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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曌爪爪)


她纤细,茫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后,有些慌乱地说:“那、那就还是照旧吧,不取消啦不取消啦,我只是怕你很忙而已嘛……”
“嗯……”
他低声应着。
像是在溺毙以前,抱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在征十郎明确表示出“拒绝取消一起下棋一起回家”的意愿后, 我当然没有再接着追问。
因为他是那么的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望向我的那双瑰红色眼睛里也满是恳求。
所以假如这个时候我问出一句“为什么要拒绝”,不就像是在践踏征十郎的心意了么?
摩擦、争执再和好。
随着热恋阶段令人头脑发胀的冲动冷却, 以上步骤的插曲是每一对情侣之间必然会出现的不和谐音。
我和征十郎也没有成为例外,类似的情况同样发生在了互相喜欢着彼此的我和他身上。
照理来说我不应该认为这是一件怪事, 甚至应该为我们两个终于产生了一点摩擦而感到高兴——摩擦争执被摆到了明面上至少能说明我们两个依然有着想要与对方沟通的欲望。在事情彻底走入死胡同之前, 一切都还可以靠沟通来解决问题。
我很清楚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真正完美无缺的感情。
毕竟哪怕是像我父母那么恩爱的夫妻, 他们之间偶尔也会出现争执——有次爸爸在妈妈官司胜诉、同时也是他们结婚纪念日的当天, 开着超跑, 带着999朵玫瑰去迎接妈妈共赴餐厅欢度美好时光。
听妈妈跟我说,她当时站在事务所的门口,周围全是社会新闻记者的镜头, 见到爸爸从跑车驾驶座走下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被周围闪光灯的灯光吞没了,恨不得化作灰白色的齑粉随风而去。
之后他们没去法餐厅,到家后妈妈义正言辞地对爸爸这种行为表示了拒绝。
其实妈妈从学生时代起就不太喜欢爸爸突发的、充满罗曼的惊喜创想,即使她知道这是爸爸表达爱意的方式,但说到底妈妈的性格是要更加内敛的。
他们的表达方式存在着的明显差异, 难以被磨灭。虽然多数情况下这些差异的存在是无伤大雅甚至有利于促进感情的, 但偶尔也会引起像这种发生在律所门口的结婚纪念日事件。
不过我从来不担心我的父母吵架。因为我知道等这场争吵平息后, 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而且说不定还会变得比以前更好。
因为爸爸更具体地知道了妈妈不喜欢什么, 而妈妈也更清晰地知晓了爸爸会制造出有着何种程度的惊喜与惊吓, 她不介意包容爸爸的张扬。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法餐厅度过结婚纪念日。
而我跑到镜夜叔叔的公寓,在拖着他陪我下棋时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然后我看到了那些记者拍下的照片——它们都被镜夜叔叔扣了下来。
照片里的爸爸闪闪发光, 妈妈满脸无奈, 但在下一张照片里, 她还是坦然地走过去给了爸爸一个拥抱。
即使这世界上并不存在着两个完美到可以与对方契合得天衣无缝的人,但那些满溢的爱依然会让他们为了彼此而收起自己的锐利与锋芒。
于是理所当然的,那些间或发生的情绪可控的争吵,在我看来都是沟通方式中的一种。
唯一和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不同的只有双方对话时的音量大小。
它的出现也应该是能对感情起到积极正向的引导的。
本该是这样的。
可不知道会导致眼下这种情况是不是因为这是我本人的恋情,而并非是作为旁观者所见到的父母爱情的缘故,在刚刚过去的两次与征十郎的小规模“冲突”平息之后,我很意外地没能感觉到自己和征十郎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即使我能够从各种明面与细微动作里传递来的情感中确信征十郎依然喜欢着我,可摆在眼前的问题却还是没能得到答案。
我仍然不知道征十郎感到不安的原因。
于是我想了想,还是决
定干脆直接了当地问出来比较好。
我在被他圈禁的怀抱中仰起头:“总感觉征十郎最近有点奇怪。”
他没像平时一样低头来找我的眼睛,整个人从刚才开始就静默着,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我才感到征十郎用鬓边蹭了蹭我,发丝之间摩擦的沙沙声盖过了周遭其他的声响,随后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我的颈侧。
略带湿热的气息钻进我的制服领口,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感觉脑袋有些空白了。
“是吗?莉绪觉得我哪里奇怪了?”我听见征十郎的嗓音和自己被他压着的心跳。
哪里都奇怪……忽然表露出来的不安也好,像现在这样的拥抱也好,还有、还有这种突然的让人不知所措的行为也好……
就感觉他正在使用浑身解数求我留下一样。
可明明我从来没表露出过分手的意向啊——别说表露,就算是想我都没想过啊!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都没出现过!一秒都没有!
所以征十郎到底为什么不安我真的很想知道!
不如说我才很委屈吧!
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他不安了吗?!
我一时间就有些气愤。
可是很快又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虽然有一点点委屈,但我还没忘记上一次因为我生气而露出小心翼翼模样的征十郎。
可以把这些全部直接说出来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旦不继续生气,不再让愤怒占据我的思绪,自己就好像又快要失去思考能力了。
于是我挣扎着将手摁在征十郎的胸前,将他往外推了推,结果当然是没有推动,一丝一毫都没有,还反而让征十郎将我拥得更紧了一些。
如果不是我们身上除了制服衬衫还穿着一件柔软的羊毛衫背心,我几乎要感觉征十郎是想把我嵌进他肋骨的间隙里。
“征十郎……痛……”不止是痛,我还快要不能呼吸了,忍不住低低地喊了一声。
“……抱歉。”征十郎闻声连忙放松了手臂,但依旧没有放开我,“我不是故意的。”
得以喘气的我抬起手锤了下他的腰侧。
“哪里都变得奇怪了。”我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感觉有时候征十郎像变了个人,刚才就是的……”
刚才他忽然变得又粘人又霸道,虽然其实被他这么粘着的感觉还不错,可委实说这样的征十郎让我感到了相当的陌生。
“征十郎是在不安吗?”我摆了摆脑袋,想要看清他贴在我颈侧的脸,可征十郎并不配合。
他依然没有看向我的眼睛,只是说:“没有。”
“没有不安。”
“骗人!”我当即揭穿他的谎言。
然而紧接着征十郎又同我诡辩到:“莉绪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不安吗?”
他居然要和我谈证据了!
“是我身为女朋友的直觉感觉到的!”我理不直,气也壮。
“那莉绪就是没有证据,我可以这样理解么?”我听见征十郎低声的笑。
气得我有点想咬他。
“我知道莉绪喜欢我,就像我也喜欢莉绪一样,所以我没有不安。”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并没有在怀疑我们两个的感情,也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听起来真的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真的真的很有理有据。
可我总觉得哪里偏离了正轨。
似乎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谜底,又仿佛我只是得到了一个答非所问的答案。
我感到征十郎放在我腰后的手掌攀到左肩,隔着衬衫的
衣料,那些常年持球磨出的茧触感坚硬。
于是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征十郎的手掌已经长到张开能将我整个肩头都盖住了。
而要是当时的我能更强硬一点抬头去看看征十郎的脸就好了。
要是当时这么做了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看见他浸在灰蒙霞光中泛着金色的左眼,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和无法遮掩只能不让我看见的不安神色。
按照摩擦、争执再和好的步骤,我的日常再次回归了以往的平静。
然而在与征十郎和好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教务老师的请求。
说是数学研讨部原本预定要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的部员由于身体原因只能退出,导致人数不足无法报名小组赛事。
“为什么推荐我?”我面无表情地思考着该如何拒绝。没记错的话生物和数学奥赛都在暑假,要是加入了竞赛队伍,之后肯定还要参加训练。
“因为须王你上课从来就没听过讲。”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反光犀利。
我刚要反驳,教务老师——同时也是数研部的指导老师就摆了摆手:“其实是数研部的部长推荐你的。”
我茫然了:“啊?”
“他说他和数研部其他人都跟你请教过题目。”教务老师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真的完全没印象了。
“一年级第二学期。”
我:“……”
想起来了。
当初给黄濑补习,借用了他们的活动室……他们没有嫌我教黄濑时吵,也没乱传过我和黄濑的谣言。虽然一碰到题目就会变得有点固执,不过大家人都还算不错。
午休时我把这件事和征十郎说了说。
“所以莉绪答应了吗?”征十郎敲了敲手里的棋子。
“嗯,就当还人情吧。”我盯着他的执棋的指尖,“毕竟受过他们照顾。”
“嗯,也是。人情还是彻底还了好。”征十郎赞同地点点头,对我笑道。
我们都知道人情往往才是不容易被金钱丈量的那方。
“不过幸好数研部的集训和征十郎你们的训练是同时结束的,不然我真的不想去了……我想看你训练嘛……”
好不容易真的去了一趟体育馆看征十郎的训练,我知道了除了灰崎祥吾那个无聊的家伙以外,确实没什么人会注意我的行动。
结果谁想被教务老师这么一拉人入伙,让我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听见我的抱怨,征十郎只好笑了笑。
他安慰我说:“没关系,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第53章
一个暑假过去, 帝光中学的荣誉室里又添了几座奖项。其中最具含金量的,莫属男子中学生篮球全国大赛冠军奖杯,以及首次收获的全国中学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团体赛银牌。
前者是帝光篮球部于全国大赛成功卫冕的功勋, 后者则是帝光中学自建校以来从未取得过的荣誉。
然而和校长老师们的欣喜欣慰相反,对于第一次参加奥赛就拿了银奖这件事, 我并没有感到多少开心。
因为如果这不是小组团队赛,而只让我一个人单打独斗的话,金奖绝对就是我的了!
比赛当天抽到并公示出来的所有题目我都会做,可我的队友却在一道三圆相切的问题上犯了相当致命的错误, 导致我们原本领先的比分瞬间被反超。
我没有责怪队友的意思,比赛失误在所难免, 只是胜利近在咫尺却惨遭滑铁卢的挫败感真的很难让我告诉自己“别去在意,这只是一次一年一度的全国大赛而已, 我之前付出的好几个月时间没有白费,至少在最后我拿到了第二名”。
然而我明明是有拿第一的能力的!
如果当时那道几何组合的题目分给了我,我一定可以想出最好的解法!毕竟当赛后我第一眼看到题目时,我就已经有了解题的思路,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算出了答案。
这换谁能甘心输掉?!
而事实上我也很少会被激起这么强的胜负欲。
可因为当初的我想着, 既然已经参加了,那就干脆再多努力一点, 让结果变得好看一点。
关于奥数我并不是一无所知,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我系统地学习过大概两年的时间,后来因为喜欢上了数独就没再接触。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去拜托了父母, 让他们帮我请了奥赛老师来辅导。
从五月初到比赛结束的八月末, 我一天的日程就变成了到学校上课、放学后参加校内组织的奥赛集训、和征十郎一起回家、吃完饭后晚上八点继续上奥数课, 直到晚上十二点结束学习。
所以对我而言, 这次比赛失利和在“学校期末考试的年级排名没拿到第一”有着极大不同。
一个是我认真钻研了的结果,一个是一直以来我基本没怎么花时间得到的成绩。
哪个会更令人在意,根本一目了然。
诚然我这几个月的付出必然比不上一些在奥赛领域深耕多年的同龄人,但这并不能代表我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的失败。
数奥决赛当天,也是颁奖当天,我坐在回程的大巴上,翻弄着手里的银色奖牌,告诉教务老师,下次的数奥全国大赛我还要参加,但不仅是团体赛,个人赛我也会参加。
团体赛即使拿了第一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家都有参与,这是所有人齐心协力的成果。
而且就算团体赛再次失利,但假设我能拿到个人赛的金奖,那至少还可以证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只要拿到一次金奖就好。
反正我只想扳回这一次失利,更多的也不想要。
于是在暑假结束后,我开始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奥数的学习上。
虽然不会参加关于奥数的比赛,但征十郎已经提前学完了抽象代数和基础代数几何,作为共同研讨的对象,他实在是个过于完美的人选!
然而我把更多精力转移到奥数上,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冷落了刚学几个月的将棋。
我和征十郎有一副专门的棋盘棋子,从前我们午休全靠它消磨时间,但现在我已经用不上它了。
我打算把这副将棋带回家,或者让征十郎带回家,等拿完了金奖、对奥数失去兴趣以后再捡起来。
可在我决定这么做之后,却发现将棋不
好歹是承载了一段不错回忆的事物,如果就这么莫名不见我还是会很伤心的。
于是我问征十郎有没有看见将棋。
征十郎就告诉我说:“是我把那副将棋收起来了。放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
“这样啊……”知道了将棋的下落,我松了口气,拍拍心口,没忍住埋怨道:“征十郎干嘛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它不见了或者被人拿走了。”
征十郎闻言稍稍愣了下:“抱歉……我以为莉绪不会再下了,所以就收起来了。”
道歉很诚恳,我也没有真的很介意他的做法,只是……
“征十郎为什么会觉得我以后都不会下了?”我用笔帽戳了戳脸颊,“我没说过那种话哦。”
“但是莉绪最近一直在写题,不是吗?”征十郎敛下眼,没有看我。
“写题不代表我不想下棋嘛。”我趴到桌子上,侧着脑袋望向他的眼睛。
日光无声无息地偏斜了原来的位置,将征十郎一半笼在阴影里,一半铺开在阳光下。
“嗯……是我考虑不周。”征十郎抬眼朝我笑了下。
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与眼睛上,有稍黯的金色在默然流淌。
“我还以为莉绪已经对将棋腻了。”
其实我对将棋一开始就称不上喜欢,会感兴趣全是因为征十郎的缘故。
换言之,只要我还喜欢征十郎,我就不可能会厌倦他喜欢的将棋。
于是我摇摇头:“没有腻。”
“是吗。”征十郎再次垂下他瑰红色的双眼。
过了很久,我再没有听见他发出的任何声音。
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之后又过了两个月,秋天到了,然而不可一世的酷热依然高高在上地盘踞在天空上。
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这周会有一场大雨。等雨下完,温度就会骤降,请各位做好防寒准备,小心伤寒感冒。
在我忙着对抗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征十郎越来越少跟我提起篮球部的事。
而有着类似表现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黄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没再收到黄濑的定期“晋升报告”。我只知道他成功帮我达成了愿望,挤开了灰崎祥吾,当上了首发球员。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次《篮球周刊》的采访中,帝光篮球部的这五名首发球员们得到了一个称呼。
【奇迹世代】。
平心而论我觉得它听起来真的有点中二,可我知道至少征十郎是不讨厌这个统称的。
因为显然他们已经成为了一支足够强大的队伍,才能这么顺理成章地得到这样高度的认可。
于是我想,也许是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征十郎才不再跟我提起篮球部里的事了吧。
毕竟即使提起,征十郎也只是跟我说,今天的比赛他们又赢。
这对哪个队伍来说不是天大的好事?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在期待他们能在三年级的时候也能在全国大赛上成功卫冕。这样他们就做到了男子中学生篮球全国大赛开办以来,从未有任何一支队伍能够达成的光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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