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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兰亭梦远)


她把自己的打算告诉高文斌,高文斌以为她是陪自己去县衙,又觉得县守或许想见一见这一位高人,便点头答应了。
于是高文斌派人帮她赶着马车,两人去了县衙。
在路上,高文斌不免找叶沉鱼闲谈,问过姓名之后又开始问来历:“姑娘武艺高强,不知是出自何门何派?”
叶沉鱼如实答道:“家传所学。”她最初习武学的是家传的刀法,后来便是自己悟出来的刀法,未曾拜过谁为师。
“姑娘家传渊博。”高文斌称赞了一句:“姑娘为何会来到渔阳,又是为何要去淮南?”
“有些事情要做。”叶沉鱼开始觉得他有些吵了,“听说淮南很繁华。”有酒楼可以吃。
“淮南的确是繁华之地,比起渔阳这种小地方要强上太多。在下去过一次……”之后高文斌絮絮叨叨地讲淮南是何等盛景,没有再问叶沉鱼问题。
叶沉鱼抱着刀,平视前方,神游天外。
没等高文斌讲完淮南的盛景,两人就已经到了县衙。高文斌客气地对叶沉鱼说:“我这就进去见过县守,烦请姑娘等我出来。”
叶沉鱼却道:“我陪你进去。”她觉得渔阳的这个县守不大靠谱,万一高文斌进去了再也没能出来,她要去哪里抢一个会赶车、认识路或许还会养孩子的人?
高文斌没想到她也要进去,有些为难:“姑娘想见县守大人,不若等我与县守大人提起姑娘,县守大约会亲自召见姑娘的。”想来以叶沉鱼的武功,县守不会不见的。
“我不想见他,”叶沉鱼摇头,“我只是陪你进去。”如果县守最后不放人,她也不必等。
高文斌只以为她是怕自己被县守责难,想出面为自己辩解,大为感动:“多谢姑娘,只是若县守大人责罚于我,姑娘也不必多言,不要惹恼了县守。姑娘虽是绿林中人,毕竟还是在渔阳的地界。”
叶沉鱼点了点头,她本来就不喜欢多话。
高文斌亮出身份,问守门的卫兵说是应县守召唤而来。县衙门口的卫兵已经不是昨天的人了,并不认得叶沉鱼,不疑有他,让开了道路。
叶沉鱼是第二次进渔阳的县衙了,不过她上一次直奔粮仓和厨房,也不知道见县守应该走哪条路,老实地跟在高文斌身后。
高文斌带着她进了后院,过了两道门,来到了一处厅堂,见到了渔阳的这位县守大人。和看起来身强力壮的高文斌不同,渔阳的县守是个年近五十的老人,身材臃肿,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他率先看到了高文斌身侧的叶沉鱼,扫了一眼叶沉鱼身上的衣服,捋了捋胡须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奇人异士?”穿成这般,怕只是江湖骗子。
高文斌连忙俯身道:“正是这位姑娘,杀了来劫掠的兴家军,救下了逃难而来的百姓……”
他话还没说完,渔阳县守就呵斥道:“一派胡言!”
“就算是习武之人,也不能独自杀光一整队的兴家军。怕是你擅自打开城门,自知违反军令,所以编造出来想要给自己脱罪。”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高文斌说道,“县守大人可以去看那些兴家军的尸体,皆是一刀毙命。下官也是看到那些百姓被兴家军肆意屠杀,实在不落忍,才下令出城的。”他怕叶沉鱼受到牵连,故而没有说城门也是被叶沉鱼一刀斩断的。
“你的意思是本官没有为官的父母之心,情愿让这些百姓被兴家军所杀?”渔阳县守瞪起眼睛,“本官早就说过,那些逃难过来的不是百姓,是兴家军派来的奸细!”
“你不听军令,一意孤行,将兴家军的奸细放入城中,致使兴家军来渔阳劫掠。现在又不知悔改,出言顶撞上官……”渔阳县守一摆手,高声道,“来人,把高文斌压下去听候发落!”
他一眼又扫了叶沉鱼,冷哼了一声:“将这江湖骗子也一同压下!”
高文斌顿时脸色苍白,深知县守此番只是想处置了他,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也不想救那些百姓。他恳求道:“大人处置下官,下官无话可说,可叶姑娘并无罪状,还是大人放过她。”
“她跟你一同欺骗本官,怎么没有过错?”语言县守眯起眼睛。
高文斌面露悲色,对叶沉鱼说道:“是我连累了姑娘。”
终于被注意到的叶沉鱼:“他不打算放你走了?”
高文斌犹在自责:“姑娘自可想办法脱身……”
叶沉鱼没兴趣听他说话,她说了一句:“好。”然后在几个卫兵靠过来之前,握住了长刀。
高文斌尚未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甚至渔阳县守都没来得及说一声放肆。叶沉鱼已经欺身上前,刀光一闪,身材臃肿的渔阳县令已经倒了下去。
叶沉鱼收起刀,她怎么能让人妨碍她找马夫。

叶沉鱼看着他认真说道:“我们去找人吧。”
现在这种情况是去找人的时候吗?高文斌一脸复杂:“你把县守杀了,日后如何……”
一侧的卫兵围了上来,警惕地望着两人。叶沉鱼摸着刀,说:“我一个人杀的,与你无关。你带我找到你那位朋友,我就离开渔阳。”
高文斌默然,他骨子里是觉得应当忠君爱国,就算现在疆土四分五裂,军阀割据,他也没生过投奔哪一支义军或者王侯的心思。只不过他也不是迂腐之辈,县守勾结奸商,哄抬米价,正值饥荒,却不肯开仓放粮;明知兴家军会劫掠百姓,却紧闭城门,不顾难民生死。
条条罪状,死不足惜。
叶沉鱼倒没想那么多,她打算把这里的卫兵杀光,然后带着高文斌出去,找到马夫之后就带着叶轩和谢群离开渔阳。至于高文斌,他可以随意去传县守的死因。
卫兵围了上来,叶沉鱼手中的刀也出了鞘。然而没等她动手,高文斌就高喊了一声:“等等!”
卫兵的动作一顿,叶沉鱼偏了下头,没有挥刀。
高文斌走上前,沉声道:“县守不肯打开城门,枉送百姓性命,又只顾搜刮民脂民膏,不肯救济百姓,已经被侠士所杀。你们还要为虎作伥不成?”
“你们也看到了这位姑娘的武功,何必为了这等贪官送了性命?”
卫兵面面相觑,犹豫起来。他们也不是真心想为县守复仇,只是觉得应当为擒拿住杀害县守的凶手。
现下被高文斌这么一说,全都心生动摇。县守已经死了,又不是在什么太平盛世,他们合该为自己谋条生路才是。
高文斌看出他们心动,趁热打铁:“正值乱世,说不定哪天兴家军就打过来了,不如趁此机会找一位明主投奔,说不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卫兵收了手。高文斌长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叶沉鱼道:“叶姑娘,我们快些走吧。”
叶沉鱼拿着刀,眨了眨眼,她其实觉得直接砍人要更快一些的。她又重新收了刀,同高文斌出了县衙。
叶沉鱼走到县衙门口,却发现外面的街道上多了许多人,颇为慌乱地奔走着。
“姐姐!”一声稚嫩的呐喊。
叶沉鱼微微抬眼,叶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往她这边跑过来。谢群跟在他身后,双唇紧抿,脸上写满了不安。
叶沉鱼伸手点在叶轩的额头上,把要往她身上扑的叶轩按住,问:“怎么了?”
叶轩仰着头,语气也有些慌:“他们说兴家军打过来了,比之前还多许多许多人!”
“兴家军?”叶沉鱼轻念了一声,目光从叶轩身上移开,落在了谢群身上。
谢群也仰着头,手指紧张地抓着衣服,眼眸乌黑。他比叶轩说得更清楚一些:”刚刚在林子里,有漏掉的兴家军逃回去报信……有人看到兴家军的主力往渔阳过来了。“他一路逃兵难过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沉鱼点了点头,再看高文斌,发现他已经脸色惨白:”兴家军主力过来,渔阳的百姓恐怕……“
比起军队,叶沉鱼觉得兴家军更像是马匪。类似这种烧杀抢掠的兵匪,一般是存活不了多久的。
“渔阳有守军。”叶沉鱼说,“你们打不过?”
“渔阳虽有守军,但几乎未历战事。”高文斌说道,“兴家军虽然行径恶劣,却鲜有败绩。”渔阳这么久以来,明面上还隶属于官府,只因为地方贫瘠,无人愿意占罢了。这次也不知是因为惹恼了兴家军,还是另有原因,竟引来了兴家军的主力。“
”如今……“高文斌略有些尴尬无奈,”城门倒了,恐怕更难守住。”
砍断城门的罪魁祸首叶沉鱼:“……”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马上要走,渔阳守得住守不住倒也没有多大干系。叶沉鱼没有再问关于兴家军的事情,而是问高文斌:“你说的哪位朋友……”
高文斌正打算让人想办法修缮城门,闻言道:“我这就让人带姑娘去寻。”
他话音刚落,街头忽然骚乱起来,街上奔走的人忽地多了起来,几近慌不择路。
叶沉鱼手轻轻压在刀鞘上,她听见了马蹄声。
有人高喊了一声:“兴家军来了!”
霎时间,街上的所有人都往南城门的方向跑去。谢群面露恐惧之色,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最后看向叶沉鱼,期望她做出立刻离开的决定。他不敢擅逃跑,而且有马车的话,要比走路快上许多。
“居然来得这么快……”高文斌颤着声音说了一句,就急切地往北城门奔去。几个渔阳守军连忙跟上,口中还喊道:“守正!”
叶沉鱼站在原地,有一瞬间的茫然:等等,她的马夫呢?
她手上还按着一个叶轩,叶沉鱼把手松开,让叶轩回到马车上。
叶轩说:“姐,我们要走了吗?”
叶沉鱼回道:“找到赶车的人就走。”
谢群站在马车旁,并没有跟着叶轩上去,闻言咬了咬牙:“兴家军的主力已经连攻下两座县城了,而且他们能这么快赶过来,肯定早就想拿下渔阳城。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知道叶沉鱼很厉害,但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挡下一支军队的。
他得劝叶沉鱼走,这样他才能走,才能活下来。
叶沉鱼淡淡扫了他一眼:“上去。”她想了想又改了口:“你跟着我。”把反派留在叶轩身边,不太安全。
说罢,她就拎起来谢群,往高文斌走掉的方向掠去。
谢群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叶沉鱼手里。等他发现叶沉鱼奔向的方向,一张深色的脸都泛起了惨白。
与此同时,北城门处传来了一声说罢,她就拎起来谢群,往高文斌走掉的方向掠去。

叶沉鱼略扫一眼,看到了混乱之中的高文斌。
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渔阳的守军,想把四处奔逃的百姓护起来。可惜他们这几个人在人数众多的兴家军面前显得太过无力,忙着逃命的百姓也不会听他们的话。
相比之前骑兵的肆意砍杀,这一支兴家军更有序一些,没有随意抢掠,杀人之后也不急切地抢夺战利品,像是有意驱赶这些难民。
叶沉鱼站在长街中央,拎着谢群轻巧地避开逃跑的人们,靠近高文斌。
李守约是这一支兴家军的领头人,按兴家军的叫法是“征南将军”。
兴家军的领袖兴华出身淮北,原本是管着一个兴家庄的庄子,平时喜好武艺,也养了些护院。后来四处起义,加上兴家庄他也跟着起义。
不想起事十分顺利,占了淮北的两座城,手下的人也越来越多,成了兴家军,封了四位将军。
李守约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是跟着兴家军的首领兴华一路从淮北的庄子里闯出来,才当上这个征南将军的。这种世道里,不愁吃、不愁穿,还时不时能叫迎春楼的姑娘出来陪着,不比在家种地、一年还有教上大半的粮食做赋税强多了?
李守约尝到了甜头,当然死心塌地地跟着兴华,这次听说兴华想拿下渔阳城,渔阳又是个没什么人管的地方,他连忙请命过来。立上这一功,兴华肯定更看重他。
李守约做着日后加封的美梦,只顾着追赶身前的难民,没看到在逃跑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是逆行而上的。
叶沉鱼避开一个迎面跑过来的难民,抬头看见冲过来的兴家军,为首的马匹旁高竖着一杆军旗,黄色的丝线绣出了一个“兴”字。
叶沉鱼微微眯眸,余光瞥见一个饿得骨瘦如柴的男人躺在街旁,兴家军的马蹄马上就要踏在他的身上。
渔阳城内的百姓许多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如今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沉鱼脚步一转,闪身落在了男人身前。长刀抽出,刀刃向上架住了落下的马蹄。
马匹受惊,前蹄高高地仰起。马上的兴家军咒骂了一句,手中的刀看都没看就劈了下来。
只一瞬间,马蹄下的刀斜上切了过来,连人带马被斩落在地。
兴家军前进的势头就此止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有一瞬而已。那个在军旗旁边首领模样的人高喊了一句:“杀了她!”
叶沉鱼身边的几个兴家军瞬时就围了过来,乱刀砍下。
叶沉鱼却有些分神,救人的因果其实并不重,除非你救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日后能翻天覆地。就比如说主脑发表下来的、让反派改邪归正的任务,其实也是因果循环。
一件事影响另外一件事,最后环环相扣,得到想要的结果。最初可能只是你给一个人倒了一杯水,随后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
而她在不久之前,决定保护好叶轩,于是抢了马车,带着叶轩斩落了城门,闯进了渔阳县城。
于是兴家军毫不费力,就闯进了渔阳。原本可以享受几天安逸的百姓因此受害,最终的原因是因为城门破了。
这桩因果,其实开始了。

第十四章 我在乱世养反派(十四)
刀光错落之间,叶沉鱼眼神冷寂,倒映出迫近的锋刃。长刀穿过刀光,滑过几人的咽喉。
因果既然已经有了,她就没有必要在避开。
叶沉鱼轻轻站定,那几个兴家军在她身后应声而倒,尸体上仅仅露出一道血线。
谢群睁大了眼睛,回头望着那几具尸体,咽了咽口水。
叶沉鱼另一只手拎着刀,垂眸看了一眼他。谢群仰起头,两只黑黝黝的眼睛满是讨好和渴望,就差在脸上写“我会乖乖的了”。
“听话。”叶沉鱼说。
谢群猛点头。
很好,叶沉鱼想,她手里这个跟月离影差不多。
她这边杀了人,兴家军的首领终于认识到不对。李守约勒住了马,他跟着兴华虽然没吃过什么亏,但也是有分寸有尺度的。
他知道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不能惹,就比如像淮南王就是兴家军决计惹不起的;他也知道有些人武功很高,是哪一方都想招揽的,就比如眼前这个女子。
如果说是在其他地方遇见这个武功很高的女子,他可以会稍微退让一些,让兴华出面处理。但如今是在渔阳,他今天一定要拿下来的渔阳。
这就可惜了,李守约眼里露出些遗憾的神色,看到叶沉鱼清秀的面容,越发觉得可惜。他策马退了退,喝道:“放箭!”
蚁多咬死象,对付这样的奇人异士,几波箭下去基本就死透了。
最后面的弓手闻声搭箭,对准了立在长街之上的少女。
叶沉鱼却没有注意他们,而是望向了李守约。她刚刚听到了这个男人下令放箭,而且军旗也是立在他身旁的,这一个大概是这支土匪里管事的——叶沉鱼实在不觉得这种烧杀抢掠的队伍是支军队。
她盯住了那个男人,然后在箭雨落下来的那一刻闪身向前掠了过去。箭雨落下,她刚刚好到了男人身前,手中的刀也滑过了男人的脖颈。
谢群被她随意拎着,看着男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没了气息。叶沉鱼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一些,谢群心脏砰砰砰都跳着。他可能逃不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没有觉得难过和恐惧,反而翻腾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总之不是伤感。
叶沉鱼立在马上,踢掉了男人的尸体。
马儿受惊,高高地扬起了蹄子。马前摔倒的难民惊呼了一声,双手抱住了头颅,等待着预想之中的践踏。
叶沉鱼把谢群放在身前,一把抓住缰绳,硬生生把受惊的马拽得后退了几步,调转了马头。
谢群晕乎乎地在她身前坐下来,再定睛一看,自己眼前全部都是玄黄头巾的兴家军。他眨了眨眼,就发现自己正飞快地往兴家军里面冲。
叶沉鱼在马上半俯着身子,手中长刀横着,轻而易举地就闯进了兴家军之中,将整齐的队伍撕裂出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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