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之也就更加的放纵了,和蒋友文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甚至再次出现在了维多利亚餐厅。
阿毛看到她,本来打算撵她出去的,毕竟经理说过,以后餐厅不接待他们家人。却被蒋礼拦住了。”没这个必要。”
吃完正餐后,江清之看着眼前的红丝绒蛋糕,尝了一口,微微冷笑。”太甜了,我不喜欢!你们家的蛋糕也不过如此。”然后将蛋糕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蒋友文只是含笑看着她,仿佛江清之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阿毛见状,有些生气,可还是忍着没说话。”给我换一份。”江清之又说道。”不好意思,本店没这个规矩。今日的甜点就是红丝绒蛋糕和曲奇。您想尝别的,请明天再来。”阿毛说道。
江清之笑了笑,没有说话。
然后第二天,她又来了,照例只尝了一口,说不好吃,然后将蛋糕倒在桌子上。
第三天,第四天……
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
阿毛按耐不住了,过分了啊!蒋礼却无所谓的样子。”跟她置什么气,她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也影响不到什么,来餐厅的大多是熟客,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影响餐厅的生意的。我也无所谓,我又不是钱,不会人人都喜欢。只是可惜了那些蛋糕。她不喜欢,送给别人吃也好啊。何必这么浪费呢!”就是说啊,不喜欢就别点啊,每次必点,点了又不吃,太浪费了!”阿毛没好气的说道。
实际上,江清之的做法已经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了。出入这个餐厅的客人大部分家境都不错,可他们也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现在这个世道,很多人活着都很艰难,她还这样浪费食物,实在让人不耻!
在她再一次将蛋糕倒在桌子上的时候,被早有准备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记者拍了个正着。
江清之脸色大变,蒋友文见状,赶紧起身,试图去找记者。
却被人绊住了。”蒋先生,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吗?这家的蛋糕不错,你觉得呢?”
蒋友文一边敷衍着来人,一边搜寻着记者的身影。却发现记者已经在侍应生的帮助下悄悄离开了。
第二天,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就出现了江清之的照片,各家报纸的标题还不一样,有的是”某大学老师之妻西餐厅挥金如土,浪费粮食”。有的是”□□餐厅挥霍,陪伴她的却是商界新秀蒋某。”更有甚者,将江清之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
远在广州的江清之的父亲江淼生,也被记者拿着报纸指着脸问对此有何看法。
江淼生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坐在车上仔细看了看报纸的内容,气的回家后对着江言之破口大骂,又打电话将江清之大骂了一顿。
江清之自己也被一众记者围堵,有问她和蒋友文是什么关系的,有问她为什么要浪费食物的,甚至还有一批人在她家门外游行抗议的,已经闷在家里好几天了,现在又被父亲这么一顿斥责。又委屈,又难过,哭得伤心欲绝。
第67章 我不认识你,你哪位? 十二
最让江清之难过的是, 在她最困难,最煎熬的时候,翁斐然也好,蒋友文也罢, 都没能陪在她身边, 更别说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了, 任凭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和冷漠。
江清之更伤心了。
翁斐然应朋友邀请, 去外地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刚刚回来,一下火车,就被记者围住了。
他还以为自己声名鹊起到已经有记者来围追堵截的地步了,还没等他沾沾自喜一会, 就被记者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某个记者往他手里塞了一张报纸。”翁先生, 你对你妻子和蒋先生言行亲密有什么看法吗?”翁先生, 你对你妻子这样挥金如土有什么看法吗?您每个月工资是如何支持您妻子这样生活的?”翁先生,听说你之前结过婚, 只是嫌弃对方是个旧式女子, 所以很快就抛弃了对方, 不闻不问,有没有这回事?”
翁斐然涨红着脸, 好容易冲破记者的围追堵截,坐上了黄包车。可看着那份报纸,他却突然不想回去了。
他为了清之,为了这个家,东奔西跑,甚至不惜抛弃身为文人的风骨,绞尽脑汁的赚钱。可清之在做什么呢?她和另一个男人公开出双入对, 哪怕他自信清之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可她和蒋友文出双入对的时候,考虑过他的心情了吗?
没有!但凡她想到过自己,都不会做出这种让他难堪的事来。
翁斐然直接去了父母处。
翁父翁母心情也很不好,他们一直以儿子为骄傲,没少和邻居们说翁斐然是他们的儿子,如今江清之闹出了这样的丑闻,他们羞的连门都不敢出,总感觉所有人都在背地里笑话他们。
看到翁斐然,翁父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你不去处理你媳妇留下的烂摊子吗?”
翁斐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还是要打起精神为江清之解释。”爹,妈,你们都误会了,清之她和那位蒋先生没什么的,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他深知,相对于清之的行为,爹娘更在乎的是她和蒋友文的关系。”哼,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她已经成亲了,还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这也算了,还被记者拍到了。你知道那些记者说的有多难听吗?若不是她做的过分了,人家记者怎么会盯着她!还有,那家餐厅那么贵,她一连去了八九天,天天如此挥霍,她哪来这么些钱?你赚钱如此辛苦,她一点都不体恤你,这样的妻子,你还视若珍宝!你真是无可救药!”翁父气急败坏的说道。”爹,你误会了,她没花家里的钱。”翁斐然徒劳无功的解释着。”没花家里的钱?那就是那个男人的钱了?他们要是没什么关系,哪个男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翁父更生气了。
翁斐然无话可说了。
被翁父翁母交替着骂了很久。
翁斐然浑浑噩噩的回家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翁斐然也得以顺利的进了家门。
一进门,江清之听到动静,就从楼上飞奔下来,然后停下了脚步,扶着栏杆,满脸哀怨的看着翁斐然。”你总算知道回来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过吗?你就记得你的事业,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翁斐然在进门前,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他不断催眠自己,那些都是假的,清之不是那样的人,清之是清白的,是那些小人恶意中伤。自己不该怀疑清之,不该干涉清之的交友权利。
可所有的一切,都被江清之的恶人先告状冲散了。”我这样奔波忙碌是为了我吗?”翁斐然从包里抽出一堆账单,往空中一抛。”我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这样说,将我置于何地?我不是蒋友文,我没有那么大的公司,我供应不了你挥金如土的生活。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江清之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你是在怀疑我?我被中伤,被诬陷,被记者围堵,刁难,你非但不安慰我,你还怀疑我!翁斐然!你太过分了!”
说完,捂着脸,蹬蹬蹬跑回了房间。
翁斐然看着冷冷清清的家,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清冷的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当晚,翁斐然歇在了书房。
江清之伤心的哭了一夜,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翁斐然已经出去了。
江清之来不及伤心,电话响了。”喂,是我,你现在出来。”
江清之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了。
蒋友文打开车门。”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出去逛逛。”
江清之眼圈都红了,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上了车。
这一幕恰好被记者拍到了,然后毫无意外的又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翁父看到报纸后,直接气晕过去,送到医院抢救,说是中风,经过抢救总算保住了命,可半个身子动弹不得,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
翁母眼睛都快哭瞎了。
翁斐然一边要承受同事学生异样的眼神,一边要面对病弱父母的眼泪,焦头烂额,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真的无法理解,清之为什么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做出这种事!她就丝毫不为自己考虑吗?
直到这一日,翁斐然在医院里看到了蒋礼。
蒋礼是来医院拿药的,前几日下雨,半夜窗户没关,可能是着凉了。”你生病了?”翁斐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蒋礼一开始没认出他,认出来之后,蹙眉。”你怎么……”这么憔悴了?
翁斐然涨红了脸,他不相信蒋礼没看报纸,不知道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丑事,他以为蒋礼是在有意羞辱他!”蒋礼,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羞辱我?”
蒋礼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谁羞辱你了?我不过随口感慨一句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此时他们之间的动静已经引得其他人注目了,翁斐然觉得丢人,涨红着脸,愤然离开了。
蒋礼更加莫名其妙了,不愧是男主,脑子真的有病!
直到从医院离开,蒋礼在报童手里买了份报纸,才知道翁斐然为何反应这么激烈。
不对啊,不是王嵩吗?怎么又冒出个蒋友文来。也是,这辈子,翁斐然和江清之提前好几年就结了婚,自然也就没王嵩什么事了。不过这个蒋友文,倒是个痴情种子呢!还是说他就喜欢人妇这一款的?
蒋礼将报纸收了起来,慢悠悠的去上班了。
那边,蒋友文带着江清之四处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玩了一个星期才回到上海。
江清之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悲伤和哀怨。”友文,真的谢谢你,要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走出来。”江清之笑着说道。”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风大,你快进去吧。”蒋友文笑着说道,探出身子,将几个袋子递给江清之。”朋友送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清之欣然接受了。
回到家,佣人先迎了上来。”太太,你回来了?”
江清之看都不看她一眼。”给我放水,我累了,要休息,没什么事,别来打扰我。”
佣人本来想告诉她,老太爷生病了。可看到江清之这样,只能悻悻然下去了。
江清之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一觉,吃早餐的时候,才从佣人口里知道这事,顿时没了好心情,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怎么又病了?”
然后起身挑了身衣服,打算去医院看看。”老太爷已经出院回家了。”佣人说道。”知道了。”江清之没好气的说道。
江清之坐着黄包车去了翁父翁母的住处,觉得出行太不方便了,得买辆车,再请个司机。
江清之到的时候,翁母正和翁斐然说这话,江清之一出现,翁母立刻转过头不说话了。
江清之心里有些生气,住着她的房子,却给她脸色看?”妈,斐然,我来看看爸,爸身体怎么样了?”江清之将随手买的礼物放在一边,走到沙发钱准备坐下。
翁斐然已经知道她昨天下午就回来了,却拖到现在下来,都十点多了!但凡她将爹娘放在心上,也不会拖到现在。
母子俩都不说话,江清之笑容一顿,脸色也有些难看,沉着脸坐在一旁。
干坐了一会,江清之见翁斐然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真就拎着包走了。
翁母见状,眼泪又下来了。”这就是你散尽家财也要娶回来的宝贝媳妇!你看看!”
翁斐然坐到翁母身边,无力的安慰着。
江清之却不理会这母子二人是如何想的,她自来便是如此,不会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
江清之直接打电话给蒋友文,说自己想买车,让他陪自己去看看。
蒋友文很快就来了,带着江清之去看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娃哈哈公主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啊!还有微博上,老黄死了热搜第一,有网友说这绝对是老黄人生中的高光时刻,竟然干翻了一干吃瓜网友的八卦之心!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一早起来,只顾着吃瓜,老黄是谁,压根不关心。只能说,如果李靓蕾说的都是真的,那王力宏就太渣了。骗婚,约炮,催生,离婚,而且选在儿子三岁了,能离开母亲又不会有什么记忆的时候离婚。这一件件的,真的是没有最渣,只有更渣!还有李靓蕾不愧是哥大毕业的高知女性,这长文写的,思路清晰,言简意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可惜了了!
最后,有感而发一句,女孩们,不要傻乎乎的以为自己会是浪子最后的归宿,有可能你就是个中转站,浪子依旧是浪子,结婚了也一样浪。不要把青春和感情蹉跎在让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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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不认识你,你哪位? 十三
江清之其实对车没什么了解, 不过蒋友文的眼光,她还是信得过的。很快,就在蒋友文的推荐下,选好一辆车。”还有司机, 我不会开车, 斐然也不会, 你给我找个司机吧。”江清之笑着说道。”这个是自然。”蒋友文也笑了, 伸手就要付账,被江清之拦住了。”这个我自己来。”
可一问价格,两千块大洋, 江清之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豪爽的签字了, 让人把账单送回家里。
江清之有钱, 结婚时的压箱底是三千块,如今只剩一千多了。不过没关系, 她钱不够, 翁斐然有啊。
本来蒋友文都打算替她付钱了, 可她为了斐然的颜面着想,还是拒绝了, 相信,斐然会理解她的。
几天后,翁斐然回了家,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崭新的福特汽车,顿时愣住了。推门进去,江清之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斐然, 看到门口的新车了吗?以后我们出行就可以坐车了,这是司机的电话,你记着,以后要用车就给司机打电话。”
翁斐然眼前一黑,他慢慢转过头看着江清之。”你是说,门口那辆车是你买的?”
江清之欢喜的点了点头。”是啊,本来要两千三百多呢,友文帮我找了人,只要两千块钱。友文本来打算要付钱的,可我想着这算怎么回事呢,让人知道了,会说你闲话的,于是就没让他付。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翁斐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千块啊,还不包括司机的工资,还有油费,保养费等,这些加在一起,是个天文数字啊!以他的工资,还不够每月的油钱。清之她到底知不知道啊这些啊!
翁斐然忍着怒气,耐心和江清之解释着。”咱们家养不起这车!明天就去退了吧!”
江清之却变了脸色。”不行!不能退!我才买的车,你要是退了,我的脸往哪搁?你的脸又往哪搁?你没钱,爹娘肯定有啊。要是爹娘也没钱,那好,我让友文给我付钱!”
翁斐然变了脸色,他瞪着江清之,江清之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最终,翁斐然屈服了,他家买车,让蒋友文付钱,他丢不起这个人。
翁父瘫痪在床,说话都说不清楚,翁母又大字不识一个,只能将家里的钱全部交给了翁斐然,一共是两万三千块钱。
翁母哭着说道。”这是咱家所有的钱了,你要省着点花啊。用完了,可就真没有了。以后你生了孩子,可怎么办呢?”
翁母的眼泪,翁斐然还历历在目,当着翁父的面,他郑重承诺,会节俭度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翁斐然看着面前的账单,面沉如水,忍着心痛,结清了。
一下子,就花了将近三千块钱。
翁斐然觉得,有必要就开销问题和江清之好好谈一谈了,还有和友人交往的分寸问题。
可江清之忙着去打麻将,根本没闲心听翁斐然的废话。
晚上回来,江清之洗完澡之后,坐在化妆台前护肤。
翁斐然拿着今日才送上门的账单,叹了口气。”清之,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了。”
江清之满脸的不耐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的面子吗?我总不能一直让友文给我付钱吧?虽说他愿意,可你才是我丈夫啊。”
翁斐然竟无言可对。他不能说这样是错的,可……”清之,你算没算过,你一个月的开销是多少?”翁斐然问道。
江清之擦护肤品的手顿了顿,摇头。”不知道。”她压根没算过。”你平均每个月的开销是八百块钱,我每个月的工资是二百,爹娘每个月补贴我们一百块,余下的钱,是我的稿费和兼职赚来的。”翁斐然一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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