们必须时刻谨记自己的言行与家族名誉息息相关”的他们,我的存在显然是个异类。
就像被关在家学琴的孩子被父母用戒尺拍打手背,而他的朋友趴在窗外对他小声诱哄着说“嘿别练琴了我们出去玩吧”那样,不免会让人心生怨怼。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我只好收起了那些劝阻征十郎的心思。
然而我也没想到,征十郎的忙碌居然有一天会成为我方便堵人的机会。
征十郎离开教室又过了两分钟,我也站起身。
学生会和很多社团的活动室同处一栋校舍楼中。
作为副会长,征十郎有他自己的办公室。
没有什么学生会在大课间光顾这栋校舍,于是吵闹与喧哗如潮水退去。
来到三楼,一个个房间地找过去,在走道最尽头的一个房间门牌上才总算看到“学生会执务室(2)”的字样。
我敲敲门。
“哪位?”里面很快传来征十郎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一压门把,推开门立刻钻了进去,然后转身关上门,还顺手把锁给落了。
回过头时,征十郎正有些怔愣地看着我:“莉绪?”
他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
“你怎么到这来了?”
“考察男朋友工作!”
不知道我哪来的胆子,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或许可能也跟那天征十郎拉着我,害怕我离开有关。
他真的好喜欢我。
而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感觉自己可以仗着征十郎的喜欢,做出很多以前想又不敢做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
又比如说锁完门之后我正在做的——我在征十郎愕然的注视下绕过他的办公桌。
然而我的脚步却忽然顿了一下,不适的源头来自我的腹部,是一股痛意。
好在它马上消失了,以至于我都没有多想就决定继续践行脑内的计划。
按照设想,我打算抓住征十郎的椅背,然后将他连人带椅子地拨向我这边,再用两条手臂撑在这张靠椅的扶手上,把征十郎完全困在我和椅子之前,这样就算他不愿意,也没办法逃开和我的对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天衣无缝的计划会折戟在最初的步骤——转椅子。
在我一只手扒住征十郎的椅背时,他还没猜到我要做什么。
随后我用力地往椅背上摁了摁,发现椅子纹丝不动,低下头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张可以转动的办公椅!!!
规整整的有四条腿,极其泰然地伫立在这片大地上,并且稳定地承托着它的使用者。
而到了这个时候,征十郎显然已经看出了我的用意。
他忽然笑了起来,语调亲和随意地对我说:“莉绪,这张椅子是不能转的。”
我:“……”
啊啊啊啊啊啊!
我听见我的心脏在惨叫。
“……我、我知道的。我只是——”
我故作镇定地松开手,脑子里不断地编造着各种能让自己刚才的傻缺行为听起来合理一点的理由。
可事实上我根本想不到啊!
更何况征十郎现在正在用那种半是期待半是调侃的目光望着我,我就更想不到了啊!!!
熟悉的因为紧张与羞愧、让脸颊与大脑一并升温停摆的热度再次袭来。
征十郎在说什么我完全没听,也不想听。
我现在只想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于是捂住自己的脸迅速地蹲下,决定不管之后发生什么,都先当一只逃避事实的鸵鸟。
而后不等我再想更多,一阵轻微的痛意再次从我的腹部涌上。
“唔……”
这一点点的难受迅速将我的注意从刚才的尴尬中转移开了。
我将手掌摊开,挤进自己的大腿与肚子之间。
“莉绪?”征十郎刚才还听起来十分温和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
我没空在意,只是眨了眨眼睛,思考着早上吃了什么可能会闹肚子的东西。
然而答案是没有。
不去便利店的时候,我的早餐也都是须王家的厨师做的或者从酒店里定的,事关KPI和工资,每一样食材都被检查过一遍又一遍,至少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因为“吃坏东西”而腹痛过。
感冒着凉那就更不可能了,毕竟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有相应的症状。
所以是什么呢?
我思考着原因,结果忽然整个人都浮空了起来。
不,是我被人抱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有些惊慌地睁大眼睛。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才发现自己和征十郎的位置对调了。
现在坐在椅子上的人是我,而站在椅子旁边的人是征十郎。
而且他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做到了我没做到的事——将椅子转了个方向,朝向自己。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莉绪。”
征十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接着像是觉得不妥似的,他想将手抽开,但是只撤开了一点点,又贴了回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刚才蹲在地上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明显。
然而一旦坐在了椅子上,我就察觉到了那种陌生的濡湿与温热。
随后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我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低头看向包裹着黑色皮革的椅面。
有一小块水渍的光亮在上面。
我伸手摸了摸那一小块水渍,一点红色染上我的指尖。
我:“……”
第一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很正常嘛……
明白前因后果,我眨了眨眼,看向正紧张地注视着我一举一动的男朋友。
“征十郎。”
“……嗯?”
“我生理期到了,第一次的。”
听我说完这句话,征十郎短暂地怔愣了一瞬。
而后没过多久,他就恢复了镇定,脱下身上的制服外套,盖在我的腿上。
“我去买卫生巾。”他说,“莉绪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好吗?”
当然好啊。
我仰头看着征十郎瑰红色的眼睛,点了点头,感觉自
己整个人好像被泡进了蜜罐里。

然而这与我无关。
我躺在医务室里, 听见刚刚还嘈杂的校园迅速归于寂静,百无聊赖地数着位于脑袋上方用来固定床帘上的勾环。
征十郎本来想留在医务室陪我,但被我赶了回去。
情侣一起翘课在老师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医务室里还有老师, 完全不需要征十郎放下学业来为我操心——哪怕课堂里教的那些东西他早在小学二三年级就学会了。
可好学生的样子是要做足的。
而且征十郎总被教育说要把赤司家的脸面名声放在第一位, 所以我也不想征十郎的爸爸到时候要是知道征十郎在学校里没好好上课、对他耳提面命的情况发生。
我不希望自己成为征十郎的负担。
更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爸可以借题发挥教育他的把柄。
床帘上的勾环, 我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这么数了两遍, 再也躺不住了, 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过于清闲的缘故, 在我发出动静之后, 我听见床帘外医务室的老师也盖上了笔,带着滚轮的小圆凳, 咕噜噜地从办公桌前滑到了我旁边。
“须王同学, 你睡了吗?”
我听见老师在帘子外面问,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工作是不是过于清闲了一点?
虽然这样想着, 但我还是拉开了床帘。
毕竟我也很无聊, 不介意和只见过两次的医务室老师聊聊天。
老师看到我,当即笑了下,问我吃不吃糖。
我点了点头,她就从自己的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递给我,然后一边看我撕开糖衣,一边问:“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我把巧克力放进嘴里,天热了之后, 这种只能在常温中保持凝固状态的糖果已经能很轻易被人的体温捂软了。
“可别逞强哦。”老师看着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刚出生的小狗崽, 充满了怜爱与身为长辈/过来人才会有的那种老神在在。
“您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做的。”
从小我家对我的硬性要求不多。除了好好吃饭睡觉, 我父母和长辈们还经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是“要好好爱护自己”。
为此我家还在我上幼儿园之前请了不少专家学者和导演, 拍摄了好几部面向各个年龄段的孩子,专门讲解生理与病理知识的纪录片。
据说当时在给我看完,这几部纪录片还出了蓝光CD,结果销量惊人。经过走访调查发现消费者都是为人父母且还得到了海量好评后,这个系列的纪录片还被各个电视台报纸打上了“那些孩子们应该要知道的事情”的标签。
我含着老师给的巧克力,感觉化开在舌尖的味道有点太甜了,也没跟老师客气,要了个纸杯装水喝。
喝完水我回到床上,老师帮我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
我无所事事的盯着天花板,在脑子里跟自己下了一会将棋和国际象棋,又感觉实在无聊。
不知道是不是每所学校都和帝光一样,但反正我们学校的医务室是没有被子的。好在征十郎把他的制服外套和他早两个月前带来学校给我的毯子都留了下来,我得以在确保自己不会感冒的情况下闭上眼。
我有点困,想试试能不能睡着,然而医务老师进出时开关门的声音,以及不时有同学来或真或假地求她给自己开假条时,都让我的想法落了空。
正当我盘算着要不要还是别在这里躺着了回去上课的时候,医务室的推拉门响了两声——一开一合之后,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于是睡意也再次袭来。
我:“…
像是等待公交车,离开了车站怕车来,死守在车站公交车偏偏又不会来那样,我感觉自己似乎又被那该死的混沌学嘲弄了。
算了,不睡了。
想了想我还是坐了起来,五指作梳扒着自己躺得有点乱蓬蓬的长发,随后我听见床帘外医务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从那阵比先前都要大得多的声响中我不难听出来人开门的力度很大,如此不轻柔的动作,应该不是老师而是那个莽撞的学生来了。
而跟在推门声之后,这一串有些懒懒散散的脚步。我没有听见那人关上门的声音,但很快另一个出现在医务室里的脚步声打消了我的困惑。
比起前者的拖沓懒散,后者的急促迅速让我脑补出了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
接着急促的脚步消失,取而代之出现的是一道响亮的女声。
“祥吾!你刚才说我们没在交往是怎么回事?!”
床帘后的我:“……”
我万万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医务室待着都还能碰到这么劲爆的八卦啊!
平心而论我是一点都不想听这些与我无关还只会带来麻烦的事情的。
而事实上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也根本没有给我任何所谓“适合离开的时机”。
所以我决定在自己没听到更多之前,抱着征十郎的制服外套和毯子,光明正大地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你们继续吵,然后走人。
可惜比我的行动更快的,是这对感情破裂的情侣的争吵——不,从刚才的对话听来,他们两个算情侣吗?
我不知道,但那个叫“祥吾”的男生答话了。
“当然是字面意义。”祥吾同学的嗓音同样很是懒散,甚至透着一股不可开化的顽劣意味。
“我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你是我的女朋友吧?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地自称。”
“那你之前那次揽着我,还说‘这家伙是我的人’是什么意思?!”女声激怒高昂。
“同班同学的意思啊?怎么?难道我们两个不是吗?”男声漫不经心。
“只是说了句‘我的人’,就自顾自地给自己安上我女朋友的名号,比较有问题的很明显是你啊。”
“什——?!”
“而且你和我交往,难道还真是因为喜欢我?明明是看在我是篮球部正选的份上才靠过来的吧?”
中间他们还吵了不少。
只是他们两个争吵的重点永远不在同一个话题上。
女生谴责男生制造的错觉。
男生轻蔑女生妄自的假意。
他们两个绕来绕去的吵个不停,让我觉得他们很有必要带各自的律师来坐下捋一捋逻辑。
这场争吵的最后,是女生又气又急地带着哭腔扔下一句“灰崎祥吾你这个人渣”作的收场。
彻底错过了逃离机会的我全程只能坐在床上,要死不活地盖着毯子、抱着征十郎的外套、听完了他们的吵架。
话说回来,灰崎祥吾加篮球部这两个关键词,难道这个人是以前桃井在食堂叫住的那个人吗?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但可惜我的脑容量显然不会贡献给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没有想起那个灰崎的长相,只记得桃井回来之后面露愁容,所以只留下了对于篮球部的经理来说那是个刺头的家伙的印象。
原来这人在社团外也不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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