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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欲(灵姝)


两个字,让季筠柔脸上像是有火烧起来了一样。
不过她转瞬清醒,坚持要求:“温砚白,你如果要做的话,就必须先去洗澡。因为待会我……我不想把腿架在别人抱过的腰上。”
温砚白眸色一暗,哑声道:“好,一起洗。”
说着,他温柔地将她抱起,缓步走向电梯。
夜雨磅礴,逼仄的浴室里,芬芳四起……

清风穿透雪白的纱帘,撞响万工轿风铃,打搅了一室的悱恻。
只着了浴袍的温砚白正躺在长榻上,眺望海岸风景。本是松垮浴袍此刻严实地套在他身上,却因为贴合了身材,更显得他的肌肉遒劲有型,也完全展示出了那标准的宽肩窄腰。
若不是脖颈处有颜色分明的指甲划痕和吻痕,真会叫人以为他这副模样,会是个禁欲者。
这时,床上响起一声未醒的低咛,引得温砚白侧首看去。
只见纯白的纱帘时不时扫过席梦思,而季筠柔就趴在温软的被窝里头,她皆是吻痕的后背,让人不禁浮想联翩地回忆起昨夜的情动肆意。
记得她那会处于不上不下的时候,他想撬开她的嘴,让她说爱他。
谁知她脾气倔,宁可咬破唇也不说。
不知怎么,年少时的回忆就这么交叠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时,他的父亲带着他最爱的二儿子温择陌从国外旅游回来,给全家都带了礼物,自然除了他。
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他温砚白并不是景城温家的人,就连他至今也不承认自己跟那个温家有任何渊源。
和他不一样的是,也是温家外人的季筠柔,收到了她当时最喜欢的欧洲皇室珠宝藏品。
她抱着温择陌开心地欢呼,她最爱他了。
那个开心的模样、毫不吝啬地表露爱,是他从那以后都想要在她身上看到的。
现实和回忆两相对比,温砚白承认自己醋得想发疯。所以昨夜他不顾她的求饶,对她持续进攻了一会儿,才在她后来学乖的一声声示爱中,放过了她。
“想赢得你的欢心,还真有点难。”
感慨着,一身斯文败类气质的男人,勾着嘴角朝床边走去。
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三个月前他在美国拍得的一只中世纪的欧洲皇家王冠。
这件东西,在他们以后的婚礼上,将会由他亲自给她戴上。
据说,拥有这只皇冠的女主人,世世代代平安幸福、婚姻美满、子孙满堂。
之前他从来不信这些玄学,只相信每个人的幸福都得靠自己一手创造。
倘若世上真有神明,他还是希望这些神明能护她幸福安康。
见床上的人有转醒的迹象,温砚白把礼物放置到床头柜上,而后重新躺在床上,从后拥住她。
人,在刚睡醒的时候,显然是难以伪装自己的真实反应。
季筠柔闻到了身后传来的熟悉馨香,下意识埋入温砚白的怀里,并脱口而出一声:“小白。”
抱着她的温砚白怔了怔,心情大好地咬她耳朵:“刚叫我什么?”
季筠柔也彻底清醒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脱口而出就是一声小白,就好像是在叫小狗一样,但当着温砚白的面这样叫他,未免有点儿太大胆了。
她翻了个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嘟囔着给自己撇清关系:“是住在奶奶那的时候,她天天提起你。一提到你就会叫小白,我听顺口了,就这么叫了,以为能显得亲昵些……”
温砚白凑下去嗅她的脖颈。
季筠柔去推他:“痒~”
“还想再快乐会儿吗?”温砚白哑着声音礼貌询问,手却已经开始攻城略池。
没几下,季筠柔就有些迷迷糊糊的。
但她有自己的坚持:“后天就是小姝的生日了,待会儿我得去云簪一趟看看给她制作的礼物有没有瑕疵,所以你还是别……”
说话间,她有些被他弄烦了,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温砚白,你别太过分了,昨天晚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明白!我……那儿现在还有点疼!”
许是没想到季筠柔的应激会如此大,温砚白愣了一下,也寻思自己是不是要太狠了。
片刻,他低头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好。我先给你抹药,你再休息会。等吃完饭后,我陪你去云簪。”
季筠柔却眼眸一怔,“不情愿”三个字,满满当当地写在了脸上。
昨晚她觉得自己也算卖力,他要什么体势都配合了,就是为了卸下他的防备心,让他相信她已经不会再闹脾气,想着落跑了。
怎么还是……
温砚白解释:“最近香岛来了一些人,会不太安生,我正好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一些工作,会有多余的时间来陪你。”
“哦……”
温砚白下床去拿药膏。
季筠柔则撑起自己,躺坐好。
这时,床头上精致的黑色丝绒首饰盒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拿过来打开,下一秒,双目染上了憧憬之喜。
“喜欢吗,原先是昨天就要给你的。”温砚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季筠柔抱着盒子,满目装着星辰,笑容甜美地朝他点了点头:“这个王冠,上次我看时尚周刊的时候,还在遗憾就算九位数也有价无市,没想到你……”
“在你老公手里,钱这种东西似乎没有数字这种概念。”温砚白走过来,把被子掀开一些些。
季筠柔想要伸手阻止,但温砚白目光笃定地朝她撞来,似是在说——“敢阻止,我就敢再来一次”。
女生讪讪然收手,咽下一口水:“别作怪。”
以往抹着药,他就开始禽那个兽起来了,她这波属实是有心理阴影。
温砚白呵出笑,温柔又细致地将凉丝丝的药膏贴到她的肿疼处。
季筠柔看着盒子里以藤蔓玫瑰为设计灵感的王冠,越看越喜欢。
她笑意浅浅,喃喃出声:“可你这次把调起那么高,才七夕节就送九位数的礼物,那下次结婚周年,你岂不是要把温瑞送我了?”
温砚白:“温瑞大部分还是在奶奶手里,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股份都给你。”
他说的事一本正经,语气却无比云淡风轻,所以季筠柔也没把这话当回事。
“嗯……那到时候你身无分文了,我可以出钱包养……啊。”
话音刚落,下边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季筠柔没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刚要怪他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却见近在咫尺的温砚白神色并不怎么好,那双深邃到像是有寒冰凝结的眼睛,缓缓抬起、淡淡看她。
那眼神很是陌生,戒备中带着一丝似是抹不掉的阴郁和诡谲莫测。
在这一刻,他看的似乎不是情人,而是……仇人。
季筠柔有点儿害怕,甚至连那声亲昵的“哥哥”,也颤着声音冒了出来。
温砚白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药品,而后伸手扶着她的左脸,缱绻地摩挲了下。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我想起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去书房了,至于云簪……可能也陪不了你了。”
“没、没事。”
季筠柔心里有点介意他刚刚近乎敌视的眼神和此刻掩盖不住的疏离,所以他现在要走,她也不想把他留下。
温砚白起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后,身姿冰冷地离开了卧室。
而季筠柔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戚戚然地将它收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是那句包养他吗?
她只是开玩笑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他有温家托底、有强大的人脉关系,更甚者,就昨天那后背抱的亲昵姿态,秦偌娴只会比她更会乐意拥有他。
怎么也轮不到在这座城市里什么都没有的她,为他遮风挡雨。
而且如今,她才是他手上名副其实的一只金丝雀……
云簪小铺内。
长几上的紫金香炉正蜿蜒盘旋着白色的雾气,吐出的水木香在这盛夏里是心静神怡的好闻。
烟雾后方朦朦胧胧,难掩一抹倩影。
季筠柔把一套纯金打造的凤冠从箱子里取出。
一旁来做客的司妍,咬着香蕉的嘴巴顿时大张,一副“长见识”了的模样,而后凑到她跟前,满目好奇:“怎么,你要嫁人了?”
季筠柔愣了下,笑着摇头:“是我家妹妹要过生日,我送她的嫁妆。”
司妍竖起大拇指:“大手笔。”
“估计在她众多的礼物中,也不值一提,但多少算是我的心意。”说着,季筠柔笑意盈盈地把凤冠放好,又在红色丝绒盒子上放上了云簪的鎏金卡片。
这时,司妍提及了自己来的目的:“我前两天入职了一家报社,负责去采访一位景城来的集团总裁。私下对方提及了云簪,说是要给他姑姑打一副云簪小铺出了名的凤逑,我说我正好认识云簪的老板娘,说不定可以给他插个队。”
季筠柔现在对“景城”两个字,很是上心。
A那边再也没有消息了,她得靠自己来弄明白一切。
既然有景城来的人,或许可以卖个人情,让对方帮忙打听打听。
她在司妍满脸谄媚、巴结、讨好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我就算谁的面子都不给,也不能不给我家司妍啊。不过下次吧,你可以让那位总裁亲自过来我这看看。”
“椰丝!我家肉肉最好啦~”司妍抱住季筠柔,可劲地贴贴。
季筠柔继续设计图纸。
司妍想起什么,开始说八卦:“你知道我上次拍的林舒语吗?”
季筠柔正在纸上白描,听到这个名字动作一顿:“怎么了?”
“她前两天被彻底封杀了,好像还涉及了偷税漏税,被拱出来了。国内待不下去,就跑去邻国整容了,她对自己也够狠,竟然想换张脸再回来。”
季筠柔没有再动作,墨水顺着毛笔的尖尖滴落在纸上,刚刚还十足满意的画作,在此刻全然报废。
“不过这也没那温大佬狠。真真是稀罕时,你是宝,不稀罕时赶尽杀绝。”
这时,给两人端来茶水的简云霓听了,也加入了话题:“上次林舒语还在我们云簪大吵大闹砸东西呢,结果我柔姐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把人压得服服帖帖。后来那温大佬还为林舒语来找我们柔姐了,这怎么才一会儿功夫,林舒语就失宠了?”
“温大佬找来这?”
司妍向来是个八卦过敏体质,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快速捕捉事件下的那些丝丝缕缕的细节。
她才不信温砚白那样的大佬会为一个情人受了欺负这事,专门跑来这给人撑腰。
而且来了,季筠柔还能安好无损地站在这,反而是林舒语彻底出局了,除非……
司妍的目光微有震惊,当即对上了美眸抬起、淡淡看来的女店主。
一种想法在她心头悄然生长。
她记得自己拍摄的温大佬的其中一张照片里,他的无名指上是有戒指的……
司妍下意识地看向季筠柔的右手,只见那里赫然也有一枚同款式的戒指。
她想,她或许知道季筠柔的真实身份了……

第13章 玫瑰
从云簪回来后,季筠柔简单洗漱了下,便窝在卧室里,一边查阅温瑞的财报,一边等温砚白回来。
夜色下的房间很是寂静,唯独有的是电视新闻上各种时事政治新闻的声音。
直至电视画面突然切换,有一则消息紧急插播了进来——
“突发,今日19时,位于苏港区风华路18号的秦氏豪宅突发火灾,据悉,此次着火的原因是人为纵火,根据区警局最新公布的消息,已有3人在此次火灾中丧生。救灾仍在继续……”
季筠柔听着电视里的播报,迷茫地抬头看去。
只见电视里,记者的背后是烈火熊熊染红半边天的画面,腾起的黑雾和火星子将后面的豪宅覆盖,无法窥见它原先的样貌,一旁有数十名消防员正举着水枪围着那豪宅灭火,这些画面聚在一起,足以显示此次火灾之严重。
对于天灾人祸,季筠柔总是心有戚戚。
为了不影响待会的睡眠,她将电视音量调低,准备继续看一会儿财报再入睡。
然而不过片刻,外边隐隐有雷鸣声滚滚传来。
季筠柔的秀眉蹙起,纤细的手下意识抓紧被子,并捞起一侧温砚白的枕头,护在身前。
“阿姨……”这一声是喊管家的。
可须臾后,她便想起来今天管家休假,这个云城里剩下的人她并不熟悉。
季筠柔只能停下呼唤,像是只鸵鸟一样埋头躲进被子里,祈祷自己的头疼不会像前几次那么剧烈。
可惜,还是如先前的雷雨夜那般,有剧烈的疼痛降临。
季筠柔没撑住,痛苦地抱住头,柔美的脸上霎时惨白无光。
她痛苦地吟喃出声。
那种疼,她无法向人形容,就好像……
就好像无数根脑神经被人大力拉扯,直至一根两根地被彻底扯断。
实在太疼了。
昨夜她能拖着脚伤在地上一声不吭地走。
可现在头疼的程度,却是她咬牙强忍都没有用的。
她把自己团进被子里,哪怕热得满身是汗,也不舍得钻出此刻赋予她安全感的被子,只露在外面的手死死地揪紧床单,企图与痛苦抗衡。
不知过了多久。
季筠柔终于从垂死挣扎里,缓过来一丝力气,她松开了抓着被单的手。
整个人就这么无力地趴在被子底下,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一分钟后,她像是回过神来,伸手去抓躺在身侧的手机,用勉强还算清明的意识,努力摁下了1。
她记得温砚白本该下班就回来的,但他说有酒会,要迟一些。
可她真的受不住了。
她承认自己需要他。
这时候的季筠柔,很需要温砚白在身边。
电话拨出后是漫长的音乐。
季筠柔疼得生理性的眼泪不住从发红的眼眶里冒出来,眼眸里的光亮随着音乐的重复播放而变得有些许黯淡,但还有一丝较劲。
如果温砚白再不接电话,他明天开始就一个人睡!
但很快,她的眼里连丝较劲也没了。
因为她看见电视的新闻直播上,出现了一抹本不该出现在那的身影。
电视里,医院走廊处正准备赶去采访秦偌娴的记者,意外偶遇了前来探望的温砚白。
新闻标题上还配合地打出了“好事将近”四个字。
季筠柔不知是疼,还是不想看见这一幕,她猛地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哭,只是眼缝里不住有湿意渗出。
忽然,有卧室门被推开的动静。
季筠柔微带期许地看去。
她希望刚刚自己是错认了电视里的那抹身影,温砚白没有去找秦偌娴。
他回来了,他是赶回来陪自己了。
可如意料之中的那样。
门外的身影并不是他,而是管家。
季筠柔也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陷入另一种安心。
管家看见她被疼痛折腾得满是狼狈的模样,满是心疼,慌乱跑过来解释:“夫人,我下午看了天气预报,知道今晚会雷暴,所以提前赶回来了,唯恐我不在,先生一个人在这会手足无措。夫人您……没事吧。”
季筠柔连回复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伸手给她。
管家连忙打了内线,叫厨房的人准备安神的汤药,而后过来抱住季筠柔,像是安抚女儿似的,轻拍她的后背:“囡囡乖,阿姨在呢。”
季筠柔也一改往日并不亲人的形象,无助地靠在管家阿姨的怀里,汲取一丝被人疼爱的力量。
在这一刻,她对亲情的渴望已经达到了巅峰。
如果,她能回到亲人身边,若她还有父母、兄姊,那么在这么痛苦的时候,她一定也会被这样抱着吧。
管家见屋里并没有温砚白,便拿出手机安慰她:“夫人不哭,阿姨给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不要……”季筠柔声音细若蚊声,但出口坚决,“不要找他。”
管家从季筠柔脆弱的眼神里看见了她对温砚白的抗拒。
她不免愣了愣,但最后她还是尊重季筠柔的选择,没有拨出那个电话。
房间里陷入安静。
而走廊里却忽的响起温镜姝快乐喊嫂子的声音……
消毒水的刺鼻,让曾在医院待了三个月之久的男人只觉得难忍。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地注视对面靠坐在病床上的秦偌娴:“温择陌呢?”
“死了啊,死的三人里就有他。”秦偌娴抬起自己的手臂,给他展示自己的烧伤,“师父,我这都留疤了,你不应该关心我吗?”
知道她在玩花样,温砚白嘴角勾起,整个人邪劲起来,带着犹如死神的气焰。
他踱步到她的面前,俯下身,骨骼分明的手似要轻抚她的伤口,却在须臾之后,径直朝上,捏住了她的脖颈,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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