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开口,迟秘书一边换鞋一边低头说。
“靳总,您的伤先处理一下吧,老爷估计是气坏了才失手……”
“闭嘴。”
靳御朝身后人冷冷开口。
黎参怔住,指尖蓦然收紧。
那个靳氏掌权人,也就是靳御的爷爷,不是最宠爱这个三公子了吗?
为什么伤他?
迟秘书一惊,连忙抬起头,看到一步步迈下阶梯的黎参,神情诧然。
“太太……对不起,我没看到您。”
气氛有一瞬间的焦灼。
沉默半晌。
黎参立刻明白狗男人八成是不想她知道靳家的事,略略挑眉,视线落在男人那张精致方端的俊脸上,低低一笑。
“哟,我们御小公主是被长辈训话了吗?
哎呀,多大点事儿啊?
来,不哭,老婆疼你。”
迟秘书刚换好鞋子,听到这话,默默的提着自己的鞋子又退了出去,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恨不得把门缝都堵上。
靳御微微一愣,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未有人喊过他‘小公主’,语气还……莫名有点宠。
原本身上的清冷气息在这一秒消融殆尽。
从他的角度看去,少女赤着一双玉足,拾阶而下。
柔顺黑亮的及腰长发随意散在肩头,窗外照进来的温暖阳光笼罩在她身侧,烟色氤氲。
她在最后一个台阶上站定,朝他张开双臂,歪着小脑袋笑颜如花。
靳御心尖猛的颤动,当即走过去,仰起她的后脑就是一个深吻。
他的参参,是懂如何用这些细枝末节侵占他的心。
一吻结束,黎参捂着心口调整呼吸,然后浅笑拉着男人走到沙发前坐下。
蹦跶蹦跶的去拿了个药箱,轻轻用红唇吻了吻男人脖颈上的那道血痕,然后小心的用沾了碘伏的棉签给他清理伤口,最后还‘呼呼’了两下。
“呐,好啦,不疼了哦,不过我们家御小公主的皮肤怎么这么娇嫩的呀?”
靳御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檀眸沉敛认真。
黎参收拾了一下药箱,低垂着眉眼。
这道血痕的由来,他不想说,她自然也就不会问。
但是对于上午这个狗男人何时把两人结婚的消息告诉母亲,她肯定是要问个水落石出!
母亲竟然对两人的婚姻表示赞同,并且还送了那个一直给‘未来女婿’准备的佛珠!
狗男人是怎么得到母亲认可的?如果母亲知道两人的关系,那父亲和哥哥呢?
黎参不敢想象。
她伸出纤细的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胸口,居高临下,佯装一副审问姿态。
“说,上午你跟我妈聊什么了?是不是背着我在密谋什么?”
靳御握住她指尖,微微用力,将人抱到自己膝盖上。
少女绯色裙摆在男人清冷禁欲的黑色西裤上铺散开来,明艳招摇。
雪白纤嫩的小腿轻轻贴合在男人西裤两侧。
黎参落进熟悉又温热的怀里,感觉这个人形坐垫还挺舒服,轻轻环住男人劲瘦的腰,懒懒的嘟囔了句。
“好了,老实交代吧。”
靳御见怀中的温香软玉小心避开了他左肩的伤口,乖巧的蜷在他怀里,不由心下一动,伸出修长的指骨在少女发顶轻抚,像是撸猫一般。
“靳某仔细去了解过参参的病,调查过程中跟你妈妈通话几次,本来也打算隐瞒,但发现她是个很善良的人,于是就瞒着你将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她。”
黎参淡淡的‘嗯’了声。
母亲确实是个很可靠的人,就算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她也不会乱说,更不会以此要挟来谋取什么利益。
只是有些意外,日理万机的靳总,居然有空去关心她的病?
靳御沿着她的发丝,不急不徐的往下,落在她蝴蝶骨上轻轻摩挲,嗓音清润如玉。
“原生家庭对参参的影响太过于直接,而参参这些年选择了逃避,若是一直被羁绊,往后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参参会没有人照顾……”
靳御顿了几秒,将人又搂紧了一分,声线透着磁质的润。
“所以,参参,我们把这个病根,斩断好不好?”
黎参将小脸埋在他胸口,声音有点恹恹的。
“需要我给靳总普普法吗?我国法律是无法断绝直系血亲关系的……”
忽然,她猛地抬头,潋滟狐狸眼‘噌噌’发亮。
“不对!法律上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断绝关系!
《收养法》规定,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
亲亲老公你出息了啊!不过……养我这么大个女儿你好意思吗?”
靳御着实没想到靳太太的思维跨度会那么大,抬手揉了揉眉心,解释道。
“参参,收养法规定,收养人应当年满三十周岁。
还有如果是收养异性子女的话,收养人与被收养人的年龄差应该在40周岁以上。
最后,被收养人必须是未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
黎参愣住,刚刚支棱起来的柔软身躯再次瘫倒在男人怀里,表情更恹了。
“得嘞,又凉凉。那你还说什么斩断?靳大骗子!”
害,要是能断,她早断了。
靳御沉吟半秒,故作神秘。
“那就劳烦靳太太陪我走一趟。”
第72章 老公,我尾巴掉了~
当天下午,黎参特意从衣柜里挑了件攻气十足的黑色西装裙,又画了一个精致明艳的妆,才踏上回娘家的路。
车内,靳御看着一脸‘我很不好惹’的小女人,薄唇忍不住勾起淡弧。
黎参握着手机的指尖有规律的摁动,屏幕忽明忽暗。
察觉到男人目光,黎参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轻哼。
“看什么看,没见过仙女?”
靳御看着她的手机屏保居然换成了那只让他‘喜当爹’的小橘猫,眼神微暗,心头凭空升起一抹妒意。
“那小东西,叫什么?”
黎参狐狸眼微微扬起,好像确实还没来的及给儿子取名哦,于是故作沉思状。
“叫靳小变态怎么样?”
靳御,“……”
黎参继续调侃。
“不喜欢啊,那叫靳小公主吧?”
靳御低低一笑,缓缓靠近她,将几个字灌进她耳朵里。
黎参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捂住耳朵摇头。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变态!”
正在开车的迟秘书默默升起了挡板。
一般这种时候,接下来的画面和声音都不是他能看能听的。
当后座变成一个密闭的独立空间时,只见男人侧身伏在少女耳边,继续追问。
“参(shen)如小梨花,不喜欢吗?”
黎参双手捂住红扑扑的小脸。
“你你你别说了啊!有没有羞耻心啊!”
轻软的语调带着点颤音,像是软乎乎的小奶猫,扬起肉垫没有攻击性的挠你一下,可爱极了。
靳御轻笑,宠溺的咬了咬她泛红的耳尖,将人捞进怀中。
然后将自己冷白腕骨上,一串带着他肌肤温度的黑色佛珠缓缓取下,再一圈一圈缠在黎参右腕上。
黎参怔怔地看着男人左手腕骨上那串与她同款的情侣佛珠,忽而想起很久以前母亲说过的话。
择一人,终一生。
父母年轻时也爱的热烈,情投意合,以为是天作之合,而母亲天真的以为可以就这样白头偕老。
但后来呢?
再炙热的爱情都会归于平淡,喊得再大声的山盟海誓都成了谎言。
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和矛盾。
父亲厌倦了,想要寻求刺激了,想要重新找回对生活的热烈,于是学会撒谎和冷暴力。
母亲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渐渐趋于委曲求全。
可那个男人变了,彻底变了。
这个善良懦弱的女人,活成了最悲惨的状态。
出轨,家暴,PUA,她都熬过来了,就因为那句可笑的择一人,终一生。
她不放手,说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就这样过吧。
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黎参陡然收回手,将佛珠取下扔到一边,嗓音微颤。
“我不喜欢,拿走。”
靳御神色平静,默不作声的将那串黑色佛珠缠回自己手上,然后轻轻拍着黎参的背脊,嗓音温润。
“好,那我先帮参参保管。”
一路静默无语,黎参时不时低头看着男人腕骨上的两串黑色佛珠,神色复杂。
车辆终于抵达黎家公寓楼下。
迟秘书和靳御下车后,黎参才慢条斯理的推开车门。
微凉的冷风灌进裙摆中,黎参仰头看了看那个自己为父母置办的房子,很是陌生。
黎父早已在门口等候,毕竟这位靳总答应过他,要亲自登门送上大礼。
“靳总,欢迎光临寒舍啊!快请进快请进!”
屋内,只有黎枫正翘着二郎腿在沏茶喝,却不见母亲。
黎参压低声音问了句身边人,“我妈呢?”
靳御淡声接话,“永宁寺。”
黎参点头,这种场面,估计母亲不会喜欢,毕竟等下有好戏上演。
黎父朝自己儿子吼了句,“小兔崽子!你愣着干嘛?赶紧给靳总倒茶啊!”
黎枫见他们进来后,懒懒散散的起身,将一杯茶推到靳御面前。
“靳总,喝茶。”
两父子全程没有搭理黎参一句。
靳御落座后,直接将黎参拉进自己怀中,然后淡定的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将这两父子惊得愣在原地。
好半晌后,才听黎枫嘴里吐出几个字。
“妹妹,你,你真的是靳总的……”
黎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是什么?说啊。”
短短几秒内,黎父脸色迅速变换了一下,心一狠,直言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绕弯子了!靳总,你得加钱了!我们家黎参以前好歹是个一线女明星!”
黎参冷笑了一声。
不亏是他,用女儿换取更多的钱,这种事都说的冠冕堂皇。
她轻轻鼓了鼓掌,笑的不怀好意。
“爸,你如意算盘打的挺响。”
靳御没说话,示意迟秘书将“大礼”奉上。
迟秘书上前,从公文包内取出两个信封,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指着一沓照片缓缓开口。
“黎先生,这是你近十年中婚内出轨家暴的证据,根据法律规定,可以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但由于你的行为过于让人恶心,所以万一进去了,我们老板会想办法让你出不来。”
话音刚落,黎父就刷的一下变了脸色。
迟秘书从容不迫的打开了另一个信封,指着一张机票和一张黑卡缓缓道。
“当然,毕竟你是长辈,所以我们为你提供了一个更好的去处。这是飞往M国的机票,我们老板有个庄园需要人管理,这张卡里面有一个亿,是预支给你十年的工资。”
一个亿?!
本来还为父亲遭受如此对待的黎枫顿时不淡定了,急忙开口。
“那我呢?我也想跟我爸去!”
黎父也被这种天文数字惊到,颤声问。
“这,这是真的吗?靳总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迟秘书笑了笑,拨出了一个视频电话。
接视频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皮肤黝黑,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用英文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镜头随着小伙子的走动,慢慢展现出一个风景秀丽的巨大庄园。
黎父与黎枫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机票和黑卡。
“谢谢靳总!”
黎参挽着靳御的手下楼,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幸福中的黎家父子。
红唇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们还不知道,靳御的这个私人庄园,坐落在一个鸟不拉屎的私人海岛。
没有信号,也没有人。
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直升飞机。
而刚刚视频中那个小伙子,是将一些生活必需品运送过去。
靳御说,没有她同意,黎家父子这辈子也别想从那个海岛出来。
庄园内有菜园果园养殖场,需要两父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靳御说那天在永宁寺,是在跟母亲商量这件事,这也是经过母亲同意的。
可他是怎么劝母亲将执念放下的呢?
直到上车,黎参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但,这让她心情愉悦。
替自己,也替母亲。
那该怎么感谢这位帮了她大忙的亲亲老公呢?
黎参越想越愁,钱他肯定不缺的,买礼物现更是不可行,她连这狗男人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车子抵达清湖湾,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谢礼。
知恩不报,可不像她黎参。
推门而入的时候,陈姨正在搬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快递盒,朝她笑道。
“太太,您给小猫咪买的同城闪送到了。”
黎参应了声,走过去随意打开了一个。
是给儿子买的羊奶,罐罐和小窝。
除了这些刚需,她还买了很多小玩具,逗猫棒,还有新衣服和小发卡之类的小玩意儿。
黎参漫不经心的拆着快递,突然灵光一闪,急匆匆的放下东西就朝楼上跑。
她知道该怎么报恩了!
靳御洗完澡回到主卧时,发现偌大的房间漆黑一片。
只有一句又甜又软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开灯呀~~~”
靳御腰间睡袍系的松垮,浴室灯光从身后打过来,隐约还能看到线条优美的腹肌人鱼线。
他顺从的抬手打开床头的壁灯,抬眸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大床中央,正匍匐着一只极具诱惑的‘小猫咪’。
黑色蕾丝布料紧密贴合在她玲珑曼妙的身躯上,头上戴着一个奶白色的猫耳发箍,手中把玩着一条小小的猫尾巴,关键是脖子上还系着一颗小铃铛。
黎参看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男人,蹙眉咬了咬唇,硬着头皮朝门口眨了眨眼,红唇轻启,晃了晃手中的小猫尾,低低柔柔的来了句——
“喵呜~老公,我尾巴掉了~”
靳御眸色骤暗,一股热浪往下涌,他抬手抵上眉骨,薄唇溢出一个简单音节。
“艹!”
第73章 小金鱼想戴小铃铛
靳御骨节分明的指尖微颤,嗓音如同沙漠中许久未喝过水的旅人一般,沙哑的厉害。
“再叫一声。”
黎参略有些疑惑的支起身子,纤细的脖颈上的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铃叮铃’声响。
叫什么?
还是老公?
靳御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身上黑色睡袍被扔在了床尾。
“尾巴掉了?”
男人声音温热磁性,又低又哑。
“乖,再叫一声,我就让小金鱼帮你接上去……”
接,接上去?
用什么?!
黎参跪坐在床尾,一脸惊愕,差点就忘了自己今晚是来报恩的。
这这这狗男人怎么可以骚到这种程度?!
黎参汲气,象征性的,弱弱的,“喵”了一声。
靳御在她面前站定,不急不徐摇了摇头,抬手捏了捏她的猫耳发箍。
“叫错了。”
黎参愣了瞬,小脑瓜里迅速反应了几秒。
然后看着一点点贴近的男人胸膛,咬了咬牙,双唇艰难溢出两个字。
“老——公!”
靳御指尖顺着雪白猫耳滑落至少女精致的下巴上,倾身而下。
眸光顿在她白皙脖颈上的那个小铃铛上,大抵是系的太紧,少女细嫩的皮肤上被勒出一条细细红痕。
可她自己却并未发觉。
靳御喉头滚动了一下,微灼的薄唇贴着她耳畔缓缓向下,轻轻咬住丝带的一端,缓缓扯开。
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嘶哑的嗓音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邪肆性感。
“宝贝,小金鱼说……它喜欢这条项链。”
小金鱼想戴小铃铛?
真是低估了这位表面翩翩公子,实则衣冠禽兽的无耻程度!!!
黎参握着小猫尾的指尖倏尔收紧,本着多年来超高的职业道德精神。
她强压着心脏‘砰砰’失去控制的跳动,缓缓仰起头。
一双潋滟狐狸眼水雾朦胧,像是沁透了干净的泉水,带着不自知的勾人心魄。
“咳咳,挺好的呀……小金鱼品味不错,爱美之心,鱼鱼皆有。”
忽然,她目光停留在男人受伤的左肩上。
瞬间了然。
狗男人肯定是怕今天心有余力不足,才扯开话题的!
但是既然是报恩,她今天也没想着让他出力,虽然她不太喜欢那个姿势。
如果是靳御不想玩,那就更好了呀~
黎参一副贤妻模样,纤细身子往后缩了缩,好心给出意见。
“啊~~~我懂了!那今晚……咱们给小金鱼和小铃铛来个私人专场?”
靳御,“……”
不等黎参再挪半寸,男人长臂一伸,将人猛地捞进怀中,将她摁在结实胸膛与柔软床铺之间。
靳御单手禁锢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低凉磁性的音色隐约透着野性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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