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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掌心娇重生了(迷途的土豆)


“平日里醉生梦死,今日却在朝堂上演这一出忠臣孝子的戏码。你们不觉得恶心吗?”语落,嘉宁帝将手中握着票据扔到几人面前,厉声呵斥。
“这.......”几人连忙捡起地上的票据,惊慌失措。
云潭曲社的戏票是实名制,票据在演出当日便会被收回,这上面签着他们的名字,他们无法耍赖,只得狡辩:“陛下,臣等只是去听戏。”
“云渟两日唱一出戏,你从未落下过一场演出,你自己手下的事务交由文书去做,你手下的文书状子都告到我这儿来了,你还想要狡辩什么?”盛京墨看着执掌军务的兵部侍郎,厉声指责道。
他瞬间瘫软在地,无以为辩。
吴同洲立刻上前,奉上奏折,奏报道:“陛下,臣正要弹劾这几位大人,玩忽职守,懈怠公务,纵容下属为所欲为,伤害百姓,掠夺田地,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嘉宁帝看了一眼奏折上呈报的内容,冷声:“依法严惩,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罢官的罢官,该杀的杀。”
最后一句话,杀意纵横。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伏地跪拜,连连称颂。
...........
“不可能,你胡说,你骗我。”大皇子歇斯底里的怒吼,打翻了府里砚台、摆件、玉坠.....
“殿下,息怒。”丫鬟小桃伏地跪拜,劝历楠翼不要发火。
历楠翼一步一步走向丫鬟,疯狂的怒吼:“凭什么,我才是他的儿子,凭什么音音他要将音音嫁给盛京墨那个来历不明的屠夫?”
“我才是长子,我才是长子啊。”
丫鬟见大皇子癫狂,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陛下,国公爷并非出生不详,他是国师盛泽的独子。”
历楠翼听见盛京墨父亲是盛泽变得越发癫狂:“那又如何?我是皇子。”
突然,历楠翼如泄了气一般,坐在幸存的座椅上,低语道:“为什么?为什么父皇要将我的孩子交给白卿音来抚养?”
“父皇竟然说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抚养他的两个孩子,才让盛京墨和白卿音成婚好让孩子有一个好的成长氛围。”
“为了成全他们两个,父皇竟然说出这样的借口。”历楠翼自语,突然如疯了一般,冲向眼前女子,双手掐住丫鬟的脖颈,大骂道:“你是骗我的对不对,那是我的儿子,凭什么交给别人抚养?”
“殿下,你清醒一点,我是小桃啊!”小桃拼命的挣扎,想要唤醒历楠翼的意识。
历楠翼已听不见其他声音,完全陷入疯魔,失去意识,只是死命的掐着小桃的脖颈:“我不管你是谁?给我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你就应该死。”
“殿下。”崔公公正送午膳过来,瞧见眼前这一幕立刻放下手中的餐盒上前扒开历楠翼的手,大喊道:“来人呐,快来人.......”
不远处的侍卫立刻冲了过来,帮着崔公公拉开历楠翼的手。
历楠睿似是疯了一般变得力大无穷,眼眸猩红,目光死死的锁在小桃身上,似是非要掐死她不可。
崔公公见着历楠翼发疯,立刻开口劝道:“殿下,这里不是皇宫,您现在在府外,若是你杀了人,我们无法处置尸首,会被门外守着的侍卫发现的。”
“这件事若是捅了出去,盛京墨定会彻查此事,那以前您做过的那些事都会被查出来。殿下,今时不同往日,求您手下留情啊。”崔公公拼命的劝着。
三人齐齐合力才将历楠翼的手拉下来,而后崔公公害怕急忙上前去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桃。
崔公公探了探鼻息已感觉不到一丝气息,立刻去探她脖颈处的脉搏,发现尚有脉搏在跳动,他立刻上前按压女子的胸部:“醒过来,你一定要醒过来。”
“你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儿,小桃,快醒过来。”崔公公拼了命的唤小桃的名字..........
“你方才说历楠翼想要杀死府中的丫鬟。是崔公公将她救回来的?”盛京墨看着程凡问道:“那崔公公手法如何?”
“极为熟稔。似是经常急救一般。”程凡立刻回道,而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这么说,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你立刻去查,务必将这件事查个底朝天。”
盛京墨吩咐了一句,看着他的肩膀,问道:“你肩膀怎么了,我瞧你揉了半天了?”

盛京墨扳过他的身子,帮他揉捏肩膀。
“昨日我处理完事务去寻诗雨,那时太晚了,我便只能翻墙,谁知太傅半夜来寻诗雨,我翻窗逃跑,摔到了肩膀。”程凡小声回道,心底憋屈极了。
盛京墨立刻松手,踱步走开,满脸嫌弃的看了一眼程凡:“活该。”
程凡受挫,急忙为自己辩解:“将军,您怎能这般说我,诗雨住在三楼,我一时忘记了才会跌落下来。”
“好歹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您不心疼我也就罢了,还说我活该?”程凡坐在盛京墨身边,为自己鸣不平。
盛京墨也不理会他的抱怨,而是小声问道:“你准备何时迎娶程家姑娘?”
程凡眉开眼笑的回道:“下个月初九。”
“我与诗雨都是双日出生,便选了单日,取意长长久久。”
“寓意倒是不错。”盛京墨点头,而后又道:“既然你下个月要成婚,那我便放你半个月假,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莫要委屈了程家姑娘。”
“多谢将军!”程凡立即谢恩。
而后程凡又问道:“将军,今日陛下已在朝堂上为您和郡主赐婚,您准备何时与郡主成婚啊!”
“回去管好你自己事便可。”盛京墨挥手让他离开。
程凡起身,行了一礼,而后方才退下。
见程凡离去,盛京墨利落起身,踏出大门。
姚氏和盛泽在院子里,小声道:“如今我们能在一起,全是因儿子一举歼灭许国,否则我们岂能安稳。”
盛京墨瞧着眼前花前月下的两人,视若无睹一般,转身踏出自己的国公府,敲响了拈花小苑的大门。
白卿音刚要睡下,便听见了敲门声,她便起身打开了房门,看着熟悉的眉眼,勾唇一笑:“你怎么来了?”
“今日的事,您都听说了吧!”盛京墨顶着浓雾踏进院子,轻声问道。
“嗯,我就说过舅舅疼爱我,定会为我安排一条康庄大道。所以以后不要怀疑舅舅好不好?”小姑娘昂着头,看着盛京墨,眸光盈盈。
“我不知陛下会用大皇子的两个孩子,堵住天下人的嘴,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为你我赐婚。”盛京墨看着小姑娘盈盈眸光,坚硬的心柔化成水。
“今日我来是要要紧事要告诉你。”盛京墨看着小姑娘,将今日历楠翼疯魔一事尽数相告。
白卿音听完后,眸底拂过一丝怅然:“我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凶残之人。”
盛京墨又道:“那个丫鬟绝不是历楠翼下手的第一人,他一定还杀过其他人。”
“音音,落水一案十有八九是大皇子派人搅乱了二皇子的计划,置你于险境。”盛京墨握着小姑娘的手,轻声道:“我向你发誓,这事我一定会查清真相。”
白卿音小声道:“嗯!”
心底却也是感慨万千。
“可是音音,你有没想过将来?大皇子、三皇子已然继位无望,陛下是将心思放在了那两个孩子身上。”
“若真的是历楠翼,你会如何对他?又会如何对待他的两个儿子?”盛京墨又抛出一个问题,将她扶到圆凳边坐下。自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走一步算一步。待到那时我自有办法。”白卿音垂手玩弄着自己指尖。
她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盛京墨见她这般从容,躁动的心缓缓落下,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对了,历楠尘那边可有传出来什么消息?”沉默许久,白卿音又问。
...........
历楠尘抱着酒坛,坐在屋顶饮酒,身旁伴着的人,与已被盛京墨斩杀的尹丽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殿下,今日陛下只是为护国公和西梁郡主赐婚,他们尚未成婚,你莫要气馁,一切都还有机会。”尹丽雯轻声劝道。
历楠尘拎起酒壶又灌了一口:“今日大殿上,父皇不仅为他们两人赐婚,还将老大的儿子交由他们抚养,这其中深意,你还不明白吗?”
尹丽雯呆坐在一旁。
她怎能不懂,陛下是想将希望放在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孩童身上,不仅如此还为盛京墨和白卿音铺了一条锦绣大道。
新帝养母,护国郡主,护国国公,这样的路不可谓不绝。
一旦新帝登基,于公于私都要奉养养母,待之以诚,否则新帝的位子根本不用郡主国公开口。满朝文武都会将其罢免。
而后小声道:“殿下,他们尚未成婚,两个孩子也尚未长大,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说着,尹丽雯眸底浮上一道血红色的微光:“那两个孩子能不能长大还不一定呢!”
盛京墨武功高强,白卿音身边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他们无法得手,可那两个孩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想要杀死,易如反掌。
“那两个孩子若是出了任何差错,继位的便只会是西梁郡主。”历楠尘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冷声呵斥道:“你终究不如你姐姐心思深沉。”
尹丽雯惊讶回首,满脸疑问:“西凉郡主是女子,陛下怎可能会将皇位传到一个女子手中。”
女子掌兵权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是将皇位传给一女子,朝中文武百官定然不会同意的。
历楠尘轻笑出声,而后小声道:“父皇是跟在长公主身后长大的,又是长公主拼死辅佐父皇登基,长公主离世,父皇便将长公主的女儿视作亲生,宠爱有加。眼下我们几人身上都背着污名,让父皇失望,西凉郡主变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说着,他自嘲道:“我们都比音音年长,可我们都不明白父皇的心思。”
“殿下此言何意?”尹丽雯听着历楠尘的话,更加不明所以。
“这段日子我被关在府邸,我一直都在反省,这几日我才明白为何父皇那般疼爱音音和盛京墨。”
“因为他们听话,他们听话的按照父皇的安排去行事。父皇便一步一步为他们铺路。”
“而我们一直忽视他给我们铺的路,甚至为了争夺高位无所不用其极。”
“是我们自己将路走死了。”历楠尘看着手中的酒壶,喃喃细语,眸底是挥之不去的悔恨。

尹丽雯看着历楠尘,轻声道:“殿下,您到底在说什么?”
“父皇将兵权外放,让他们开疆拓土不让我们接触兵权,是让我们修身养性,养具储君脾性,以待他日好继承皇位。”
语落,历楠尘躺在屋顶,看着皎洁月光,如失去魂魄一般:“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
曾经他那么接近天上的月亮,那么接近深宫中的至尊之位,可他却他们推到了天边。
“殿下不需要气馁,我们还有机会,我们手中还有一道王牌,我们还有机会。”尹丽雯见历楠尘意志消沉,立刻开口劝道。
盛京墨再强悍,白卿音再聪慧,也挡不住他们多年前摆下一局棋。
尹丽雯的话让历楠尘的眸底重现光彩,他倏然起身看着府内摇曳的树枝好似是万里山河一般。
是啊,他还要机会与所有人奋力一搏!
“可音音呢?她应了盛京墨的婚事定是心悦盛京墨的,我还有机会让她喜欢我吗?”我还有机会让她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吗?
尹丽雯立刻开口道:“殿下,一定会有机会的。”
“不论是护国公夫人还是摄政郡主,哪里来的最皇后尊贵,只要殿下成就大业,再施以恩惠,郡主一定会动心的。”尹丽雯看着历楠尘,笑着劝慰,信心满满。
历楠尘看了一眼身旁的尹丽雯,轻声道:“你以为她那种会被权势利益所惑之人吗?”
“她生来就尊贵无比,手下更有五十万精兵做后盾,做皇后也不见得有她尊贵?”
尹丽雯沉默。
是啊,西梁郡主何等威仪,很难因为旁人地位权势而动心,因为那些她本就拥有!
历楠尘自屋顶跃下,踏进书房,直至深夜也未曾离开。
翌日清晨,历楠尘将连夜写出的折子送到府苑门前的侍卫手中,求道:“求将军将这份奏折送到陛下手中。”
说着,历楠尘取出一袋金子交到侍卫手中:“不论发生何事?本王终究是陛下亲子,你若是今日帮本王将这份奏折送到父皇手中,来日本王还要重谢。”
他取来自己腰间的玉佩递到侍卫手中:“这是本王贴身玉佩,以此为证,绝无虚言!”
士兵看着手中的金子,看着那块晶莹剔透透着水光的玉佩,暗暗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点头:“殿下放心,属下定会将奏折送到陛下手中。”
表了忠心,士兵握着折子转身离去。
.......
下了早朝,盛京墨骑着马站在宫门口。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来到宫门前,瞧见盛京墨立刻行礼:“末将参见盛将军。”
盛京墨看着眼前怀里鼓鼓囊囊的士兵,开口问道:“你可有话要说与本将军听。”
士兵跪在地上,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马上一身戎装,神情肃穆威严的盛京墨,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小声道:“将军,末将......末将...........”
“你是我的兵,应当知道我军纪严明,不容奸佞。你若是想要死,本将军自会成全。”
士兵听进此话,当即便明白他的一言一行乃至于他们守卫在三皇子府上所有士兵的一言一行都在盛将军的监视之中。
他哆嗦着身子,取出自己方才得到的钱袋子、玉佩和折子恭恭敬敬的呈上,可那双手却抖如糠筛。
盛京墨身旁的士兵立刻将三样物件取走,呈在盛京墨面前。
本来跟在盛京墨身边的是粗壮大汗隋大壮,可因前段日子送木雕的小鹰送给宋宁被暗中盯着的白卿音给打了一顿,在家养伤换了一个冷面侍卫,更加摄人。
盛京墨看一眼三皇子自幼便带在身边的玉佩,拾取侍卫手中的折子,翻阅起来。
跪在地上的士兵,小声为自己辩解:“将军,属下并非不忠,只是家中老母重病,急需银钱,这是一封信,属下想着送便送了,碍不到将军大计。”
盛京墨翻阅着手中折子,轻轻合上,而后将侍卫手中的钱袋子和玉佩一并拿走,道:“这个人交给你处理,本将军代他去呈奏折。”
“是。”庄兢拱手行礼道:“属下定将此事办妥。”
盛京墨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踏进宫廷。
盛京墨走后,庄兢上前来到士兵面前,冷声道:“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而后逐出军中,通告各大营帐,不再录用。”
“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为何要惩罚的这般深重?”小士兵听见惩罚,双目圆睁,好似不能相信自己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
庄兢却是冷笑连连:“将军在安排尔等戍守已将尔等的家事亲属尽数查清,为的便是阻止有人因家中贫苦被人收买。”
“你家中父母身体康健,有妻有子,算是温饱之家,可你却经不起钱财诱惑,甚至编造谎言逃脱罪责,你简直罪该万死。”
庄兢大骂,眸底尽是不屑与嘲讽,又道:“军中水人不足郡主体恤将士们辛苦,为确保将士们安心杀敌,无后顾之忧,专门成立一个部门,以便于有困难的士兵可以及时上报,想办法解决。”
语落,庄兢扬高了声音命令:“来人将这个贪财忘义,不知廉耻,满口谎言,妄图瞒天过海的混账拖回军营,重责五十。”
嘉宁帝翻阅着手中折子,问道:“方才你应当已经看过这奏折中的内容了吧!”
“是。”盛京墨毫无隐瞒。
“臣逾越了,还请陛下原谅。”盛京墨开口求道。
“朕知道你想要保护音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嘉宁帝警告了一句便将手中奏折放下。
“陛下,三皇子所言情真意切,是昨夜熬了半宿才写出来了的。不知陛下可被三皇子打动,想要将他放出来?”盛京墨看着桌角的奏折,不阴不阳的问道。
“你这阴阳怪调是同谁学的?”嘉宁帝看着盛京墨问道。
盛京墨沉默:这东西还要学吗?
人心情不悦时,表现大多相同。有何大惊小怪的?
嘉宁帝见盛京墨不回也知他心里不舒服,便自己寻个台阶下:“这事你有何建议?”

“陛下为君,为父,所有主意都要自己拿捏才是。”盛京墨避而不答。
三皇子的折子,说的情真意切,字里行间皆是幼时与陛下在一起发生事,认错态度恳切热烈,说自己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想让慈父将他放出来,他定会听从父亲的话,做利国利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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