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今年爆红之后赚了不少钱,但还远远不够支付堃星在您身上支付的那些成本。”他不顾姜星逐渐发白的脸色,继续说道:“小姐是商人,虽然说情绪价值也是价值,但对小姐来说您给她提供的情绪价值还卖不上价。”
“简而言之,创造不了利益还看不清自身价值几何的人,是没有成为小姐固定床伴的可能的。”
他表情平淡,言辞恳切:“以小姐的身份和样貌,她笑可能是觉得自己亏了吧。”
“所以您大可不必摆出一副为小姐牺牲工作的样子。”
管家平静的就像在评论菜园里的茄子今天长势怎么样,霍放想,这种场面他肯定经历了很多次。
最终姜星穿戴整齐的被请了出去,没有时间留给他生气或者伤心,他得留着力气为堃星赚钱。
宁小春终于笑够了,她扶着霍放在他身上借力站起来,挣开佣人的搀扶,说:“告诉厨房不用忙了,乐饱了。”
“小、喂……姐姐。”霍放见她要走,急忙叫住她。
“嗯?”她现在心情不错,并不介意和这个“弟弟”多说两句,“怎么。”
霍放一大早就看了这出戏,想起昨晚他父亲的“酒后吐真言”,有心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幻想过今天和宁小春见面时会是怎样的场面,她会怎样想他们父子,会赶他们走吗?
霍放拿着刚才被她用过的白瓷勺子,发现她根本不在乎霍韫的想法,她像没事人一样,对他的态度一如昨天。
他像泄了气的气球,话到嘴边又实在开不了口。
“昨天泳池那边……好像有人嗑药了,你下次小心一点吧。”犹豫了半天,霍放只憋出这么一句。
“哦。”宁小春慢吞吞的说:“就这?”
霍放一怔:“就这。”
“哦。”她顿了一下,半晌没有反应,面上有些苦恼,似乎有些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回应:“谢谢?”
她不以为意,就像管家对姜星一样,她对这种事也习以为常。
宁小春飘也似的回了二楼。
霍放若有所感,扔下手里的汤匙冲到通往后院的玻璃门那里,泳池的水已经抽干,围了一圈穿着连体工作服的佣人,除了拿着工具在泳池里面清扫的,还有拿着清洁剂在边上清理不知道什么痕迹的。
“怎么突然换水?”他拉着泳池旁边的佣人问道。
“昨天参加聚会的人打起来了。”佣人对着他鞠了个躬,淡淡的说道:“一个不小心摔破了头,还有一个跌进水里淹死了。”
“小姐晚上还要用,要赶紧清理干净。”
霍放心下一震,又来了,那种不妙的奇怪感觉。
这座宅子太奇怪了,从主人到佣人,从上至下对人命的漠视。
霍放看着父亲,再次劝说道:“尽早收手吧,这里很奇怪,秦妩和宁小春不是普通人能掌控的。”
“傻孩子。”霍韫眼中□□烧得正旺,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之后,怎么会甘心再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他在霍放耳边说道:“你忘了三个月前那件事了吗?这件事只有秦家才能帮我们摆平。”
霍放一颤,咬着唇一声不吭。
“爸爸不会害你的,你安心读书,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他到底还是没把霍韫昨天醉酒后发生的事告诉他,只是告诉他要小心,以后不要在外面轻易喝醉。
“你不是说秦阿姨有过三任丈夫吗,他们都到哪去了?”他劝不了霍韫,突然想起他昨天说的那些话,突然问道。
“她的第一任丈夫是宁小春的生父,据说身体不太好,宁小春十岁那年就生病去世了。”霍韫说。
“至于另外两任,只知道一个是宁小春十四岁的时候和秦妩登记结婚的,不到半年就离了,具体去哪了不太清楚。”
“还有一个是三年前出现的,也是没超过半年就离婚了。”
离婚后踪迹难寻。
霍韫既然想着捞一票大的,秦妩的过往,自然掌握得越多越好,但以他的身份,接触得到的圈子和人脉有限,只能搞到这些摆在明面上的资料。
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出身普通。
正是这一点让霍韫斗志满满,既然秦妩不看重身份家世,那他也要尽力一搏。
但令人伤脑筋的是,虽然他们都成功和秦妩登记结婚了,离婚的时候却连一根毛都没分到。
空有宝山却不能取用,世上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
霍韫脑子转的飞快:“你这倒是提醒我了,结婚算不了什么,拿在手里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这些有钱人他是知道的,连那些佣人入职的时候都会签上厚厚一摞的协议,以确保他们不会出去乱说话。
一旦管不住嘴,面临的巨额赔偿能把他们全家上下三代都掏空,拿不出钱的能直接被逼死。
小鱼小虾尚且如此,更别提会分走巨额家产的另一半。
霍韫知道秦家有专门的信托基金,专门为秦家的后代提供生活资金,但信托不承认秦家人的配偶,只抚养子孙。
他得弄个孩子出来才行。
得让秦妩生一个他的孩子,有了筹码他才算真正上了赌桌。
意识到事情关键的霍韫忧心忡忡的走了,留下霍放一个人在房间里。
霍放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狂震,打开屏幕是快要溢出来的未读,大部分都来自同一个人。
-刘小雨-昨天23:45
[霍放你理我一下呀。]
[霍放,我买了新裙子,周一穿给你看好不好?]
-0:23-
[你有种,你居然敢转学,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5:14-
[我可是知道你最大的秘密,你再不回复我,我把事情捅出去,你和你的婊/子爸都别想好过。]
[霍放,我错了,你理理我。]
-8:55-
[霍放霍放霍放霍放霍放。]
霍放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一阵反胃。
他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耳朵想装作听不见这些恼人的震动,但是做不到,怎么也做不到。
霍放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想下楼转转,电梯却一直显示被占用,他将目光放到走廊尽头的楼梯。
就走一次,应该没问题吧?
他又想起宁小春那张脸,双腿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二楼。
整个二楼都沿袭了黑白灰的装饰风格,冰冷又空荡,稍显不同的是走道上堆满了各种画作。
凌乱的线条,视觉冲击强烈的色彩,和破碎的人体组织。
是这些画的共同特点。
间或穿插着几幅正常的风景画和肖像画。
霍放下意识的放轻脚步,整个二楼就像宁小春给他的感觉一样,阴气森森。
混乱,又引起人无限的探索欲。
想再多看一眼,再多了解宁小春一点,都说一个人的居住环境能体现内心,那么美丽的宁小春,她的内心又是怎样的呢。
靠近她房间门口的一幅画,上面印着几个鲜红凌乱的手印,像是有人临死前穷途末路时胡乱涂抹上的。
他忍不住凑上前去闻,没有血腥味,只有颜料的味道。
宁小春的房门没关,里面好像没人。
霍放闻到她房间里香薰的味道,很淡,但很好闻,和凌乱恐怖的走廊相比,她的房间可以称得上是温馨可爱。
走到她床边,霍放才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卫生间的门没关,淋浴间的磨砂玻璃上映出她曼妙的身姿。
霍放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没经过允许就随意闯入一个年轻女性的房间。
他定在原地,宁小春的手机传来叮叮咚咚的消息提示音,这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霍放看着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房门,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宁小春的床。
钻进她的床底前她的手机屏幕正好亮起,弹出来消息提示里显示的是最新的两条消息。
-找到了。
-在东京区南安道考试院。
霍放愣了一下,东京区南安道,那个有钱人不会踏足的以贫穷闻名这座城市的地方。
再加上走投无路,穷到叮当响的年轻人才会去住的考试院。
她一个大小姐怎么会和这种地方扯上关系?
找到了,她在找谁?
很快霍放就没心思去想那么多了,从床底的缝隙望过去正对着一面镜子,上面倒映出宁小春全身/赤/裸的画面。
最下面是有些暗的床底缝,和宁小春一低头就能看到的,他写满紧张的双眼。
第65章 黑泥财阀玛丽苏
他往里面缩了一点, 身体碰到另一边的床脚时,原本镜子里清晰可见的那双眼睛被藏进阴影里,理智告诉霍放, 他应该闭上眼睛。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想要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这完美躯体的贪婪情绪驱使着他。
她舍弃了内衣, 在身前的尖尖上一边一个贴上了什么东西,然后直接套上长裙。
洁白的小裤, 贴在她腰际两侧的绳子细到霍放稍一用力就能扯断。
她好像急着出去办什么事, 换上长裙后甚至没往镜子那里看一眼,脚步轻快的推门走了,她脚踝处蹁跹翻滚的裙摆, 像蝴蝶在扇动翅膀。
宁小春没发现他, 霍放松了一口气。
一整天, 她雪白的身体都在霍放眼前乱晃, 她抬脚时的样子,她的长发从锁骨划过的样子。
第二天大汗淋漓醒来时,他的短裤里黏湿一片。
霍放心不在焉的到了新学校, 做了个毫无诚意的自我介绍,没有任何想认识新同学的想法。
谢绝老师安排他坐在前面的好意, 挑了个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像以前一样, 一个人孤立所有人。
到第二个课间的时候, 学生之间就传遍了,高三九班来了个谁也不理的自闭酷哥。
霍放拒绝了班委要带他熟悉熟悉校园的提议, 他现在状况尴尬, 那里已经快要碰到桌子的底板, 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状态。
青春期以来一直被刻意压抑的需求, 现在正以一种无法控制的姿态在叫嚣着。
他没谈过女朋友,也没和女生接过吻,更别说互相碰触。
托霍韫的福,女人的身体他倒是常常看见,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紧致的、松弛的,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泰然自若在他家穿行的女人们。
还有从霍韫房间偶尔传来的混乱声音和响动,这些画面和声音交织着组成一张网,网住了霍放的整个青春期,为他带来一层破不开的阴影。
只要放假回家就要面对的凌乱场面,和住校时逃不开的疯狂追求者的纠缠,让霍放对女人有一种微妙的厌恶,他不看片,也不会盯着刚发育的女同学看,然后没礼貌的讨论她们的身材。
连自我安慰都很少。
像现在这样持续不断的冲动,还是第一次。
他没办法以这样的身体状态若无其事的在校园中行走,本以为起个大早离开那座宅子能缓解一下这种状态,但来到学校才是一脚踏进了蜘蛛网。
这所升学率非常恐怖的中学,也是宁小春曾经就读过的高中。
无论是刚进校门就能一眼看见的荣誉墙,还是教学楼下面竖着的优秀校友一览,上面都挂着宁小春的照片。
扎着高马尾,面容青涩稚嫩的少年期宁小春,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霍放带来更多的遐想与绮思。
还好一切都被宽大的校服裤和松垮的校服外套盖住了。
她已经毕业好几年了,但曾经获得的那些竞赛奖项,和给学校带来的各种荣誉,到现在还没有人能超越。
优秀校友概况上写着她毕业后的那些作为。
财团继承人、商界新贵,对学校的各项捐赠。
从上到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优秀两个字。
霍放看着她从高中时期就一直浓重的黑眼圈,她就是因为忙于这些事才会睡眠不足吗?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教室里,实则心里像油煎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现在的情况,他根本做不到不去想宁小春。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休息时间班里的同学居然在放宁小春以前的视频。
此时正是学期中,学校每年都会在这时候搞文艺汇演,班里的同学正在商量出什么节目,有人提起好几年前有一对神仙情侣的四手联弹。
那是每一届文艺汇演前都会被学生们拿来回味的经典,视频里弹钢琴的女生赫然是宁小春,她穿着灰扑扑故意做旧的哥特风裙子,另类的妆容和她独特的气质,像刚刚爬出棺材的僵尸新娘。
坐在她旁边的男生穿着礼服,温和俊秀。
除了高超的演奏技巧和漂亮的外貌,两人之间无言的默契也是成就了这个节目的重要因素之一。
“可惜这之后不久他们就分手了。”有女生遗憾的说:“学姐不愧是男神收割机,再优秀的男生也在她身边撑不过一个月。”
和她优秀履历一样长的,是她的恋爱史。
临近放学的时候,霍放和他的同班同学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要来了宁小春的视频。
他躲在被子里反复看这个视频,她的每一个眼神,谢幕时习惯性的小动作,和两人藏在暗处勾缠在一起的手。
他不停地暂停又播放,像个变态一样,一帧一帧的截图,把旁边那个男生裁掉,只留下宁小春模糊的单人图。
图片里的她看起来又小又清纯,没有现实中那种漠视一切又高不可攀的样子,霍放没出息的看着这些照片泄了一次又一次。
清理完身上的痕迹,想到她今天带回来的那个男人,霍放的心里好像有蚂蚁在咬,又痛又痒。
今天这个是和姜星完全不同的类型,打着唇环,还涂着黑色的指甲油,看起来洒脱不羁,眉眼间暗含几分阴郁,和宁小春的气质隐隐相合。
霍放偷偷拍了他的照片,在网上找了半天,发现他是搞乐队的,往往他的名字后面都跟着目中无人,耍大牌这几个字。
所谓的独立音乐人,应该不是听话的类型,但却意外的乖顺。
在饭桌上没有多说一句话,眼神始终黏在宁小春身上,看着她的时候像只流着涎水,等着肉骨头的狗。
他神经质的啃着指甲,焦躁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
好不爽,得做点什么缓解一下现在的情绪。
霍放推开房门,漫无目的的在宅子里游荡,本该寂静的夜晚,他却听见金属相撞的声音,是从大门那里传来的。
早该去休息的佣人们聚成一团,正从厢式货车里卸货。
一个被帆布罩住的大箱子顺着滑轨下来,佣人们把箱子转移到拖车上,正要从大门进来,霍放躲在角落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那箱子装着的好像是活物,一直在里面撞来撞去的,撞击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们拖着箱子上了电梯,准备从那里去地下室。
霍放从帆布罩不小心露出来的一角看到,那是个戴着皮嘴套,眼神凶狠的男人。
寸头,短得只有一层毛茬贴在头皮上。
他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地下室,发现地上都是血痕,顺着拖车轮子的轨迹,一直蜿蜒到保险库的门口。
笼子里那个男人受伤了?
从之前霍韫的描述中,他知道泛着冷气的那一边,是宁小春的保险库。
霍放躲在拐弯处的死角,看着他们把笼子放进保险库。
温度那么低,那些人不怕他被冻死吗?
秦家的佣人手脚麻利的把地上的血迹和脏污都清扫干净,等霍放从角落里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像没发生过。
霍放看着关得严丝合缝的保险库大门,又看看旁边的指纹密码锁,无声叹气。
他心事重重的原路返回,看着旁边的电梯,鬼使神差的走楼梯上了二楼,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宁小春他们应该已经睡了,他就看一眼。
看一眼就走。
她的房间依旧是房门半掩,霍放从门缝里确定房间里没人才闪身进去,小心翼翼的把房门恢复原来的角度,他的视线定格在宁小春凌乱的床上。
她和那个音乐人的衣服堆在地毯上。
她还没睡,仍旧是在浴室。
霍放能从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况,虽然略显模糊,但他看见她的影子靠在墙上,一条腿踩在那个音乐人的肩上。
霍放听见她急促的声音。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少年的身体被重新激活。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唇环会不会硌到她。
一时间霍放被钉在原地,直到听见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音才回过神来。
霍放转动着僵硬的脖子,没有选择趁此机会出去,而是躲到了和床底相比,更不容易被发现的衣帽间里。
他窝在宁小春的衣柜里,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他看见面前正悬着的是她的长裙,和旁边挂着的白色小裤,和她昨天穿的那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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