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淮也顺势接腔:“是啊,我们可是出了名的相亲相爱,妈你乱说什么呢。”
秦栀可:“来,亲爱的阿淮,吃个大鸡腿。”
宋景淮:“来,亲爱的阿栀,吃碗小龙虾。”
宋母被他们两人逗笑,“你们俩今天演的是哪一出呢,笑死人了。”
见着宋母被糊弄过去,秦栀可和宋景淮都松了口气。
秦栀可悄悄看了秦清蓝一眼,秦清蓝也是笑着,但却没说话,不知为何,秦栀可心里忽然打起了鼓。
吃完了晚饭待了一会儿宋母就要回去了,秦栀可今晚住在大院里,送宋景淮和宋母下了楼。
他们如同往常一样道别,在楼下说了会儿话,秦栀可上楼去,秦清蓝已经在厨房洗碗了,秦栀可走进去,帮着一块洗。
“小可。”
“怎么了妈?”
“你跟小淮,是不是在谈恋爱?”
秦栀可手上动作一顿,整个人僵住。
秦栀可还在想着该怎么解释,秦清蓝了然于胸地开口:“你不用想着编什么理由瞒我,我是你妈,我还能看不明白你?”
秦清蓝冲去手上的泡沫,关掉水龙头,两手在围裙上擦了侧,她转过身来看着秦栀可。
“你跟小淮从小到大怎么相处的我知道,尽管你们俩今天想要保持跟以前一样,但我还是能看得出来,你没发现吗,你们这次回来斗嘴的次数都少了许多,小淮还给你剥龙虾,这要是以前他还会给你剥?他不把你的龙虾全吃完就不错了。”
秦栀可无言以对,因为秦清蓝说的这些确实没错。当有了情感,一些东西的变化就是无法遮掩的,那种下意识的关心和照顾是他们想瞒都瞒不住的。
秦栀可低下头,和秦清蓝一五一十交代:“我们俩没谈恋爱,但是,确实是彼此间有了些好感,最近在进一步相处。”
“他在追你?”
秦清蓝连这个都猜到了,秦栀可不敢隐瞒地点了点头。
秦清蓝沉默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你们俩打打闹闹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生出感情。所以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秦栀可抠着指甲,“我想着顺其自然,如果他是真心喜欢我,我也喜欢他,那就在一起试试,我也没谈过恋爱,感情真的到了我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秦清蓝看着一副仿佛犯了错的样子的秦栀可,摸了摸她的头。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也没有说你的意思。”秦清蓝怅然,“你跟小淮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淮是个好孩子,聪明能干长得又帅,我能看得出他是一个会对自己的女朋友很好的人。但是小可,你知道妈妈的顾虑是什么吗?”
秦栀可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担心他的家庭。”
“是啊,他家境优渥,父母都是高知,家里其他亲戚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条件是没得挑的,可是有些事情我经历了就不想再让你经历一遍,他父亲家的那些人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你芬芬阿姨还有清晨姐姐以前是怎样被对待的你也知道,如果你跟他真走到了最后,我可不放心你嫁去他们家,你以前说你这辈子不打算生孩子,这个我可以理解,但你觉得他们家里人会同意吗?即便小淮对你再好,但那也是他的家人,他会为了你忤逆他的家人吗?我不是说丧气话,我只是觉得他做不到。”
秦清蓝说的很现实,这也是秦栀可对待这段感情有所犹豫的原因,宋景淮这个人她喜欢,但他的家庭她不喜欢,秦栀可对待感情的态度很认真,不会抱着只是玩玩的心态去的,而且她如果真的跟宋景淮在一起了,多半也是要考虑未来的,可正如秦清蓝所说的这样,宋景淮能在他所有家人面前护住她吗?他会为了她这个外人得罪自己的家人吗?
秦栀可不敢赌,她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段时间以来秦栀可总是逃避思考这些,现在秦清蓝却将现实摆开摊在了她面前,她无法再继续忽视。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秦栀可深吸一口气,她看着秦清蓝,坚定地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失去自我,让自己受委屈的事情我做不到,即便是爱情,它也不足以让我改变最好的我本身。”
作者有话说:
阿栀的这段话也送给大家,在相信爱情的同时也不要忘记爱自己,不要为了任何人改变最好的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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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救我◎
秦栀可在很小的时候就拥有了自己的爱情观, 也许是受秦清蓝和齐光洲的影响,她对婚姻不抱有任何期待,对孩子也是同样, 她不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失去自我, 所以她无法保证自己能成为一个好妻子或是好母亲,况且遇人不淑这种事情,她不敢拿一辈子的幸福去赌。
而宋景淮,秦栀可期待与他的爱情,可其他的任何她都没有考虑过, 婚姻和孩子对她来说都太过遥远, 而且就目前来说这些也不是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秦栀可想,在正式与宋景淮在一起之前,她还是得把这些问题说清楚, 如果宋景淮接受不了,那他们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
两天后, 秦栀可去了一趟医院,今天是章靖年出院的日子。
前段时间秦栀可都在剧组拍戏, 抽不出时间回帝都看望章靖年,当时她答应了章靖年等自己杀青了就去看他, 不过回来的这两天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她便拖到了今天,听说今天章靖年要出院, 秦栀可结束完一个采访后就赶往了医院。
再见章靖年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 被病痛折磨的章靖年消瘦了一圈, 秦栀可走进病房看到他的一瞬间都不禁愣住。
秦栀可心里有些难受, 来之前想好的开场白如今到了嘴边都说不出口, 她扯出一个笑容, 将手中的东西放到章靖年床头。
章靖年坐在病床上,看着秦栀可走进来,虽是笑着但情绪看上去不是很高,章靖年笑了笑,打趣道:“见我就这么不开心?你这笑比哭还难看。”
“啧。嘴这么贫,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确实是好得差不多了嘛,这不都能出院了。”
秦栀可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她看着章靖年,很是担忧:“你这之后怎么办?我听说会有后遗症,再要拍动作戏是难了。”
章靖年这些年也已经从偶像演员成功转型为实力演员,接的剧大多都是警匪动作片,里面的打戏多,受了伤的状态肯定会影响到打戏动作。
章靖年自己对这些倒是不太担心,他说:“慢慢做康复呗,动作演员哪有不受伤的,谁身体里没有个几根钢钉,都正常。”
秦栀可也知道动作演员受伤是常态,但作为朋友,她还是挺为章靖年感到难过的。
“别耷拉着脸,我又不是死了。”
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秦栀可连忙呸了三声,数落章靖年不准再讲这些话。
“行行行,不讲。”章靖年坐起身了一点,他点点远处墙角处的轮椅,“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吧,我下来走走,天天躺床上人都要废了。”
秦栀可将轮椅推到床边,扶着章靖年坐上,“你想去哪逛?”
章靖年说:“就窗边吧,窗户开大些,我透透风。”
秦栀可将章靖年推到窗边,她打开窗户,却只开了一半,十月的天气虽还算炎热,但吹来的风已经有了凉意,章靖年身体还未痊愈,受不得冷风。
两人在窗边站着,章靖年在前,秦栀可在后,他们望着窗外一片金黄的银杏树,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章靖年开口:“忘了问你,这段时间在剧组拍戏都还好吗?”
秦栀可说:“挺好的,学到了很多,感觉自己又成长了。”
“挺好。”章靖年点点头,“看来你们公司也开始重视你了,以后多接触一些好导演对你是有益的,你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很有天赋,也难怪当时邱导会选中你做《囚鸟》的女主角,好好珍惜自己的这些天赋,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那个最好的女演员的。”
秦栀可抿唇笑了下,“给我画大饼呢?全中国那么多女演员,比我好的可多了去了,你可别毒奶我。”
“我说认真的,我看人很准的。”章靖年望着窗台外一只翩飞的蝴蝶,“栀可,我希望你好,一年比一年好,特别特别好的那种。”
病房内安安静静,秦栀可喉头一哽,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曾经那对于秦栀可很艰难的一个阶段是章靖年陪伴她走过来的,当时她在他的注视下捧起了最佳新人的奖杯,她将发言感谢的第一人给了章靖年,下了台后,章靖年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他希望她好,能够越来越好。
当时的秦栀可并不知道章靖年对自己的感情,她视他作朋友、老师、引路人,她对他依赖信任,将他看做自己的目标和榜样,她是那样天真而又单纯地给了章靖年一个大方的拥抱,学着大人的模样拍拍他的肩,开玩笑着说小章同学也要越来越好。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再听到这句话秦栀可已经不再有当年的心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觉得自己是亏欠于章靖年的。
“靖年,我觉得,我们或许都该要放下了。”
风吹过,吹起银杏树叶沙沙作响,分明是有声音的,可房间内却安静得可怕。
“我知道。”章靖年说,“感情之事无法勉强,就像我不能勉强你喜欢我,而你也不能勉强我把你彻底从我的记忆中删除。”
那年的银杏如同今日的一般,生长得金黄灿烂,让空气中都有了秋天的味道,章靖年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从此这个女孩便在他心中住了七/八年,他放不下。
秦栀可低下头,轻声:“对不起。”
章靖年笑起来,“说什么呢,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被爱不是一种错。我只是想知道,栀可……”
章靖年顿了顿,他鼓起全部的勇气小心翼翼地做最后的努力:“我们拍戏的那一年,你在演与我相爱的过程中有没有一次,哪怕只是一瞬间,对我有过那么一点点真实的心动?”
秦栀可握着轮椅推手的手微微收紧,她的唇瓣张开又闭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章靖年,不知道怎样的回答才能让他不受伤害。
章靖年想要一个让他彻底死心的答案,而秦栀可这片刻的沉默已经将答案给了他。
章靖年笑了起来,这一次是他发自内心的笑,笑得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开心。
他说:“我知道了,没关系。”
没关系,他能与她在戏中相爱过就已经足够了。
章靖年抬起手,阳光穿过他的指缝,投射在琥珀般的瞳孔上,他看着这缕光,很轻很轻地说:“我都三十了,是得转过身来朝前看了。”
“你会遇见更好的人的。”秦栀可说。
“嗯,我相信。”
秦栀可陪着章靖年办理了出院手续,他的经纪人开车来接他,秦栀可和章靖年做了最后的道别,这才离开。
回到车上,秦栀可发了好一会儿呆,她回想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在最后终于深深呼出一口气。
章靖年能真的放下她那就再好不过了,她同样的也希望他能越来越好。
手机的铃声拽回了秦栀可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看见来电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秦栀可慢吞吞接起,“喂?”
对面没有立刻说话,秦栀可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又询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这才开口:“楠楠,是爸爸。”
轰的一下,秦栀可整个人僵住了身子,血液从身体各处向大脑汇聚,充血沸腾,秦栀可缓缓握紧了拳,冷冰冰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哪位?”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齐光洲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熟悉,跟秦栀可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楠楠,是我啊,我是爸爸,楠楠……”
“我不是什么楠楠,你打错了。”秦栀可欲挂断电话,那头的齐光洲焦急地叫住她,这一次是叫了她现在的名字。
“栀可,爸爸真的是有事跟你说,你要是不理我,那我只能去找你妈妈了……”
“你有病!”秦栀可愤怒骂到,“你再敢去骚扰我妈我绝对找人把你打死!”
秦栀可对齐光洲是恨之入骨,她对齐光洲是她亲生父亲这事感到耻辱,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秦栀可真想找人直接把齐光洲弄死,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来打搅她们的生活了。
面对秦栀可如此的愤怒,齐光洲只是笑了笑,像个无赖,他对秦栀可说:“好,我不去找她,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
秦栀可闭了闭眼,压抑着自己的暴躁,“什么事?”
“楠楠啊,你现在也是大明星了,每年赚的钱应该也不少,是这样的,爸爸最近手头有些困难,你看能不能给爸爸一些钱,哦不,借,你就当借给我的,我之后肯定还你,我要是赚的多了我还给你利息,你看怎么样?”
秦栀可轻蔑地冷笑一声:“赚?你应该说是赌赢了,齐光洲,我弄不死你,老天自有办法收你,以前是一只手指,以后可就说不准是一条胳膊还是一条命了。”
秦栀可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根本不把齐光洲这个血缘上的父亲放在心上,她从小就是这样,每回齐光洲回家打人的时候小小的她都会像只豺狼一样咧开自己尖尖的獠牙冲齐光洲嘶吼,虽然齐光洲并不把那样的她放在眼里。
而如今,齐光洲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
“楠楠,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父亲,我是给了你生命的人,没有我你都降临不到这个世界上,你还能拥有你现在地位吗?你还能赚到这么多钱吗?你对我本来就是有赡养义务的,这么多年我没找你要赡养费已经很好了,现在只是找你借点钱而已,你这态度,不太好吧?”
“我就是这个态度,能听你讲这么一堆没用的废话我已经够给你脸了,齐光洲我告诉你,钱我一分不会给,你爱死哪就死哪去,就算你死了,葬礼我也不会来参加,你再敢来骚扰我和我妈,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
“齐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公众人物,如果我闹到了网上你也没有好果子吃,一个不孝之女,我看大家会不会帮你!”
秦栀可一愣,但随即她又硬气道:“随便你,你爱闹就闹,一个赌博又家暴还重男轻女的男人,就算我活不成你也别想好过!”
说完秦栀可就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秦栀可浑身颤抖着往后靠在座椅上,她的头脑开始发胀,痛感愈发强烈,秦栀可打开了窗户,让风吹进来一些,可仍旧不能缓解她的症状。
儿时的痛苦记忆因为齐光洲的这个电话如洪水猛兽般冲进她的大脑,让她不得不回忆这些黑暗的过往,而这些回忆都像碎裂的玻璃那样在她身体里四处乱窜,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割得鲜血淋漓。
眼前的画面变成一片花白,秦栀可看不清身前的事物,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听觉也在逐渐丧失,她像是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就在她渐渐往下坠的时候,她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唤。
“秦栀可?秦栀可?”
掉落在地垫上的手机连通着电话,熟悉的呼唤拉回了秦栀可仅有的一点意识,她伏在方向盘上,睁开眼,虚弱地张了张嘴。
“阿淮,救我……”
作者有话说:
渣爹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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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抱一下◎
椅子被一脚踢飞砸碎在墙面, 零落的木屑碎片向四面八方弹出,最锋利的尖部擦着皮肤滑过,表皮割裂, 血与肉顿时绽了开来。
那是一段模糊了的记忆, 秦栀可已经记不得那间房间的样子,记不得他们住在哪,哪个街道,哪栋楼,她甚至记不得齐光洲的样子, 但记忆中如恶魔般的声音还有身体的疼痛让她至今无法忘记。
她跑啊跑, 跑了很久,跑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双脚被灼热的柏油路烫破了皮, 可她却不敢停下来,因为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回到那个几乎要了她的命的地方。
一辆车疾驰而来,她激动地朝车挥手, 希望有人能够救救她,带她逃离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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