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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农家女(笑子风)


“本来想揭,但长得太好看,不忍动手。”
宋雨炫耀地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脸蛋,露出得意的笑容。
“哕~”
是谁说相貌只是一副皮囊,又是谁说女孩要自强不息?
张无忌他妈说得真有道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漂亮的小女孩也不例外。
两人说着笑着调侃彼此,忽然宋雨停下脚步,手指向左前方的半坡,扭头问:“糖糖,你大姐怎么躺地上一动不动?是不是饿晕了!”
“过去瞅瞅。”
孟糖拉着宋雨慢慢走向躺在草丛里的孟芳,随手捡起树枝扒拉开孟芳身旁的杂草,正打算弯腰查看情况,一晃神,咩咩羊挣脱束缚,蹦跶着羊蹄趴在孟芳身上,伸出舌头舔她的脸。
“丫的,你是羊,不是泰迪。”
嫌弃地将咩咩羊拉起,孟糖一脸愤慨地踢它屁股。
宋雨一脸纯真询问:“孟孟,泰迪是什么?”
对上宋雨好奇且无辜的眼神,孟糖磕磕巴巴解释:“一种类型奇特的小狗,小雨,她好像中暑了,咱们先把她搬到大树底下。”
“孟孟,你行吗?”
“······”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说不行,孟糖傲娇地瞥宋雨一眼,一个用力将孟芳扛在背上背走。
轻轻地将人放在树底下,孟糖取下腰间周良为她特制的竹筒,将里面的温水慢慢倒进周芳嘴里。
咕咚咕咚,孟芳潜意识地咽下口中的水,不多时悠悠转醒,趴在树根大声呕吐。望着孟芳小脸皱巴,唇色发白地趴在树根呕吐,宋雨伸手戳戳孟糖装水的竹筒,小声质问:“孟孟,你这里面装得是毒药?”
“小雨,你是我的神。”
宋雨捂着脸,娇羞地拍打孟糖肩膀:“哎呀,不要动不动就夸我。”
“傻憨的小仙女,竹筒里装得是水!”孟糖白宋雨一眼,没好气地解释。
长得挺好看,脑子怎么有些不灵光?
孟糖蹲下身子,温柔地握着孟芳小手,温声劝阻:“大姐,你先别吐,不然待会该不舒服。”
黑瘦的手指着胸口,孟芳嘴唇发白地表达:“糖糖,我好难受,这里不舒服,特别想吐。”
“大姐,你中暑了,先坐下歇歇,等会回去,让大娘给你熬碗绿豆汤喝。”
孟糖温柔地揉着孟芳太阳穴,为她减轻痛苦的同时,不忘细心叮嘱。
一般就中暑而言,最好喝藿香正气水缓解,但如今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藿香正气水;另外以大爷家底,也不会让赤脚大夫替孟芳看病,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绿豆汤,清热降暑,能有效缓解不适感。
孟芳摇摇头,一脸难过:“我爸不会同意,自从妈生下弟弟,我再也没有喝过绿豆汤。”
听着孟芳怯懦地回答,宋雨一脸不爽:“你爸不让喝,你就不喝?你是不是傻,天天干那么多活,连口绿豆汤都喝不了,要是我非得闹腾个鸡飞狗跳不可。”
不知是生理不适还是心理太难过,孟芳今天的话尤其多,只见她绝望地抱着瘦弱的双臂,声音悲伤又脆弱:“你不懂,我爸打人特别狠,要是我不听话,他会打死我。”
她不是没闹过,可那又怎样?
该干的活,该挨的打,以及吃不到的饭,又有什么变化!
自从妈生了小弟,她每天夜里都会哭,不仅如此,她还会坏心肠的想如果小弟死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挨打。
宋雨愤懑地想要替孟芳出谋划策,但从未挨打的她不知该怎么劝解,只能转移话题:“都晌午了,二妮咋还没来喊你回家吃饭。”
“二妮还在地里薅草,爸说了,不到晚上,谁都不可以回去。糖糖,你先回去吃饭,不用管我。”
孟芳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仰天看向穿透层层树叶的光线,内心是无限悲凉。
她好想回到过去,回到没有弟弟的那些年!

孟糖将牵羊绳递给宋雨,动作轻柔地扶起孟芳:“大姐,中午去我家吃吧?”
“你家粮食也不多,我就不去添麻烦。”
甩开孟糖温暖的手,孟芳踉踉跄跄地从草丛捡起镰刀,黑曜的眸子无悲无喜,似乎已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太阳底下,孟芳满头大汗地挥舞着镰刀,每一次甩臂似乎都建立在燃烧生命的基础上。
孟糖心里百般滋味,无以言说的情绪上涌,大步上前抢走孟芳手里的镰刀,拽着人离开荒草丛。
“我就算自己不吃,也不会饿着你。”
孟芳剧烈挣扎,但听到孟糖低声痛呼,低头瞥见她腿上的伤口,默默停止挣扎。
自打牵羊绳捏在手里,咩咩羊大大的眼睛充斥着兴奋,宋雨一边防备咩咩羊偷袭,一边悄悄偷听她们聊天,但眼瞅咩咩羊越来越兴奋,甚至已经蹦跶羊蹄,宋雨着急忙慌地将羊绳递到孟糖手里,大步逃离。
“孟孟,既然有人陪你回去,我就不送了。”
孟糖望着宋雨落荒而逃的背影,用力敲敲咩咩羊脑袋,厉声威胁:“你,下午没得吃。”
似乎意识到自己处境,咩咩羊可怜巴巴地扒拉着土地,委屈地哀求。
见咩咩羊表情如此丰富,孟芳不禁露出微笑,主动提议:“糖糖,我帮你牵羊。”
“你可以吗?”
“没事,刚才就是被晒晕了,我之前两天没吃饭,照样能扛一袋麦子。”
“你经常没饭吃吗?”
孟芳避开孟糖灼热的视线,无声地哽咽,故作淡然回答:“以前不经常,现在经常。”
其实也没什么,不吃饭而已,她能忍过去,可她真得好想上学,孙老师说,她要是能坚持上学,以后也能成为一名好老师,可惜她没机会了!
仰天看见孟芳下颌角的泪水,孟糖心里憋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气,虽说她已经尽可能适应这个年代,但有些方面,还是难以接受。
坚定地握着孟芳冰凉的手掌心,孟糖轻声安慰:“姐,以后你要是吃不到饭,就来我家。”
吃饭是庄稼人最喜欢的一项运动,饭桌上他们放下不悦和芥蒂,肆意畅谈着经历以及村中趣事。
一盘辣椒炒青菜,一盘西红柿,一盘凉拌黄瓜,简简单单的三个素菜,不多会儿被席卷干净,甚至连菜汤都用馍蘸得干干净净。
孟芳安静地坐在板凳上,眼神艳羡地盯着打打闹闹的孟糖和孟杰,小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如果她生在三叔家,该多好!
李桂英正和孟华庆商量下午要干哪些农活,无意间瞥见孟芳羡慕的眼神,主动询问:“小芳,我听糖糖说,二妮还在地里薅草?”
“嗯。”
“拿俩馍,端碗绿豆汤,你和糖糖一起端给二妮喝。”
孟芳婉拒:“三婶,不用,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她刚才被劝着吃俩馍,还喝两碗绿豆汤,不能再要了!
李桂英望着孟芳眼神中透露的不好意思,心疼地哄道:“放心,有你三叔在,家里就断不了粮。晌午太阳那么大,也不知二妮咋样,你们顺道去看看。”
怪不得老人们常说,有了儿子,忘了闺女,此话一点不假。
小芳这孩子打小老实能干,乖巧听话,要是她闺女,那不得捧手心里宠。
孟糖瞥见孟芳一脸迟疑,语气急促地怂恿:“大姐,咱再不去看二妮,她该饿晕了。”
“谢谢三叔三婶,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孟芳握着手里的馍软,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三婶等着你以后有大出息。”
金黄的土地,滚烫的热浪一遍遍袭击敏感的神经,孟二妮满头大汗地薅野草,抬眼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庄稼地连只鸟影都不见有。
汗水成串地流到地面,孟二妮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知怎地,哇得一下痛哭起来。
她好晒好饿,好想坐在树下喝口水,可昨天刚被打一顿,手臂上的血痕至今没消,她好怕疼!
痛苦一小会,孟二妮泪眼迷茫地望着躺在树下睡觉的小狗,内心无比绝望。
她为什么要活着?
一上午没喝水,眼睛早已干涩,红肿的眼皮遮挡着视线,孟二妮咬了咬牙,扔下手里的杂草,步履维艰地走向大树。
无所谓,爸要打的话就打吧,最好能一棍打死她,也省得受苦。
一步步接近大树,凉爽的微风吹过脸颊,汗淋淋的头发软趴趴地贴在脸上,孟二妮伸手扶着疼痛难忍的小腰,踉跄地坐在地上。
歇一会,她就歇一会!
舒服地躺在树根,抬头看向郁郁葱葱的树叶,孟二妮舒展紧皱的眉头,刹那间,进入甜甜的梦乡。
“汪汪~”
疯狂地啃咬硕大的骨头,孟二妮徒手撕裂一大块猪耳朵放在嘴里,正兴高采烈地咀嚼,一个激灵醒来,眼神呆滞地环顾空荡荡的庄稼地,难过地瘪着嘴。
原来是一场梦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梦,因为平日实在太累,可做梦的感觉真好,好想再做一次!
“汪汪~”
再次听见黑色大野狗冲着她大声嚎叫,孟二妮警惕地捡起树枝瞪向野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咝咝的声音,一回头看见一条青绿色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吓得孟二妮恐惧地闭上眼睛。
“滚开!”
一声暴喝击退内心的恐慌,孟二妮颤抖着身体睁开眼睛,对上孟糖坚定不移的眼神以及高举头顶的大青蛇,猛地上前抱住孟糖瘦小的身板。
孟芳火急火燎地摸遍孟二妮全身,惴惴不安地关心:“二妮,你有没有被蛇咬到?”
“不用怕,此蛇无毒。”
孟糖将被铁棍扎死的蛇扔到水沟,贴心地将捂在胸口的馍馍递给孟二妮。
“饿了吧!这是三婶让给你带的绿豆汤和软馍,记得吃光吃净。”
“嗯!”
端过绿豆汤,孟二妮一口喝下大半碗,烧灼的胃顿时变得舒爽,下意识想要再一口气喝光,但瞅着手里的软馍,硬生生地忍下喉咙的饥渴,张大嘴巴一口吃掉三分之一的馍。
好香,好想哭,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软的馍!
三下五除二吃掉剩下三分之二的馍,紧接着喝口水润滑一下,孟二妮拿起另一个馍,张口正要咬,凌空一脚踢翻放在地上的绿豆汤,手里的馍也被抢走。
“孽障,原来你俩在这?呦呵,软馍,是不是从家偷得,怪不得小伟最近一直闹,原来是你俩干的好事,过来,给我跪这!”

身材魁梧的男人拿着柳树条指了指满是碎石的土路,凶神恶煞地斥责。
赔钱货,今天非打好她们不可!
火辣的阳光如炭火灼烧着身体,孟糖心疼地拉着二妮,着急解释:“大爷,馍和绿豆汤是我从家里端来,不是二妮偷得。”
“你家?糖糖,小孩子说瞎话,会嘴。”
她家,穷得屋顶漏风,能吃到这么好的食物?
好心好意解释,却被看轻,孟糖不忿地指着碗面的梅花,质问:“大爷,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家比对一下,你家有这花色的碗吗?”
“糖糖,你再闹,大爷连你一块惩罚。”
孟华建抬脚狠踢跪姿不稳的孟二妮,一脸煞气地拍了拍孟糖脑门。
“啊!”
粗粝的手指抵在脑门,孟糖深觉晦气,下意识躲开,但一个不留神被推倒在地。
孟华建冲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孟糖冷笑一声,目含戾气地看向乖巧跪在太阳底下的孟二妮和孟芳,厉声质问:“早上分给你俩的活干完了吗?”
“我·····”
无限的恐惧袭击神经,孟二妮瑟瑟发抖地盯着地面上的影子,结结巴巴,说不出两个完整的字。
孟芳余光瞥见孟华建不耐烦的神情,抢着回答:“爸,我还差半筐就完成。”
粗壮的柳树条甩在两人身上,孟二妮忍不住痛哭。
“偷懒耍滑,欠收拾。”
一鞭又一鞭甩在两人背上,不多时,鲜红血痕透过轻薄的衣服显露外面,两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咬着拳头无声啜泣。
虐待,这是赤裸裸的虐待!
孟糖眼睛发红地盯着堂姐鲜红的后背,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力砸向孟华建。
畜生,他不配为人父!
打得正尽兴的孟华建抬头摸了摸头顶被砸出的小鼓包,眼神凶狠地盯着孟糖,挥舞着鞭子就要鞭打孟糖。
“你也想尝尝挨打的滋味,是吧?”
沾血的柳树鞭近在迟尺,孟糖随机应变抓了一把泥土,用力扔向孟华建脸上。
细碎的灰尘钻进眼睛,孟华建痛叫一声,臭嘴不停骂骂咧咧地咒骂。
孟糖身姿矫健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抓住孟二妮冰凉的小手,大声说:“站起来,咱们一起去找爷爷!”
用力甩开孟糖温暖的手掌,孟二妮泪水涟涟地催促:“糖糖,你快走,不然被爸抓着,他会打死你。”
她们跑不掉,就算此时跑走,可等晚上回家,照样会挨打,甚至比现在还重,她已经不抱有任何期望!
孟芳回头看见孟华建擦去脸上的灰尘,眼睛似乎能看清东西,急得她大声吼道:“糖糖,你别管我们,快跑啊!”
她们已经挨惯了打,就算再打一顿,又怎样呢?
可糖糖不一样,她心地善良,中午的饭是近些年她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她不希望糖糖挨打。
“跑?一个都跑不掉。”
隐约能看清面前模糊的人影,孟华建伸展双臂准备掐孟糖脖颈,孟芳一个用力将孟糖推到一旁,转而死死地抱住孟华建小腿。
“糖糖,你快跑···啊!”
孟华建单手拎着孟芳头发将她整个拽起,面目狰狞着盯着孟芳痛苦的神情,露出得意的笑容。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今天弄死你。”
孟华建伸手扣住孟芳脖颈,慢慢捏紧,孟二妮趴在孟华建脚跟,哭泣着哀求,可孟华建铁石心肠,狠狠一脚踢开孟二妮,神情癫狂地盯着孟芳青紫的脸。
一颗石子划破孟华建黝黑的脸,鲜红的血从皮肤深层往外渗透,孟华建抬手抹下脸上的血渍,一甩手将孟芳扔在地上。
“既然你非要找死,大爷成全你。”
骇人的杀势席卷而来,孟糖扭头就跑,同时不忘大声叮嘱:“大姐,你快去找爷爷救我。”
一个人既然拥有杀心,那他已经不算人!
孟华建刚刚真的想要杀死大姐,虽然不知道一向以忠厚老实著称的他为啥会有如此想法,但只要她在,他的想法就不可能实现。
“大姐,你没事吧!”
哭着爬着匍匐到孟芳身旁,孟二妮眼睛通红地望着气息奄奄,脖颈青紫的姐姐,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地上。
为什么,爸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
孟芳艰难地咽下口水,忍着喉咙的刺痛,急切吩咐:“二妮,别哭,你赶紧去三叔家,不然糖糖危险。”
“你和我一起,不然爸不会放过你。”
孟芳眼含热泪地看向同生死做斗争的孟糖,颤抖着身体呵斥:“不行,糖糖等不及,快,你快去。”
“姐,你等我回来。”
孟二妮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身体如箭一样冲向远方。
糖糖,一定要坚持住!
孟华建气喘吁吁地站住陆地,发狠地舔着后槽牙威胁:“臭丫头,再敢往沟里跑,我就把你踢水里,淹死你。”
小妮子还挺聪明,知道跑不过他,居然利用地形地势困他,刚刚差点把他坑沟里。
如果说之前只是愤怒,那么现在的他是怒火冲天。
“来呀来呀!”
孟糖一边激怒孟华建,一边悄悄用脚后跟出溜沟边的泥土。
“活得不耐烦!”
没儿子前,他在村里卑躬屈膝,处处抬不起头,可自从有了儿子,他何时受过如此挑衅?
孟华建看准孟糖所处位置,小跑着冲向孟糖。
“进去!”
庞大的身躯眼瞅着就要撞在她身上,孟糖侧身一躲,将孟华建坑进水里。
水沟不算深,但水底的泥浆很黏,孟华建扑通一声掉到水沟中央,厚厚的泥浆紧紧包裹他的双脚,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
“臭丫头,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非弄死你。”
身后的吼声犹如牦牛嚎叫,孟糖自动屏蔽骂骂咧咧的脏话,弯腰扶起孟芳。
“大姐,走吗?”
“走!”
听懂孟糖话外之音,孟芳思索半秒,点头应道。
从今往后,她没家了···真好!
孟华建满身泥浆地走出水沟,狠戾地发誓。
“想跑,除非我死。”
一回头看见孟华建犹如魔鬼附身地追在身后,孟芳惊恐地推攘着孟糖:“糖糖,你快跑,别管我。”
她腿受了伤,跑不快,会拖累糖糖!
“大姐,我绝不会丢下你离开。”
“别,不要管我,我不值得······”推出去的力被截住,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哗啦啦流淌,孟芳哭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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