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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


荣庆瞥他,“这宫里的狗到底不挑食,但你问问这位,哪条畜牲敢吃?”
直到把人安顿好,他静下来想起,昨夜从梅园回来,九千岁一直在书房,他进去添茶时无意间看见皇后送的那个泥塑小人,就摆在谢长临位置最看得到的地方。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他不张那个嘴,九千岁最后也不会真的杀了皇后?
......
江妧醒的时候,头发凌乱,还在滴着水,身上衣裙也脏了,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走来走去。
“小荣子,你瞎转悠什么呢?”
她气息不算太弱,只是被掐晕了,除了刚刚脑袋一下下被按到水里,姑且没受其他太大的罪,只是她抬头一瞥,看见自己手被锁链吊着,一副要被当犯人审的模样。
荣庆一声‘哎呦’,神色好看了些,“娘娘哟,您可算醒了!”
江妧露出些许疑惑,“千岁没杀了本宫?”
荣庆叹息一声,没说其他,只劝道,“娘娘,您快好好想想,知道些什么,都招了吧,千岁爷这次是真的想杀人了,若不招些什么,待会儿就得上刑了。”
江妧沉默了片刻,想着编什么瞎话蒙混过去。
能说吗?说了这不是死得更快吗?
也怪自己,只顾着表忠心,完全忘记了谢长临是个什么人,一时口无遮拦了。
悔啊!悔!
荣庆见她颓然的模样,苦口婆心,“娘娘,真用刑,您是肯定顶不住的,奴才劝您,还是招了吧。”
怕江妧犟,他还列举道,“最简单的鞭刑都是在鞭子上抹了毒,把人打的皮开肉绽,全身没一块好肉的,那滋味,可是钻心挠肝的疼。”
“若千岁真舍得,本宫受着就是。”
荣庆竟然从中听出了赌气的意味,一瞪眼,“娘娘......”
他话刚落,各式各样的刑具都被人拿了进来,一个黑衣男人看了眼江妧,面无表情道,“千岁爷说了,娘娘身体娇贵,这些刑具都是新的,没人用过,娘娘大可放心。”
连江妧都看得面目狰狞。
但是,现在真的不能说,她如今在谢长临心里屁都不是一个,最操蛋的是自己的身份。
若江文山的女儿真知道他的秘密,那不是把他自己往江文山嘴里送吗?
谢长临这么多年,步步站在刀尖上,怎么敢赌?
自己能蹦跶至今,因为谢长临知道,江文山是当真不知情,不然他早就被翻盘了,哪还有命在宫里呼风唤雨?
江妧不由得又骂起司命来。
一天天净不干人事!
荣庆在有外人进来的时候就正了神色,好似公事公办,“娘娘,奴才有的是时间与娘娘耗,就看娘娘身娇肉贵的能撑多久了。”
江妧看着他,笑了笑,“小荣子,来吧,本宫大抵还是能抗一会儿的。”
荣庆看了眼那些刑具,一个比一个凶残,还是扒皮抽筋系列的,稍有不慎就能要人命。
他很少被派来干这种事,但到底经手的死人也不少,他看着刑具,心里很是麻木。
荣庆拿起鞭子,走到江妧面前,“娘娘,得罪了。”
他没骗江妧,这里面最不受罪的都是这条带毒的鞭子了。
旁边的人淡淡出声,“荣庆公公,审人怎么还客客气气的?”
荣庆在心里叹了口气,扬起手,朝江妧身上甩去,余光突然瞥见门口那道红衣,他霎时想收住,但甩出去的鞭子没那么好收,鞭尾重重打在江妧的腰上。
江妧咬牙一声不吭。
“千岁爷。”
几人齐齐行礼,荣庆微微抬头,看着谢长临那面无表情的脸,“娘娘不肯招,正要用刑呢。”
谢长临目光一直落在江妧身上,慢悠悠走了进来,坐下,“继续。”
明明是一样的毫无温度,今儿听起来却更叫人冷三分。
江妧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委屈,但是没抬头去看他,只是垂着脑袋,刚刚那下这么疼都没哭,他一来却绷不住了。
她就只是哭,低着头哭,眼泪一下下砸到地上。
一直很明媚的人儿突然哭得这么伤心,是不似前几次在谢长临面前装可怜的那种委屈。
荣庆手里的鞭子仿佛万斤重,他调整了情绪,再次扬起手,又一鞭子落到了江妧背上。
她唇都咬出血,疼的浑身打颤。
一鞭接一鞭,打在她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如此安静的审问,还是这地下暗牢头一遭。
既没人问,也没人答。
谢长临的眸色越来越沉,眼睛从刚来就没离开过江妧。
她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垂在一旁,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江妧低着头隐忍的表情。
往日受点小伤就喊着快疼死了的娇气人儿,此刻一声不吭。
一直说着喜欢他的小皇后,现在委屈得看都不看他一眼。

眼看着江妧脸色越来越白,额间大汗淋漓,谢长临动了动嘴,“停了。”
荣庆如蒙大赦,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也紧张,怕控制不好力道把人给打死了。
“出去。”
转瞬,暗牢中只剩江妧和谢长临。
她像是突然憋不住,如受伤的小兽般低低呜咽出声。
若她有气力抬头,肯定能发现,面前坐着的这位,早已没了往日的风轻云淡,取而代之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复杂,还有不忍。
“疼么,娘娘。”
江妧哽咽,“疼啊,快疼死了。”
谢长临微微垂眼,“既然疼,娘娘为何不说?”
室内有片刻的沉默。
江妧哭累了,终于费劲的掀起眼皮,红彤彤又湿漉漉的黑眸看向他。
“不过一条小命,千岁要,随时可以拿去。”
“你若非想听点什么的话,那本宫说点不合时宜的。”
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苍白的脸上尽是真诚,“我曾读到一句诗,现在想念与你听,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谢长临。”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璀璨如星的眸锁住他,“我既然来了,就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并不重要,于我而言,你将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没有之一。”
所以,不管她知道什么,是谁的女儿,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谢长临静默了许久,才将心头那铺天盖地的陌生情绪压下。
他恢复了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娘娘,咱家提醒您很多次了,咱家是不男不女的下贱阉人,还是个无恶不作,草菅人命的低贱玩意儿。”
“不重要。”
那双眸,依然是曾见过多次的明亮,甚至更甚。
谢长临觉得,她此般模样真像个疯子。
偏偏,自己活了二十四年,也曾经渴望过,会有个这样的疯子出现,愿意稍稍抚慰一下他那早已残破不堪的心,可以撑着他别活得如此行尸走肉。
可惜这人,是江文山的女儿。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变得一片清明。
荣庆进来的时候,谢长临已经离开。
江妧被放下来,几个宫人小心翼翼的要将她送回宫里。
荣庆在一旁跟着,一行人走出去时外面天刚蒙蒙亮。
江妧昏昏欲睡,眯着眼看了眼天,苍白着嘴虚弱道,“荣庆,找人拦住长乐宫的人,你将本宫隐蔽的送回去,封锁消息,别让今晚的事传出去。”
她再三叮嘱,“尤其是,不能传到丞相府去。”
荣庆应下,心里震惊。
她自己受了这么大罪,竟然要替千岁瞒着?
到了长乐宫,巧巧看到浑身是血的江妧,吓的腿都软了,“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江妧昨夜是悄悄爬起来,自己偷摸翻窗走的,没惊动任何人。
宫人一大早发现人不见了,正着急忙慌要去找,还没出去呢就被司礼监来的扣下,各个急的满头大汗。
江妧被她晃悠两下,头更晕了,再也撑不住,阖上了眸子。
后面的事情荣庆会做好的,她不用操心。
荣庆带了太医来,只让巧巧一个人在屋里,上药喂药照看着。
很快,知道这件事的所有宫人,包括地牢里那几个知情的,都被荣庆换干净了,死的悄无声息。
他跟了谢长临这么久,自然不是什么好人,记得最牢的一件事,死人才能闭紧嘴巴。
何况,此事关乎谢长临,他的衷心,可不掺半点假,雷厉风行的处理干净,他才去向谢长临复命。
谢长临背手站在窗前,听着荣庆说这是江妧的意思,他神色毫无波澜,心里却升起陌生的异样。
又小瞧小皇后了。
丞相府中。
江文山收到宫里的来信,神色沉重。
妧儿今早是被司礼监的人抬进长乐宫的?
江淮安此时风尘仆仆的进门,“爹,什么事?”
“我要进宫一趟,你先替我去赴约,那几个文臣难缠,你小心应付着。”
江淮安颔首,“是。”
江文山到宫里的时候江妧正在上药,背上腰上的伤口已经把她疼醒了。
巧巧哭得两眼肿得像鱼泡,“娘娘,这肯定要留疤的,满背都是啊!”
“奴婢就说要离那九千岁远一点,娘娘非不听,如今可如何是好?他竟然这么对您!”
更让她气愤的是,江妧竟然不让往家里带消息?!
若老爷知道,定会为她讨公道的啊,为什么不说呢?!
巧巧是又气又急,一想就觉得江妧之前学什么平安符,学做菜,还找人做泥塑,这是喂了狗了!
江妧趴在床上,气息虚弱,“乖,没事的。”
好在那鞭子上并没有毒,荣庆下手也没死里下,留疤都算最好的结果了。
可惜,她这肌肤本就娇嫩,疤痕难消,这些疤怕是得一直陪着她了。
门外传来陌生小太监的声音,“娘娘,江丞相进宫了,正往长乐宫赶来。”
“谁?我爹?!”
江妧一个激灵,顾不得其他,从床上弹了起来,“快,巧巧,穿衣服补个妆!”
巧巧刚要高兴的神色瞬间焉巴,“娘娘,老爷都来了,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所以直接说了让老爷为您做主吧!
江妧看她一眼,正了神色,“巧巧,本宫相信不是你传出去的消息,但是记住,待会儿你也要管好自己的嘴,知道吗?”
巧巧咬唇,不情不愿的点头,给她换衣服上妆,很快江妧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只有她两知道,背上那十来道伤口贴着衣服,稍微一动摩擦到就能疼的她脸色苍白。
江妧唇色抹得比往日红些,笑起来依旧明艳动人。
江文山一路直奔长乐宫,连司礼监的人都拦不住他的脚步。
这位平时还算守规矩,只是遇到触碰底线的事,他也从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妧儿!”
江妧扒着门口,一脸惊喜的笑,“咦,爹爹?你怎么来了?”
江文山脸色很不好,眉头紧锁着,拉着江妧上下打量了个遍。
“老实告诉爹爹,昨夜发生什么了?”
江妧一愣,满脸无辜,“爹爹说什么呢?”
“妧儿。”江文山警告的喊了一声,平时一脸正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担忧。

第26章 该荣庆来伺候
江妧理由都编好了,正准备发挥演技,却被门外一声“司礼监掌印到”给吓得变了脸色。
她快速解释道,“爹爹,就是今早摔了一跤,您这样冲进宫怕是不合规矩吧?”
说完讨好的笑笑,伸手给江文山捏了两下肩,“是妧儿不好,让爹爹担心了,爹爹还是快些出宫去吧,免得叫人说闲话了。”
“当真?”江文山眉头紧锁,只觉疑弧,将目光放到了从门口进来的那人身上。
“江丞相火烧火燎的进宫,怎的不去司礼监坐坐?”
是谢长临一贯的不阴不阳,江妧看他这样就一阵头疼。
又要搞事啊!
江文山甩手冷哼,“司礼监那种腌臜地,自然是得绕着走,以免脏了脚才是。”
江妧不动声色的往前了一步,试图隔绝两人快烧起来的视线。
“爹爹。”
她刚开口,谢长临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话,“咱家以为娘娘身娇肉贵的,十几鞭够娘娘歇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娘娘这么快便能下床蹦跶了。”
江妧不由自主的瞪他一眼,然后对上江文山惊疑的视线,“妧儿,他敢对你用刑?!”
谢长临眯眼,似笑非笑,“娘娘不太听话,江丞相可要好生说说她。”
江文山闻言,又怒又急,竟迅速提起招式朝谢长临冲去。
江妧看着眼前转瞬打起来的两人,目瞪口呆。
“爹爹!掌印!别打了!”
什么破事儿啊这。
气的她伤口一阵一阵疼。
这是江妧第一次看谢长临动武,依旧那副欠揍又迎刃有余的模样,但两人一招一式像是持平,没谁占了上风。
可江文山是气急了下死手去的,也就是说,谢长临武功绝对在江文山之上。
她忍不住蹙眉,下一瞬,咬牙一晕,逼着两人停下。
“娘娘!”巧巧惊呼。
江文山回头,“妧儿!”
谢长临很给面子的停下,任由他去把人送回寝宫,自己也慢悠悠的跟了进去。
“老东西,瞪咱家作甚?”
江文山恨不得拿眼神就把他杀死,质问道,“妧儿入宫前,你如何答应我的?”
“如何?”谢长临眉头微微一挑,“你瞧着,咱家像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无耻!”江文山咬牙切齿,指着他,“你说过不动妧儿,如今这般是不想要那几座城池了吗?”
“啧。”闻言,谢长临颇有些苦恼的蹙眉,“这可如何是好,是娘娘不时往咱家那儿跑,关咱家何事?”
“妧儿为何会想不开去找你?”
“你都说是想不开了,大抵是真不想活了?”
“呵。”江文山一个字都不想信,“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别想过去!”
谢长临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又散步般向外走去,“咱家等着江丞相来给娘娘出气罢。”
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对了,军营里出叛徒可不是件小事,听说你家二公子昨夜伤的不轻呢。”
“什么?!”江文山猛地站起身,“什么叛徒?”
他都没接到消息,谢长临却能知道?
谢长临轻嗤了声,脚步没再停。
江文山等太医来过后才把巧巧喊到外面盘问了一番。
他虽在宫里有眼线,却也不是为了监视江妧的,“娘娘当真时常往司礼监跑?”
巧巧紧闭着嘴,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却已经把答案写满整张脸了。
江文山捂着胸口,“我真是要被你们气出心梗来!”
巧巧两眼泪汪汪,表示自己很冤枉,她每天也很胆战心惊的好不好?
“她去找那阉人做什么?”
巧巧摇头,“奴婢不知。”
“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绕弯子,老实交代!”
“老爷,奴婢真不知道,娘娘就是经常散步,散着散着就往九千岁那去了,也从没和奴婢说要做什么......”
这也是刚刚给江妧补妆的时候,江妧为了以防万一,给她的说辞。
“当我老了好忽悠是吧?”江文山怒色不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巧巧跪下,低着头,“老爷,奴婢当真不知。”
“罢了,你日后盯好她,断不可再去招惹那阉人,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江文山走进屋里又看了会儿江妧,伤口处是他不方便看的,但听巧巧说满背都是,想想都心疼不已。
他这闺女自小娇养,还没受过这种罪呢!
离开前,他再次警告巧巧,“她若再去找一次那阉人,你便以死谢罪吧。”
巧巧一愣,惊恐应下。
江妧傍晚的时候才醒,在巧巧传达了江文山和谢长临那段‘友好’交流的话后,她苦着脸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东西也没心思吃了。
“你去叫千岁来给本宫上药。”
不让她去见,让他来总行了吧?
巧巧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娘娘,奴婢知道,奴婢活着是碍您事儿了。”
江妧:“......”
“奴婢这就去,若是回不来......”
“停停停。”江妧哭笑不得的打断她,“怎么就回不来了?”
巧巧表示委屈,“您让奴婢去找那位九千岁来伺候人,可不是把奴婢的脑袋往上送么。”
江妧撇撇嘴,“本宫不觉得他会拿你撒气,你就说,人是他打的,合该他来伺候。”
“这话奴婢更不敢传了。”
“你随便找个小太监去,瞧着吧,人肯定活着回来。”江妧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打了个哈欠。
那小太监还真很快就回来了。
“千岁爷说,人是荣庆公公打的,要伺候也该是荣庆公公来伺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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