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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


一路都点缀着红绸彩灯,玄玉地砖上铺着金线红毯,上面铺了不少花瓣与香料。恢宏肃穆的万魔殿是第一次如此喜庆,百里红妆,千里散花,果然不能相信师尊口中的“一切从简”。
入正殿,行三拜礼的时候,虞岁岁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师尊会把拜天地的环节跳过。”
他是魔,天地神佛对他来说,该不敬不信不跪不拜才是。
他牵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感恩天地生养出我的岁岁。”
捎着花香的熏风徐徐吹来,红盖头被撩起一角,虞岁岁看到了他平整的衣袍,连袍角都一丝不苟,一分一毫的差错都没有。单从这一个细节就体会到了他无比的重视。
虽然但是,她看着看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得快点进洞房把师尊给扒了。
“新郎新娘行跪拜礼,一拜天地——”礼官颂念。
虞岁岁就牵着应纵歌的手,与他拜过天地。
“二拜高堂——”
茉浮天受了他们这一拜,她眉心浮出的孔雀羽幽光流转。
虞岁岁向她敬茶,“茉姐姐,请。”
“新婚长乐。”茉浮天喝了那杯茶,对应纵歌说,“我祝福的是岁岁。”
她用眼神对应纵歌说:“你该受的是审判。”
而这时,礼官已经高声颂道:“夫妻对拜——”
虞岁岁感觉到牵着她的应纵歌轻颤了一下,她竟然读出了几分慌乱无措,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师尊,快要礼成了。”
这差这一拜。
“……好。”应纵歌缓缓牵紧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后退躬身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虞岁岁就松开了他的手,由喜娘扶去了婚房。
她被扶到婚床上坐下,那些喜娘和侍女全都退了出去,九重殿门都被阖了上去。
虞岁岁有点想把盖头掀起来四处看看,但想想还是算了,留给师尊来掀吧。
虽然婚房大部分装饰都是她亲手布置的,但还是有好多东西她并不知道,比如喜桌上的喜秤和合卺酒,还有喜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还有不少朝颜花瓣,很明显是依着她的喜好来的。
虞岁岁今天早上对镜梳妆时心中还有一丝丝紧张和羞涩,但自从她牵住应纵歌的手之后就不紧张了,因为师尊一直都让她安心。
她伸手轻拂嫁衣上精致的刺绣,心想按照礼数,师尊要等到晚上才进婚房。
——但现在还没到中午。
要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
虞岁岁一开始想看话本,但想想这个行为好像不太像话,还是算了。睡觉也不行,虽然如果师尊一进来就看到她睡着了,应该不会介意,但这可是她的新婚夜,师尊不介意她介意啊!
百无聊赖地发了一会呆,虞岁岁想起不久后她还要去伏魔大会,所以她决定趁机修炼一小会。
结束入定时,她一睁开眼,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师尊还没来,但她有些饿了。
虞岁岁伸手一拢,凭空把喜桌上的糕点捞了过来,感觉师尊应该是备来给她吃的。
她吃了一些填饱肚子,又用帕子将手上的糕点屑都细细擦去,然后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唇妆不要被她给吃花了。
片刻后,虞岁岁就听到了重重殿门被推开又阖上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是靠近她,就逐渐轻缓了起来。
云纹黑靴在她身旁停了下来,深红喜服的袍角挺阔平整,应纵歌轻声唤她:“岁岁…”
“嗯,我在,没睡着哦。”虞岁岁开了个玩笑,因为她发觉,师尊好像比她要紧张一些。
“我知。”他去喜桌那边拿了喜秤,轻轻说,“要掀盖头了,岁岁。”
“好。”虞岁岁点了点头,珠玉流苏被她晃动,发出铮铮声响。
应纵歌得她应允了,才用喜秤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虞岁岁抬头,笑意盈盈地朝他看过去时,很清楚地感受到他握着喜秤的手颤了一下。
视野总算是开阔起来,虞岁岁凝眸打量着他,喜服红衣被高大身形撑起,他向来是完美的衣架子,高冠玉带,墨发高束,红烛下容颜出尘绝世。他将那方红盖头捧在手里,仔仔细细地叠好了,那双桃花眼与她对视后,很快垂下眼睫,眼尾弯起的弧度透出些许羞涩的欢喜。
到底谁才是新娘子。
虞岁岁没忍住打趣了一句,“师尊,这喜床应该由你来坐才是。”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只是顺从地坐在她身旁,然后才说:“若下次补办道侣合籍的典礼,就按照柔兰的礼节来,换我等岁岁。”
“好。”虞岁岁点点头。
他细细打量着她,眼中柔色万千,启唇时话语也柔软如春水掠耳:“岁岁好美…我少时长于吟诗作词,现在却不知道要用何种锦绣词句,才能配得上岁岁。”
虞岁岁心想,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好吧,师尊这话还是哄到我了。”她从嫁衣宽大的衣袖里探出手,坚定地牵住了他的手,还要轻轻摇晃几下。
她刚想让师尊把烛火熄了方便她为所欲为,应纵歌却轻声提醒她:“岁岁,你该唤我什么?”
她弯了弯眉眼,笑得有些使坏,“才不要,我就要唤师尊,都习惯了。”
应纵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附耳低语:“等下圆房时岁岁还要唤师尊?我可能会情难自抑。”
他的怀抱滚烫,有些沙哑的话音撩在她耳尖上,明明还没做什么,虞岁岁却忽地酥了半边身子。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师尊前面那副羞涩模样很有可能是装来给她看的,就像每一次接吻前他都那样温柔,让她屡次上钩。
可恶,又被蛊到了。
虞岁岁还在嘴硬,一连串地唤:“师尊,师尊,师尊。”
他但笑不语,只是眼中欲色越深,眼尾那点泪痣红艳得快要融化一样。
虞岁岁头上的凤冠和玉钗步摇都被轻柔取下,他轻巧将她的发髻解开,揉了揉她的发心,“是不是很重?辛苦岁岁了。”
“还好,师尊已经给我挑了最轻的了。”虞岁岁也伸了手去解他的发冠,她勾起他的一绺长发,和自己的发丝绑到一起。
结发同心,也称“合髻”之礼。
“要这样。”应纵歌勾了她手里的发丝,手指灵巧翻飞,几下就绾结缠绕成了一个同心结,他拿了剪刀剪下,收进了一个锦囊里,压在枕头下。
虞岁岁伸手摸向他紧锁的双鲤玉莲领扣,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提醒道:“岁岁,还要喝合卺酒。”
“对哦。”虞岁岁才意识到还有这个环节,她过去将那两个用来喝交杯酒的瓠瓜瓢拿了过来,这一双瓜瓢以线连柄,同饮一卺寓意从此合而为一。
应纵歌斟了酒,甘冽酒香飘散而出,尾调带着绵柔莲香。
“也是荷花酒?”虞岁岁歪了歪脑袋。
“是。”他点头,伸手与她手臂交错,轻声道,“放心,喝不醉的。”
虞岁岁低头,很快就把酒喝完了,这酒很清甜,甚至还有几分可口,反正是那种喝不醉人的清酒。
她抬头,就看到应纵歌还在抿着他的荷花酒,像是在慢慢品味似的,他的薄唇润泽而嫣红,在烛光下看起来很柔软。
虞岁岁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快了。
应纵歌缓缓转眸看向她,眼尾隐隐泛红,泪痣艳色入骨。烛光夜影交织下,这一眼颇有几分千回百转的意味,像极了那些精魅在白骨生花中回眸,勾人心魄。
虞岁岁连眨眼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
而他忽然将手腕一转,于是没喝完的酒就顺着他优美的下颌线往下流淌,没入领扣锁不住的地方。
虞岁岁心想,这可是师尊先招她的,于是她扑过去将应纵歌压在大红的床褥上,惊起几瓣她最喜欢的朝颜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他用双唇含了一瓣,含笑地看着她,桃花眼潋滟着邀她共赴的无边风月。
怎么这么会勾引她!
这她能忍?!能忍她就不是女人!
虞岁岁吻住他的唇,掠夺荷花酒的余甘,手指被他牵着去解他碍事的领扣。
这一吻过后她就只能狼狈地喘着气平复气息,不过应纵歌那身喜服已经被她扒拉得差不多了,虞岁岁伸手滑进他衣襟里,手心触及的肌理温凉细腻,很快就变得一片炽烫,她的长发散落下来,有些丝丝缕缕地散进他衣裳里,随着她胡来的动作而细密撩拨。
应纵歌还在捧着她的脸不停地落吻,看着她的眼神粘腻如丝。这是他的岁岁,是他的徒儿,是他的妻,是他,一生最痴绝。
他吻到她的耳边,从耳尖吻到耳垂,将那点软肉含下,直到将它吮吻成珊瑚珠一样的颜色,才轻轻问道:“岁岁…我好想要你,可以么?”
虞岁岁已经沉浸在男色中无法自拔了,魔神的躯体完美至极,每一道肌肉线条都长在她审美点上。
所以她是这样回答应纵歌的:“喜欢…好喜欢…”
赚耶,太赚了。
直到被拦腰抱起然后反制在下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应纵歌俯首与她接吻,霞帔被他解了下来,嫁衣也在床褥上层层散开,像是逐瓣盛开的鲜花,露出柔软莹白的内里。
烛火倏然被熄灭,殿内一片昏暗,虞岁岁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感觉到他变了调的呼吸,高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身上,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又在他温柔的亲吻和轻抚下逐渐舒展。
热,好热。
魔族的体温不是偏低的吗?
虞岁岁侧过脸,逃过他索吻的唇,低喃了一声“骗人”。
下一刻,应纵歌停了下来,他有些不确定地问:“…岁岁刚才修炼了?”
“嗯,刚才等师尊的时候太无聊了。”她应了一声,又轻哼道,“师尊这时候还问这个做什么?”
“岁岁…”他缓缓呼吸了几次,才道,“你在结丹。”
结丹?结什么丹?
慢着,筑基之后好像就是金丹期……
“我、”虞岁岁心里有点想骂人,她不可置信地问,“我是不是快突破了?”
“…是。”
虞岁岁继续躺平,“没事,那就来双修好了。”
他顿了一下才说:“突破金丹期,有渡劫天雷。”
虞岁岁:“……”
再怎么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也不能做到不知天雷为何物吧!
谁他喵的新婚夜被雷劈!
早知道就不修炼了,又不急这一时!
到嘴的豆腐飞了,呜呜。
“好气…我今天干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修炼…”虞岁岁双手捂脸,念念叨叨。
早知道她就去看话本了!还能学几招来调戏一下师尊。虽然很有可能会被狠狠地报复回来。
“…没事,等岁岁的修为稳定下来再说。”应纵歌说,“岁岁才是最重要的。结丹对灵修来说意义重大,关系到以后的修炼。”
“可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虞岁岁气得捶床。
这叫什么事啊?!明明她就快把师尊睡到手了。
“我也觉得很可惜,但岁岁是第一位的。”应纵歌安慰她,“日后的道侣合籍大典,也有洞房花烛夜,我们不差这一夜。”
他拂开了床帐,从床头柜里拿出备用的衣裳给她穿上,揉了揉她的发心道,“好了,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收心渡劫,去莲花池或者温泉,那些地方才有天地灵气,知道吗?而且我是魔,会加重天雷,所以我不能离岁岁太近。”
虞岁岁只好下了床,十分无语地去了万魔殿中的莲池,闭目开始盘坐修炼。
揉云碎自发而出,青莲绽开,萦绕在她周身,为她护法。
渡过雷劫,成功结出金丹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虞岁岁被雷劈得很郁闷,跳进莲池里把身上的污垢都洗净了,慢悠悠地游到一只木舟上,伸手枕在上面,闭目养神。
很快,她就感觉整只莲舟向下一沉,温暖的手掌覆上来,在她发心轻轻揉了揉。
“师尊。”虞岁岁向他伸出手要抱抱。
“我在。”应纵歌将她从池水里抱了上来,她浑身湿漉,还沾了不少雪白莲瓣,像是莲花化成的精魅。
虞岁岁叹气,“虽然但是……我没力气了。”
万恶的渡劫天雷。
“我知道,岁岁好好休息。”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柔声询问,“我亲亲你,好不好?”
虞岁岁伸手按着他的后颈,将唇贴上他的唇。从冰凉池水里抽身,然后就是他温暖柔和的亲吻,一寸寸抚慰她。
她舒服地窝进他怀里,闻他身上幽甜的莲香,忽然听到他轻声道:“我真怕这就是一场梦。”
他其实知道这就是一场梦。
“我倒宁愿这是梦,太荒谬了,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时候被天雷追着劈。”虞岁岁还是不能与天雷和解。
应纵歌低声道:“该说是天谴么…”
“才不是什么天谴,纯粹就是意外。”虞岁岁去牵他的手,“不要多想。”
她转移了话题:“师尊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的话。”
她比较喜欢女宝。这个世界没有女孩子该怎么转啊!
应纵歌吻了吻她的眉心,“我只喜欢岁岁。”
“岁岁,我乃薄命之人。”他拥紧她,和她一起在莲舟上躺了下来,与她眉心相抵,安心闭目,声音轻如叹息,“此生能得岁岁,已是足矣。”
他的爱从来病态偏执,却又万中无一。
“好吧,”虞岁岁并不纠结,“等以后我想要孩子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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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在水, 船动莲开,低语生香。
应纵歌一下下轻抚她的背脊,哄她安睡,虞岁岁枕在他怀里, 轻叹道:“虽然出了一点意外, 但良辰美景,皆非人间能有。”
“是么, 可星月是折叠的幻境, 金丝雪种是用灵力催生, 明明我的岁岁才非人间有。”他轻声道, “百年前我觉得岁岁是留不住的仙人, 哪怕亲眼见你是如何一点点成长到现在的模样,还是会相信,岁岁是万世独一的奇迹。”
“师尊是越来越会夸人了。”她笑笑。
“实乃肺腑之言。”他揉了揉她的发心, “之前在苍渊海,岁岁知道了万古同悲阵的事情, 我以为你会与我决裂, 可你居然要嫁给我。”
“禁阵未开,我们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虞岁岁承认道, “其实逼着师尊娶我, 除了我的私心, 确实存有几分拖延师尊的意思。与你成婚也是在与你周旋。”
“我猜到了。”他并不意外,“我知岁岁的目的,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答应,这亦是我的私心。”
他们都怀有私心, 所以才对万古同悲阵绝口不提, 直到成婚后, 彼此都生怕对方后悔。
他轻捧她的面颊,话语很轻,“其实我应该阻止岁岁的,我不该接受你带着目的的求亲。可我还是太想抓住你了,哪怕只有须臾。”
一瞬贪欢又如何,哪怕梦醒后是千岁万年的悲寂,也要万古换一吻,从来都是甘之如饴。
“师尊,我要提醒你,我的私心远远大于我的目的。”她亲了亲他的唇,“我喜欢师尊,我心悦师尊,我喜欢的就要弄到手,就是这样。”
她说:“风波会平息,我会走向你。”
应纵歌的眸光温柔得似乎一碰即碎,他没再说话,只是仰头,献给她一个极轻极缠绵的吻。
后来虞岁岁就枕在他怀里睡着了,梦里还萦绕着他身上的莲香。
隔天一早她醒过来一小会,半梦半醒之间伸手摸到柔软的床褥,就知道她已经被抱回婚床上睡了,又忍不住多睡了会。
临近午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原因无他,饿了。
虞岁岁往熟悉的怀抱里钻了钻,应纵歌见她醒了,捧起她的脸就要向她讨一个吻,她轻喃了一声“等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他就退开了些许。
她就翻了身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撩了床帐,拿起床头柜上温好的茶喝了,茶水冲淡了她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味,昨晚师尊应该是给她喂了魔息。她喝完了茶才俯身同他接吻。
他的手环在她后腰上,手指轻轻打着转画圈,然后试探着揉捏了起来,从她优美起伏的脊背到凹陷的腰窝。
虞岁岁由他去了,因为她看到了他眼底沉积的重重欲色,再憋下去,到时不好过的是她。
只不过腰侧某一处被揉道时她不由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哑。
“好像被什么硌到了…”虞岁岁在床褥上摸到了一颗桂圆,应该是昨晚没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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