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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农家女(笑子风)


一遍又一遍,不断削弱她的思想和意志力,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
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孟糖虚弱地闭上眼睛,梦里一片猩红,浓重的血腥味即使不在梦里,似乎也能闻见充溢全身的味道。
周良端着韭菜蹲在孟糖身旁,轻声询问:“糖糖,又做噩梦了?”
“嗯,只要睡着,就会梦见全身是血的野狗。”
“糖糖,你没错,错得是它,要不是它乱咬人,你也不会出手打她,不要记挂在心上,你已经好久没笑了。”
“你说得我都懂,但我摆脱不了脑海闪过的画面。”
道理谁都懂,但是人脑不是机器,它有思想,有自由发挥的空间,每当她想要克制,可一幅幅血腥的画面便会在脑海不断闪现。
她控制不住不让自己思考!
望着情绪低落的孟糖,周良意有所指:“糖糖,与其被折磨,不如主动出击,你想不想知道野狗是怎么来咱们村?”
“该不会是被人特意扔到咱们村吧!”
“嗯,周富足不是被野狗咬了吗,他妈特别心疼,在村里骂了一圈,然后从村民嘴里得知野狗是被人刻意扔到咱们村。”
孟糖气愤地叫嚷:“谁啊,心眼也太坏了!”
明知是野狗,会咬人,居然还带到村里,这不是蓄意谋杀吗?
“扔狗的人,你认识,常玉红!”
“她不是回娘家了?”
去年家里闹矛盾,常玉红一度想要杀她而后快,计谋不成,嚷嚷分家,但分家之后,她怂恿着二叔闹得家宅不宁,可她不是带着二叔回娘家了吗?
莫非仇恨在她心底放大,她恨着全村的人,故意把疯狗放进村,预谋害全村的人?
呦呵,疯了吧!
“不清楚,但周富足他妈和他奶已经扛着锄头去隔壁村找她去了!”
“良哥,你还记得去年常玉红把我摁水缸不?”
“嗯!”
咋能不记得,要不是因着救命之恩,他咋能厚脸皮待在孟家不走,又怎会遇见这么好的一家人!
“良哥,我后来想了很久,发现一个问题。阿财年纪比我大,而且他是家中宝贝蛋,当时我和他关系并不好,为何我会和他相伴去池塘?”
后来的很多夜里,她做了无数次关于那天的梦,可梦里并没有详细的细节,但是明明之中她觉得有无形的幕后黑手在后操纵!
比如那次溺亡事件,也许就是早有预谋!
“你记起来了?”
“没有,但是其中必有蹊跷,阿财的死可能另有他因。”
“嗯,我也有这种怀疑。你们俩结伴去玩,从家到池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并没有人在路上看见你们俩,要不是小杰恰好经过池塘,你怕是会······”
“是村里人干的吗?”
不过是两个孩子,害他们会有什么好处?
魑魅魍魉,鬼怪横行,到底是谁想从中获利?
脑海闪过村里人一幅幅面孔,孟糖摇摇头拒绝。
近一年的相处,虽不敢谈与村民相处甚欢,但至少没有仇恨,依着父母老实本分的作风,谁会和他们过不去?
“糖糖,自从在你家山上发现那么多尸骨,有些事情似乎就复杂了!”
“是啊,谁能想到会发生残忍暴虐的事。良哥,你说阿财的死会不会和尸骨的幕后之人有关?”
得于周良提醒,孟糖突然醒悟,震惊地瞪大双眼。
她重生之时,冥冥之中似乎和‘孟糖’灵魂浅浅交流过,但由于当时深陷困境,并没有怎么沟通,可事后想想,‘孟糖’是不是想告诉她一些什么,不过年纪太小,懂得不多,便错过了!
越想越觉得可疑,孟糖一脸严肃地看向周良,脑海的各种思绪在奔腾。
“良哥,我去隔壁村看看,中午你做饭吧!”
“行,你注意安全,遇事不要激动。”
“好。”
火急火燎的穿上鞋子,孟糖小跑着离开。
隔壁村的大致方位不会错,但常玉红娘家到底在哪片,孟糖却是不晓得,正当她如无头苍蝇般乱撞时,突然听见远处熟悉的骂骂咧咧声,眼睛一亮,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两个中年女人叫骂着拽住彼此头发,双脚不停踢打对方,围观的村民不停劝阻,但却没有人上前拉架。
年纪稍长一些的老太太抱着如鹌鹑般缩在一起的孙子,口若悬河地对着紧闭的大门破口大骂。
孟糖望着热闹的大场面,无语地咧咧嘴,悄无声息地躲在村民身后。
“常玉红这次真是粪坑里扔炸弹,闲出屁事!”
“好好的日子不过,整那些幺蛾子作甚。我听小红说,自从她回娘家,常家被她闹得鸡犬不宁,这不,前两天,大儿媳妇还闹着离婚呢?”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整天待娘家,脸皮可真厚。”
“咦,且瞧着吧,以后这🅜🅐🅛🅘种事多着呢?”
“我怎么听说,自从她儿子死了,她精神就不对劲,有人看见她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该不会疯了吧?”
“······”
躲在角落里的孟糖听着村民八卦的话,诧异地挑了挑眉。
她回娘家过得并不好吗?

二叔和小梅呢?
环顾四周,除了紧闭的大门,并没用看见常玉红亲人的身影,孟糖心里闪过浓浓的疑惑。
去年一家人去爷爷家闹事不是挺团结吗?
目不转睛地盯着同周富足妈妈对打的常玉红,孟糖惊诧地揉了揉眼睛。
半年未见,她怎老得如此之快?
蓬松凌乱的头发隐约可见白色头发丝,眼角横着几条皱纹,消瘦的脸庞皱皱巴巴,仿佛只剩一张皮挂在脸上,明明才三十几岁的年纪看着却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常玉红虽然泼辣,但周富足妈妈个高体胖,借助优势死死地将常玉红压在身下。
听着常玉红痛苦的哀嚎声,孟糖皱着眉头伸手戳了戳挡在她身前的大妈,小声询问:“婶,怎么没看常家人出来帮她?”
“常家人都快恨死她,咋可能出来帮她忙!”
“她丈夫和闺女呢?”
“小闺女,你看着面生,该不会是隔壁村来看热闹的吧!”
孟糖笑嘻嘻地摇晃大妈的手臂,软糯地撒娇:“嘿嘿,婶子眼力真好。我前两天被疯狗吓得睡不着觉,这不过来看看到底啥情况。”
“她呀,心肠大大的坏!活该被人打,至于她丈夫和闺女咋不出来,估计也觉得她丢人吧!”
“哦。”
二伯为了她连家和父母都不要,怎么可能会嫌弃她?
莫不是其中又发生许多变故,以至于两人感情淡漠,目光灼灼地盯着紧闭的门,忽然,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孟糖吃痛地回头。
“孟梅?”
孟梅眼神凶恶地盯着孟糖:“果然是你,孟糖,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你妈正被人摁地上打,你不上去救她?”
“哼,你且等着。”
孟梅狠狠瞪孟糖一眼,气势汹汹地对周富足妈妈又打又踹。
左一脚,右一拳,小孩出手毫无顾忌,拳拳到肉,疼入骨髓。
周富足瞥见妈妈被打得直叫,恼怒地挣脱奶奶的怀抱,捡起石头砸向孟梅,但准头似乎不太好,拳头大的石头笔直地砸中常玉红额头。
锋利的石头划破皮肤,滚烫的鲜血顺着眉毛流入眼睛,常玉红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癫狂地伸开双手捉周富足。
刺眼的鲜血倒映在眼睑,周富足懵逼地楞在原地,恰好被常玉红抓住,只见她用力扣紧周富足肩膀,用力扇巴掌。
“贱妇,放开我孙子。”
老人家见孙子如小鸡仔一般被人拎在半空中,啪啪的巴掌声如雷声般响,气得她拿起拐杖打向常玉红后背。
后背受击,常玉红吃痛地踉跄,扭头看向老人家苍老的面容,阴笑着一脚将她踢倒。
老人家身子骨弱,被猛劲一踹,压根承受不住重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被孟梅缠着的王大妞瞥见常玉红手提儿子,脚踹婆婆,恼得她一拳打倒孟梅。
“儿子,婆婆!!!”
“常玉红,打小孩打老人,你还要不要脸?”
听到这话,孟糖扭头看向倒在地上灰扑扑的孟梅。
事闹到这种程度,和解似乎不太可能,但也不能任由她们继续打下去。
热闹是热闹,但万一弄出人命可就糟糕!
随手捡起石头,孟糖趁着众人不注意,一个用力将石头扔到院子里。
常玉红并不搭理恶毒诅咒的王大妞,表情阴狠地盯着周富足,眼神里满是憎恶。
鲜血顺着眼睛流到脸颊,猩红的血腥气浓烈异常,周富足害怕地望着凶神恶煞,宛若阎王的常玉红,吓得只打嗝。
稚嫩的脸蛋被啪啪打得作响,但他却仿若毫无知觉。
重重的巴掌声仿若打在心尖,王大妞双目通红地举起拳头砸向常玉红后背。
“啊啊啊,常玉红,我弄死你!”
嘭得一声,拳头重重打在脊背,常玉红不堪受力摔倒在地上,而周富足也随之倒在地上。
屁股撞击地面,周富足情不自禁发出闷痛声。
野狗牙齿锋利,硕大的牙齿咬中肉,这两天屁股又肿又疼,本就无比难受,又被重重一摔,周富足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早知道会受这么一遭,他绝不会跟着妈妈和奶奶前来闹事。
哎呦,疼,好疼!
周富足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大声痛哭。
瞧着儿子哭得稀里哗啦,王大妞心疼地将儿子抱在怀里:“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妈替你报仇!”
孟梅一瘸一拐地走到常玉红面前,警惕地盯着王大妞,小声劝解:“妈,咱们快进屋。”
“滚开,没用的东西。”
一把推开扶她的孟梅,常玉红眼神阴狠地看向王大妞,咬着牙伸脚踹她。
千钧一发间,孟华国打开大门,厉声呵责:“玉红!!!”
王大妞抬头看向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她的孟华国,阴阳怪气地叫骂:“哟,缩头乌龟出来了,有本事躲就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呀!大家快来瞧瞧,就是他们一家人,心肠狠毒的哟,故意把疯狗扔到我们村,害得我儿子被咬。”
常玉红瞅见孟华国铁青的脸,瑟缩地颤抖着肩膀,大声厉喝:“王大妞,你闭嘴!”
“你有能耐做,我凭什么不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父母不做好,坏事就报应在孩子身上,活该你们没儿子。”
“王大妞!”
温柔地将儿子递到婆婆怀里,王大妞双手叉腰,泼辣地叫骂:“孟老三,你个没出息的男人,张狂个什么劲?为个女人,爹娘都能不要,不忠不孝的玩意跟我横什么?我宝贝儿子被狗咬是她故意为之,赶紧掏钱赔偿,不然我要你们一家永无宁日。”
纵使走路那么多路,见过那么多人,但上赶着做上门女婿,少见!
今日,她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着手离开。
大庭广众之下,一番言语犹如巴掌甩在他脸上,赤裸裸的羞辱令孟华国气红了双眼。
恼怒地攥紧拳头,孟华国威胁道:“王大妞,你再胡搅蛮缠,小心我报警抓你。”
“来呀,来呀,你要是不报警你就是孬种。”
被王大妞毫不留情的回怼,孟华国憋屈地闭上眼睛,伸手从口袋掏出纸票。
“不就是要钱吗,二十块钱够看病了吧!”
一点小事要真是闹到警察局,他的名声怕是···
“二十块钱,你打发乞丐呢?”

王大妞双手叉腰,露出不屑的眼神。
对上王大妞鄙视的眼神,沉沉地吸口气,孟华国眼神憎恶:“你想要多少?”
“两百,少一分都不行。”
手猛地一颤,孟华国将纸票装进口袋,直接拒绝:“不可能,最多五十。王大妞,这不是宋寨,你若是逼急了,小心一毛都拿不到。”
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过是被狗咬了一下,也敢狮子大开口,她咋不去抢钱呢?
“泼妇!”
眼神锐利地看向常玉红,孟华国皱着眉头示意她进屋。
干啥啥不行,做恶倒是挺在行,哼,等会进屋看他怎么收拾她。
孟糖不解又疑惑地看向低头怂肩的常玉红,内心闪过无数问号。
二伯家不是一直常玉红当家,可怎么感觉她有点怕二伯?
眼珠骨碌碌乱转,定晴看向孟华国鼓鼓的口袋,王大妞眯着眼睛说道:“一百,你若是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我就每天都跑门口骂。”
“七十,这是我的底线。”
“不行,最少九十,我儿子屁股现在还肿着呢,你若是连九十都拿不出来,索性报警,让警察来断断是非黑白。”
憋屈地看向叉腰张狂的王大妞,孟华国恨得咬牙切齿:“王大妞,八十,你爱要不要。”
“拿钱!”
成交了?
不再讲讲价?
孟糖和一众村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内心是浩浩荡荡的情绪在奔腾。
她本以为王大妞是为了孩子讨公道,没想到着落点居然是钱,可真让她大开眼界。
“不能给。”
孟华国从口袋拿出八十块钱递给王大妞,王大妞笑眯眯地望着绿色大钞票,心里乐翻天,指尖刚碰到钱,还没拿到手里,就被常玉红利落地抢走。
“常玉红,把钱给我。”
“我家的钱,凭什么给你。有能耐,继续打啊,我非拔光你的牙不可。”
王大妞气鼓鼓地瞪着常玉红,跳过去和她扭打在一起,可常玉红的力气似乎突然变大,王大妞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从她手里抢到钱。
喘息着站定,王大妞叉着腰,气呼呼地看向孟华国:“好呀,耍我是不是!”
环顾四周,发现围观的村民乐呵呵地看笑话,并没有人上前帮她,王大妞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一家子人坏良心!”
“老天爷啊,请请好吧,我可怜的儿子!”
“天杀的丧良心啊,我诅咒他们生不出来男孩!”
“呜呜呜,苍天啊,大地啊·····”
不重复的脏话从王大妞嘴里不断溢出,孟糖忍不住咧咧嘴。
农妇的口才相当精彩,长见识!
骂骂咧咧的话就像刀子争先恐后捅入胸口,孟华国脸色发青地怒视王大妞,但王大妞像是察觉不到,依旧上嘴唇一碰,数不清的脏话喷涌而出。
见王大妞毫无顾忌,气得孟华国用力攥紧手掌心,眼神嫌恶地看向常玉红,厉声呵责:“玉红,把钱给她。”
“可是····”
孟华国忽然加大声音,厉声吼道:“我让你把钱给她。”
厉声的暴喝吓得常玉红浑身一抖,眼圈发红地看向王大妞,常玉红咬牙切齿地将钱扔到地上。
“给!”
绿色的钞票扔到脚边,哭声骂声戛然而止,王大妞笑着捡起所有的钱,挺直腰板看向不服气的常玉红。
“丧门星!”
“你·····”
皱着眉头看向轻轻松松就被挑起怒火的常玉红,孟华国不耐烦地训斥:“玉红,进屋。”
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分家得来的财产被她短短几个月败干净,她到底还要作到何时?
为了她,他抛弃爹娘,抛弃村子,来到她的娘家,可她呢?能不能也为他着想一点。
他不是没听见村里人吆喝他主动当上门女婿,可他是为了谁?
“儿子,婆婆,咱们走!”
捏紧得来的钱,王大妞领着儿子和老人离开。
围观的村民见热闹已无,纷纷说着风凉话离开。
孟糖瞅着一家子不好看的脸色,正打算偷偷摸摸离开。
“孟糖,你给我站住!”
衣领被用力拽住,孟糖无语地翻着白牙。
热闹固然好看,但把自己赔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孟华国看见稍稍长高也长胖了些的孟糖,皱着眉头质问:“你怎么来了?”
“我······”
还没来得及说话,余光瞥见气势汹汹朝她跑来的常玉红。
“小贱人,我不去找你,你主动找过来,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布满泥垢的指甲近在咫尺,孟糖心中大惊,连忙把一旁的孟梅拽到身旁。
亲闺女,总不至于·····
下一秒,孟糖震惊地后退两步。
常玉红此人,心狠手辣,名不虚传!
锋利的指甲刺破稚嫩的皮肤,滚烫的鲜血从脸皮流到脖颈,凹陷的眼珠潺潺流着泪水,孟梅哀嚎着大声哭泣。
“常玉红!”
瘦弱的闺女满脸是血,痛声哭泣,孟华国小跑到孟梅身旁,双手无措地伸在半空,双目猩红地看向常玉红,厉声呵责。
愧疚地看向哀嚎痛哭的孟梅,孟糖呶动着嘴唇,小声解释:“二伯,我没想到她真会下狠手。”
女孩家的脸面何等重要,若是知晓常玉红疯魔如此厉害,她定然不会让孟梅代她受伤,当然她也能有其他办法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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