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他的那句话,莫名让人觉得氛围有丝交易旖旎的意味。
眨了眨眼,翁星开演,“嗯,想通了,反正也逃不掉,只能搬过来当你的金丝雀了。”
长指捏啤酒罐的铝皮凹陷,陈星烈沉闷地笑了几声,往后仰头,在偌大而奢侈的房间内,仍有少年时期的肆意桀骜在,他不驯人间玩世不恭,却只纵她,“行啊,翁星星。”
“过来,我看看,我家雀儿翅膀长硬了没。”
低磁一声,如大提琴C调,蛊惑磨人耳朵,翁星耳骨也跟着红,点点头,看向他,“是,陈总。”
光脚踩在瓷砖上,走路没什么声息,长发蓬松而松散,衬出纤细的腰线,抹胸短裙往下是一双藕白修长的腿。
翁星走过去,站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眼波勾出妩媚,红唇如焰,明媚漂亮,偏偏语气怜弱无辜,“满意了么,陈总,我搬过来了。”
大手抚过她颈侧,捧起半边脸,陈星烈半倚靠着横栏,松散玩味,眸里又带掌控欲和征服欲,喉骨滑动,他饮了口酒,低低回:“满意啊。”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蓬松柔软的卷发往下,落到瘦致锁骨与肩线的中间,漆眸昏昧着幽深,“我喜欢主动的。”
他手指带着易拉罐的冰,凉凉的,触及过的皮肤都勾起酥麻的战栗感,入目偏又是这人撩人英俊的一张脸,身材好,腹肌触感很硬。
心底跃跃欲试,喉头有点发痒,翁星单手攀他肩,踮脚主动,吻在他喉结上,眼睫轻颤,扫过皮肤,痒酥酥的。
眼神变了下,手指稍一使力,易拉罐凹陷变形进去,酒液顺着杯壁流下,冰凉一片。抬手扔了,慢条斯理扯毛巾擦干,陈星烈微垂头,长臂搭在她腰间,掐着腰,一提,连带着让她光脚踩自己脚背上。
耳骨冷白,黑痣清冷,他嗓音里闷着骨笑意,桀骜不驯的野,亲她,弄她,撬开唇齿,攻城略地。
十指挤进她的指缝,他嗓音轻慢又痞,换气时与她耳语,“翅膀是长硬了。”
“知道勾/引哥哥了。”他埋她肩上说下/流话,嗓音低沉地,揉了把大提琴的哑。
耳廓连带脖颈一片通红,脚心踩在他脚背上,硌着骨骼和青筋,又带一种温暖的钝感,翁星脊背发麻,酥了也软了,红唇印上,口红一点一点被吃净。
房间里散了点男香,冷调的乌木质感香气,伴随着独属于他的凛冽气息侵入,勾人犯罪。
唇边游离到颈边,翁星在他怀里,透过玻璃窗往下望,窥得见繁华璀璨的城市夜景,海浪渐没无声,隐秘在夜里,天黑了。
耳坠亮晶晶的,银链轻轻贴着皮肤,鬓边湿津津的,望进他眼里,翁星柔软纤细的手攀他肩颈,任他亲,浮弄。
吻至深长,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敲门声。
从窗边至沙发,翁星手里抓了把他的T恤过来,陷进软座里,横在他们身前,她抬眸,眼里含情的看他,“有人来了。”
混不吝的,他咬她耳朵,捏着耳垂,气息粗重,“让他滚。”
T恤横在他们之间,翁星手还是没松,脸热得迷离起来,还是坚持不能让外人看,“万一,别人看见。”
卷发缠弄,红唇如丝绒,一点眼线上勾,在这昏暗没开灯的房间里更显得清冷娇媚,她皱眉微嗔,楚楚动人。
陈星烈凑近她耳边,坏笑逗她,“穿什么,不是还得脱。”
耳朵红得要滴出血了,翁星偏过头去,没理他。
“成”舌尖顶了顶脸颊,陈星烈单手捞过黑T穿上,袖口纹了暗纹白鲨,左臂纹身往下蔓延,在冷白皮肤上异样刺目。
人帅,锋利着棱角陷沙发里,松散又慵懒,只有唇角还带着点点残余口红,昭示刚刚的荒唐。
拇指内折擦了擦唇角,就坐沙发边,轮廓利落而倦冷,丝毫没有想搭理房间外人的意思。
整理了下头发,翁星补了补口红,有些紧张,偏头问他,“是谁?”
看见他这副拽冷模样又忍不住笑,凑近伸手指轻轻擦他唇边口红,“晕开了。”
单手抓住她手腕,狭长漆黑眼眸低眸看他,喉骨动了动,眼底情绪渐变幽深,房间里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门外的人声在继续,窸窸窣窣的,似乎是餐盘撞击的声音。
屏住呼吸,翁星心跳得莫名快,望进那样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眼里,漆黑与深沉都透着未名幽暗的暗示似乎。
让人沦陷,一些片段一闪而过,后知后觉的羞怯感与紧张蔓延,翁星等待宣判,豁出去了一般,被人撞见就撞见吧。
她微微闭眼,外间的动静却停止了,传来员工恭敬的声音,“陈总,晚餐已经备好,敬请用餐,我们先退下了。”
说完,那声音又变小了,只剩下训练有素轻手轻脚远去的脚步声。
“?”翁星诧异,抬眸看他,问:“只是服务员?”
陈星烈挑眉,“不然呢?”
“除了你,谁敢随便进我卧室吗。”他嗓音极淡,肆意桀骜模样,分毫不将人放眼里。
“哦。”咬了咬唇角,翁星也忍不住笑,眼眸亮晶晶的。
黑发半湿,揉了把,陈星烈半插兜起身,随手把床上的外套丢她身上,“来吃点。”
分开后,体温不再,汗也蒸发干了,翁星才感觉到冷,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手脚都冰凉一片,她穿上外套跟陈星烈一起去外面餐厅用餐。
烤羊排和烤虾,大部分是海鲜,味道都是别出心裁的精美,辅餐甜点蛋糕也设计得极花心思。
翁星喜欢他们私厨手工打的一种椰奶油冻的饮料,喝了两杯,餐肉就没怎么吃。
酒杯里酌了些红酒,陈星烈淡淡喝着,注意到她喜欢吃虾,也不嫌麻烦,耗费十多分钟剥了一盘给她。
喝着椰奶,小口吃虾,翁星努力在他面前维持优雅,随意问:“你明天公司有事吗?”
长指轻叩桌面,陈星烈淡回:“一整天都陪你们。”
“唔,那今天累吗?”吃了小半盘虾,她吃不下了,把盘子推回给他。
瞄了一眼,陈星烈把剩下的吃了,眼皮耷拉着懒意,一直疏疏淡淡的,“有点。”
“噢。”一手托腮,尾音莫名拉长,“那你要睡觉了吗。”
陈星烈瞟了她眼,淡道:“不急。”
“噢。”又喝了口椰奶,脸颊鼓鼓的,翁星想到什么,便没再吃了,安静地看旁边鱼缸里的鱼。
“昨晚发的什么?”闲闲一声,手中酒杯暗光流转,他淡问。
像被戳中心事,翁星动也不动,耳朵红了,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卷头发了?”他不经意的问。
却正戳到点上,翁星轻轻回了声,“嗯”,回头看他,“不漂亮吗?”
房间暗沉着光影,随灯光流转,女人明眸皓齿,卷发更衬得慵懒,像只小野猫,撩人得打紧。
喉咙莫名有点痒,拿起酒杯抿了口酒,他嗓音低沉,回应,“很漂亮。”
让人把持不住,没有定力的那种。
陈星烈湖人忽然有点后悔过来的这个决定了,考验他?给看不给弄,真他妈操蛋。
撩了撩长发,翁星满意地笑,“嗯”了声,声音细弱,“男朋友,你也很帅。”
帅得一塌糊涂。
翘了点唇角,陈星烈听她夸,带着肆意散漫,“收下了。”她的夸赞。
客房里有个生态区,有蓝色的海水和不同种类的海鱼,翁星去玩了会儿,手伸到冰凉的海水里乐此不疲的玩。
陈星烈捞电脑在旁边敲代码,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一个小时,夜越深了,翁星看他无动于衷着,心底有点压抑不住的小躁动。
来回在房间里走了几次,她提议,“陈星烈,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单臂撑着太阳穴,陈星烈撩开眼皮看她,手下代码跑了个循环,早没什么事儿干了。
揉了揉眉心,他往沙发里靠,低低回:“行。”
“去你房间吧,有投影仪。”翁星提议。
杏眸微亮,明眸皓齿,盛满期待。
压键盘的手挪动,发出声响,舌尖顶了脸颊,陈星烈抬眸看她,成,又来了是吧。
不动声色,他散漫回:“可以啊。”
卧室灯光调暗,只留下两盏夜灯,窗帘半拉,落地玻璃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灯光靡靡,在脚下匍匐。
翁星去酒柜取了红酒来,用两个高脚杯分装了两份,还不知从哪儿找了玫瑰花来,用玻璃杯盛着,蛋糕慕斯小甜点摆放,她弄的氛围有点浪漫。
陈星烈在旁看她布置,西装外套她穿着很大,只比短裙短一截,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这昏暗光线中,晃悠。
调试好设备,翁星弯腰坐进沙发里,在他旁边,开口轻轻问:“想看什么呀?”
喝了口酒,陈星烈嗓音浸着哑,“随你。”
“哦。”咬了咬唇角,翁星趁他不注意,调出昨晚看的《五十度灰》,轻轻开口:“那我随便选啦,喏,这个电影封面不错。”
前奏开始播放,光影倒影在雪白墙壁上,沉浸感很强,起初一切都算正常。
后面,翁星嫌热脱掉外套,只穿短裙坐他旁边,大腿擦过他运动裤的布料,接触着,依偎他肩上。
随着电影发展,莫名的动作声,融入到房间里,翁星耳烫,心砰砰的跳。
陈星烈弯腰,单手撑着膝盖,听到打火机滑动的声音,他咬着烟,啪嗒一下点燃。
凛冽的薄荷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
翁星偏过头看她,眼睫纤长,望见他流利下颌线往上棱角分明的脸,黑眸狭长,眼底情绪有点未明。
指间夹着烟,吐烟姿势娴熟,不驯的野痞感。
翁星靠近,轻柔着嗓音问:“很热吗?”
陈星烈低眸看她,很想说他妈的这正常电影吗。
深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他弯下腰对准她的唇就亲上去,手指插进她柔软发丝间,吻得她眼里泛起水光,密离起来。
口腔里夹杂着淡淡的烟味,辛烈刺激,唇舌激烈,裙面起皱褶又抚平,翁星手臂勾着他,还在低低天真问,“怎么了,阿烈,你很热。”
“我他妈。”一手心的汗,一支烟燃尽,烫到手指都不觉。
左腕纹身,弯曲疤痕往上上青黑色的图案,在这昏暗中,见她红唇明眸,撩人无比。
电影里似乎到了高潮,有声音传出,陈星烈忍着,只发狠地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番热烈激吻,裙子有点松了,他没再看电影屏幕一眼,却也吻得坐怀不乱,像个君子。
呼吸起伏,胸脯微挺,翁星软在他怀里,嗓音柔又低地唤他,“陈星烈。”
他凑她耳边咬他,“什么破电影。”
“你……”咽了咽口水,翁星抓住他手,隔着薄薄衣服布料,触摸到腹肌的轮廓,彼此相靠得太近,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沙发凹陷得进去,红酒在玻璃杯中晃动,折射一点薄光。
空气中升温很多,衣料摩擦声,电影声,他抱着她,指间勾着她耳坠,肩上皮肤也有汗,内心明了。
却在克制。
翁星心跳很快,长发散在肩侧,眨眼看他,她轻轻喊他名字,“陈星烈。”
他弓腰亲她,后背棘突明显,碎发很短,眼眸底情绪深而带着欲。
翁星抓住他手,压自己皮肤上,眼波带着妩媚和怜弱,她轻轻问“会疼吗?”
眼神变了一瞬,沉下去,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酒液晃动,他声音低哑,“你说什么。”
“我说,疼吗。”翁星拿出之前在他床边看见的那盒计生用品,眼底光明暗盈盈,呼吸如薄风掠过,热而撩。
“我想试试。”低低一声。
电影画面照着鱼缸,水波潋滟,女人的脸明媚漂亮,骨子里透出股柔得勾人的劲。
舌尖顶了顶脸颊,是被主动撩了。
是一种悸动,压抑的风暴。
他闷着坏,在她耳边回应,“好啊,宝贝。”
第一次,他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吻她。
潮声起落,夜色四合。
愉悦和刺激成为大脑皮层深沉记忆,如浪花拍打礁石,碎末飞溅,令人依恋迷恋起来。
翁星在他怀里醒来,抬眸看见他优越的下颌线,心底像有某种隐秘期许般,只有两人知道。
地上衣服乱了一地,有的烂了,红酒杯里塞着手机,泡了一晚上水。
闹钟没响,翁星清醒过来,起身去看手机,“完蛋了,今天要去接我爸妈。”
刚起床动一步,就有点酸痛,她回头忿怨地看某人,怎么这么能折腾。
陈星烈早起了,都特意买了她喜欢的早餐回来,这会才钻进被窝里和她睡一会,此刻迎上她有些埋怨的目光,忍不住笑,“慌什么。”
“真可爱。”
“可爱你个头。”翁星指手机,“都开不了机了,都怪你昨晚那么能折腾。”
“嗯?”他低头亲了她一口,“买个新的。”
“爸妈十点落地。”翁星催促她,“你快看一下航班号。”
他起身,背对着她穿衣服,捞了件冲锋衣穿着,拉链拉到头,露出的喉结泛红,端早餐在她旁边喂她吃。
翁星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我要穿长裙。”
脖子上的草莓,昭示昨晚的一切。
陈星烈哄她,“马上送来,乖乖先吃早饭。”
咬了口槐花馅饺,翁星问:“清洗了吗。”
“昂。”他又递了一勺饺子过来,“我帮你洗过。”
脸颊绯红,翁星咬饺子,脸颊鼓鼓的,眼神闪躲,又有点羞。
昨晚做到最后,翁星都睡着了,他还没,食髓知味,最后抱她去浴室单独帮她。
酒店配套东西很全面,他也及时给擦了药,翁星没那么疼,就是酸,疲倦,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吃完早餐来了点力气,有人敲门送衣服和新手机来。
翁星进浴室简单冲了个凉,一点一点回想,算是懂了孙曦最后嘱咐他那两句话的意思。
什么不行啊,明明就是忍可久了。
刚开始也很生涩,后面就愈发熟练起来,每一次。
收拾好痕迹,翁星终于酒店和他一起准时出门,戴墨镜穿长裙,也是化的淡妆,一副很低调的模样。
他心情好,单手控方向盘,还哼了会儿歌。
翁星觉都没睡好,还有点困,靠车窗座椅了小寐,等到机场时,接过他递来的酸梅糕,有点惊喜,“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睡着的时候。”他喂她,宠溺得跟什么似的。
明明冷漠拽的一张脸,平时谁都懒得搭理,他扶她腰,低低问:“还酸吗?”
翁星嗔他一眼,“闭嘴。”
在大厅等候,听广播也听得昏昏欲睡,翁星靠他身上,还不忘喃喃嘱咐,“我爸妈如果对你态度不好,你先忍一下呀,我后面回去劝劝他们就行,别拿那臭脾气对人啊。”
“等会午宴我订好了,喏这个位置,我手机里的地方,发给你。”
“等他们到了告诉我一会,好困,我先睡会儿。”
抱她进自己怀里,陈星烈低“嗯”了声。
航班十点一刻落地,出机场大厅时刚好十点半。
翁星被陈星烈叫醒,被他牵着手往前走,还有点睡眼朦胧,一看自己手机在他手里,她有些焦急,“我爸妈呢,到了吗,打电话来了没?”
“嗯,我接的。”低低一声,他带她直接往一号口走,把越野开到那边停下。
翁星人还有点晕头转向,就看见他往前走,在出口处看见了她爸妈。
柏悦一身香奈儿套装,提着挎包,看见站在翁星身边的陈星烈时,点了点头。
翁星扑上去,和她抱了下,“母上大人,你回来,还认得路吗?”
柏悦一眼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痕,声音有点冷,“不认路,你们这是能把我和你爸拐了吗。”
脖子上的红痕往下还隐隐看得见草莓印,柏悦对陈星烈也冷声冷语的,没好脾气,包也不让他拿。
翁星接过她的包,笑着安慰她,“好啦好啦,知道母上大人是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累了,女儿帮你提包。”
柏悦虽然冷着脸,但也还是让她拿了。
由她挽着手,跟在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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