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爷!”郑文渊心疼的要死,一个箭步就冲过去,想要夺下秦瑞手里的酒坛子,“你这么干什么?”
“你这赌场出老千,我看着不顺眼!”秦瑞一个大白眼就瞪了过去,当他是什么?就郑文渊这点水平能从他手里夺下酒坛子?
他的身形飘忽的朝后一退,如一片树叶一样轻巧,随后他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有点气急败坏的郑文渊。
“郑家公子居然做这种营生,若是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安定侯府?”秦瑞似笑非笑的看着郑文渊。
郑文渊大惊,看了看自己身后大门外那些看热闹的人,赶紧吩咐下人去将大门关上。
他也是被秦瑞给气的晕了头了,竟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啧啧,还是年纪小啊!”秦瑞摇头,啧了一下嘴,“你这年纪就该好好的读书,学人家开什么赌场啊!败坏家风。不过你们郑家的家风本来就十分的不堪,也不缺你一个去败的。”
第85章 她真有这个脸皮
“秦五,你到底要找我做什么?”听秦瑞这么直接骂了安定侯府,郑文渊也来了几分脾气,“有话说,有屁放!”
他不知道秦瑞是不是发现他们赌场出老千的事情,但凡是赌场哪可能没出老千的?不然他们靠什么赚钱?他一边质问秦瑞,一边眼睛不住的朝边上划拉,看到被秦瑞掀翻的赌桌,郑文渊心都凉了半截,赌桌下面都是有玄机的,例如扔筛子比大小的桌子下面通常都会暗藏一块磁铁,方便荷官操作,另外,若是旁人有带着筛子来赌场出千的,他们也能发现。
秦瑞既然将桌子都拆开了,那这事情就瞒不住了!
若是外面的围观的人知道元宝赌坊出千,以后他们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郑文渊现在庆幸自己将门给关上了……
“我近日来就是来问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去找傅凛冬的晦气的?”秦瑞冷哼了一声,大长腿一踢,踢起了一张看起来还算玩好的凳子,自己则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他将手里的空酒坛子一扔,酒坛子直接摔碎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郑文渊一个激灵。
“没人指使!”郑文渊先是一怔,随后又愣了一下,最后矢口否认道,又是为了傅家!到底傅家给这个秦瑞灌了什么迷魂药?以前他们两家就是邻居,也没见秦瑞这么帮着傅凛冬啊。
“你才十五岁就这般喜欢说谎,我看你不吃点教训怕是不肯说实话!”秦瑞拿起了火折子,一打开,火苗慢慢的窜了起来。
“秦瑞你敢纵火?!”郑文渊一看着急了,指着秦瑞大吼道,“就不怕我将你扭送官府吗?”
“你自己屁股下面都不干净,就别想着官府的事情了!”秦瑞用脚尖踢了踢一边散落的赌桌残骸,“这里面装了什么,你这个当老板的不会没数吧!你说句话就撒谎,开个赌场就出老千,你倒是去告个官试试啊,我看看到底是你的赌场先倒,还是我秦瑞先进大牢!”
定国公府从父到子一共五人镇守边关,秦瑞是留在京城的独苗,只要秦瑞不胡乱杀人,不谋反,别说放火烧掉一个出老千的赌场了,就是他烧掉半条街,只要民怨不厉害,就没人会管秦瑞。
烧掉这个出老千的赌坊哪里会有什么民怨,怕是周围的老百姓都要拍手叫好才是。
秦瑞这话说的郑文渊额头上冒了点冷汗出来,怎么办?如果告诉秦瑞,他要倒霉,不告诉秦瑞,他也要倒霉,横竖他就是个倒霉的命!
不对啊,这个秦瑞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的?
首先他开赌场的这个事情就连安定侯和夫人都不知道,是他和他娘偷偷摸摸的拿了钱在外面弄的,平日里他都几乎不来这里!为的就是避嫌。
还有他这几日去学堂找傅凛冬麻烦的额事情,秦瑞为何要管?
“你与傅凛冬到底什么关系?”郑文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道。
“傅凛冬的武学现在由我来指点,你说呢?”秦瑞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有点意思,不问青红皂白,什么都不考虑清楚了就去找傅凛冬的麻烦,说的还是人家姐姐的闲话,我看你真是作死的很!”
郑文渊下意识的又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冷汗,他只当上次遇到秦瑞是自己倒霉……哪里知道秦瑞与傅凛冬是这层关系,坏就坏在这两家都低调的很,两家又是邻居,秦瑞脚一跨就能到傅家,所以傅凛冬跟着秦瑞学武的事情外面并没什么人知道。
“行了,别废话了,你想保住这个赌坊,又想保住你们郑家的名声的话,就赶紧说实话。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去的,我就放你一马。但是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我保证,你马上就要看到自己花心血弄的赌场即将化成一堆废墟,还有今晚京城晚膳上的谈资就是你们安定侯府开赌场还出老千欺骗百姓钱财的事情。”秦瑞缓声说道。
“刚才围观的那些人不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郑文渊这才回过神来,颤声问道。
“我还没说,不过你的手下会不会说我就知道了!”秦瑞耸肩道。
郑文渊顿时就松了好大一口气,他的手下当然不会说了!这是他敲定了又敲定的事情,谁说了,谁挨大嘴巴子不说,还要赔钱!
见郑文渊的表情时而带着点庆幸,时而又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是十分的丰富,就是不开口说话,秦瑞就觉得自己的耐心在流逝,“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肯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秦瑞数到二的时候,他将手里的火折子横了过来,等数到三的时候,秦瑞毫不留情的直接将火折子扔了出去。
这赌场的地上被秦瑞浇过了烧酒,自然是一点就着,郑文渊这才急眼了,红着眼睛叫自己的手下赶紧去救火,好在火折子才扔下去一会的时间,火势还没起来,所以很快郑文渊的手下手忙脚乱的将火给扑灭了。
他们这边才灭了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秦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摸出来一个火折子,啪嗒一下打开,火苗再度窜了出来。
郑文渊看的双目皆赤,“别别别!我说就是了!”他可是真的害怕了!不烧到自己身上真是不知道疼啊!
谁知道这个秦瑞到底带了多少火折子在身上!
“赶紧说!”秦瑞把玩着手里的火折子,沉下了脸来。
“是我家的那位小嫂嫂!”郑文渊说道,“她自嫁来我家就会偷偷的躲起来哭,我看她实在是可怜,以前又是邻居,待我不错,我就问她因为什么哭泣,她说是因为傅明玉所以她才落到现在的地步。”
“真是滑稽了!”秦瑞一听,勃然大怒,“你那个什么狗屁小嫂嫂与你大哥私相授受,难不成也是傅明玉教的吗?她现在什么地步?她还安稳的在安定侯府待着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她想干嘛,想上天吗?她倒也真有这个脸皮!”
等秦瑞骂完了,就瞪了郑文渊一眼,“继续说!”
“她和我说,傅家那个姑娘其实也是不安分的,还给我大哥送过帕子!”郑文渊偷眼看了一眼秦瑞,如今这火折子被秦瑞握着,他也不敢不说啊!
“所以你是帮你家那个小嫂嫂出气,所以才去找的傅凛冬散布关于郡主的消息?”秦瑞冷哼了一声,“你可真是长进啊,难道不知道傅家这位姑娘已经被敕封郡主了吗?”
郑文渊一听,顿时又冒了点白毛冷汗出来,傅家着实太低调,低调到真的很容易让人忘记傅明玉被封了郡主,他就是一时脑袋发热了,还真没想到这茬!
“帕子呢?”秦瑞问道。
不知道为何郑文渊忽然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帕子在我大哥的书房里面。”郑文渊说道,“我大哥就将帕子放在书房的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每天都会拿出来看看。”
还看?秦瑞气的差点没把手里的火折子给捏碎了。
“只这一个东西吗?”秦瑞问道。
“就这一个东西!”郑文渊赶紧抬手发誓道,“要是有别的东西,我大哥就不会只盯着这个看了!”
“你大哥能走动了?”秦瑞阴沉着脸问道。
“我大哥毕竟习武之人。”郑文渊说道,“虽然被打的狠了些,但是已经躺了这么多月了,断的骨头也被接上了,如今活动如常了,我哥还参加了武举呢!明日去考试!”
“还是被打的轻了啊!”秦瑞喃喃自语道,去考试?那感情好!既然郑文轩得的教训还不够,那么他不介意再踹他两脚!
“你说什么?”刚才那句话秦瑞说的很轻,郑文渊一时没听清楚,只能硬着头皮再问了一句。
“我是说我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去将那个帕子拿来给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刻钟,不见帕子,你就没赌坊了!”秦瑞隐去了自己的念头,对郑文渊冷声说道。
“秦五。你别欺人太甚啊!”郑文渊一听秦瑞是叫他去大哥的书房里面偷帕子顿时就心虚了!这怎么偷?他又打不过他大哥!
“我就喜欢欺人太甚,你也可以不去啊!”秦瑞晃了一下手里的火折子说道,“你猜猜我到底带了多少个这玩意?”
你祖宗的!不想猜!郑文渊被秦瑞逼的心底直骂娘,偏生又不敢表现出来。
他一咬牙一跺脚,为了保住这个场子,为了保住安定侯府的名声,他就走这一次!
别说郑文渊还有点狗屎运,因为郑文轩明日就要上考场了,所以现在他不在书房里面,书房立面他要用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包好了一并送去了他的起居室。
郑文渊还真没遇到什么阻挠,就拿到了放在郑文轩书房一个檀木盒子里面的手帕。拿到了之后他就朝着元宝赌坊飞奔而来。
等再度回到秦瑞的面前,他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了。
“就是这个了!”郑文渊赶紧将帕子递给秦瑞。
秦瑞将帕子捏在手里,几乎是要将帕子捏碎一样,他还是耐着性子将帕子打开看了一眼,帕子是浅灰色的,上面用嫩黄色绣了一朵玉兰,玉兰下面还有个傅字,帕子上好像沾过血迹,即便是洗过了,但是还留有淡淡的痕迹。
“你没那别的来糊弄我?”即便是已经认定这个就是郑文轩那边的帕子,但是秦瑞还是冷脸问了一句。
“哎呦,我的秦家五爷啊!”郑文渊擦了擦自己脑门的汗,“我是多倒霉才惹上了你?我敢糊弄你吗?回头你再来拆我的赌坊,我哪里吃的消?”郑文渊算是想明白了,将这帕子偷来,秦瑞才会安分,不会放火烧他的场子。郑文轩毕竟是他的大哥,平日里对他很好,即便是丢了这个帕子,虽然会生气,但是不至于过来烧赌场这么夸张!两厢比较下来,他宁愿得罪自家大堂哥了!再说了,大堂哥还留着那女人的东西干什么?!
“我谅你也不敢!”秦瑞将帕子给收了起来,这才将火折子抛给了郑文渊,“我记得你了!你要是再去找傅凛冬麻烦,我可是很认路的!”
郑文渊吓的赶紧将火折子给接住,心都提了起来,这火折子要是再落了地,他们又要忙活着救火了!
“知道知道,以后不敢了!”郑文渊赶紧点头说道。
有这尊邪神在,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了!
秦瑞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出去。
郑文渊等确定人走远了,这才朝着秦瑞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随后他看向自己的身周,“今天的事情不准在外面提起?我要是知道谁在外面嚼舌根,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他的手下指着他吃饭呢,自然是唯唯诺诺的!
等郑文渊在手下耍完威风之后低头一看自己的赌场,顿时就又想哭了!秦瑞的破坏力也太强了吧!这厮一定是属狗的!
秦瑞一脸不高兴的回到了傅家,虽然知道诋毁傅明玉的事情并不是宸王在背后搞的鬼,但是他还是开心不起来。
一想到自己怀里的那个帕子,他的就跟被针扎了一样!
“五哥你回来了?”老老实实坐在院子里读书的傅凛冬一看秦瑞走过来,开心的跳了过来,“这书的前两章我记住了呢!”
“嗯。”秦瑞也没什么心思考他书背的怎么样了,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帕子!
“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傅凛冬倒是个有眼力价的,很快就察觉到秦瑞的低气压,小心的问道。
“出去打了一架。”秦瑞哼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点。
“真的吗?”傅凛冬一听就来劲了,“是打赢了吧!快说说,是和谁打架了?对手厉害吗?”
“对手菜的抠脚,简直不堪一击。”秦瑞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丧,对傅凛冬说道,“对了,你阿姐在不在啊,我有事情想要和她说!”
“在的,刚才阿姐来了!她从宫里回来了!”傅凛冬点了点头。
“那你赶紧想个办法帮我把你阿姐叫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秦瑞的眸光隐隐的闪了一下光,小声对傅凛冬说道。
“那又有什么难的?包在我身上!”傅凛冬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立马蹦跳着跑开了。
秦瑞等傅凛冬走后,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对手的确是菜的抠脚,可是他明明赢了又好像没赢,那帕子揣在他的怀里就是在嘲笑他好像输掉了一城!
傅凛冬不多时就将傅明玉给牵了过来。
秦瑞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傅明玉说,等人真的走过来了,他就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傅明玉才从外面回来,换过了一身衣服,是一袭舒适的襦裙,她也刚刚重新梳洗过,脸上虽然没有上妆,但是依然皮肤白皙如玉,在阳光下看,半点毛孔都没有,唇色显得比平日上妆的时候略淡了些,但是依然红红润润的,就如同沁满了果汁的软糖一样。
等她那双带着一湾秋水一样的杏眸看向秦瑞的时候,秦瑞顿觉自己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这是怎么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最笨了?
“见过秦五公子。”傅明玉朝着秦瑞一颔首,如今她是郡主了,不用跟秦瑞见礼,倒不是她自持身份,但是被其他人看去说出去,反而说了秦瑞没有礼貌了。
“见过郡主!”秦瑞这才反应过来,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他赶紧抱拳行礼道。
失礼了,失礼了!他暗忱,自己也不知道在发个什么呆!
傅凛冬抬头看了看傅明玉又看了看秦瑞,随后笑道,“我忽然肚子有点饿了,我去找点吃的!”他回头朝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和小厮说道,“你们跟我一起去!”
说完他就将这院子里面不相干的傅家下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了跟在傅明玉身边的紫烟。
紫烟也是十分识趣的退去了墙角中间。
顿时这原本不算很大的小院子就显得十分的空旷起来。
“听说你要去参加武举考试?”傅明玉率先开口,前世没有这次恩科,所以秦瑞当年上战场直接是白身去的!如今秦瑞要参加武举了,傅明玉反而觉得踏实了。以白身入军营,即便秦瑞的父亲和哥哥们都是戍边的大将,但是秦瑞没有军功,即便是从军了,开始的时候军职也不会高。
但是参加了武举就不一样了,一旦通过殿试,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官身,这样手下便会有兵,有了亲兵在一边跟着,那情况肯定比只身前往要好上许多,这是好事。
“嗯。”秦瑞点了点头,怀里的帕子要怎么还给傅明玉才好?他忽然觉得这帕子有点拿不出来了……
“有把握考上吗?”傅明玉很关心的问道。
看着傅明玉关切的眼神,秦瑞觉得心底一暖,适才那些不好的心情顿时就消散了大半。
“应该可以吧!”秦瑞也不能把话说死了,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是打遍了 京城的边边角角了,但是不代表能打遍所有的城郡。
“今日我出宫比较早,就去了城郊的吉安寺,那里可热闹了,听说很多学子都是去求签许愿的,希望可以高中,我就跟着学,也帮你求了一个。”傅明玉笑道,“你猜是个什么签?”
“你帮我求签去了?”秦瑞一怔,难怪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帮他去了庙里。
“对啊!”傅明玉笑道,她当然希望秦瑞可以出人头地,毕竟以后能不能阻拦住外地就真的要靠秦家上下了!一旦秦家都扛不住漠北的攻击,那国门大破,漠北铁骑南下,大家伙儿就更没好日子过了!
傅明玉笑的真切,似有无限星光浮动在她的眼眸之中,秦瑞看的有点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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