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立马说道。”经理,这位太太说阿礼姐不检点!”
蒋礼翻了个白眼,她今天有事,也懒得和这家人掰扯。”经理,我有事,就先走了啊。”好,路上小心。”经理笑容满面的送蒋礼出了门。
然后转过身来。”阿毛,将这位先生账上余下的钱退给他,收回VIP卡。另外,以后我们维多利亚餐厅,不欢迎他们家人。”
翁斐然愣住了,江清之也愣住了,拥有维多利亚餐厅的VIP卡,在她的朋友圈里,是件很让人羡慕的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掷千金的魄力的。这件事让江清之很是被朋友羡慕。”为什么?”翁斐然看到江清之的脸色,立马站起来问道。”因为你们对我们餐厅优秀员工的无礼质疑和羞辱!蒋小姐是我们餐厅的优秀员工,我对她客气和尊重,是基于她的能力。可在你们口中,却成为你们质疑蒋小姐人品的依据。这让我很不耻!”经理面无表情的说道。”她一个女人,能有多优秀。”翁母没好气的说道。”蒋小姐是我们餐厅的西点师傅,深受大家喜爱的这些蛋糕和甜点,都是出自蒋小姐之手。蒋小姐做的蛋糕,连英国大使夫人都赞不绝口。这样的女子,难道称不上优秀吗?况且,蒋小姐宅心仁厚,每个月都会给孤儿院捐钱,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这样的人难道不比那些只会在报纸上发表些情诗的男人优秀吗?”经理直接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亮皮羽绒服真的太方便了,一冬洗个一两次,平时擦擦就行了。前年我给我姑娘买了一件亮皮的羽绒服,130的,可惜今年穿着有些小了,还有一件波司登的,一件安踏的,可惜都不是亮皮的。我姑娘又不是仔细的人,穿了没两天,就已经脏了,只好先拿那种羽绒服清洗湿巾擦一下,可这种湿巾根本洗不干净。为了图省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给我姑娘再买件亮皮的羽绒服。
然后响起了掌声。
翁斐然循声看去,脸再次涨的通红。”陈兄, 你也在?”是啊,真巧!”那位陈兄是翁斐然的同事, 之前翁父在餐厅里无理取闹的时候, 这位陈兄也在。”经理说的很有道理,蒋小姐真的很优秀。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 能做出这样美味又漂亮的蛋糕的人,肯定是一位善良可爱的人。”陈晨指着女儿面前的小兔子蛋糕笑着说道。
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 餐厅知道后,额外送了一份蛋糕,还是她女儿的属相。能拥有质朴的童心,又能自食其力的女人,真的很优秀。
其他人也纷纷鼓掌。
翁斐然一家站在那里,脸涨的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前台果真将翁斐然卡里的余额退了回来,收回了VIP卡。”这顿餐没有收钱,就当是我们餐厅请你们用的。”
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下, 翁家人脸皮再厚,也吃不下去啊。低着头, 掩面离去。
经理不屑的看了他们的背影, 说道,”阿毛,将这些餐,端到外面, 给那些乞丐和流浪的人吃吧。”
然后朗声说道。”各位,其实呢,是这么回事。蒋小姐是方才那位翁先生的前妻,翁先生嫌弃蒋小姐太过传统,不够摩登,于是结婚第三天,两个人就离婚了。之后,蒋小姐就在我们餐厅工作,我们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那位翁先生后来有了新的女朋友,大概是钱不够花,曾以蒋小姐怀孕为借口,找家里骗钱。后来事发,还试图找蒋小姐,希望蒋小姐配合他哄骗家里人。蒋小姐是正经人,自然不愿意。翁家二老还曾试图说服蒋小姐跟他们回家,蒋小姐如今已经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自然不愿再回去为翁家当牛做马,谁知道那翁太太就记恨上了。所以才口出恶言。”
陈晨等人眉心微蹙,翁斐然曾经结过一次婚,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也太过分了吧!刚结婚就离婚,还抛下蒋小姐一个人在上海这样的地方,若不是蒋小姐有一技之长,又遇到了良心的老板,怕是早就遭遇不测了。这样的人品,实在让人不耻。
蒋礼压根不在乎这些,家里忙完了,她便溜达着又回来了。
恰好有个洋人小姑娘过生日,想要蛋糕,结果店里准备的卖完了。蒋礼笑盈盈的让会外语的经理问那位小姑娘今年多大了,然后做了个很可爱的卡通蛋糕,上面还画了条龙。
喜得那小姑娘都舍不得吃,捧着蛋糕说要带回去慢慢欣赏。
阿毛和蒋礼说了她走之后发生的事,蒋礼笑了。”算了,他那样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了,在他看来,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错,反而会认为是经理在仗势欺人。”
事实上,蒋礼猜的一点都没错。
翁家人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一个开餐厅的,这样目中无人!太狂妄了!”翁父气急败坏的说道。
翁母在旁边点头附和。
翁斐然没有说话。
江清之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位蒋小姐就是你的前妻?你不是说她就是一个连学都没上过几年的普普通通的旧式女子,那她怎么会做洋人的蛋糕?”还做的那么好吃。
江清之只要一想到备受自己推崇的蛋糕是那个女人做出来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甚至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不得不说,翁斐然还是很了解她的,立马就猜到江清之的想法,赶紧解释道:“清之,我是真不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原以为她不过就是在后厨洗盘子,谁知道她……她什么时候会的这些?”说完,翁斐然扭头看向翁父翁母。
二老也摇了摇头,他们也不清楚啊。
翁母绞尽脑汁,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些线索。”对了,你舅妈说过,她小时候曾被她亲妈带着去广州探亲,在那边住了小半年,是不是那时候学会的?”
翁斐然蹙眉。”大概吧!只是她隐藏的也太深了。”
翁母也这样觉得。”唉,要是早知道她有这本事,当初说什么也不该……”
江清之立马变了脸色。”不该什么?不该让他们离婚吗?翁斐然,你也是这么想的?”
翁斐然立马赌咒发誓表忠心。”怎么可能!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她再好,我也不放在眼里。何况,她和你,本就是云泥之别!”
翁母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闭口不言。
翁斐然哄了很久,最后以去试婚纱为由,哄得江清之开心了。
二人走后,翁父翁母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吃饭,饥肠辘辘,只好让张嫂煮了点面条。”唉,早知蒋礼有这个本事,当初就不该让她和斐然来上海!留在老家,留在我们身边,我们能省多少事啊。”翁母吃着吃着,又老话重提。
翁父没有说话,低头哧溜哧溜吃面。
张嫂插了句嘴。”我听说,洋人餐厅里工资高,差不多几十块钱一个月呢。”
翁母闻言,更后悔了,心疼的连面都吃不下了。这么能赚钱的媳妇,就这么生生弄丢了,太可惜了!”行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我们要往前看!她再有本事,还能比得上斐然!就连清之也比不上!以后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没看儿媳妇都生气了!”翁父放下筷子,拍着桌子说道。
翁母觉得有些委屈。”我这也不是为了斐然吗?咱们家就不必说了,产业都变卖了,虽说得了些钱,可没个收入,花一点少一点。斐然一个月工资虽不少,可还不够他们俩的花销,还得咱们贴补。儿媳妇就更别说了,今儿个买衣服,明儿买首饰,花钱跟流水似得,根本不是过日子的人,得多大的家产才够他们这样花的啊!”
翁母的话,也是翁父的担忧。”以后,每个月只补贴他们一百,咱们总得给未来孙子存点钱。”翁父想了想说道。
翁母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很快,就到了婚礼那天。翁斐然站在教堂门口,看着来宾,微微蹙眉,请帖他发出去不少,可来宾并不多,除了他的至交好友,再就是清之的朋友们。双方的亲眷也没几个人来,他这边只有翁父翁母,清之那边只来了一个哥哥。稍微有些冷清。
翁父翁母看着冷冷清清的教堂,心里也很不满。谁家结婚在这个地方啊,一点红色都看不见,满眼的白,分不清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还有,怎么就这么点人,不是说儿媳妇是大家出身吗?亲戚朋友们呢?还有,请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看穿着,那白花花的大腿就那么露在外面。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翁父板着脸,目不斜视。翁母一边嘀咕一边生气。
很快,翁斐然就来不及多想了,因为穿着婚纱的江清之出现了,她圣洁的像天上的仙女。
翁斐然满心满眼都被江清之填满了,他激动的迎了上去。
翁母看到一身白的江清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了。她站起来就要说话,被翁父一把拉住了。
翁父虽然也不满,之前婚礼的事,都是翁斐然在筹备,他们并不知情,早知道是这样的婚礼,他们根本不会同意。可如今都到了这地步了,再闹,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翁斐然眼里只有一个江清之,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说完誓词后,二人当着众人的面,忘情的拥吻在一起。
翁父直接眼一翻,晕死过去。翁母吓得失声尖叫。
婚礼就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翁父被送进了医院,翁母泣不成声,翁斐然还穿着礼服,神情疲惫的站在手术室门口。
江清之没有来,她正在家里哭呢,她这辈子可能唯一一次的婚礼,就这么被破坏了!太让人生气了!这会子,她的那些朋友们背地里还不知怎么笑话她呢!
江清之同母的哥哥江言之劝道。”好了,这件事你们也有错。你们也太忘情了。斐然的父母年纪大了,思想也守旧,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
江清之闻言,抬头瞪了江言之一眼。”你是我哥哥,不安慰我,反而替旁人说话。”谁是旁人?那是斐然的爹娘,是你的公公婆婆,是你的长辈!你也是读过书,接受过教育的人,难道不知道尊重亲长吗?”江言之斥道。
然后在江清之身边坐下。”清之,结了婚,成了家,就是大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么任性了。在众多儿女中,爸爸最宠你,这次你结婚,爸爸给你的嫁妆也最多,其余的兄弟姐妹早就心怀不满了。你要好好的过日子,这样才能堵住其他人的嘴。否则,你只会成为其他人的笑柄。”我如今,已经是笑柄了。”江清之哽咽着说道。”怎么会!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大家都清楚。何况,斐然对你那么用心,那十八首情诗,我可都看到了。”江言之劝道。
在江言之的劝说下, 江清之终于决定去医院。
当她打算换下婚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那么美丽, 那么圣洁,可惜,终于还是不完美。
江清之在哥哥的陪伴下去了医院。
翁父已经没事了, 在病房休息。
翁斐然满身疲惫, 可当他看到江清之的时候, 眼里的光芒连江言之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家歇着的吗?”翁斐然挽着江清之的手, 轻声说道。”我不放心, 所以过来看看,我怕你们饿了, 打包了一些饭菜。”江清之轻声说道,”爸怎么样了?”没什么事了,你别担心。”翁斐然说道。”那就好, 那我也放心了, 斐然,我要去赶飞机,清之就交给你了。”江言之其实是满意的,因为翁斐然对江清之的在意和重视。”七哥这就要走了吗?我送你吧!”翁斐然说道。”不必了,你们俩好好的, 我就放心了。”江言之拍了拍妹妹的手, 示意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话。
江清之却拉着哥哥的手, 很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送走了江言之, 翁斐然拉着江清之的手,进了病房。
翁父睡着了,翁母在床边垂泪。”妈, 清之带了饭菜,您吃一点吧!”翁斐然轻声说道,然后将江清之带来的饭菜拿了出来。
江清之想起哥哥的话,也轻声说道:“是啊,妈,您多少吃一点吧!”
看到儿媳妇低头了,翁母心里好受了些,只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翁母眼泪又下来了,她命苦啊,娶了这么个伤风败俗的儿媳妇,偏儿子喜欢!
在翁斐然的劝慰下,翁母多少吃了点。”妈,我让清之送你回家休息,今晚我在医院守着爹。”翁斐然说道。
江清之有些不满,今天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呢,难道要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吗?可想起哥哥的话,她也不好说什么,只低着头不说话。
翁母哪里舍得让宝贝儿子熬夜,何况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咳了半天,不知是什么病,她可舍不得让宝贝儿子待在这。”用不着,你回去吧。”翁母挥手道。
翁斐然哪里肯走。母子俩就这么僵持着。
还是江清之说道。”夜里爸起夜什么的,妈你一个人也不行啊。不如请个人照顾吧。”
翁母哪里舍得花这个钱。”不用,我和张嫂两个人就够了。你们回去吧。你爸也没什么事,住几天就能出院了。不必浪费这个钱。”
在翁母的坚持下,翁斐然只好妥协了。
只是翁斐然到底放心不下,在医院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和江清之一起回了家。
江清之很是不理解,明明花钱找个人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自己来,自己辛苦不说,还连累儿女担心。翁家又不缺钱,还这么小家子气。
只是想起哥哥的话,江清之将话咽了回去。”今天委屈你了。”翁斐然轻声说道。
江清之立马红了眼眶。”你这样说了,我就不委屈。”
翁斐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以后再给你买条更好的。”这是他用预备婚礼剩下的钱买的。
江清之摸了摸项链,笑了。”这个已经很好了。”
有了这条项链的抚慰,今天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翁父没几天就出了院,只是看到江清之的时候,又会响起婚礼上伤风败俗的那一幕,到底有些尴尬。
江清之心里也清楚,更知道,翁父翁母更想见到的是翁斐然而不是自己,于是便只在翁父出院那天出现了一次,其余时间也不怎么往翁父翁母跟前凑。
江清之的婚后生活和从前差不多,吃吃饭,跳跳舞,打打麻将,唯一不一样的是,再也吃不到维多利亚餐厅的蛋糕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若是还能吃到,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腻了。可现在,吃不到了,反而越发的想念了。
只是这话也不好和翁斐然说。
江清之在麻将桌上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叫蒋友文。看江清之似乎有些不大高兴,便问她怎么了?
江清之便将这事说了。
蒋友文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打麻将的时候,就将蛋糕放在了江清之面前。
江清之一看包装,没错,再一尝味道,更高兴了。”多谢了!”
只尝了一口后,便放在了一边。有些东西,念念不忘的时候珍贵,可一旦得到了,发现也不过如此。
蒋友文也没在意,丝毫没说自己为了这个蛋糕付出了哪些努力,只微微一笑。
旁人见了,笑道。”这蛋糕可来之不易,你怎么不吃啊?”
江清之笑了笑。”我怕胖,尝一口就好了。”
旁人表面上不以为然,心里却有些咂舌,这蛋糕可不好买,只尝一口,未免太浪费了。偏这两个人非亲非故的,却一个这般用心,一个习以为常。难免让人多想。
江清之的牌友之一,和翁斐然关系还不错,有一次见到了,便想着提醒翁斐然一下。
结果翁斐然却一脸微笑。”清之不是这样的人。”
对方见状,笑了笑,没有多说。
翁斐然下班回家,发现江清之在家里摆了一桌麻将,看到他回来,便给他介绍起来。
翁斐然听到蒋友文这个名字时,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对方一番,笑了,不如他多矣。
在江清之邀请他坐下来一起打麻将的时候,翁斐然以自己要赶稿为由拒绝了。家里开销大,爸妈那边一个月就补贴一百块钱,远远不够,他少不得要想法子开源。
大约是如愿娶到了心爱的人,太过兴奋,最近他总觉得文思如泉涌,一改昔日的文风,接连写了几篇文章,化名投稿,结果都被用了。稿费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文采终于被人肯定了。原来大众喜欢的是这种风格的作品,他知道了。虽然这样有违初心,可为了生计,翁斐然也只能迎合大众的喜好了。
翁斐然最近很是春风得意,所以根本不在意这样的小事,再加上见到了蒋友文本人,觉得他浑身上下一股世俗习气,清之根本不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所以更放心了,醉心于自己的创作,诸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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