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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


说完,坐到另一边,离谢长临远远的,掀起车帘望着窗外。
成希静默了一瞬,没听见谢长临的声音,便应了一声,驾车回西郊。
一路无言。
谢长临半睁开眸,不动声色的凝着她,胸口依旧疼,方才的吻半点没能让他缓解。
又到了那片花海之路,微风轻柔拂过,带来阵阵清香。
江妧听见他问自己,“手疼不疼?”
眼泪无声落下。
不被信任的感觉属实不好。
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做得不够明白吗?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这样试探她?
她以为两个人都将心摆到了明面上,打脸来得真是措手不及。
兀的,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湿润的眼。
谢长临的身体贴了过来,将她整个圈进怀中,声线低哑,“别哭了。”
“没有下次。”他道。
眼泪被他轻柔拭去,江妧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轻颤。
但她还是从他怀中挣出来,嗓音一如既往的软,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冷漠,“我知你顾虑,不怪你。”
“但是我今天不想理你了。”
谢长临的神色依旧,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如坠冰窖。
他就浑身冰凉僵坐在那里,直到压不住心底卷起的点点慌乱,才沉声问,“只是今天吗?”
江妧不答,淡漠的眸中裹着失望。
谢长临喉间一动,垂下了眼,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的紧握。
到了西郊,江妧像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匆匆下车,不等谢长临,大步进府回了屋。
谢长临站在院中,看着她‘砰’的一声砸上房门,脸色沉了沉。
凌川此时从暗处现身,察觉到他周身的杀意,暗暗发虚,心跳加速的递上自己寻了一早上的药材,“爷……”
他只出了一个字,就被谢长临饱含杀意的眸子盯得说不出话来。
凌川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药……药材寻……寻来了……”
谢长临接过药材,手背上的筋络凸起,一字一句吐出,“给你一炷香,让凌可滚回来。”
凌川心里一咯噔,神色大变,连忙应下,一瞬不敢耽搁迅速离去。

凌可收到凌川发出的信号时,肩上伤口才处理了一半。
她心中有些急了,却是半低着头,盈盈欲泣。
江凌珩在旁蹙眉,放缓了声线,“很疼?”
问完就踢了正在处理伤口的年轻男人一脚,“你轻点,懂不懂怜香惜玉?要不是一时半会儿找不着女大夫,我用得着你来?”
那男人无语的睇了他一眼,继续擦拭伤口,“这么深的剑伤,能不疼吗?”
这姑娘也不似常人,硬生生忍到现在,没哭一声。
忽地,凌可站起身,白着脸迅速整理好衣裳,鲜血早将肩上的布料印得暗红,可她浑然不觉,任由布料摩擦着伤口。
“你!你作甚?”
两个大男人对她这样坚韧的意志和超人的耐痛给惊呆了。
凌可轻颤着身子,柔柔拜了一礼,“江公子,这剑算我还你的,如江公子所言,日后我们莫要再见了。”
“望江公子珍重。”
说完,她如阵清风,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提着裙摆跑出去。
江凌珩急眼了,低低骂了句粗口,追上去,“你这女人,能不能伤口处理完再说?”
纵是他这样的速度,也没追上那抹身影。
他又烦躁的骂了声,有些担忧的同时,后知后觉着,哪哪都不对劲。
而另一边的凌可,在脱离江凌珩视线后就匆匆踏着轻功灵巧的翻墙越屋檐,往西郊赶。
肩上扯疼了她也不管,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这么点小破伤在那磨磨唧唧,要是老娘自己来,早就包好了。”
“没用的东西,耽误老娘时间。”
耽误她回去领罚了。
还不知道爷会怎么弄死她……
凌川等在屋外,快急死了,终于盼到凌可赶回来,瞪了她一眼,“爷在里面。”
本该凌可独自进去,凌川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放心不下,便提着心一同前往。
谢长临坐在案前,修长的五指里盘着三颗赤珠,与平日无异的淡漠神情,让进门的两人忐忑不已。
凌可平静的跪下,抿着唇,“请爷恕罪。”
谢长临垂着眸,没看她,声线也毫无起伏,“胳膊还是腿,选条卸了。”
凌可呼出口气,露出淡淡笑意,磕了个头,“谢爷开恩!”
她起身,朝外走去。
凌川忽的跪下,“爷,妹不教兄之过,她终究是个姑娘,我代她受罚可好?”
凌可都要走到门口了听见这句,猛的回头,“哥!不要!”
凌川说完就拔出剑利落的朝自己的左手胳膊砍去,没有一丝惧意和犹豫。
凌可小脸煞白。
电光火石间,一黑棋子弹过来,重重将他的剑刃弹开。
谢长临掀起眼皮,收了手,食指一下一下在桌上轻扣。
“凌可,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他淡声问,无形间的气压让两人跪着同时低下头。
“爷,明珀湖之事全是我自作主张,我愿意受罚。”
凌可认真笃定道,“但今日后,影卫所有人,再也不会质疑皇后娘娘一分。”
谢长临眸色幽深,“不足以说服我。”
凌可紧抿了下唇,“爷,我们逾矩,是真的怕全盘基业毁于娘娘手中,今日一事虽不足以证明娘娘的立场,但凌可用人头向您保证,只要爷不发话,影卫不会再有一丝对娘娘的不敬。”
“因为我也信了,娘娘不会害爷。”
凌可如实说道。
她长得不错,本想试一试美人计,提出此事时被谢长临打回来了。
他从来都说,“我不需要女人拿自己做筹码去换情报。”
这些日子她悄悄接近江凌珩,发现那男人心里没有一丝情情爱爱的想法,便也决定不继续了。
知晓今日谢长临要带皇后游湖一事,她心里一横,将人约到了明珀湖。
是她和影卫要试探皇后,试她知道谢长临的人去接近自家二哥会有什么反应。
至于皇后具体会如何,十有八九得日后才晓得。
至于谢长临,会动手是一时兴起,许是他也想知道答案。
那一剑,是为凌可准备,却也让她们立马看到了想看的结果。
江妧的反应,出乎他们所有人预料。
“谢爷手下留情。”她又是重重一磕头。
半晌,谢长临略一摆手,背靠软椅,阖上了眸。
地上二人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
就……不罚了?
这种事还从未出现过。
他们二人满脸震惊的退到门口时,听见谢长临低哑的声音,“……待她好些。”
两人身形皆是一震,郑重应下,“是!”
深知谢长临性子的二人才能理解到其中深意。
两人相视一笑,眼角溢出泪花。
爷对他们很好,但这么多年,总归主仆有别,这是谢长临真正意义上告诉他们,‘我把你们当自己人’,甚至是‘家人’。
——所以,也请替我,待她好些。
他们此时感动到无以复加,还有一种不明意味的欣慰。
那人,终于肯表达感情了。
终于,心中有爱了啊。
江妧闷闷的在屋子里待了片刻就坐不住了,起身开门悄悄探了个脑袋出去,见院中没人,这才走出去,想出府转转。
一路上碰到两个黑衣男人,对她恭恭敬敬行礼,还笑着给她指路,询问是否需要送她过去。
每个人态度上的细微变化是可以感受到的。
简直和昨儿个对她熟视无睹或是满脸不忿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妧婉拒后,虽不明所以,但心情莫名好了几分,经过一间偏房时,被里头的嚎叫声吓了一跳。
“疼啊!啊!疼死老娘了!这是什么破药?是不是过期了?往日都没有这么疼!”
“给我闭嘴,不是能耐?胆子不小啊,敢背着爷搞小动作?”
“哥,你他娘的能不能等会儿再骂!”
“别嚎,比这还重的伤都没见你嚎,今儿被附身了?”
“你这样就别怪我问你一句,这都一炷香了,怎的还没包扎好!”
凌川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又开始骂骂咧咧,“你还是将娇滴滴的小娘子演下去吧,起码像个姑娘。”
江妧不光嘴角抽,眼角跳,还感觉自己头顶写满了问号。
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是凌可吧?是那个笑起来梨涡甜甜的姑娘吧?她没听错吧?
说好的比巧巧看起来还柔弱不能自理呢?
她抬头,望着蔚蓝的天,飘着白云朵朵。
深深叹气。
真真假假,真叫人看不真切啊。

江凌珩在找了可儿一圈无果之后,匆匆去附近见了江淮安。
他风尘仆仆从酒楼中出来,身上沾着几分淡淡的酒味,拂了拂衣袍,声音温润,“何事?”
江凌珩褪去了方才的烦躁状态,一脸正色,眉头微蹙,“我想进宫。”
他一顿,“见一见妧儿。”
江淮安扫着他,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今日阉人身旁,有一女子,身形与妧儿很是相像。”
那女子一句话也没说,也遮的严严实实,反倒说明有问题。
别看他当时被那可儿冲出来替他挡剑给惊了惊,可他余光里,并没错过那女子的动作。
她慌张上前了两步,还捏碎了茶盏。
无关紧要的人死面前,一般姑娘不该是捂眼睛后退两步以免被血溅到吗?
一旦起了疑,又事关江妧,他定要去确认一番才能安心。
闻言,江淮安也蹙眉,沉吟了片刻,轻点头,“我来安排,待会儿你便去。”
江凌珩下颚绷得很紧,“还有,我差点死那阉人手里。”
得到的是自家大哥一个无所吊谓的眼神,“你不作死,怎么会死?”
江凌珩一噎,接着又挨大哥劈头盖脸一顿骂,“该不是张扬轻狂的年纪了,战场都上过几次,还这般孩子心性,意气用事,到底是受过的伤少,待哪日把自己玩死了,头七时再飘回来告诉我当时不该压不住气性,是不是?南中大将军?”
江凌珩:“……”
他才十九岁。
此时教育他的大哥也不过比自己早一年出来。
他还想问为什么江淮安平日能老神在在的跟爹一般深沉?
算了,不敢说,大哥喝了酒,他容易挨揍。
想着,他脚底抹油只想开溜。
“大哥,安排好了唤我,我回去换身衣裳再去见妧儿。”
江凌珩看着他一如既往潇洒的背影,揉了揉眉心。
江妧没能走出府,因为他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几乎是毫不掩饰的露出喜意,双眸蹭蹭发亮,“冠初!”
冠初依旧白衣飘飘,宛如谪仙,手中依旧抱着他那面琵琶。
他笑,嗓音带着欢愉,“娘娘。”
两人不过快两月没见,却恍如隔世。
他刚出宫没几日,岁安便出了事。
三人一同在月下饮酒欢歌的画面就此只存于脑海,再也无法重现。
冠初加快步子走到江妧面前,略一颔首,再次轻唤,“娘娘。”
“你怎的在此处?”江妧弯眸,心中的阴霾好似霎时被扫空。
冠初轻笑,“师父让我在酒楼等,方才忽的唤我过来,原是娘娘在。”
江妧神色无异,对两人的关系,冠初离开那晚就告诉她了,所以她现在丝毫不觉意外。
只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走进府中。
他需先去见谢长临,江妧便在院中等,让人备了膳。
生气归生气,她半点不觉得他会让自己饿肚子的。
果然,那黑衣人点头应下,“爷方才就吩咐下了,娘娘移驾膳厅便好。”
江妧扫向书房,等着冠初出来。
但片刻后,还真就只出来他一人,江妧目光往他身后一扫,更气了。
“你师父不用膳?”她语气好似只是不在意一问。
冠初双眸沁上笑意,故意道,“师父说让我陪娘娘用膳。”
江妧咬了咬后槽牙。
真有你的,谢长临!
“好,他最好别来打扰你我二人叙旧。”她赌气着,拉上冠初就往膳厅走。
走时一步三回头,但依旧错过了那个出来的身影。
谢长临站在门旁,望着两人离去,辨不出喜怒。
直到手修长有力的指节让他把玩着的赤珠化成粉末,他才收回视线悠悠走回书房。
江妧与冠初用膳时聊了许多,他不似在宫中那般有几分拘束,反倒相处得更加愉快几分。
他说他去了九沟寨,去空谷看了漫山遍野火红的枫叶,还去虞山赏了高山流水,一直在漂泊的路上,却也乐在其中。
听得江妧满脸羡慕,“看吧,还是自由好,瞧瞧我,出宫都得悄悄摸摸,还得担心叫人发现。”
“或许,会有那么一日,娘娘也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呢。”
师父,该会满足她的吧。
“冠初去坟前拜过安妃娘娘了。”他一顿,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娘娘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江妧依旧是那句,“活着的人都得向前看。”
他这才放心笑起来,眉宇间也染上欢愉,不动声色的移开话茬,“对了,今日我在酒楼中见到了江上卿,还有南中大将军。”
江妧一愣,下意识的问,“哪个酒楼?”
“明珀湖不远处的酒色飘香。”
她莫名有些忐忑,但还是选择不去多想。
用完膳冠初就在院中奏曲儿给江妧听,她是真喜欢他奏的曲。
忍不住踏着琴音跳起舞来,已经不似初次青涩,舞姿已经信手拈来了。
女子着鹅黄衣裙,轻纱随她的动作在空中飘舞,一头倾泻而下的墨发,好似渡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太阳光。
花瓣翻飞。
她美得宛如倾临凡间的仙娥。
院中笑声曲声回荡。
冠初不时抬眸,不动声色的望向屋檐上姿态慵懒的谢长临。
没错过那人眼中翻涌的戾气,当然,那戾气纯粹是对自己的,当那目光落到女孩身上时,竟会下意识的敛去不郁。
冠初不禁低声一笑。
被师父盯上好多次了呢。
分明是他唤自己来哄娘娘高兴的。
怎能只怪自己?令他不悦的画面可是两个人造成,冠初当真是有点冤呐。
江妧今儿虽没出去,但依旧高兴。
冠初陪了她两个时辰才离去,她也累了,正要回屋,就见凌可从暗处出来,似是羞涩的抓了抓头发,红着脸走进,扑通跪下磕了个头。
‘砰’的一声把江妧吓得脸色一白。
“娘娘,今日……”
“你咋这么虎啊?”江妧蹙眉打断她,“不疼吗你。”
她当初跪在乾安殿外都是找好姿势偷懒的,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磕头这么实在?
荣庆是,王有才是,现在凌可也是。
“动不动头破血流真的不好。”

凌可被她认真教育的语气给说的一愣,“啊?”
不等江妧再说什么,她连忙摆手,“娘娘误会了,不是刻意要在您面前见血的,只是磕轻了怕表达不了我心中的歉意。”
江妧便不说话了,眸子稍稍一眯,隐隐有些了然了。
紧接着凌可将明珀湖的事托出,“娘娘若生气,我任由娘娘责罚,爷当真对此事是不知情的。”
江妧缓下神色,语气不变,“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心里最后一丝丝怨气也散去。
现在剩下的,就纯纯是两分赌气了。
女孩子生气了那家伙是不知道哄的吗?还干脆消失不见了人影!白日对自己那般粗暴,还不允许她有一点点情绪吗?
想着想着,江妧眼尾泛红。
凌可吓一慌,手忙脚乱的掏绢帕,“娘娘,娘娘您别哭呀……我错了我错了,你罚我吧还是。”
她打小跟一帮糟汉子一块儿长大,本性就不是个娘们唧唧的人,前几日是为了做戏演的小娘子。
平日做错事都毫不拖拉干脆领命的受罚,现在好不容易多了朵娇花似的主子,还被自己给气哭了,就是不说要怎么样罚她。
只能手足无措的哄。
可那个眼眶泛红的小皇后被她说了两句哭得更厉害了,边掉眼泪边咬牙切齿又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我要睡觉!”
凌可:“……”
她傻愣愣的看着江妧折回屋中关上了门,忐忑的咽了咽口水,丢给暗中观察的凌川一个眼神。
凌川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江妧却是气呼呼的躺在床上。
恨恨的想着,只要他肯主动来找自己,她就原谅他。
奈何等到了天黑,她只能挫败的在心里改变要求。
他差人来唤她用膳她就原谅他吧。
没办法,江妧太没出息了。
那股劲儿过去后,她还是选择无条件包容谢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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