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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强分手之后(一叶煎鱼)


“你以为带走我父母,我们就还有机会回头么?从那一天起,我们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路,脚步不缀,各自寻找正确的路。
从此世界广阔,再不相见。哪怕不经意地重逢,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永不回头。
“你错了,杰,”春日遥说,“我们真正分道扬镳,是在天内理子死去的那天。”
哪怕时隔多年,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夏油杰的瞳孔还是紧缩了一下。美美子和菜菜子原本紧紧地牵着他的衣角,也因他散发出的堪称怨毒的气息吓得后退了几步。
“悟那个人,看着是很乱来,可他不爱钻牛角尖,就不会被过去所左右;可你不一样,杰,你是做事一定要有目标和意义的人,过去五年,你恐怕从来就没有走出来过吧。”春日遥说。
“那你呢?”夏油杰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你如果可以就此翻篇,又为什么要去京都?逃走就有用么?”
“当然了,”春日遥说,“逃跑虽然可耻,但有用。”
春日遥把钱分开存到了几张银行卡里,其实咒术师都是高收入群体,这区区两千万简直不值一提。
如果她当时坚持不缀干这一行,现在混个小康生活想必问题不大。
话又说回来,五条悟虽然解除了婚约,也没硬说要把她赶出五条家,如果自己当时脸皮厚一点,现在也是衣食无忧了。
“都怪当时太年轻啊。”春日遥感慨道。
从银行出来后,天空淅淅沥沥地落起了雨,为了出行持刀方便,春日遥通常会带着一把特制雨伞,但雨下得大了,她腿脚又不方便,风雨就渐渐湿透了她浑身的制服,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春日前辈……?”
刚开始春日遥还以为是错觉,可当她扭头看到西装革履撑着伞走来的男人时,还是吃了一大惊。
七海建人。
这学弟虽然比他们还小一级,但当时在高专中就是出名的沉稳。如今他的形象比起当年来似乎也没多少改变,规整的西装三件套,暗金色的短发梳得一丝不苟。
“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打完工的春日遥没由来地觉得有点紧张,虽说并没有加入夏油杰的传销组织,但对方毕竟已经是被咒术界通缉的头号诅咒师,为他做事搞不好会被某些鹰*派也打成同党。她还在犹豫要怎么解释,一件略带重量的西装外套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的车就停在附近,您要去哪里,我送您过去。”他的敬语和他本人的衣着一样一丝不苟。
春日遥捧着热可可,小口小口啜饮着。驾驶座上的七海建人只穿着衬衫,袖口挽高,露出健壮的小臂。
“前辈当年离开高专后似乎没有再从事咒术师的工作了吧。”
“嗯,去念了大学,后面就找了家公司做起了普通工作。”
“这样啊。”七海说,“我毕业后直到今天,一直在证券公司供职。”
“直到今天?”
“因为痛恨加班,我刚刚递交了辞呈。”七海说,“或许职业咒术师更适合我,前辈呢?”
“我也是在一般企业工作。”暖气的温度开得高,手中热饮料也很温暖,过度的疲惫让春日遥有点困倦,她随口说出了自己公司的名字,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而已,说出来也无所谓。
“我知道这家公司,在离这里还有好几站的另一个商圈。”七海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怎么措辞,“那前辈为什么会在这个点,穿成这样……在这里?”
这话莫非是试探?春日遥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学生时代,自己的确和这学弟关系不错,但对一名正直的咒术师而言,厌恶和诅咒师相关的任何东西都是政*治正确。脱离咒术界太久,没准又有新的观测手段被发明出来了。
“我……我做兼职。”
“前辈,”车厢内又陷入了沉默,正当春日遥考虑打破车窗跳车逃生的可能性时,七海又开口了。“那家公司的薪资水平我有所了解,如果前辈是一个人生活的话,似乎没必要……做兼职吧。”
他在提到做兼职时,语气里带着微妙的艰涩和难以启齿。
“我要带孩子嘛,所以花销大一点。”
车子戛然而止,七海建人扭头盯着她,瞳孔地震。
在短暂地对视了两秒后,不用皮肤接触,春日遥也感觉到了他体内的儿茶酚胺已经飙升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
七海建人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几乎是刹那间的福至心灵,春日遥大吼出声:
“孩子不是五条悟的!”
“莫西莫西,七海海?”电话那头传来了轻佻的问好声。
七海建人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诚恳注目春日遥:
“抱歉,前辈,我无意干涉您的私人情感生活。但是,如果因为我们熟识的人,而导致我年少时尊敬的前辈生活得不太愉快,我想我绝对无法接受这一点。”
“搞什么啊,突然就挂掉了。”五条悟郁闷地看着自己的通话记录,试图拨打回去,但被对方无情地拒绝了。
伏黑惠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和雨水,看向带着圆框小墨镜的奇怪男人。这男人蹲在天台的护栏栏杆上,看上去极为脆弱,似乎只要风雨再大点,他就会因为脚下打滑和一头栽下去,但这人丝毫不惧怕,晃晃悠悠,神态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轻慢。
更为奇特的是,风雨之中,男人的身边似乎笼罩着一层透明的障壁,连头发丝儿都没湿一根。
“小惠惠,没说你哦。”五条悟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你的力量训练要继续,下雨天反而是更好的训练机会,毕竟咒灵可不会因为下雨就停止攻击哦。”
“我知道了,五条老师。”
五条悟,伏黑惠在心底默念这名字,他是将自己带出禅院家的人,这一点他始终十分感激。固然禅院家衣食无忧,但血统至上的氛围却让他感觉到窒息。
虽然这男人在带他出禅院家后,就像拿起什么小玩意儿似的,又把他重新扔回了母亲的一大堆亲戚家,直到春日遥把他接走。
就像是预判好了的、微妙的、彼此期待的默契。
等他重新在这所小学就读后,这男人又重新过来教授他有关咒术的一切。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但教学起来却是意外细致的类型,无论是咒力的运用还是身体力量的增强,都会尽量详细地讲解到。虽然有时候他的感知似乎和一般咒术师完全不同就是了……
但作为目前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们俩却一次都没有见面过。
到了这个年纪,伏黑惠已经能够理解,大概率会发生的事情,如果积累了足够多的样本却还没有发生,那一定是有人在刻意规避。
五条悟一定在做这件事。
那春日遥呢?
她表现得一无所知,可伏黑惠微妙地感觉,她想必也认识这个男人。
“今天就到这里吧,哇,训练了这么长时间,是时候补充糖分了!”明明一直一动不动的男人表情夸张地摸出了装着喜久福的纸袋。
伏黑惠也拿出了自己的便当盒,由于他和春日遥都是标准的咸党,他的便当一直没有引起五条悟的任何兴趣。
但今天他还带着第二个便当盒,里面放着春日遥昨天和同事们一起做的巧克力蛋糕。
他抓着饭团往嘴里塞,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五条悟跟前:
“老师要吃巧克力蛋糕吗?”
果然甜党五条悟兴趣盎然地凑了过来,叉起一大块蛋糕,嗷呜一下就吞进去了。
“这是遥和朋友一起做的,”伏黑惠擦了擦嘴,“因为有约会,昨天就来晚了一些。”
他紧张地盯着五条悟,手心都出了点薄汗。五条悟一直挂在脸上的嚣张桀骜的笑意慢慢地收拢,取而代之的是微妙的、浅淡的弧度,他天蓝色的双眼中透出一点润泽的光,略带审视地看向伏黑惠:
“可以啊,伏黑惠同学,”五条悟说,“恭喜你,现在学会了套话的高级技巧。”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伏黑惠才猛然意识到,虽然他的套话技巧非常粗疏,可如果内心全无牵绊,也很难这么快对此作出反应。
伏黑惠以为五条悟不会回答了,于是又重新缩回去吃自己的饭团。没想到五条悟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道:
“我和遥认识很多年了。”五条悟说,“她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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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小日子,非JK穿JK可能就有特殊工作者的意味,所以七海海很震惊,遥妹是明显没想到这一点。

“哈?”伏黑惠一脸惊疑,“老师您今年贵庚?”
“讨厌啦随便问人年龄,不过老师现在是风华正茂的22岁。”
“遥明天满22岁的生日。”伏黑惠撇嘴,“老师请您不要乱开玩笑,不是辅导同桌女生做作业这种程度,就可以算得上是老师。”
“没有乱开玩笑,我可是遥走上咒术师之路的引路人。”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回答道。“说是优秀的老师也没错哦。”
“引路人?”在七海建人狐疑的眼神中,春日遥拨开自己额头前潮湿的头发,好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更真诚。
“恕我直言,您无论说是始乱终弃的前男友,还是关系差到让您放弃咒术师之路的罪魁祸首,听上去都要可信的多。”
“悟这家伙,可信度已经低到这种岌岌可危的程度了么?但真实情况就是,没有同级四个人随意两人都能组CP的混乱关系,只有普通同级和咒术之路上的引路人。”
“您就当我是好奇好了,可以不必回答。”七海建人说,“在学生时代,您和五条前辈是封建社会包办婚姻受害者的消息甚嚣尘上,毕竟大家都很惊疑,除了……那个人以外,您是唯一能够忍受他恶劣脾气的女性,甚至有人开盘赌您忍受他的时间,貌似连夜蛾校长和老师们都有压注,赌您能呆在五条前辈身边一年以上的赔率是一赔1435。”
“哇这么夸张么?早知道当时就随便压几万块了,现在哪里还用做什么社畜。”春日遥挥挥手,“我和悟小时候确实是有婚约关系,不不不,没有什么复杂的家庭利益的交换,解释起来可能比较复杂,就是他家里人觉得他的能力可能让他中途夭折,所以让我在他身边做玩伴。后面长大了,悟就把这个荒唐的婚约取消了,这么说,有没有让你对他的尊敬度提升一些?”
七海轻轻地嗯了一声,但显然这位沉稳可靠的成年人已经在心底把她跟包办婚姻受害者画上等号了。
“到了。”春日遥说。
七海建人正色看向这位自己在学生年代十分尊敬的前辈。
“那么,当时您在没有告知所有人的情况下离开高专,是否就是因为这件事?”
“不是。”春日遥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她笑了。“七海海。”
旧日的称谓飘在风里,就像是往事残留的刻痕。
“你知道吗,其实我这种人,在哪里都能过的蛮开心的。”春日遥下车,站在黯淡灰败的建筑群中,红发跳动着火焰一般的色彩。“而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不会自作多情。”
“哇!婚约吗?你刚刚是说了婚约这个词么?是我理解的这个词的意思么?”十五岁的家入硝子蹦起来,“只有欧吉桑喜欢的宫廷连续剧里面才会出现的词,有钱的富家大少爷和千金大小姐在妈妈肚子里就约定将来会结婚什么的。”
“悟是那种大少爷人设吧,我不是。”春日遥老实地说,“好像是说‘六眼’会对脑子造成很大负担什么的,我可以缓释这种负担。”
硝子偷偷瞄了自己的新同窗一眼:
“但五条现在还是看上去脑回路还是和大家不太一样啊,是不是你没发挥应有的作用?”
“背后说人坏话嘴巴会变歪掉哦!”蓝眼睛的少年大声嚷嚷,又一脸无聊地拿胳膊肘去戳一旁正在翻新课本的夏油杰,“杰,要不我们出去打一架吧。”
“不去。”
“诶,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把抽出夏油杰胳膊肘下按着的新课本,“《咒力运用实操》?这种东西光看课本怎么可能掌握,杰,听说你今天新收服了很有意思的咒灵,让我看看吧!”
“下节课是夜蛾老师的课,如果你不想被抓住在教学楼外大喊‘我是笨蛋’一整天就尽管去吧。”夏油杰重新在课本上做注释,“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你们大家族是每个人都要和家里定下来的人结婚吗?”
五条悟想了想,摇头。
“没听说过。”
事实上,哪怕是在盛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咒术师们也很少有包办婚姻。
无他,大家都是武力值很强的人,普通人闹矛盾还可以床头打架床尾和,咒术师们要是打起来,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连用反转术式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们家给你安排包办婚姻你还答应?”
“因为很无聊啊!我在家呆了那么久,只有遥一个人是活着的嘛。”
“嗯?你的仆人都是僵尸和吸血鬼吗?”
“那么大那么多的院子和屋子,每个人都穿一样的衣服说一样的话,就算这样把东西全部砸碎扔到地上去,他们也只会跪下来惊慌地道歉,想想都很无聊吧?”
“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听上去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总之,现在就先答应那些老头子们的话,等我十八岁了,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乱七八糟的婚约解除掉!”
“为什么要等到十八岁?你如果现在对家里提他们不会答应么?”夏油杰问。
“应该会吧。”毕竟开始提出这个婚约就是为了“六眼”的发育,如果确认六眼对他没有负担,那这个婚约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遥快要十六岁,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可以结婚了,你现在不解除婚约,基于咒术界男女1.5:1的比例,属于产品不进入市场流通,是浪费资源的行为。”
“所以遥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结婚啊!”
“是你先说要解除婚约的。”夏油杰不理解,但显然大为吃惊,“还有你刚刚是说了‘别的男人’吧!你说这话的理由是什么?”
“啊所以这种事为什么还要找个理由?”五条悟也烦躁了起来,“果然我们还是出去打一架吧!”
“我有点心疼你,遥,”家入硝子伸手抱了抱春日遥,“居然还要等到十八岁才能摆脱他。”
“其实悟除了脾气暴躁了一点、喜怒无常了一点,也不算坏人嘛。”
“遥真是的,你在背后说坏话也被我听到了哦!”五条悟转过身,眯着眼睛抱怨,因为太无聊,那双晴空般的蓝眼睛里蓄了些困倦的生理性泪水,显得他更像一只毛发蓬松的大猫。
春日遥把便当盒推到他的桌子上。
“喜久福,毛豆生奶油味的。”
五条悟嗷呜一声把他钟爱的甜食吞下去,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角粘上的奶油。
“硝子和杰呢?”
硝子明确表示自己不爱甜食,而本来无所谓的夏油杰注意到一旁五条悟近乎怨念的眼神,倒是笑眯眯地示意自己也要食用。接过便当盒的瞬间,他的手背无意间擦过春日遥的指尖,然后,他的眼睛猝然睁大了。
“感觉很舒服对不对?”身后五条悟歪着头说,“这是遥那家伙的小特技啦,虽然没办法用来对敌,但是我有时候睡不着觉,就让她抓着我的手,这样就可以‘咻’的一下睡着了哦。”
“那是我增加了你体内的褪黑素浓度,还有悟你其实就是因为打完电动兴奋起来了,什么都不做过一会儿也能睡着吧。”春日遥弯下腰,红发在阳光下晕开了葡萄酒般的色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今天早上杰的五羟色胺水平明显降低了,很明显的波动,几乎到了抑郁的程度。”
“那是因为今天早上吃掉了一只一级一只准一级。”回味起那个味道,夏油杰表情还有点僵硬,“简直就跟吃了沾着呕吐物的抹布差不多。”
“诶?”医疗特招生家入硝子明显兴致勃勃,“这是遥的术式么?”
“不……”
“你们几个,怎么还在闹腾腾的。”夜蛾正道推开教室大门走进来。
“是因为今天的课是咒力实操嘛。”五条悟举手。“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夜蛾叹了口气,看向教室里几个问题儿童。
十五岁,大多数咒术师还在学习怎么使用“帐”,哪怕是出生世家的天才,对术式的理解也处于粗疏的状态。而他的这几个学生呢?两名一级,一名反转术式持有者,还有个极为特殊的「无术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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