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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


“长临,看嘛~”她撒娇,“我特意穿了身白裙,与你搭一处,走街上别人就能看出我们是一对啦!”
说完,她伸手,将谢长临的脑袋掰过来,在唇上啄了下,诱哄着,“快说,好不好看?美不美?”
谢长临毫无疑问的败下阵来,语气颇为无奈,“……好看,美。”
江妧咧开嘴,“我太开心啦,长临,京中有什么好玩的?我们住哪里呀?你这几日是不是没事?可能一直陪着我?”
她一连串发问,让谢长临不得不头疼的按着她脑袋靠在自己肩上,“娘娘,安静些。”
江妧乖巧点头,压低了声音,“那你说,这几日是不是能一直陪着我?”
“……尽量。”
她笑开,仰头亲他,“爱你!长临!”
谢长临半阖下眸,又将她按住,面色淡漠,却在暗暗平息自己因一句‘爱你’而乱了的心跳。
全程入耳的凌川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知道谢长临对宫里这位小皇后略有不同,从最初摸到一丝半点风声,到现在谢长临带她出宫玩这事,简直是惊世骇俗。
现下又听见两人私下的相处,他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震惊的同时,也隐隐有所担忧。
他曾由衷希望谢长临能得一知心人,可头一次,对象就是死敌的女儿……
这是拿命在玩儿啊。
爷是认真的吗?
凌川的脸色逐渐变得沉重。
马车行驶得平稳,但路程有些远,天色也暗,看不到窗外太多景象,江妧很快就靠在谢长临怀中昏昏欲睡。
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凌川的声音,“爷,当真带娘娘去西郊府邸吗?”
谢长临沉声,带着不悦,“你问第三遍了。”
凌川苦着脸。
他为什么问?不是在提醒谢长临吗……
明明私产有数座府邸庄子,非要带小皇后去最不能去的那处。
那可是谢长临最为隐秘,也最重要的住处。
前两日问过他为什么,他还不咸不淡的说,“她大抵会喜欢西郊的院子和温泉池。”
凌川简直有一万个粗口在口间徘徊。
到西郊时,江妧已经睡熟了,谢长临抱着她下了马车,刚走进院子她就揉着眼睛醒来。
“天亮了?”
她一手揽着谢长临的脖颈,打量起周围。
“哇!好漂亮的院子!”
“长临!这里好漂亮!我好喜欢!”
说完从谢长临怀里跳下,开始撒欢。
府内装潢全在她心悦的点上,院子中一半是梅,一般是樱花,明明没到开花的季节,却开了满枝干都是,不时落下些花瓣,红色粉色交缠,满目惊艳。
谢长临抱手站在一旁,瞥了眼凌川,神色不变。
凌川却看出来了他的暗含之意,‘我就说她喜欢’。
凌川:“……”
待江妧看够了,顶着一脑袋的花瓣回来,“长临,我们住一间屋子吗?”
凌川硬着头皮上前,“娘娘,我带您去看看您的屋子吧,就在爷旁边呢。”
江妧目露惋惜,但也没说什么,点头跟着他前去。
房间很大,像是精心装饰过的,清雅精致,还准备了数套衣裳,梳妆台上颜值齐全。
她转了一圈走出去,又蹿到谢长临门前,“我能看看长临的吗?”
凌川看向谢长临。
他慢悠悠推开门,“有什么不能看的。”

——主要是没什么可看的。
一张床,一张桌子,哦,也就比瞿宫多了个书架子,还是空的什么也没放。
一览无遗。
谢长临见她不动,轻瞥她,好像在问,‘又不看了?’
她摇摇头走上前,动作极其自然的挽上他的臂弯,亲昵道,“看完了,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话刚落,她突然抬头看到,十来个黑衣人像是悄无声息的出现,整齐有序面向这边,齐声拜礼,“恭迎爷回府!”
谢长临不咸不淡应了声,“都来见过皇后娘娘。”
“……”
他们都极有默契的沉默了片刻,脸色皆有不忿,才道,“见过皇后娘娘!”
江妧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这时间突然生出一丝不适,下意识的松了手,规矩的站在一旁。
谢长临却因这个动作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冷沉了几分,“退下,各自领罚。”
他们没有任何质疑,应下离去。
反倒是江妧,蹙起眉,疑惑的看向他,小声询问,“他们做错事了吗?”
谢长临淡淡睇了眼被甩脸子还毫无察觉的小皇后,提步向外走去。
凌川脸色愈发难看,欲言又止的跟上。
江妧觉得气氛实在怪异,不得不动脑子想了想,暗戳戳问凌川,“不会是因为我吧?”
凌川的神色告诉她,还真是。
“长临,算了吧,他们不待见我才正常呢。”她走到谢长临身边,笑嘻嘻的看着他,“要是我,保不齐都甩手走人了,哪里还会乖乖问好。”
谢长临脸色很沉,“娘娘这是要掺和咱家如何管下人?”
“他们可不是什么下人吧,可是一路陪着你走来的伙伴呢。”
她大概能猜到,那几个,约莫就是谢长临哥哥留给他的暗卫们。
因为自己是江文山的女儿,又因为谢长临的做法,心里不满和质疑,刚才对她表现出不敬也无可厚非。
谢长临眉心微皱,还没说什么,江妧抢先解释道,“叫你‘爷’和‘千岁爷’的是两类人,我早就发现了,聪明吧?”
闻言,凌川瞪大了眼,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爷……”
他没想到,面前这位皇后娘娘,竟是什么都知道!
他的心跳飞快,紧紧盯着谢长临,想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谢长临只是懒洋洋的扫过他,似是无奈的吐出口气,“凌川,先退下。”
“爷!”
“退下。”语气不容置喙。
凌川离开前深深看了眼江妧,神色复杂。
江妧眨了眨眼,“长临,我要打入内部好似有些困难。”
她狡黠的笑,轻快的语气,让谢长临缓了神色,声线依旧冷淡,“娘娘既然真跟了咱家,咱家就不想亏待娘娘。”
所以,他带她来这里。
让身边人也见见她,如果可以,且日后慢慢认可她。
这是他所认为,江妧曾说过的,‘坦诚’。
更何况,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江妧都知道了。
他既然选择和江妧赌这一局,就不会再藏着掖着,哪怕倾注所有筹码,输赢他皆愿受着。
但他身后还有这么多人,他肩上还有责任,所以,他必然是要奔着赢去的。
坦诚,同样也是他的筹码。
为的,是她的真心。
江妧因为他这句话,也沉默了良久,半晌,低低的笑起来,似叹,“长临,你说我是疯子,我瞧着你也不相上下。”
她现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曾以为他至多待自己特殊些,但也仅此而已了。
到今天才看清,他一颗心,同样是赤诚热烈的。
甚至于敢如她一般,捧着命作交换。
这样的行为,从现实的各个方面来看,都是傻到无法言说。
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身负重任日日行走在刀尖上的人。
不是疯了是什么?
就他今天这个带江妧进入内部的举动,只要江妧悄悄把信传出去,告诉江文山,说这个地方有谢长临和一群大燕人,他定然不再顾虑东厂西厂如何厉害,不惜搭上整个御林军也要杀了谢长临。
噢,不。
与其说得这么麻烦,倒不如说,但凡江妧活着,哪怕没有今天的事,她只要和江文山说,谢长临是大燕七皇子。
这一句,就足够逼谢长临交出最后的筹码,和江文山拼最后一场你死我活。
谢长临啊谢长临。
她眼眶盈上热泪,伸手抱住他,故作俏皮,“你比我想象得还傻。”
谢长临将她揽进怀中,如墨的眸子深沉,凝视着她,片刻,低哑道,“咱家要对得起娘娘。”
因为她先捧着一颗赤诚的心出现。
——所以他才愿意拱手奉上自己的。
江妧笑的两眼似弯月,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江妧自认她这样很正常,她本就是为了谢长临而来的,做再多都只有一个目的。
而且,她自问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真的能打动他的事。
但他不同。
他有太多顾虑,要担太多风险。
却依然,愿意对她赤诚相待。
江妧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他这样的好了。
于是她缓缓吐出口气,定定的看着谢长临,“若你当时直接杀了我,你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谢长临肉眼可见的沉下脸,指腹轻抚上她的脸缓缓摩挲,语气低不可闻,“娘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没说他后悔。
只是问江妧是否后悔。
江妧摇头,抱住他,一字一句在他耳畔保证,“我不会让你输的。”
“以后我保护你,谢长临。”
既然将后背交给我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许久,谢长临手揽上她的背,将人紧紧圈在怀中,埋在她颈间闭上眼。
嘴角挂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
“迢迢。”
他嗓音柔和的唤,带着不明意味的哑。
“谢谢。”
他曾是活在地狱的鬼,是肮脏泥里的蛆,是面目可憎行尸走肉的一具杀戮机器。
她给他带来了体温,带来了名为满足,开心,想念这样属于人的温暖情感。
——谢谢你,带我回到这人世间。

两人在院中坐了许久,天已经大亮。
褪去旎色后谢长临眉眼恢复淡漠,只是看向她时,眸子深处总有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一抹柔意。
“需要去睡会儿吗?”
江妧懒懒靠着他,“唔,不困。”
谢长临轻拍她脑袋,“那便走吧。”
“去哪儿?”
“逛京城。”
一路上,江妧才真正欣赏到这西郊的风景。
这放眼望去这大片庄子,没有一块是种庄稼的,全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一片黄,一片粉,还有五颜六色,终归都是好看的品种,不时有蝴蝶围在半空飞。
她扒着马车窗,一颗脑袋快要全凑出窗外去,被谢长临拉着衣领揪了回来。
他另一只手里把玩着念珠,不咸不淡道,“这片花海,算咱家送娘娘的见面礼,娘娘想瞧可以下车多看会儿。”
江妧惊了,“???”
凌川闷闷的声音传来,“娘娘,这是爷半月前托人准备的,全都是为您而种。”
她看着这么大工程,想想自己那些讨好的小伎俩上的台面吗?
瞧瞧人家!
她猫过去在谢长临怀中蹭,软着声音一个劲撒娇卖好,最后问他,“你怎么会想起种这么多花呀?还有那株流苏,你如何能确定我一定喜欢?”
谢长临伸手,掐着她后颈来了个深吻,末了淡笑,不答。
他曾问过江妧,图自己什么。
她说脸。
经他观察,多次宴会上,她一见到容貌稍微俊俏些的,眼睛就会一亮。
他知江妧在长乐宫的一举一动,便也知道,她喜欢那些能令她满眼惊艳的东西,对一切‘美好’‘好看’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谢长临半阖上眸子,给出评价。
“肤浅。”
江妧:“???”
“谢长临,有你这么骂人的吗!”
“咱家没骂。”
“……”
她兀自嘟囔了几句,蓦然反应过来,“半月前?你半月前就在考虑带我来了?”
谢长临不理。
一路江妧就叽叽喳喳的,不时伸个脑袋出去对着花海叽里呱啦,说什么‘小花花,等我回来再好好看你们’!
……吵的不行。
谢长临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将她拉回来,冷着脸,“静一静。”
他以为自己眼神如利箭,可与她四目相接,便成了强弩之末,不比曲江池畔的春风和柳丝硬一些。
江妧便凑过去亲他眼睛,咯咯笑着。
清脆悦耳的笑声一路回荡。
到了城中,因江妧说要什么二人世界,凌川便驾着车离开,晚些时候再来接他们。
京城和江妧想象中一样,繁华,热闹,人潮涌动,车水马龙。
江妧想起,封后大典那日,她坐在凤舆上看到的老百姓,各个神情麻木哀怨,和今日见到的略有不同。
她将疑惑问出,谢长临面不改色,“眼前的,都是假象,皇城脚下,终归要做做样子的。”
他垂眸看着江妧,“咱家一天不死,那些人就一天笑不出来。”
江妧却是歪着脑袋,没接这话,反倒是嫌他,“在外头你还一口一个‘咱家’,生怕别人看见你这张脸联想不到你是他们口中那位人人得而诛之的司礼监掌印吗?”
“……”谢长临看着面前理直气壮的小姑娘,太阳穴跳了跳。
谁给惯的?!
以前那个小心翼翼唤他“千岁”的小皇后哪儿去了?
江妧不给他郁闷的时间,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这几日,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人,劳烦掌印速速进入角色。”
谢长临没有反驳的机会,就已经被她拉着窜入人群。
在一个画糖画的小摊前,她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样式,“师傅会画仙鹤吗?”
糖画摊主乐呵呵点头,“会会会,要几个?”
“一个就好,我夫君不爱吃糖。”
“得勒,二位稍等。”
因为两人的样貌太过出尘,总引路人频频侧目,还不时交头接耳。
他不适的蹙眉,僵着脸。
搁平时这样盯着他看的,他当即就让那人横尸了。
现在有几个看江妧的眼神,更让他克制不住的想剜眼。
想着,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江妧没注意的时候,阴冷的眸子扫向暗处房檐下。
只一个眼神,暗卫示意自己收到命令了。
江妧此时正满脸得意,朝身旁两个盯着谢长临脸红的姑娘笑道,“我夫君容易害羞,姐姐们别老看他了。”
那姑娘又看了眼谢长临,正好对上他冷的骇人的眼,打了个寒颤,连糖画都没拿,匆匆离去。
怎么感觉这阎王爷要杀人了!
江妧见状,狐疑的回头,可谢长临在她视线过来时就敛了杀意,甚至露出唇角微扬,“我没经验,忘给迢迢准备帷帽了。”
江妧放下心,摆手,“没事,上街本就是让人看的。”
谢长临轻点头,“好。”
大不了多杀几个。
但是江妧突然想起来,她可是溜出宫的啊!确实不适宜明目张胆在街上晃。
两人还是去买了帷帽,但谢长临没有要遮面的打算。
江妧无奈,像哄孩子似的,“你不怕被我爹爹的人看到吗?看到你又看你身旁有个姑娘,万一就发现是我了呢?可如何是好?”
谢长临不为所动,“老东西这两日忙得很,我说了,你这几日放心玩就是。”
江妧默了一瞬,可怜兮兮撇起嘴,“长临,你刚刚语气不好。”
谢长临:“……”
江妧立马笑出声,欢欢喜喜又挽着他,“逗你呢,嘻嘻。”
他眼底染上纵容,微不可闻的吐出口气。
一路看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负责喜欢,他负责付钱。
……还有拿。
逛到午时,谢长临神色已经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了。
手里成堆的东西早丢给了暗处的人。
江妧看他一脸生无可恋,偷笑拉着他进了一家酒楼。
“夫君,陪我逛这么久了,该饿了吧?”
“这家敢号称京城第一楼,今儿非得尝尝!”
谢长临默着,没说这是自己私产之一。
噼里啪啦点了一桌子菜后,两人在二楼雅间品起茶来。
气氛正好时,隔壁传来特别洪亮的一声,“前头那条街又死好些人了!还有几个眼睛活生生被剜出来,尸体全部叠放在一条小巷子里呢……”

第76章 有怨来找他,莫要怪江妧
“我亲眼看到,一条巷子都是血,地上齐齐堆着一瘫眼珠子,真他娘骇人,有个男人我还认识,在街口卖糖画的老李,平时总是笑呵呵的,憨厚老实,真惨啊……旁边有个小娘们儿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那人说得起劲,江妧却逐渐面色苍白。
她慢慢将目光落到一旁拿了一路但没吃的仙鹤糖画上。
热茶捧在手心,太阳的光从窗口洒进,正暖洋洋的撒在雅间,但她周身已然环绕着一片凉意。
她轻唤,“长临。”
谢长临口中嚼着酒楼特色酸茶叶,面容冷淡却闲适,微垂着眼,余光审着她的神色,懒洋洋道,“娘娘不会忘了,咱家是个什么人吧。”
江妧知道,安楚的人死一个算一个,他不会有一丝的不忍。
可她不得不说,“都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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