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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搭建的蜂蜜陷阱(Derive)


但上了年纪的老管家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他下不了手杀人,真正动手下毒的是朝雾宗司的第三任妻子,三彩奈绪。
三彩奈绪只有三十五岁,而朝雾宗司六十多岁,这个年龄差的婚姻基本不用考虑什么爱情,显而易见,三彩奈绪就是奔着朝雾家的财产来的。
本来她只要等着朝雾宗司自然死亡就可以了。
但最近因为新型/麻药的原因,朝雾宗司分身乏术,经常让长子朝雾诚一郎代为自己处理公司事务,连新型靶向药的推出都交给了朝雾诚一郎。
三彩奈绪并不知道麻药的事情,在她眼里,这就是朝雾宗司器重自己长子、准备把公司交给儿子的表现。
而朝雾诚一郎也对这个来分割父亲财产的女人很是轻视,春风得意之下,对三彩奈绪说了很多讽刺嘲讽的话。
被激怒的三彩奈绪,决定在朝雾宗司立下遗嘱之前,提前结束他的生命。
绮月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运气好还是差。
三彩奈绪将两种不同的化学品,掺在了自己的香水和朝雾宗司的古龙水里。
这两种化学品会被皮肤吸收,散在空气中却很微量,三彩奈绪只要将香水喷在衣服外面,就可以使朝雾宗司慢慢中毒。
这下毒做得很隐蔽,甚至连朝雾宗司这个老狐狸都没发现。
之后只要等老头子毒发身亡,三彩奈绪直接把衣服、香水处理掉就可以了。
但好巧不巧,朝雾宗司死在了今天。
因为朝雾孝太郎的事情,酒会现场布置了多名公安;而绮月的受伤更是刺激到了降谷零。
等三彩奈绪得知朝雾宗司身死的消息后,她已经走不掉了。
“好一出大戏啊。”绮月感叹道。
非常讽刺的是,朝雾宗司的死跟什么组织、麻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个让公安警惕万分的组织代号成员,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对这些机密丝毫不知情的人手里。
“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发表感叹?”松田阵平面色古怪地看着绮月,在黑卷发女人茫然回视的表情中,忽而勾唇一笑。
他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绮月疑惑地问:“你这就要走了吗?”
松田阵平挑挑眉,弯腰凑近她,“跟你说个秘密。”
见绮月下意识地认真倾听,卷毛警官的笑容越发放肆,黑眸闪动着恶劣的光。
他轻快地道:“zero还有三分钟就到了。”
在松田阵平看好戏的眼神中,绮月迟钝地眨了眨眼。
“…………?”
“!!!”
“等等、松田!”
松田阵平灵活地后退两步,避开绮月抓他的手,哈哈大笑:“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哈哈哈哈等着那家伙教训你!”
“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绮月当即掀了被子,拔掉输液针头,就要下床。
“喂!你这女人!”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地抓住绮月的左手,替她按住止血胶布。
而绮月也没成功下了床。
可恶!刚才一着急忘了大腿的伤了!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顿时从额间冒了出来。
松田阵平摁着绮月的肩膀,没好气地斥责她:“让你别乱动,别乱动!疼了吧?”
“小问题。”绮月虚按着大腿,咬着牙道,“你口中的家伙可比刀伤可怕多了。”
松田阵平松开绮月的手,哭笑不得:“你真是……”
但下一秒松田阵平就笑不出来了。
此刻他站着,绮月坐在床上。
当腰身被猛地搂住,感受到女人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时候,松田阵平整个人震惊当场,脚步向后退。
“你、你做什么啊?快放手!”
“那你先答应我别走!”绮月死死抓着松田阵平腰后的衣服,哪怕身体被带得倾斜出床外也不松手。
“他很可怕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替我挡挡啊松田!”
松田阵平拉扯绮月的胳膊,轻不得重不得,又怕她掉下来,只能黑着脸瞪她。
“朋友就是拿来祭天的吗?!知道他可怕你还这个样子,你是生怕他吃不了我啊!”
“我不管!”绮月硬着头皮胡搅蛮缠,“只要你想办法别让他生气,我、我答应你什么事情都可以!”
松田阵平头都大了。
“行行行,你先放手!”
“你先答应我!”
正在绮月和松田阵平讨价还价的时候。
“叩叩——”
医务室的门被礼貌地敲响。
松田阵平当先转头看去。
浅金发的男人抱着手臂斜倚在门边,紫灰色的眼眸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在那里看了多久。
“抱得挺难舍难分啊?”他意有所指地问。
松田阵平打招呼的话噎在嘴里,一低头,看着还抱着他腰,挂在他身上的女人,顿时眼前一黑。
绮月没注意松田阵平的僵硬,因为位置的原因,她从松田阵平身前探出头,才能看到降谷零。
看到的那一瞬间她瞳孔震惊,脱口而出:“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松田阵平:“。”
降谷零双眼微眯,语气平和地问:“你们还没聊完?”
松田阵平刚要说话。
听到降谷零语气如常,毫无生气迹象,已经习惯跟他搭话的绮月下意识地接口道:“没呢。”
松田阵平:“……”
降谷零当即轻笑一声:“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绮月一愣,“也没有啦……”
松田阵平:“…………”
求你了,绵星绮月!你别说话了!
快来个人!!!
救救我——
ha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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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病急乱投医,转移矛盾!对不起了松田!
零零:静静看着你们不说话
松田:生无可恋
感谢在2023-02-02 23:36:01~2023-02-03 23:0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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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这么勉强,”降谷零故作恍然地点点头,“那看来还是打扰你们了。”
松田阵平这次抢先一步,伸手捂住绮月的嘴,干笑着:“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哦?”降谷零饶有兴致地看过来,紫眸锐利地射向挂在卷毛同期身上的女人,语气却异常温柔地笑道,“但绮月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呢。”
绮月这下要是还看不懂氛围,那就真是傻子了,她顿时一个激灵,迅速松开松田阵平的腰身。
——结果身体不稳差点跌下床,又被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接住。
刚分开一秒又再次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绮月看向降谷零:“这次是意外。”
松田阵平看向降谷零:“这次真的是意外。”
两人:“……”
松田阵平什么也不解释了,麻利地把“烫手山芋”扶稳坐好,在“山芋”殷切期望的眼神中,果断提出告辞:“hagi那边应该结束了,我先走了。”
不!你别走啊!!!
绮月疯狂对松田阵平打眼色,奈何对方铁了心要离开,一直背对着她,她的呼救信号不仅没有被松田阵平收到,还换来了降谷零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对视一眼后,绮月咕噜一个翻身就躺下了,一把将被子蒙过头,闭着眼小声抽凉气:嘶!拉到腿了,好疼。
躲在被子里,松田阵平和降谷零的对话听不真切,只能模糊听到两句。
“医生……虽然打了消炎针,但晚上……烧起来……麻醉也快……你多注意点。”
“辛苦了……萩原……”
最后伴随着一道关门声,房间陷入了安静。
绮月认真思考着“拖着伤腿能跑多远”的问题:所以她是从被子左边突击,还是从被子右边逃跑呢?
此刻她深觉自己就是那只虽有“三窟”,但只敢躲在洞穴里的兔子,因为她不知道从哪个洞探头出去,就会对上捕食者的微笑,搞得像“有奖竞猜”似的。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终于向她走来,绮月咬咬牙,将被子往下一拉,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刻意放软,可怜兮兮地看向金发男人,小声道:“对不起嘛。”
降谷零挑了挑眉,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讨好卖乖的女人:“不躲了?”
躲个屁。
她狡猾,对方也足够机警啊!
一切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无用的。
但这不代表她认输!
只是腿伤拖累了她!
绮月在被子下使劲撇着嘴,露在外面的眼睛却眨巴着无辜的光,看着降谷零,手指伸出去悄悄拉扯他的衣角,声音轻软道:“没有想躲你啊。”
“跟我撒娇吗?”降谷零俯身凑近,粗粝的指腹狠狠抹了一下绮月的眼睛,将她的眼尾擦出一点红晕。
看她眯眼吃痛的样子,降谷零低头亲吻着她的嘴唇、脸颊,轻柔的话语顺着两人的唇缝送进绮月的耳朵里:“那你得先哭出来才行啊……tsuki。”
“……”绮月愣愣地睁眼,对上那双紫灰色的眼眸,里面有浅淡的笑意和迷雾一般看不清的晦暗情绪,交缠着向她扑来。
绮月呆了几秒,在他这样的注视下打了个哆嗦,不敢再作了,老老实实承认错误:“是我不该擅自行动,脱离队伍,我的错。”
降谷零没应话,自顾自地掀开被子检查她的伤口。
把绵星绮月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礼服裙子已经□□涸的血液粘在了伤口上。
为了缝合包扎,护士只能将这一块布料剪掉,再从大腿刀口的位置往下,顺着裙摆的方向完全剪开。
如此就将绮月的大半个右腿露了出来。
降谷零此刻便能轻易看到她大腿上的纱布绷带。
他轻轻碰了下上面洇出的红色痕迹。
绮月觑着降谷零的脸色,小心地道:“其实还好,伤口……也没那么深。”
“哦?那刚才疼得直抽气的人是谁啊?”降谷零冷言问道。
绮月立马闭嘴不言。
降谷零暗叹了口气,站起身戴好帽子和口罩,再用被单将绮月裹得严严实实,横抱起来。
绮月配合地搂住他脖子,随口问:“是要送我回家吗?”
“那你还想去哪儿?”
绮月扁扁嘴,咕哝着:“就问问嘛,干嘛这么呛人……”
降谷零直接将她头摁在自己颈间,手动闭麦。
绮月:“。”
两人经电梯直达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发现萩原研二的车还没走,松田阵平正坐在副驾驶上困得连打哈欠。
“小绵星!”
萩原研二见到人,匆匆奔过来,清澈的下垂眼里满是心疼,“你还好吧?刚才太忙,都没顾得上去看你。”
“没事啦,”绮月瞄了眼被同期无视的降谷零,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道,“萩原别担心,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了。”
“你也太……”看着绮月面无血色的小脸,萩原研二责备的话没有说出口,却转头冲着金发同期不满地道,“就应该让她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啊,你那么着急把人带出来干嘛?”
降谷零垫了垫手臂,感受到被怀里的人慌乱地搂紧脖子,他面不改色地反问道:“你觉得这女人会老实安分地待在医院?”
萩原研二下意识地看向绮月。
她头发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一脸虚弱又柔弱地窝在同期臂弯里,听到同期的话,两眼真诚地看着他,连连点头,暗示自己能做到。
然而萩原研二却顿了一下,当即改口,对降谷零表示深以为然道:“你说得对,还是你带回家看管着她吧。”
“哈?”绮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是、萩原你认真的吗?
说好的你永远是爱护我的研二哥哥呢?!
降谷零噗嗤一笑,低头对绮月意味深长地道:“你看看你的信用啊……”
“咳,”萩原研二装作看不见女人的控诉眼神,温声细语嘱咐道,“小绵星要好好养伤啊,乖乖听零的话。”
绮月幽幽地问回去:“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降谷零却恍若听不见,点头应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绮月:“……”
看看左右两个达成共识的男人。
可恶啊!!!
她一转头狠狠埋进降谷零的肩窝里,干脆眼不见为净。
锁骨被一记头槌,降谷零暗自失笑,抱着闹脾气的女朋友,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道别后,走向自己的车。
依然是熟悉的白色马自达,只是这次因为腿伤,绮月被塞进了宽敞的后座。
“不要睡着,小心感冒。”
降谷零将外套搭在女人身上,也没在意对方闭着眼不理他的小别扭,回到驾驶座。
降谷零回想几个小时前的事情。
伪造朝雾孝太郎“死亡”的过程很顺利。
停电之时,诸伏景光亲自射击,精准地打破提前放置在朝雾孝太郎心口的血浆包——为了不露破绽,他使用的是特制的麻醉弹,可以让朝雾孝太郎真切地昏死过去——之后再将“死亡”的朝雾孝太郎拖进餐车里,趁着黑灯运出酒会正厅,装作“处理尸体”。
降谷零全程录制,利用角度变换和光影效果,将整个过程拍得既突出重点,又足够真实,尽量保证哪怕对视频不加剪辑,组织的人也看不出朝雾孝太郎是假死。
运走的朝雾孝太郎自会由公安接手,接下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只要找准机会脱离酒会,整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就在这时,风见裕也却报告绵星绮月通讯中断,定位也消失了。
诸伏景光第一反应是:“耳麦坏了?”
降谷零也很疑惑,但他和诸伏景光不能久留,只能先撤出酒会,留下几名公安在会场,等恢复供电后找人,“她应该还在酒会正厅。”
此时的他们、包括其他同事都觉得,在公安戒备的场合,绵星绮月又带着通讯设备,不太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随后他们来到20层提前开好的酒店客房,与风见裕也汇合,却得知来电后,并没有在酒会正厅找到绵星绮月。
“我不觉得有人能把绵星悄无声息得从酒会带走,”诸伏景光说出自己的推测,“所以是绵星自己离开的?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降谷零短暂思考后,对诸伏景光道:“hiro你留在这里处理后续,我再回23层找找。”
诸伏景光点头:“我查一下监控,保持联络。”
等降谷零带着秘密零组成员重新抵达23层时,恰好连通了绮月的通讯。
想到后面看到的画面,降谷零又开始一阵阵的心悸。
到了绵星绮月宿舍楼下,他停车熄火,在车里静坐了好一会儿,对着夜色深深吐出一口气,才推开驾驶座的车门。
后座的女人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降谷零轻手轻脚地抱着她,在安静的深夜里前行,上楼、开门、进入她家,最后将人放到卧室的床上。
将她身上的被单除去。
本想给她盖上被子,但看到她身上沾满污血的破损礼服,降谷零眼前就不受控制地浮现起,当他踹开休息室的房门,发现绵星绮月浑身鲜血躺在地上的样子。
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一场噩梦。
一场在绵星绮月昏迷不醒的那四年里,他曾做过的噩梦……一朝成了真。
那时的他焦急却也冷静地让风见裕也去联系警察医院的急救中心,把她送上救护车,再给她输血、看着她伤口缝合。
可他心里却无法冷静。
心里在发冷。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呢?
在给绵星绮月擦拭脸上的血迹时,他不停得这么想。
当看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血管里流出,又流进她的身体,降谷零陡然升起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明明该把人留在医院观察两天的,但他控制不住。
几个小时前的降谷零,只想把绵星绮月放在自己能掌控到的位置。
现在的降谷零,一眼不错地看着咫尺之间的女人,静静看了半晌。
随后慢慢蹲在床边,半捂着脸。
仿佛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
从那蜜色的手掌指缝间露出了一只眼。
紫灰色的眼眸泛着红,又带着丝丝的冷意,定定地盯着那件染血的礼服。
“……”
绮月是被一阵布料撕裂声惊醒的。
猛地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一道撕裂声。
迷茫地看去,绮月就看到降谷零在撕扯她的裙摆——香槟色的礼服上还混杂着黑红色的血迹,都在他手里被轻松扯成了布片和布条。
绮月愕然地反应过来,立马要起身阻止:“zero?!你在……嘶——”
又忘了腿上的伤,绮月脱力地倒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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