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参没回,他连忙又补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弟妹,我已经睡下了,晚安再见明天聊呗!】
还是没回,程辞抹了一把汗,想给靳御禀报一下弟妹这种‘离奇’行为。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黎参声音低低传来,“开门。”
程辞心尖一抖,手机差点没摔地上,连忙捏着鼻子佯装困倦。
“弟妹啊,我已经睡着啦……呃,不是,我已经睡下啦……”
还没等他继续装腔作势,只听房间门“咔哒”一声被打开。
“?!”
正瘫在沙发上的程辞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嗖的一下’蹿了起来,直接金鸡独立到了沙发上,贴在墙角,指着黎参颤颤巍巍的问。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要不是迟秘书说了无数遍是老三自己扎自己一个血窟窿,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黎参动的手!
介个女银怎磨介个雅姿,太特么诡异了啊!
毕竟上次黎参徒手掀人头盖骨,哦不对,徒手掀人膝盖骨的美妙画面还历历在目。
真是吓死宝宝了!!!
黎参不动声色的将门关上,靠在门板上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开口。
“程导,麻烦你告诉我,靳御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程辞那只得了帕金森的小手还伸在半空中,闻言直接猛地收回。
脑海里只有两个字。
他要当这对夫妻的夹心饼干了!
老三回京海后特意嘱咐过他,嘴巴严实点,不然别怪他不顾兄弟情。
眼下,弟妹这副审问犯人的架势,瘆的他膝盖骨疼!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什么也不知道!”
程辞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呜呜呜,他的小言言呢,他温柔可爱又聪明的小言言在哪里呀?能不能把这只母老福拖走哇?
黎参勾唇一笑,拿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玻璃瓶,朝他晃了晃。
“不肯说?程导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喝下去可是什么都秘密都没有了……”
程辞一脸惊恐!
这什么?他不知道啊!他也不想知道!
程辞都快哭出来了。
“弟妹,求你了,老三会杀了我的!!!”
黎参不为所动,迈动脚步。
“我也不为难你,那就问一个问题吧,你跟我说说靳御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的经历或许能猜出一二,靳御在靳家到底经历什么,才导致他现在人前人后两个极端的面孔。
程辞小脑瓜转了转,好像这个提议不错,于是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开始坦白。
“最早认识老三的时候,还在小学,那时候老三可风光了,学习好,长得帅,人狠话不多,老师同学都喜欢他,关键是,天天放学都有豪车来接他!
像我这样的坏学生,表面上唏嘘,实际上心里真的很崇拜他。
但没过半年,老三忽然开始旷课了,脾气也变得暴躁了,甚至学会打架了,也是那会开始,我成了他真正的兄弟。
有架一起打,有骂一起挨,我们三个就这么一路升到初中。”
黎参抬眸,“三个?”
程辞点头,“嗯,那会老陆总是被同学笑病秧子跑不快,从来不爱多管闲事的老三,那天帮他揍了好多人,帅的雅痞!”
黎参拧眉,“老陆?是陆晨?”
程辞点头,“对啊,陆晨比我大,算是大哥,我排老二。”
黎参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原来是这样。
老陆也在演啊……
毫不知情的程辞抿了口茶,继续道。
“一个暑假没见老三,初一开学的时候,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身上总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一次,我还看见他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他渐渐不爱跟人说话了,连我跟老陆都不理。
虽然他成绩依旧很好,但我跟老陆觉得,老三肯定是遇到大事了,怎么问都不肯说!这人啊,倔的很。”
“一次开家长会后,有个男同学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骂老三是个没爹的野孩子,老三跟发了疯似的把人打进医院。
伯母来学校给那个孩子父母道歉的时候,被对方逼着跪下,不然就要报警,扬言要把老三送进少管所。
伯母跪下去的那一瞬间,老三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杀人……”
黎参攥紧了粉拳,静静的聆听着。
“再后来,老三就很少来上课了,每次见到他,都是跟一群社会上的混混在一起。
我跟老陆几次去劝他,都没用,他跟我们渐行渐远。
直到有一天,我们在新闻上看到老三母亲自杀的消息,连忙去他家找他。
可是,家里早就空无一人了,最恐怖的是,屋子的地板上,全是血!
我跟老陆立刻报了警,警方说,老三已经被监护人带走了。”
原来,她猜错了,靳御他并不是从小生活在靳家。
而靳御母亲的自杀,是否就是导致靳御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程辞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道。
“从此以后,我们就跟他失去了联系。
过了几年,我从父母口中听说,原来老三是被他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接去了M国生活,据说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我们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老三的父亲是靳鹏。但靳鹏结婚很多年了啊,老三明显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至于老三在M国的所有事情,连我都套不出半句。
我只知道他回京海前,就已经混的很不错了,不然靳家那老爷子也看不上他。
但当我看到老三的那一刻,他眼里连光都没有了。
就好像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黎参心脏生疼,垂在身侧的手攥得骨节泛白,指甲狠狠嵌进肉里。
光是想象那些画面,她感觉那个男人或许比自己活的更痛苦。
因为,她至少还有母亲在身后。
母亲一直以来都是那堵阻止她坠入深渊的高墙。
是最后的牵引,是最后的保护。
但靳御没有。
在这一瞬间,黎参忽然有点心疼那个男人。
她能想象出年幼的靳御独自面对的那些事,母亲离开后,他在M国,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选择自己,又为什么隐瞒了那么多事?
是觉得她不配知道?
还是觉得迟早要离婚,她这个靳太太没必要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帮不到他?
他是要自己抗下来吗?
黎参忽然想见见他,给他一个拥抱。
“谢谢程导,我先走了……”黎参转身开门,忽然顿住,又回头问了句,“你知道靳御的病吗?需要吃特殊的药。”
靳御抽屉里的那瓶盐酸吗啡缓释片,明显已经成瘾,或许程辞知道些什么。
程辞一愣,略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黎参微微拧眉,眸光骤寒。
程辞手一抖,连忙开口回答。
“知道知道!老陆跟我说过。可是,这个……这种病,你问我,虽然但是我确实有经验……
但是,你不是已经帮他找了个靠谱的男科医生了吗?
况且!我现在病已经好了啊!”
黎参,“……”
凌晨十二点半,黎参偷偷回到清湖湾,特意从阳台翻进去。
本来今天是不回来的,她想给靳御一个惊喜。
黎参单手拎着高跟鞋,光着脚进主卧。
没人?!
她轻轻放下高跟鞋,看到次卧小金橘睡得正香。
说明狗男人肯定在家啊。
一楼没人,二楼也没人,黎参脚步极轻,缓缓踏上三楼。
只见走廊尽头,书房门半开,投下一束微弱的光。
原来在这里。
黎参嘴角含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第77章 蛮横靳总撬齿深吻
黎参脚步极轻,像只小巧的猫儿一般,踮着莹白如玉的脚尖缓缓朝书房门口走去。
手指轻轻拨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段性感撩人的锁骨。
这么晚了,这个傻子怎么还不睡觉?该罚!
那是先亲亲那张帅脸呢?还是先咬咬那瓣软嘴?
她边走边下了决定,还是舔舔喉结好了。
还未到书房门口,就听到男人略显沉闷的嗓音传来,虚虚实实中带着一丝温柔与深情。
“我刚刚梦到你了,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很想你……”
“对不起,你的容颜在我印象中,好像有点模糊了……嗯,我知道,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但我控制不住。”
黎参脸上笑容一秒僵住。
不会吧不会吧?!
这怕不是遇上了霸总小说中惯用的套路——白月光闪亮登场?
有一说一,除了自己,她还真没见过靳御会这么温柔的跟谁说话。
谁知道这狗男人在M国是不是交往过八百个女朋友呢?!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
“从你决定离开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
“我不恨你,真的,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把你留住……”
黎参呼吸骤停,感觉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
把你留住。
这四个字,好熟悉。
这不是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吗?!
所以靳御是真的有白月光,且爱而不得?!
而她,成了别人的替身?
窝糟?!
这么狗血?!
下一秒。
只听靳御缓缓道。
“好了,我要挂了,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来看你。”
看你?!
踏马的!居然还要见面?!
这次是铁板钉钉的婚内出轨了吧?!
狗男人前一秒还在跟自己你侬我侬,下一秒就要跟白月光见面!
不守男德的王八蛋!
黎参红唇紧抿着,精致的眉眼之间皆是冷色。
她闭着眼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一瞬间思绪良多。
真是好心喂了狗!
亏自己还特意向程辞打听了那么多他以前的事!
漆黑的夜,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
抛开那百亿财产不谈,哪怕是作为合作伙伴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况且,她是有合法的结婚证明的靳太太!!!莫名其妙被戴了绿帽,不生气就不是她黎参!
以前不走心的时候,狗男人怎么暧昧不清她都管不着。
但现在,都见过家长了,而且母亲还认了这个新女婿!狗男人居然藏了个大招?!
想翻天?!
真欠揍!!
黎参“噌的一下”站起身,捏紧小拳头,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
“靳御!你他妈给老娘……”
看到房间内景象的时候,黎参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整个书房,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到处都是碎片,像战乱后的一片废墟。
而那个男人,正颓然坐在一片玻璃碎渣上,侧头靠着冰冷墙壁,垂在身侧的手有轻微刮伤,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隐约有细细密密的血珠从他白衬衫内沁出。
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死气。
借着微弱的灯光,黎参终于看清了那双眼。
清冽温润的檀眸中此刻布满血丝,漆黑的瞳仁染着一抹奇异的赤红。
他这是怎么了?
靳御抬眸看了她一眼,嗓音恢复正常,却让人感到无尽冷意。
“宝贝,你不乖,怎么又来看我了?”
黎参一愣,为什么是又?
宝贝?哪个宝贝?狗男人认不清楚人了?
靳御低垂着头,自嘲了笑了一下。
“放心,我撑得住,宝贝不用管我……”
黎参缓缓抬起卷长的睫毛,澄澈双眸中带着浅浅的讽意。
“你喊谁宝贝呢?”
靳御无神黯淡的眸子,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他喉结上下滚动,紧抿的薄唇缓缓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当然是你啊,我最爱的人,黎参。”
黎参第一次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个字。
在这个无星无月的夜晚里,在烛火昏暗的房间中,在男人身旁沾染着丝缕血色的玻璃碎片上,他终于直面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黎参不可置信的朝他靠近了一步。
“你说什么?”
看到黎参凑近,男人身子忽然往后瑟缩了一下,嗓音中透着丝缕恐惧。
“参参,求你了,别过来!!!你答应过我的,要跟我保持距离。”
黎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拧着眉走到他跟前,疑惑的朝他伸出一只手。
“你先起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顺便解决一下刚刚那个白月……”
“光”字还未出口,手腕猛地被一双大手攥住。
黎参疼的“嘶”了一声,有些气恼的看向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靳御眸底的赤红愈发明显,像只刚出笼的野兽。
他眼眸深邃的望着她,狭长的丹凤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还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
“参参,真的想,帮我?”
黎参挣不开手腕上的那股力道,只能尝试将他拉起来。
“你先起来,左肩的伤还没好,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这狗男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快说,到底……唔?”
少女身体清香的冲淡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靳御闭上眼,贪恋的仰起头深嗅。
下一秒。
毫无征兆的,男人猛地将人扯进自己怀中,低头覆上她的唇。
双唇相触,靳御蛮横的撬齿深吻。
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疯狂,唇齿间传来阵阵刺痛。
他竟然在咬她?!
以往再激烈的房事,靳御都不舍得伤她分毫,今天一个吻就让她疼的险些溢出泪水。
“宝贝,你知道的,我无法抗拒你……”
“参参,这次,我会,轻,点的,你别哭好不好?”
“宝贝,对不起,我好像,没办法控制……”
靳御伏在黎参肩头似在低语,似在呢喃,让人一时间分不清虚实。
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浑身克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下一秒。
男人猛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隔壁情趣房走去……
“你,干什么?!”
“艹!靳御,你放我下来!”
“靳御,唔,我,唔,告诉你,今晚,唔,我没,心情……”
黎参还想再继续骂人,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挣扎了两下,又怕伤到男人,气的眼尾通红。
只听靳御压着她的唇角,嗓音晦涩暗哑。
“宝贝乖,别反抗。”
进了门,靳御连灯都未开,直接将她摁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轻轻的俯身而下。
可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压着那截细白腕骨的大手青筋脉络清晰可见,似乎处在失控边缘。
热吻伴随着丝缕疼痛,在黑暗中无限蔓延。
男人双眸赤红,觉得她口中所含的丝缕空气都是在挑衅,于是不顾一切的尽力驱赶。
“参参,你是我的……”
黎参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靳御,窒息感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感,让她竭尽全力推了一把男人肩膀。
可下一秒。
只听“咔哒一声”,手腕上多了一圈冰冷沉重的束缚。
这个房间,是给她准备的,从一开始就是。
上一次来这个房间,被锁住的人是靳御,她心疼男人被磨破皮的手腕,才将人松开。
可这次不一样,眼前的男人好像换了个人。
这是靳御的双重人格吗?
还是他原本就如此?
“参参说过,要全部锁起来才行……”
靳御半直起身,单手捞起她的腿弯,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拇指薄茧擦过她脚踝关节,俯身吻了吻。
“真好看。”
伴随着他满意的低喃,又是一声落锁。
陡然间,男人眼底像擦亮了一簇火,明亮深冷,点燃了蠢蠢欲动的暗瘾。
黎参从他那邪气的目光中,看出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病态,整个人猛地挣扎起来。
“放开,靳御!你放开我!”
而男人像是有些诧异,甚至带着一丝不解,单手扯开衬衫扣子低喃道。
“宝贝你在说什么?你以前很喜欢这样……”
以前?!
黎参急了,她什么时候喜欢这么变态的房事了?!
还要全部锁起来?!
狗男人!疯了!
未等她开口,只见男人的手顿在最后一粒扣子上,眉心忽而蹙起,像是受到什么极大的痛苦,整个人微微颤栗起来。
“疼……参参,我疼……好疼……”
黎参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禁疑惑。
“你怎么了?”
男人伏在她身侧,表情略有些狰狞起来,喉间溢出痛苦的声音。
“靳御!你别装了!放开我!”
黎参有点被吓到,但手脚都被束缚,她根本动不了分毫。
直到男人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她才发现,好像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很疼。
哪怕是上次左肩挨了一刀,靳御都没有露出过这种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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