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咬咬牙,羞恼地骂他:“你有病吧!你做、做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紧张——唔!”
降谷零含咬着她的喉咙,含混的笑声从胸腔中震出,“腰又在颤了,好可爱啊,tsuki,不过你不要紧张啊……”
他松开牙齿,避开绮月受伤的大腿,紧紧抱着她,与她对视,额头的热汗凝结低落下来,恰好落在绮月的眼睛边,刺得她眯了眯眼,又被降谷零及时抹去。
“不要紧张,接受我对你的碰触……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紫灰色的眼眸晕染着热切和渴望,却又被理智牢牢固定在原地,没有一股脑地扑向绮月,将她吞噬。
“你也是有感觉的,tsuki,接受它,它会覆盖掉你伤口的疼痛。”
降谷零的声音都哑了,他被情/动所笼罩,又止步于前,但这样的克制却让绮月脊背如过电般酥麻。
她攀附着他的肩臂,放松了身体。
“好乖……就这样……”
降谷零毫不吝啬地赞扬,轻手抚摸着那片绷带边缘细腻的肌肤,轻哄着她闭上眼睛。
“如果舒服了、不痛了,就睡觉好吗?”
绮月却眨了眨眼,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不禁喉咙滚动了一下,被那双湿漉漉的红眸中一直注视着,更觉燥热,他的声音是沙哑的,但说出口的语气是温柔的,“怎么了?”
被对你满怀爱意的人抚摸,感觉就像是泡在了微烫的温泉水中一样,从心到身都被顺毛了。
暖洋洋的热流在身体里流淌,连素日冰凉的指尖都温暖了。
而你的反应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对方,对方却克制忍耐,只为了取悦你、用这种方法让你能够安然入睡,有一个好梦。
——这是绮月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如果说原先降谷零对她的喜欢,她始终不能体会,只能从他的不安、关心、生气,还有那些直球语言中后知后觉地理解。
那这一刻,她确确实实直白地接受到了对方单纯的“喜欢”意思。
很奇怪。
她仍理解不了。
但并不讨厌。
“你……”绮月犹豫地问,“需要帮忙吗?”
降谷零没听明白,“嗯?”
绮月没再问。
她揽住降谷零的肩臂,试着抬腰,又被对方及时压住,“别动,又要扯到伤口了。”
这人真是比她还在意那道伤啊。
绮月叹了口气,只好手臂用力,压着顺从又疑惑的降谷零俯身。
……张口含住他的喉结。
湿濡的触感传来,降谷零顿时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地想远离,又被女人的话定住了。
“不许动,”绮月低声恶狠狠地道,“你咬我那么多次,我凭什么不能咬你!”
降谷零:“……”
他头疼地想解释“这不是一报还一报的问题”,然而脖子上紧随而至的舔舐让他瞬间哑然。
“……”
一阵阵的燥热在身体里涌动,让降谷零的手臂都有些颤抖,担心压到绮月,他干脆护着她的腿,翻身侧躺下,将人抱在身前。
“tsuki。”
敏感又致命的位置被反复含咬,降谷零忍耐地咽动着喉中的空虚,不得不说些别的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tsuki……你是不是没有经验?”
他的女孩儿生涩的舔舐,完全是在复刻他对她的事。
绮月茫然地想了想,问道:“这问题你问过我吧?”
“是吗?”她停下动作,降谷零暗自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再确认一下。”
“确认这个干嘛?”绮月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难不成你介意……”
“没有。”降谷零果断地反驳她的话。
他就是随口调侃一句绮月“照猫画虎”,来转移注意力,并不是真有什么想法,更没想到绮月会想到这里。
“你怎样我都接受,但如果你没经验……”降谷零顿了一下,眼神不禁飘忽,小声道,“咳,就会尽量避免你疼。”
绮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降谷零是混血儿。
绮月猛地摇摇头,甩去脑中的废料,狠狠咬了口降谷零的锁骨,在对方的闷哼声中,没好气地道:“你别'抱'我,我就不会疼了。”
降谷零笑起来,捏住绮月的下颌,带得她仰头,紫眸温情地盯着她,承诺着:“你不同意,我当然不会……”
绮月也笑起来,狡黠的光从眼中闪过,她张口就道:“那我——唔?”
降谷零及时捂住她的嘴,慢条斯理地补完后半句:“但刻意作弄我的话,不行。”
绮月瞪着他。
“好啦,乖女孩,你该睡觉了。”降谷零一拉被子将绮月裹住,被子下的手故意拉住她的睡裙裙摆,问,“如果睡不着的话那我就继续……”
“晚安!”
绮月当机立断,闭眼缩进被子里。
反正她也是真累了。
降谷零静等了十几分钟,发现她真的是在睡觉后,失笑地摇头,“晚安。”
他亲亲绮月的额头,认命地起身去洗手间。
绮月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倒是惊奇地发现降谷零还在睡。
当看到对方眼下淡淡的青色,再一看床头柜上被撕掉的退烧贴,绮月才恍然,这家伙昨晚是一直等她退热后才睡着的。
辛苦了。
绮月无声地念了一句。
怕惊醒降谷零,她也不敢起床,绮月悄悄摸过自己的手机,查看讯息。
朝雾宗司和朝雾生物医药公司的新闻还没出来,看来消息是被公安控制了,也因为这个原因,知道她昨晚受伤的人并不多。
大清早的,就只有风见裕也发来了问候短讯——社畜打工人恐怕是熬了个通宵。
没看到诸伏景光的信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绮月觉得,她回复了风见的信息,那诸伏应该也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重要东西了。
绮月刚要把手机合上,再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记起另一阵营的事。
“她”还是清理朝雾孝太郎这个任务的监督者呢。
在组织内网上,“她”并没有跟波本说什么时候要任务成功的录制视频,但根据波本这个人设的作风……
降谷零不会昨晚就发给“她”了吧。
绮月一边想着“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应该忙得没有时间去处理视频吧”,一边快速登录了组织内网。
嗯,就看到了聊天记录里的视频文件和任务简报。
绮月看着手机屏幕沉默了好一会儿,对身边的“天选打工人”竖起了大拇指。
就这种任务回馈的效率,降谷零/波本怕不是要卷死公安/组织的其他人!
绮月点击接受了视频,但并没有当场查看。
想也知道视频内容肯定是完美无缺的,等她上交琴酒的时候再瞄一眼就行。
她给内网波本那个账号发了个:[不错。]
——但接下来的事情就超出了绮月的预料。
只听:嗡,嗡。
房间里两声突然冒出来的手机振动吓了绮月一跳。
她下意识地将手机藏进了被子里。
接着就看到身边的男人眉头微皱,马上睁开了眼,之后只是短短两秒就恢复了清醒,并目光锐利地看向床头柜,目标直指他的手机,一把抓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已经醒来的绮月,愣了一下,迅速调整好表情,眉眼温柔带笑地打招呼:“早啊,绮月。”
绮月呆呆地回道:“早。”
大概是以为她刚醒来,不够清醒,降谷零凑过来贴了贴绮月的脸,温声嘱咐道:“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tsuki醒醒神,不要下床,等会我来抱你去洗漱。”
绮月呆呆地点头应道:“好。”
惹得降谷零忍不住亲了她一口,笑着呢喃:“真可爱。”之后才抓着手机翻身下床。
绮月目送降谷零消失,等卧室里只剩下她一人时,终于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之后便是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打开一看,内网波本发来一条信息。
[任务完成,只有一个“不错”的评价吗?视频为什么隔了一晚上才接收?是出什么事了吗?]
目瞪口呆的绮月:“……”
所以刚才降谷零手机的两声振动代表了组织内网的信息而他听到振动的第一时间就从睡梦中惊醒并快速给出了回应想要继续套取情报……是吗?
这就是降谷零的卧底生活吗?
绮月有种匪夷所思又大开眼界的感觉。
可是,这么一复一日,他不累吗?
绮月心怀复杂地发去回信:[你好奇心真多。]
[波本:不能问吗?还以为你夸句“不错”是心情比较好呢(笑)。]
绮月无力地捂住脸。
降谷零在试探“监督者”知不知道朝雾宗司死亡、以及“监督者”和朝雾宗司之间的关系。
绮月心想,她要是不给点有用的情报,估计会被波本继续纠缠下去吧?
正想着,房门被打开,降谷零拿着手机走进来。
绮月快速退出内网界面,放下手机,若无其事地问:“你事情处理完了?”
“没呢,先抱你去洗漱。”降谷零随手将熄屏的手机放进绮月怀里,再把人抱起来。
绮月猝不及防下得到了降谷零的手机,她卡了一拍,问:“事情不、不急着处理吗?”
降谷零耸耸肩,道:“只是跟人交接工作而已。对方是个冷漠的闷葫芦,三句话问不出个所以然,回复消息还特别慢……所以不着急。”
被无形中插了三箭的绮月:“。”
她只是怕说多了露馅,而且每句话都要仔细思考怎么回你而已!
到了洗手间,绮月坚持自己刷牙洗脸。
洗漱台前的梳妆镜清晰映出他们俩的身影。
降谷零一手扶着她的腰,撑着她的身体,另一手或是帮她拿东西,或是拿出手机看一眼。
渐渐的,公安先生眉头紧锁。
绮月放好牙杯,拧开水龙头放水,故作平淡地问:“那人还没回你?”
“嗯。”
绮月刚把水撩到脸上,就听降谷零不满地嘀咕:“那人是树懒吗?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不打算回我了吧?”
“树懒”:那人在洗脸。
“看来这人很冷漠啊,”绮月擦干净脸,故意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工作还能交接吗?”
降谷零挑眉道:“工作交接只是小事,我更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绮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
“你不会误会了吧?”降谷零笑着摸摸她的脸,抱起绮月回房换衣服,解释道,“放心,不是因为私情。但只有了解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我才能更好地展开工作。”
绮月:“……”
她趴在降谷零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舔了舔唇,小心试探问:“可是对方不理你,你能怎么办?”
公安先生表现得举重若轻,仿佛丝毫没把这点事当做难事,随口道:“先磨着吧,看对方回什么,只要他开口说话,我就能有突破方向。”
“。”绮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公安先生弯身将绮月放到床上,撑在她腰侧,勾手蹭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他吻着她的唇珠,轻笑道:“不管是爱侣、同事还是敌人,交流切磋才能促进彼此了解,你说对吧,tsuki?”
绮月干笑两声:“是、是的吧。”
她迅速埋头在降谷零颈间亲吻磨蹭,转移话题。
实则内心欲哭无泪。
【只要开口说话就能有突破方向】
——可恶!好可怕!!!
决定了!
务必要将“监督者”冷漠闷葫芦的人设坚持到底!
打死也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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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讨好卖乖,捂好马甲
零零:女朋友主动贴贴,好开心~
元宵节快乐!
说过年抽奖来着,结果忘了QAQ 元宵补上吧!
最近三次元有点忙都没回复评论,过阵子尽量多更!
感谢在2023-02-04 22:31:01~2023-02-05 20:2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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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给自己按了个“冷漠闷葫芦”人设的绮月,瞅准降谷零去做早饭的时机,重新登入组织内网,打开与波本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里,在那条[不能问吗?]的下面,有对方刚才新发的消息。
[波本:既然不能问那就算了,但这个任务我可是出了很多力的,还请您在报告中替我多多美言几句~]
两句话就将一个汲汲钻营的形象展现了出来,绮月佩服地点头。
她看看时间,又查了下社会上的新闻报道,确认朝雾宗司死亡的事情还没透露出去后,就给两个人发了消息。
一条给波本:[你很闲?那就去调查一下Marc的死亡。]
一条给琴酒:[Marc死了。]
绮月放下手机前,想了想,又给朗姆发了条:[Marc于昨夜身亡,公安已介入。]
嗯,她可没忘记,最初可是朗姆想把她塞进警方势力中的,这种能彰显自己价值、又足够让他忙活一阵的情报,还是得亲口告诉他一声,嘻嘻。
三人中,最先回复的果然是急性子的朗姆:[昨晚死了?为什么昨晚不汇报!]
绮月趴在床上,慢条斯理地敲着键盘,一句一句地输出。
[清理任务完成后,我就跟在波本、苏格兰后面撤出酒店了啊,上哪儿知道后面的事。]
[搜查一课的条子去酒店,还以为是为了朝雾孝太郎的死呢。]
[我是刚刚才从公安听到了消息,知道Marc昨晚死了,朝雾生物医药公司也在被查封。]
说到最后,绮月开始给卡尔瓦多斯上眼药。
[具体情况你问波本呗,我记得他的行动计划里,卡尔瓦多斯是负责在远程狙击的,虽然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没动手,但他那有瞄准镜、望远镜,应该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吧?]
[我再从公安这里探听些消息。]
朗姆的回复紧随而至:[尽快调查清楚!]
接着就没声了。
绮月心想,以朗姆多疑的性格,肯定不会只听她的一面之言,现在八成是去查探事情真伪了。
无所谓,随他去查,反正少了她,朗姆的情报网就渗入不到公安内部,他的“查”也就是分开审讯波本、苏格兰以及卡尔瓦多斯。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与“同伙”串口供。
只要她、波本和苏格兰统一口径,说清理任务完成后就马上撤离了,对朝雾宗司死亡的事完全不知情,那朗姆的怀疑点就会聚焦到卡尔瓦多斯身上。
绮月回到与波本的聊天界面。
[波本:Marc?]
绮月不确定降谷零是的确不知道朝雾宗司的代号是Marc,还是在这里跟她装不知道,但这些细枝末节并不影响她接下来的话。
[朝雾宗司。]
[昨晚在你们撤出酒店之后死了。]
发完后,绮月转到跟琴酒聊天的界面。
这位就更简洁了。
[琴酒:?]
绮月直接把跟朗姆说的差不多的话原样发给他。
[琴酒:知道了,让情报组去查。]
搞定完朗姆和琴酒,绮月专心看着和波本的对话,嘴角微勾。
以降谷零的敏锐度,应该能看懂她隐藏在话中的信息吧?
降谷零将煎蛋盛出盘,挤上番茄酱,往玻璃杯中倒好牛奶,再将烤好的面包片夹到盘中,找出冰箱里的蓝莓果酱。
一连串的动作有条不紊,看着极为闲散舒适。
然而他的表情却并不轻松,隐藏在眉头紧锁下的,是快速运转的大脑,和凝重复杂的内心。
[昨晚在你们撤出酒店之后死了。]
短短一句话,这位监督者透露出的信息非常多。
首先,他明确说了朝雾宗司死亡的时间是在他和苏格兰撤出酒店之后,这说明,监督者昨晚一定是在某个地方暗中观察他们的行动!
可是不对劲的是,昨晚他和hiro其实只是撤离了【酒会】,并没有离开【酒店】。
而且如果监督者昨晚就知道朝雾宗司死了,为什么现在才提起调查?
他刚才给hiro发了消息,他们俩都没有收到朗姆或者琴酒的问询,说明组织尚且不知道朝雾宗司死亡的消息。
难道监督者昨晚知道了朝雾宗司死亡,但没有上报?可能性不大。
那合理的解释就是:
昨晚监督者的确去到了现场暗中观察他们的行动,但所在的位置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不足以让他分清波本和苏格兰离开酒会后去了哪儿——远程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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