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红线可以切割灵魂的设定从很久之前就埋了,妹的无名指可是家入硝子都无法治愈的残缺
而白鸟,之前也有人指出它的存在——没错,白鸟是咒灵形态的妹,纯白的羽毛,紫色的眼睛,眼下的黑痣,应该不用我说是那三个人了吧(笑
自始至终都是轮回,星浆体任务中挡下子弹的白鸟,夏油童年时看见的白鸟,看着虎杖悠仁长大的白鸟,都是妹
是一个幸福的结局呢
下章就放不公开番外的试阅合集吧
对了,不会有人以为妹最后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吧
领域【平等爱世人】,构建的不过是虚假梦境罢了
咒灵妹好笨,满脑子要放烟花和抱抱呢
“是接到任务了吗?”
顶着满头彩带的你为脸上蹭了奶油的五条悟递上纸巾,震耳欲聋的音乐与昏暗教室使你无法辨别他的心情,只能借着散发微光的手机屏幕勉强窥得他撇下的嘴角。
能让这个年纪的猫耷拉出飞机耳,要么是繁多的任务,要么是夜蛾老师的铁拳。
你猜现在是后者。
“这是之后的五条悟要解决的事。”
白发大男孩墨镜上溢出一线蔚蓝眸光,他随意盖上手机将嗡嗡作响的通话工具丢到一边,举手投足都是少年意气与不管不顾的潇洒,手里举着蛋糕纸盘作势要盖在你脸上,“现在可是胡闹的时间!快跑起来,被我抓住你就死定了!”
他笑得好开心,幼稚极了。
火热的欢喜浇在你心尖,让夜蛾正道最放心的乖孩子也忍不住弯起唇角,决定背叛一秒尊敬的师长。
“好吧,好吧。”放软嗓音,你语气带了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诱哄,乖乖闭眼将脸扬起,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没办法,弱小无助的我被最厉害的五条君抓住了。”
“接受惩罚啦。”
一片漆黑中,少年忽然没了声音,只有澎湃的心跳与你的鼻息相融,大少爷连呼吸都停止了。
黏糊糊的拔丝年糕版白猫不知为何扭捏起来,他手里的纸盘好像一瞬间有千斤重。
被五条悟挑选出见你的小块蛋糕没有丝毫损伤,连塑料刀切过的奶油痕迹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手法才切出一块堪比橱窗单卖的蛋糕。
雪白奶油顶上嵌着的艳色樱桃此刻对大男孩脸颊的粉霞甘拜下风,恨铁不成钢地抖了抖。
“五条君?”你犹疑地唤了声。
“急什么,被抓住的人就接受惩罚!”
与气急败坏的回应同时出现的,是甜蜜气息的靠近,以及鼻尖一点凉意。
不是你猜测地狠拍,而是蜻蜓点水般的驻足。
“好啦,惩罚结束,今天放过你了。”猫洋洋得意起来,尾巴绕着你的手腕三圈,黏糊糊地蹭着,“看在你生日的份上。”
刚升上高专二年级的大男孩咕哝着:“只有这一次,也只是因为生日而手下留情啦。”
番外02
《无用的孩子》
【在学习完自己的术式后就离开这个国家,随便去哪里,但绝不能在日本。】
【绝对不能。】
十二岁那年,五条悟终于拿出那几封百鬼夜行时被他缴获没收的遗书。
是什么时候,早餐时还是训练后?总之一定是不合适的时机,咒术界最强用平淡的好似宣布今天晚饭的语气,将那三封遗书随意丢出,嘴里嘟囔着什么‘给你们就那么多字’,眼下是疲惫的阴翳。
菜菜子慌乱地去抓那飞扬的白信封,她甚至不甘用力生怕折损那人唯一留下的东西。
禅院惠至今都记得性格外向的少女是怎么手忙脚乱,在得知必须离开的消息后,反驳的话语随掉落的信封一同溺毙于她的慌张中。她先是用力将掌心蹭了蹭裙摆,被女孩珍视的衣服成了擦拭灰尘汗水的廉价布料,再小心翼翼打开翻折的淡黄色信纸。
美美子则是呆滞地不动,更为害羞的人这时候反而没有哭,只是看着自己的姐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捻着信封的一角说不出话,一字一句缓慢咀嚼。
亚麻发色的少女脊背缓慢地佝偻,颓唐耷下。
三人中更善于表达的长姐第一次哭,她一直自觉要保护美美子和惠,自觉要撑起这个再无大人的家——她要等你和夏油大人回来,等你们回家,再骄傲地挺起胸膛,将脑袋送到你的手下让你夸夸她。
长姐等啊等,等啊等。
她等到了雪花般繁多的、出自一人的遗书,跨越生死的只言片语。
禅院惠沉默,没有上前。
他倏地想起那年乡野宅院,桌上铺满城里采购来的纸张与信封,一张张似敛翅停驻的枯蝶。
你伏在桌前埋头书写,绞尽脑汁写了一遍又一遍,失败作揉成纸团撒了一地,被尚是幼犬状态的式神用湿漉鼻尖顶着玩耍弄得到处都是,他踩着狼藉拉开移门。
“我在写什么?”被问到的少女略不好意思地摊手遮掩信上的黑墨,打着哈哈,“是在给人写信啦。”
“……你正在被通缉。”
“不是寄出去的信,不如说我希望我的收信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些啰里啰嗦的话。”刚叛逃不久的诅咒师扒拉信纸藏在身后,像个被家长抓住打游戏的小孩,举起双手示弱,“但是,不写我又不放心,要是不将这份心情告诉对方,我怕她们一辈子都不知道。”
“是很重要的人,惠。”
“拿着,这些是你的,惠。”
记忆中的声音与现实交融。
一打厚实的、熟悉的、见过许多次的信封被塞进小孩怀里,来到收信人眼前。和室移门大开,光与重量沉甸甸压在禅院惠心头。
这次,他终于见到了。
番外03
《无人知晓的爱意》
“好像从来没见你回去,家里人不担心吗?”
有人挽住她的胳膊,女子高中生的关系总是亲密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这实在令我不解。
每一次,家入硝子都会来到她身边。
棕色发尾扫过她的耳垂引起一阵羞涩的痒意,女孩略不自在地结巴起来,生涩又可爱,她下意识掐住袖口,翻折两下开始编造借口:“其实有电话联系的啦哈哈,不回去也只是因为他们都在…嗯,都在国外上班,所以回去也是空房子,还不如待在学校里。”
脸红通通的。
这个问题对一位自认为的‘穿越者’而言并不是困难关卡,光是我有意无意记住的借口就有三四个。什么家中矛盾、父母离异、妻离子散,黑发孩子在友人面前拙劣到可怜的演技从来不会被当事人揭露,而是任由紧张到手忙脚乱不打自招的她过关,自觉不去触碰关于家庭的谜团。
我爱的角色就是如此贴心,不论是懒洋洋的黑眼圈浣熊还是体贴入微的狐狸,面对明晃晃一戳就破的借口都不会说什么。就算是学生时代最爱恶作剧的五条悟都不会逼迫她,而是嘟囔着转移话题,在细枝末节处透露出少年人的让步。
不止一次被那些小动作可爱到的我勤勤恳恳治愈小姑娘的身躯,这孩子将自己定义为虚假——这点我无法否认,但如此不爱护自己身体直接增加了我的工作量,层出不穷的伤口与愈演愈烈的伤势不断刷新我的治疗技能,现在我甚至有信心与反转术式操作者一决高下。
若不是我的存在,这孩子早成了块挂不住烂肉的骨架,哪还能活蹦乱跳露出蠢乎乎的笑脸。
但这次不同。
黑发及腰的孩子温吞抿唇,她略纠结地望着家入硝子,眼中是我看过无数遍的情深——她擅长那么做,总是将这个国家的人们藏于言语后的真心毫无顾忌地袒露,自眸光,自指缝,自唇瓣等等所有可以表露爱意的路径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所爱,炙热烈火般夺取被爱者的目光。
她在踌躇后不再构建谎言,眼底是憧憬的期许。自那朦胧的记忆、我随意填充的碎片、我亲手捏造的虚假中汲取温度,勾勒出足以令任何人联想到幸福一词的笑容来,一点点掰碎若隐若现的画面向家入硝子讲述自己的过去。
高专校园斑驳的树影蹁跹落在少女舒展的眉梢,驻足螺旋纽扣的凹槽,凝聚为小小一团烧灼般的乌黑。
她说。她的母亲曾为自己种过一窗台的太阳花。
她说。她的家乡很美,有好多养生小技巧。
她说——
“硝子。”我的载体过着不知第几次的高专一年级,穿着那身一成不变的深色制服。她小心翼翼抚平裙角,神色间满载目睹苦难走向美满结局的餍足,含糊语气中是不舍与惆怅,“等一切结束,我就能回家了。”
自以为能看到幸福结局的旅人笑着叹气。
“我就要回家啦。”
我的容器,我的载体,我的诅咒对象,我捏造记忆的产物,我连名字都没有的可怜虫。
她曾这么说,满怀期待。
——第九千六百四十四次循环,她在涉谷事变中死于自杀。
番外04
《诡计多端的人类与好骗的鬼神》
今年刚上大学的理科学神五条悟,坚定十七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在前不久破碎了。
赤线潮涌,黑夜中血红的太阳升起。吞噬天地的血丝撕咬着刚对他大放厥词声称‘好久没吃人肉’的怪物,粗暴果断地拽住它双腿将其宛如吐司般撕成两半,白花花的脑浆混着血溅上五条悟怀里的微积分课本。
致命的阴冷感攀上少年的小腿,当事人淡定挑眉,毫不掩饰刚刚面对恶鬼时的惊慌失措都是男大学生的诡计多端。他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气势汹汹将意图伤害五条悟的恶鬼撕咬干净的赤潮似女孩摇曳的裙摆。
上一秒恶狠狠守卫少年的疯犬鬼怪,下一秒飞般逃窜,半点和五条悟见面交流的胆子都没有。
明明是个顶级鬼怪,却偏偏对一个人类百般退让,红线组成的触手黏糊糊淌着半凝固的血浆,对方硬是连半点血腥味都没沾上少年的指尖。
“跟着我这么久了,倒是出来见见啊。”
五条悟这个人顺风顺水活了十多年,无与伦比的脑子与丰厚家族给予他理论上绝对优渥的生活,财阀太子爷追求一切刺激,每年往极限运动里投的钱都够养活八个大学。现如今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在他面前徐徐敞开,大少爷怎有不掺和的道理。
“你是妖怪,恶灵,还是野鬼?”白发大学生兴致勃勃举例子,欢快地往前几步,书上属于怪物的脑浆粘稠地往下淌。他嫌弃地捏住书页一角,干脆利落将做了超多笔迹的课本丢进垃圾桶里,“和我说说话嘛,好歹也认识那么久了。”
踏着夜色,故意走到巷子深处引诱对自己垂涎欲滴的怪物们的‘饵’笑起来:“你要是不理我,明天我就去荒野探险。”
“别沉默哦,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白发柔软服帖,这个正常又不怎么正常世界的五条悟就算没有特殊能力也依旧锋芒毕露,他指了指红线流淌下那只挑起血瀑的右手,意有所指,“那是我家的戒指。”
“是专门给意中人的戒指。”
“怎么,你是我哪位祖奶奶吗?”
番外05
《小缘》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陌生的白发男人在‘朋友’这个字眼上格外用力,好像曾经被谁在这个问题上否定过似的,甚至有了几分咬牙切齿。
因和友人们许久不见而迫切想贴贴的你,没注意到为何一向跳脱的五条悟依旧慢吞吞走在夏油杰身边,而不是冲上来对你使用阵型C。
你乖巧回答:“是的。”
“很重要?”
“超重要!”
“最喜欢的是?”
“硝子!就是那个棕头发的女孩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发先生咋舌,嘴里嘟囔了一句‘还真是偏心’‘又这样’,又继续问道:“什么情况下,你才会做拯救所有人的大英雄角色呢?”
“不可——”
“认真一点回答嘛。”高大的男人低头,电影院前的樱花在他身侧决绝繁盛地绽放,落英缤纷轻吻发梢再匆匆离去,将气息恐怖的男人弄得狼狈了些。他倚靠贴着海报的墙壁,花花绿绿的图片勾勒出黑衣线条,“我可是走了很久的路才到这个地方的。”
你忽然说不出话。
像是神龛上的神明被拉扯入凡尘,这个人就应该高高在上不染尘埃,骄傲肆意的活。而不是风尘仆仆站在你面前,用如此寂寥的语气询问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哑然,你略困窘地问:“很远吗?”
“对哦。”奇异装扮却又没有引起除你以外任何人注意的男人笑起来,用温和又沙哑的声线讲述,“超级远的,从地球到月亮,再从月亮返回地球。”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仿佛要将你搂进怀里,白毛大猫喵喵喵念着自己遭遇了什么,抱怨起自己倒霉的挚友与心软的妻子。
万物复苏的春日,人声鼎沸的路口。
说着童话书般美好话语的男人展颜,他有着一张好皮囊,额发轻轻搭在眼罩上随着动作摇曳。
唇瓣微微拉扯,说话仿佛叹息。
“我超级惨的,喜欢的人就是这种令人牙痒痒的性格——温柔的要死,老母鸡护崽子似想让所有人都幸福,结果往往不如人意,现在伤心地离家出走了。”
“作为丈夫我担心得不得了,那孩子也不知道哭唧唧跑到哪里去了,所以想来问问你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我已经问过很多人,也找了很多地方。”
长发男人吐了吐舌头,某种与刚开始截然不同的情绪释放,像是关心则切过于用力的表演。埋在口袋中的手紧绷握拳,青筋暴起,脸上却还是自然地抱怨。
“我完全不能理解这种精神啦。”
原来是夫妻矛盾吗,那得好好想想。
心软的小姑娘绞尽脑汁,比起回答问题,你莫名觉得自己更像是为一根即将熄灭的蜡点上新的烛火,让其能继续走下去——真是太奇怪了,这种幻视对一位寻找妻子的丈夫而言可不礼貌。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是为了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说出模糊的概念,你又被自己的答案笑到,自我吐槽:“那得有多喜欢,多重要啊……”
男人故作轻松的表情变了。
所有浮于表面的跳脱、笑闹、抱怨都被狂风暴雨席卷一扫而空,他沉默地注视,一言不发时他如某种深渊的怪物,披着人类的皮囊行走于世,可怖的气势骤然强盛又一点点收拢,霜白发尾有那么一瞬起伏。
“别说这么狡猾的话。”奇怪的大人嘴里念着你听不懂的话,指尖缠绕分到颈侧的那缕长发,“我可是很努力地忍耐了,动摇的不得了哦。”
“最后一个问题。”
他摘下覆盖眼眸的眼罩,熟悉的钴蓝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你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近乎于本能,你怔愣地盯着那与友人一模一样的眼睛,以及除了眼眸外全然模糊的五官,呆呆地说出男人从未得到的答案。
“渡边缘。”
“可、可以叫我小缘?”
--------------------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个网络不公开番外,之前的工作室因为教材风波GG了,所以所有Y售退款,我找了家新的重新开链接。有意向者见评论区ID【无名氏】,我会指路
虎杖悠仁发现了一张旧照片。
终于将两面宿傩从身体里去除的二年级学生滑稽地举着鸡毛掸子,灰尘弥漫于陈旧档案室,悄然落于呆滞睁大眼睛的粉发DK鼻尖。
这惹得他敏感的鼻尖耸动,酣畅淋漓地打了个喷嚏。
一打不得了,气流招惹来更多尘埃。这些岁月的象征洋洋洒洒飘落,逼得前任两面宿傩容器往后连跳两步,招来两个书架外禅院惠的不满。
【再闹腾就把你叉出去。】
手持沾水抹布的黑发少年,那漂亮的绿眼睛里毫无疑问浮现出这样的文字。
档案室、储存室,随便怎么称呼,总之虎杖悠仁坚定这偏僻的教室绝对是整个高专最最陈旧年迈的地方,简直是时光末尾凝固的琥珀,无数代学生堆积青春垃圾的角落。
可以用高耸形容的、顶着天花板的木头书架在这里层层叠叠,让人不禁怀疑能拿到顶层文件的人绝对有浮空技能。
或者这又是一项考验咒术师学生之间默契的考验——不骑在另一人脖子上就不让拿档案什么的。
顶着同期冷酷的目光,虎杖悠仁自知理亏,捏着手里的照片就往外冲。
期间喷嚏一个接一个不停歇,看上去要是再不撤就会因无法喘息而死的模样让某人舒缓眼眸,最后眼不见为净地狠狠闭上,为自家友人收拾满室狼藉。
【要是能召唤满象喷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