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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但萧霁否认了,且他说得一番剖白也符合逻辑,若萧霁真爱她至此,一副以爱为食的模样,的确没有理由动杀心。
只恨当时轻率处置了那心腹,导致如今死无对证的局面。
明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是信萧霁爱她至此,甘愿冒着牺牲性命的风险,对抗萧厉山,还是信萧霁的心腹,信自己成婚后亲身遇到的所有冷待。
萧霁不值得信任,心腹也不值得信任。
明绮眯起眸子。
人都是会变的,萧霁那时候究竟爱不爱她谁也不知道,甚至可能是他先下杀手,后发现情根深种。
心腹也可以是受别人指使,故意让她误会萧霁。
这些都是说得通的。
再如何也不能否认一个事实,萧霁是萧厉山的儿子,对萧厉山从始至终言听计从,忠心耿耿,他在自己面前乖巧温顺,在萧厉山面前也同样如此。
在清波郡,萧霁配合萧厉山当人质的事情,她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萧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又能分清他话语中的漏洞。
明绮的思索忽然被打断,她略带愕然地睁大双眼,萧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整个人几乎贴在她的身上。
蒙着红绸的脸和她紧紧相贴,明绮清晰地感受到红绸上湿润的凉意。
“你……”明绮迟疑地凝眉。
“你不信我,我可以完全属于你。”萧霁哑声说完,干燥温软的唇试探性地咬了咬她的下颌。
明明是再清高冷淡的性子,做起勾人心神的事情却手到擒来。
明绮潋滟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暗色。
只是眨眼的功夫,萧霁已经像是虫子一般钻入她的怀抱,咬着她的衣襟,勾着她往床上躺去。
明绮叹了口气,见他费劲的样子,难得心软,手一动解开了他双臂上的绳子。
萧霁立即就想抱她,明绮将人按在床榻上,一手止住他双臂的动作,一手从袖子里拿出钥匙,将他脖子上的锁链解开。
处于某种心理,明绮没有帮他解开遮住双眼的红绸,也不准他伸手去解。
萧霁衣衫凌乱,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显然是动情的样子。
“你想怎样都可以。”
“别放弃我……”他摸索着咬她,渴望她的回应。
明绮却始终没有参与其中,像是一个局外人,目露犹疑。
对她来说,萧霁就是一朵带毒的花,明明生在高山之巅,却糜烂又致命。
明绮不想放纵自己沉迷。
萧霁见她没什么反应,红绸上浸湿的痕迹又增了许多。
明绮动作顿了顿,拥着人,让人规矩地躺在床上。
下一刻,她拿起一旁的薄被,牢牢盖在了萧霁的身上。
萧霁瞬间不动了。
即使隔着红绸,明绮也能想到他满目不可置信的样子。
“想我不放弃你,”明绮短促的笑了下,“拿出让我不放弃你的理由给我看。”
萧霁,我相信你现在喜欢我。
但如果想让我相信你之后不会背叛,接受你所谓的真心。
恐怕要让你把心挖出来,我才能知道你那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明绮心硬如铁,与其相信萧霁会不会背叛,不如将其打碎,令其世世不得翻身,她才愿意相信萧霁。
明绮深深看了萧霁一眼,没给萧霁辩解的机会,转身利落地走出房门。
外面的雨轰隆隆下,马上就快入秋,不出意外这将是这个夏天最后一场雨。
天空电闪雷鸣,骤雨被疾风吹入走廊,吹灭了几盏走廊的灯火。
明绮走出萧霁院子的时候,迎面看见一抹红色身影。
急风骤雨,天空中偶有电光闪过,加上附近烛火昏暗,乍一看明绮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厉鬼。
明绮狠狠皱了下眉,径直向那人走过去。
叶千枝被明绮吓了一跳,他还记得在明绮那吃的亏,后退了三步才算止住。
“叶千枝?这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干什么?”明绮双手抱胸,审视着看着他。
“将、将军,”叶千枝捂着胸口,宛如春晓之花的脸白成一张纸:“您吓到奴了。”
明绮扬眉:“大晚上的,你穿个红衣乱窜,谁吓谁?”
叶千枝眨了眨眼,无辜道:“奴偏爱红衣,在春风楼里的时候就是如此。”
明绮笑了下,下一瞬眸光锋利,腰间的匕首随之出鞘,抵住叶千枝的脖子。
“萧霁所在的院子偏僻,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家家闭户的暴雨夜,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叶千枝被吓得脸色煞白,见那匕首毫不留情地凑上来,他害怕地闭上眼,慌张解释说:“我白天和人有争执,青鸾姐姐便罚我晚上给廊上的灯烛点火!”
明绮收回匕首,将信将疑道:“这么巧,点到了萧霁的院子?”
“是真的,奴走过的游廊都是亮堂的,不信您亲自去看。”叶千枝欲哭无泪。
明绮姑且信了他的话,叶千枝若是说谎,这个谎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
叶千枝身后,青鸾提着灯走过来,疑惑道:“主子?”
“你来得正好,”明绮摆手,指着叶千枝问,“是你让他给走廊上的蜡烛点灯的?”
青鸾看了眼叶千枝,点点头:“这人白天不老实,我才想着罚他,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这人就是该好好教训才对。”明绮将目光从叶千枝身上收回。
青鸾深以为然的点头,对叶千枝道:“已经入夜这么久了,你才点了半个府的灯,磨蹭什么,还不抓紧去点。”
叶千枝蔫头耷脑地走开了。
青鸾执着灯陪明绮走了几步路。
她打量着明绮的脸色,试探性地说:“主子是从萧公子那里出来?”
明绮瞥了一眼青鸾,似笑非笑:“你还好意思说。”
“是萧公子那里有什么让主子不满意?”青鸾一脸困惑,心道不应该啊,萧霁的模样可是自己精心设计的,确保将萧霁那高岭之花不可亵玩的优点发挥到最大。
“他那个样子是你的主意?”明绮问。
“是青影按照属下的想法做的……”青鸾点头,认真地问,“主子不喜欢吗?”
明绮无奈:“下次不要这样了,萧霁好歹是个人,哪经得住你们这么搓磨。”
青鸾有些失望:“原来主子说要控制住萧霁不是这个意思。”
明绮深吸口气,搭上青鸾的肩膀,危险的眯起眸子:“你平常都做些什么。”
“青凤这两天总拉我去城里的青楼听戏,只是听戏,别的我不会让他碰。”青鸾见明绮表情不对,连忙保证道。
明绮额头上的青筋不着痕迹蹦了蹦,她停住脚步,面无表情道:“以后不许去了,青凤若闲来无事,每日绕府跑上二十圈。”
破旧的宅院遭到暴雨冲刷,大门上布满灰尘蛛网的匾额摇摇欲坠。
海东青立在一处枯树下,艰难地理着被雨水打湿的羽毛。
不远处是房屋亮着昏暗的烛火。
“大人,白天跟着许家小姐的人回来了。”

燃灯下的萧厉山手持经卷, 神色淡漠,他冲着下属摆摆手,示意将人带进来。
一男一女两个剑客随侍在萧厉山身边, 形影不离。
白天跟在许步烟身后的小厮很快进屋, 他跪在萧厉山面前,详细不漏地描述萧霁的反应。
萧厉山始终表情不变, 偶尔拿起桌子上的茶盏送入嘴里。
“事情就是这样, 公子神色如常,并未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小厮总结。
“哦?你如何能断定不是他知道你的身份,故意说出那些话来诓骗你。”萧厉山翻过一纸书页。
“这……”小厮被问住, 摸了摸头, 迟疑地说, “但当时和公子交谈的人是许步烟,公子应该想不到许步烟那些话是试探,就算想到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说得滴水不漏,实在不像公子。”
在王府的时候,萧霁就是出了名的资质平庸, 日日要被教书师父打手心的那种,全身上下也就那张脸能看,但那张昳丽得过分的仙人面又不像萧厉山。
小厮止住思绪, 沉默跪在萧厉山的面前。
萧厉山合上书页, 看向身旁的男剑客:“你觉得如何。”
男剑客思索道:“公子对主人如何,这些年主人心里也明白, 的确是言听计从, 属下之前有怀疑,也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偷看了一眼萧厉山的表情, 接着说:“属下认为公子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发现许步烟是个圈套,公子应当是通过了主人设置的考验。”
“这场考验,最妙的地方不是试探公子,而是让公子和明绮之间产生裂痕,只要他们两人之间出现分歧,就算曾经有一段夫妻情愿又如何,明绮对公子起了戒心,公子便只能依靠主人这条大船。”
“是啊,就算明绮就此放弃萧霁,那也无妨,就当废了一步棋,我也不算亏。”
说到这里,萧厉山慢吞吞笑了,给了男剑客一个赞赏的眼神:“不错,跟我久了,分析起事来头头是道。”
“主人谬赞。”男剑客拱手躬身。
萧厉山挥退小厮,抚着下巴上的胡子,神情志得意满。
“既然萧霁这枚棋可用,那件事便让他去做吧。”
女剑客皱了下眉,没说话。
男剑客明知故问:“哪件?”
“那前朝秘宝,既然是明绮从萧霁眼皮子底下拿走的,那么,就让萧霁给我完好无损的拿回来。”萧厉山淡淡说。
男剑客垂眸,道:“是,相信公子一定会尽力做好主人交给他的任务。”
外面的雨势终于有了止歇的迹象。
树下的海东青理顺自己的毛发,嗥叫一声,在月色的遮掩下展翅飞走。
月色深沉,倾盆大雨转变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廊檐下掉落的雨滴连成珠串。
叶千枝点完最后一盏灯,兜兜转转又摸到了萧霁居住的院子附近。
萧霁院子附近守着不少暗卫,尤其是晚上,更是暗卫重点盯梢的时间。
但叶千枝早有准备,在点萧霁院落走廊的灯时,他故意使了个手段,盖偏了灯罩,烛火只要被风轻轻一吹,就熄灭了。
他拿着火折子,装作要重新去点,一番操作下来成功避开了暗卫的视线。
他蹑手蹑脚打开屋门,一股脑钻了进去。
原本这次他都做想好了自己的解决,深夜闯屋,惹怒萧霁,最后悲壮地死于萧霁刀下,为阁主奉献惨烈的一生。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床边散乱的粗绳,床头还挂着冰冷泛着寒光的锁链。
叶千枝心头一跳,这少阁主和明将军玩得挺花哨啊。
谁玩谁啊?
很快,叶千枝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他有些僵硬地看着坐在床边的萧霁,眼睛睁成两个核桃般大。
床边的萧霁白衣胜雪,薄唇紧抿,神色清冷。
然而他的眼睛上却蒙着厚厚一层红绸,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一抹艳色。
高山之巅骤然出现一朵靡丽的绯红色花朵,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怪异。
不正常。
叶千枝不着痕迹后退一步。
萧霁这个样子,明显是被玩的那个。
虽然想想也正常,以明绮那样厉害的性子,哪个男人能玩得过她,但这种床笫上的事情,无论是谁被撞见,都会觉得脸面挂不住。
别说萧霁,要是让明绮知道了他夜闯萧霁屋子,那他也是个死啊!
叶千枝心中警铃大作,他来找萧霁是想问萧厉山的事情,出师未捷身先死算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叶千枝就准备脚底抹油,趁萧霁没反应过来赶紧跑。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才刚刚转过身,脚还没迈出一步,身后就响起了萧霁清冽的声音。
“你这是要去哪里。”
叶千枝全身血液都冷了下来,他僵硬地扭头,看向床边背脊挺直的萧霁。
萧霁伸手,一点点解开绑在脸上的红绸。
柔软的绸缎从胸膛滑落。
萧霁站起身,毫不怜惜地踩过地上的绸缎。
“你这是要去哪里。”他居高临下看着叶千枝,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心知自己是踩火坑上了,叶千枝欲哭无泪,慢吞吞转过身,低垂着眼看萧霁:“少、少主,属下见少主有事,不想唐突少主,改日再来也是一眼。”
萧霁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讽笑:“唐突?”
“冒犯。”叶千枝连忙改口:“属下怕冒犯少主,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他就要趁机开溜,身后的萧霁却冷冷道:“我让你走了吗?”
叶千枝咣当一声,冲着萧霁跪下,苦着脸,豁出去道:“少主有何吩咐,属下定然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萧霁盯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叶千枝,眼中光亮明灭不定,双手紧握成拳又无力松开,像是在权衡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
最终,萧霁阖上那双有些悲悯的凤眸,霜雪般清冷的脸上覆盖上妥协。
“教我。”
叶千枝不明所以,抬头迷惘地看他。
萧霁面无表情道:“之前你说的那些,教我。”
明绮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可以学着让她再次喜欢他。
至少他有一张她喜欢的脸。
自从那日晚上从萧霁屋子里出来,明绮有一阵子没看见萧霁。
萧厉山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明绮便懒得管萧霁如何。
将军府的人已经被她上上下下清算了一遍,就连母亲那边送来的郎君也都被她的人密切监视,在府邸里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外面的人不可能窥探到什么。
皇帝那边对早朝愈发懈怠,明绮早上陪谢卿卿用过早膳,给她布置了功课,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闲,拿了长剑在院子里练习。
漂亮又凌厉的剑花横扫院子里的珍奇灌木,掀起一阵碎叶。
青鸾低着头匆忙走过来,她的手臂上绑着一层厚重的棉布,上面站着一只毛色雪白的海东青。
明绮见是她来,收剑负于身后。
“主子,海东青回来了。”青鸾道。
明绮侧眸看向立在她手腕的大鸟,伸手摸了摸它的羽翼。
海东青乖顺地展开一些翅膀,露出柔软的翅根。
“海东青回来,说明萧厉山的据点已经确定。”顿了下,青鸾压低声音:“要动手吗?”
明绮看着海东青纯粹的黑色鹰眸,思虑片刻便颔首道:“动手,做得利落一些。”
“据点在哪里?京兆尹也不是省油的灯,务必小心行事。”明绮说。
“就在京郊附近,属下和青凤去,能保证做得不漏痕迹。”青鸾的语气十拿九稳。
明绮见她势在必得,不由颇为赞赏地搂住青鸾的肩膀:“一定要让萧厉山知道,动手的是我们的人,若是他摸不到头脑就不好了。”
“狡兔三窟,之后继续让海东青去盯着,看他会往哪里跑。”明绮笑了下,颇为遗憾地说:“萧厉山狼狈逃窜的模样,我倒是很想见一见。”
“一定会很有意思。”青鸾跟着抿唇一笑。
明绮又问了青鸾许多细节,两人将进攻路线敲定的差不多,她想到什么,问:“萧霁最近在干什么?”
青鸾统领将军府的大小事宜,对萧霁的动向并不含糊,她想了下说:“近来萧公子和叶千枝走得很近,叶千枝时常进入萧公子的清竹院。”
明绮挑了下眉:“叶千枝的来历我让青影查过,虽然干净,但也不能大意,你抽空让管家给他找点事做,别让他太闲了四处惹事。”
明绮说的找点事定然不会是轻松的活计,青鸾心领神会:“是,我会加派两个人手看着他。”
明绮心情还算不错,将手中的剑扔到灌木里,自己大马金刀坐在树下的躺椅上,擦了把脸上的汗,摆手:“让萧霁来见我,顺便叫人送些茶水过来。”
眼下已经到了九月下旬,偶尔吹过的风也带了几分温凉的意味。
明绮拿着蒲扇等了一会儿,她耳力极好,隔着很远就听见了长靴踩在碎叶上的窸窣声。
等人走到她面前,她才用扇子挡着天上的耀眼的阳光,微微睁开眼去看。
这一看,却是让她心中一动,难得生出些惊奇的感觉。
萧霁抿着唇,有些不自在地躲避着明绮看过来的目光。
他一改往日白衣不离身,而是穿了一袭绣着牡丹暗纹的红色纱衣,平常梳得一丝不苟的青丝被随意披散在身后,只用一根木簪固定住。
手中则举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沏好的茶水。
他生得本就昳丽非常,穿白衣的时候像不染尘埃的仙人,红衣则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霍乱人心的温柔妖物。
古时君王烽火戏诸侯博爱妃一笑,但那爱妃若换作是萧霁,昏庸的君王怕是愿意拱手让一座城池。
明绮的眉心挑了又挑,心道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了。
之前她逼着萧霁去成衣店试那些艳丽的衣衫,到最后也只是让他暂时穿了一身玄色锦衣,离了她的视线就迫不及待换成寡淡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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