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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


床上和衣而躺的姑娘面色苍白,像是躲着哭了许久,一双眸子真如兔子般红。
楚岁安一见到江妧,眼泪就止不住,呜咽出声。
“娘娘,您怎么能教她跳舞呢?娘娘,她好坏的,她没有表面那么好的呜呜呜,娘娘被她骗了!”
她这样,叫江妧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御花园见面时,那个因迷了路忍不住哭的可爱姑娘。
但此时她笑不出来,便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楚岁安哭了好一会儿才收声,弱弱的看着面前的皇后,垂下了头。
“梅一说的那些,凝嫔从你进宫就在欺负你,后来经常抢你东西,辱你骂你,甚至打你的事,都是真的?”
江妧终于出声,轻飘飘的询问间能听出浓重的不满意味。
楚岁安心里一咯噔,将头垂得更低了。
果然,迢迢是不喜欢别人给她添麻烦的。
这一瞬间,她很是难过,后悔方才没有拦住梅一,就算被抢了东西又怎么样?被打了又怎么样?
迢迢还是她的朋友呐。
她不想给她添麻烦的......
“娘娘,岁安爹爹只是个小芝麻官,嫔妾又是从小地方来的,凝嫔瞧不上嫔妾罢了,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江妧不作声,坐到椅子上,定定的看着她,半晌,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下,才把心里那烧起来的愤怒压下。
她沉着声音,问道,“楚岁安,是本宫的身份不够高?”
楚岁安一愣,赶忙摇头,“娘娘已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了。”
“那你为何没想过,本宫这座靠山,你是靠的稳的?”
她缓缓站起身,“你不爱麻烦别人,本宫知晓,可本宫没想到,你会受了欺负自己挨着。”
“本宫从来不担心你会被欺负,是因为本宫会无条件护着你,那你呢?”
江妧一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颇有些自责的垂下眼帘,“罢了,也怪本宫自己,没多关注着你的事,还叫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你欺负了。”
她拍了拍楚岁安的脑袋,“起来,本宫带你揍回去。”
楚岁安热泪盈眶,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花再次掉下来。
院中,江妧坐在椅子上,岁安坐在一旁,两人面无表情看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凝嫔。
“本宫还当你的跋扈性子是假的,原来是藏得不错。”
江妧凤眸扫过那几个跪着的宫人,“对楚才人动过手的,自己出来。”
有两人开始磕头求饶,江妧没理,“还有么?”
“梅一,她们如何打你们的,现下你便如何打回去。”
梅一得令,两眼冒光,憋了许久的气此时终于得出,她整个人都神采飞扬。
不过终归只是出了个气,她一个人的力气能有多大?哪怕用尽全力厮打,也只是让那两个人不痛不痒了一会儿。
江妧吃了口点心,“发泄完了?”
梅一羞红着脸点点头。
“巧巧,将这些人全部送去司礼监发落。”
那几人刚刚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下顿时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娘娘饶命啊!奴婢们知错了!娘娘!”
江妧不想与她们纠缠,摆摆手便让人带下去了。
凝嫔咬着唇,一直不敢出声,现在也是忐忑不已。
“凝嫔,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娘娘......”
“你错在,事先没做好功课,不清楚楚岁安是谁的人。”
她也不愿再多说,也没问楚岁安的意见,反正她那小白兔性子保不齐想算了。
“冷宫,自缢,你自选吧。”
这话一出,连楚岁安都惊了,扯着江妧的衣袖,“娘娘,是不是重了一些?”
江妧不吱声,只是看着凝嫔。
看着她从不可置信到愤怒,“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处置嫔妾!嫔妾爹爹可是朝中的大功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为了一个区区乡下来的官家女,要得罪嫔妾的爹爹吗?!”
丹寇陷入肉里,凝嫔眼神变得有些可怖,整个人徘徊在失控的边缘。
因为她隐隐知道,江妧是不怕的,她有那么高的地位,有那么好的家世,怎么可能会悚她呢?
“不好意思了,凝嫔,本宫要杀鸡儆猴,你勉强当一当那只鸡吧。”
江妧看了眼楚岁安,“日后在宫中,本宫要安妃,可以横着走。”
安妃???
凝嫔的双眸要凝出血来,“凭什么......凭什么!”
“你带头让底下宫妃明理暗里给岁安穿小鞋,使袢子,推她落水,罚他跪彻夜的时候,你可想过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江妧一想到,曾经有几次楚岁安来看她时,甚至是刚从水中爬上来,匆匆换了衣服遮住身上的伤口才来的,她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儿。
很快发落了凝嫔,还是没狠得下心,只把她送去了冷宫,留她一命。
司礼监来人宣旨,晋楚才人为安妃一事,在宫中传开。
皇后一怒为红颜的事迹,令后宫中无人不羡慕楚岁安的,都不知道这人走了什么狗屎运,攀上皇后一跃成了高枝。
明明,明明她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家女。
别说别人了,连楚岁安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皇后说升就给她升了?甚至没问过皇上。
通常妃位升降这事不归皇后插手,再说,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情敌升位份的吧?
还他娘的一升跳这么多?!很多宫妃熬一辈子都熬不到一个嫔位,更别提妃了。
江妧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样笑了笑,“不想靠本宫,日后便靠自己,这要是再让人欺负了,可别出去说是本宫的人。”
楚岁安心里的感动快要溢出来,两眼泪汪汪的抱住江妧。
“呜呜呜,抱紧娘娘大腿!臣妾要给娘娘做牛做马呜呜呜......”

乾安殿里,桓承头痛的看着折子,听着李德全的话,从喉间发出一声叹息。
“不简单啊这个楚岁安,在皇后心里连新欢也比不过她,竟然还替她把人给发落了。”
李德全:“......”他怎么这么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呢?
桓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位置都给升了,这分明是明目张胆给朕戴绿帽!还不问问朕的意见!”
“李德全,你说,皇后如此过分,朕上门去质问一番合情合理吧?”
李德全:“......皇上您要想去看娘娘,直接去便是。”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桓承一本正经的瞪他一眼,“朕是去兴师问罪的!”
半个时辰后,某位去兴师问罪的小皇帝被皇后大棒子打出了长乐宫。
他气得两只鼻孔喷火,气冲冲的杀回去,“江妧!朕最后和你说一遍!这个妃位,朕不给!”
“臣妾给了,用不着您。”
桓承抓起桌上的茶盏一摔,神色认真了几分,“妃位,绝对不行,你也不想掌印回来知道,找你不痛快吧?”
江妧正要骂他摔东西这毛病,却乍一听到谢长临,愣了愣,“为何?”
桓承这才冷笑一声,坐到椅子上,抓了口点心吃,“哟,皇后你这儿的点心不错啊,待会儿让人送些到乾安殿去。”
江妧不咸不淡的瞥他,“岁安做的。”
桓承:“......倒也一般。”
他把点心丢掉,还顺带把嘴里的吐出来。
“桓承你恶不恶心!”
桓承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这才说起正事,“掌印原先答应过婉妃,后宫只会有她一个妃位,别人如何也不能越了她去,不然你当这些年,四妃位就她一个妃?”
江妧愣住,抿了抿唇,“你是说,掌印答应她的?”
“嗯。”
“为什么?”
桓承耸了耸肩,“保不齐掌印喜欢她呗,这些年他也就对婉妃亲近些,朕看他这样,也一直不敢近婉妃的身呢。”
江妧心里好像有什么一咯噔,连呼吸都急了几分,“那婉妃还生下了你的孩子?”
“呵。”桓承眸子翻起浪,声音毫无起伏,“他那时候想要婉妃的孩子,逼着朕和婉妃怀,如同前些日子逼你与朕一般。”
江妧宛如沁在冰水中,从头凉到脚。
“行了,朕就是来告诉你,妃位不能给,朕得回去了。”
“臣妾还就,非要给呢。”江妧凤眸微眯,语气里写着她少有的戾气。
桓承第一次见她这般,打了个寒颤,“江妧,朕劝你,为了个女人,不值当。”
他唉声叹气,半真半假的笑道,“你说说你,要是为了朕才这般,那该多好?那朕绝对要拿命护着你。”
江妧:“......”
不想再听他扯皮,江妧把人送走就去了瞿宫。
辛常轻车熟路的带人上楼等着,再没了第一次的忐忑。
只是这几日谢长临时常半夜三更才回来,皇后估计是等不着的。
傍晚,江妧就在瞿宫用了膳,然后站在谢长临常站的窗口处,静默的等着。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远处的乾安殿和宣政殿,还有那片梅园。
谢长临站这儿的时候,会是在想什么呢?
在想,这个皇宫到底什么时候完蛋?
这个天下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死绝?
还是,他什么时候可以解脱?
江妧想不出,目光悠远,脑海中不知不觉又冒出婉妃的影子。
谢长临,你当真是喜欢那婉妃吗?
所以不肯接受自己,所以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往别人那里推?
这一站就站到了天黑,辛常已经来禀告三次了,希望她能先回去。
再他来第四次的时候,江妧突然打断他,“有酒吗?”
皇后在瞿宫喝酒?
辛常咬咬牙,还是满足了她一切需求。
江妧坐在院子里,招呼着辛常和几个小太监一块儿坐下,谈天说地的喝起了小酒。
小太监们由拘束到放开,前后不过一炷香。
偷得浮生半日闲,谁让小皇后太温柔亲近了,甚至没有半分嫌弃他们是太监,谁能不破防呢?
“辛常,这院中那两颗大树可以做个秋千!到时候本宫与千岁说......”
江妧打了个嗝,“这酒怎么喝不醉人啊?”
她还想酒壮怂人胆呢,喝不醉可如何是好?
辛常默默看了眼双颊红红显然已经醉了的某人,不发一言。
到后面,小太监们散了个七七八八,江妧趁人不注意,晃晃悠悠的跑去了谢长临的寝屋。
谢长临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沐浴,待他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寝屋时,看见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皇后,蹙起了眉。
“?江妧?”
某人嘟囔着翻了个身,三个数后她猛地从床上弹起,“你回来了!”
看起来酒都醒了大半。
谢长临静默着坐到椅子上,闻到空气中的酒味,淡漠的问道,“娘娘这是作甚?来瞿宫借酒消愁来了?”
江妧乖巧的摇头,然后下床,软软的贴过去抱住他,“千岁,本宫有事情想问你。”
谢长临扫了眼自己身上的手,并未接话。
江妧深吸了口气,自顾自的开口道,“你,是不是喜欢婉妃啊?”
谢长临眸子一动,定定的与她对视了片刻,轻笑,“娘娘何出此言?”
“你答应她,让她在宫中最大,不让别的妃越过她去。”江妧说着,鼻子一酸,“你都没这般答应过本宫什么要求呢。”
谢长临却是极其淡漠,简洁道,“她提了,便应了。”
江妧:“!!!”
她瞪大了眼,“这么说,你当真喜欢她?”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谢长临好似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咱家阉人一个,该有这般情绪?”
“那你为何偏偏能答应她?若是别人提这样的要求,千岁你也会应吗?”
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谢长临静默了片刻,对上她眼中非要一个答案的执拗,破天荒解释起来,“她如娘娘一般,也曾来瞿宫。”
江妧:“!!!”
“你不是说那些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吗?!这个是例外?!”

许久,江妧才冷静下来,喉间微动,许多话欲言又止。
一旁的烛火摇曳,暖黄的光打在二人身上,映出墙上一抹看似交叠在一处的旖旎虚影。
谢长临漆黑深邃的眸凝着她,想望她的内心深处。
那双眼中的亮色忽明忽暗,实在让人弄不明白她现下似怒似忧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娘娘。”他唤,轻轻将手从她怀中抽出,“时辰不早了。”
女孩站在原处,眼泪如金豆子大颗大颗落下,声音细细碎碎的溢出,“谢长临,你又要赶本宫走了。”
“婉妃来的时候,你有这般赶她走吗?”
冰凉的指尖缓缓触上那张脸,湿漉漉的。
谢长临轻捻指腹,隐入暗色的脸看不出情绪,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如没有波澜的死水,“在闹什么?”
尾音带着来自内心深处的疑惑。
他是真的不懂,小皇后这般......是在吃醋?
真是天大的笑话,竟然会有人为了一个太监的喜欢与否生出吃醋这样的情绪?
江妧垂在裙边的手紧了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踮起脚,将温热的唇覆上了那微凉的嘴角。
熟悉的淡香传来,江妧心跳加速,羽扇般的眼睫轻颤,缓缓阖上。
谢长临一动不动,眸子半垂,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
唇上那抹温热,好似在黑暗的天地间,莫名腾升起的火花,看似只有小小的一团,却能将他灼伤,将他灼得,万劫不复。
“婉妃,有这样碰过千岁吗?”
谢长临不语。
“千岁,日后,只准留本宫一个打发时间的东西了好不好?”
“......”
谢长临忽觉自己被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荒谬境地,他竟想逃,想避开那双熠熠生辉的眸。
于是他后退一步,走到了窗边,蹙眉望向了空中高挂着的圆月。
“娘娘那日说,愿我如星君如月。”
“可娘娘似乎不曾明白,娘娘是月,是空中那抹皎洁。”
“咱家,却是阴暗潮湿地里的污泥,这辈子注定要烂在地里,与蛆虫一道发烂发臭的。”
他微微偏头,看向那个身影,“所以,今夜之后,咱家权当娘娘从未来过瞿宫,从未说过那些话,日后娘娘如何,皆与咱家无关了。”
“无关?”江妧的声音有些嘶哑,她走过去,蹭到谢长临的耳畔,揽着他的脖颈,低低道,“谢长临,本宫愿意陪着你下地狱。”
她听出了谢长临一声声自嘲中深埋的求救。
这人啊,哪里是要推开她。
前几次江妧不懂,谢长临每一次让她离开,无非是因为自己想逃。
他怕江妧一时兴起,他怕江妧这看似汹涌却突如其来的爱意不过是他的黄粱一梦,所以他一次次的想躲,连多看都不敢看一眼。
若江妧不曾知道他的所有事,今日定也当他是真的在拒绝自己了,如同前几次一样。
此刻,她知道。
知道他的心里有一个大窟窿,知道他也曾希望,那个窟窿能有人填上。
尽管很难,但她愿意。
“本宫再说最后一遍,谢长临,你是本宫的心上人,不是什么地里的污泥,月亮是你的。”
“永远都是。”
谢长临的手骤然收紧。
他眸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该如何,才能忽视面前这个小疯子一次又一次捧到眼前的炽热滚烫?
就算是假的......
“谢长临。”江妧突然喊他,轻笑道,“胆小鬼。”
谢长临仍旧是没什么表情的,除了那双眼中翻起浪潮外,好似根本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江妧又亲了亲他的嘴角,声音带着蛊惑,“抱本宫去床上。”
他听出话中意味,垂下眼帘,“娘娘若需要,咱家可以给娘娘找几个面首。”
“本宫就要你,只要你!”江妧蹙眉,伸手,“抱。”
“今日之后,本宫便一辈子是千岁的人,千岁可不能不认账,更不能将别人再往本宫那儿送了,知道吗?”
她像是哄小孩似的,语气叫人哭笑不得。
谢长临还是没动,江妧咬了咬牙,带着赌气的意味,“怎么?本宫还不能使唤千岁了。”
若荣庆听了这话,定是咂舌,别说皇后了,你见这世上谁能使唤得动这位爷的?
江妧有些急了,抓起他的手,“那本宫只好自力更生了。”
反正她来之前做功课了!
谢长临眉眼染上几分无奈,拉住她的手,无甚表情的将人打横抱起。
脚步仍是没动。
江妧忍着笑意,脸也微微泛红发热,将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打趣道,“千岁当真是胆小鬼。”
谢长临低垂着眼,意味不明。
“娘娘没必要。”
一个阉人,能有什么需求?于他而言,江妧确实没必要做这事。
江妧第三次亲吻他的嘴角,“本宫想和喜欢的人体验一番人间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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