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L:你直接报名字得了,写这种某度小编都不用的新闻标题真的有点好笑。
2L:赞同楼上,我们班的男神拽哥能接受地下恋这一part就像天方夜谭,别编了。
3L:对,有证据上证据,别弄虚作假。
4L:是啊,发证据啊,男神就这么随便让你污蔑啊,当我们一班的人好惹啊。
5L:别不发证据造谣,小心我们扒你ip
几个弯:[狗头],别这么暴躁嘛,我发证据,立刻发。
紧接着是三张照片。
一张是公交车站旁的背影图,男孩和女孩牵着手,十指紧扣。
男生身形高挑,不重复款式的限量运动鞋,一件深蓝灰的冲锋衣,衣服logo是陈星烈独爱的那家小众潮牌。
而那天翁星没穿校服,只是穿着一件米白色羊毛衫,长发半系着,绑了蝴蝶结。
女孩的背影有些模糊,但认识她的人一定知道这是她。
第二张和第三张则是他们坐车里的照片,女孩靠在男孩的肩上,男生低头,侧脸轮廓锋利冷淡,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
这两张照片也是远景,男生的侧脸暴露无遗,女生只见得着衣服和柔软漆黑长发,鼻尖微翘,皮肤很白。
下面评论立刻炸锅了。
dive唯粉:我靠,不是吧?这衣服真的陈星烈有,还有这运动鞋,他是鞋控,我曾经一个月看他换了十几双不重款式的鞋,大部分是aj,这男生真的是他啊,靠心碎了。
葡萄会酸:楼上你……看看后面两张照片,侧脸都拍清楚了,说真的,一中有这么帅侧脸的人找不出两个了。
奶茶不加冰:男主确认+1,真的我有点受打击,我以为学神那么冷拽的样子不会谈恋爱的。
跟风不是狗:啊啊啊,求女主正脸,这个女生的身高看上去真的也不像白枳啊。
看完小说去学习:这什么背德文学,不会是为你叛离全世界剧本吧。
dive我唯一的男朋友:我心碎了,我真的,打击好大,陈星烈他怎么能谈恋爱啊啊啊啊啊!
栀子:白枳怎么说?白家怎么说?还有这女生背影看着是不是有点熟悉?
卫七七:熟悉你妹啊熟悉。
锤你就捶你:哟,骁哥你改id了还是披马了?我知道你也认出来了,毕竟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卫七七:你无不无聊,能不能去学习啊!!!
锤你就捶你:不无聊啊,看戏呗,看你的前表白对象被我们班最帅的大帅比拐走了耶。
锤你就捶你:我说你上次表白后这么容易就焉声了捏,原来是竞争不过陈星烈啊。
卫三三:你他妈烦不烦啊?能不能滚!
底下一排排评论都在说:知道是谁了,这人在我们班真的挺厉害,现在更牛逼,还让陈星烈当地下恋男主,坐等照庭和白家反应,看好戏。
赞同,真的这女生挺装的,让好几个男生围着她转,陈星烈怎么瞎眼看上她了。
是啊,就仗着自己长了张脸好看呗,四处招蜂引蝶,贱不贱那。
服了这人转班来我们班来就没发生过好事儿,真的替我们白枳大美女感到不值。
后面几层骂的人都是匿名的,而那三张照片拍摄时间甚至是上学期。
翁星手指都在抖,她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发酵得这么快。
退出论坛,她点开和陈星烈的对话框,聊天停留在四三天前,周一早上来学校,他发了张酸梅干的照片,言简意赅两个字:[下来。]
等她一起去上学。
夜色漆黑,槐树枝桠高大落下树影,邻家的婉清旗袍店关门了,平常总坐在里间沙发里刺绣的薛奶奶也不见人影。
小黄长大很多,此刻孤零零蹲在石板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吠叫几声。
家里只有柏悦,她在捣鼓她的唱片机,动了几下,直接撤坏了唱片机装CD的磁盘。
手指划了个血口,她开始低沉地啜泣。
翁星从二楼下去,正看见她靠在沙发上哭得梨花带雨,一手的血。
找药酒给她消毒,缠纱带,翁星一眼不发,沉默着半蹲在沙发前。
“星星,你一直很懂事的。”柏悦声音带着哭腔,难掩的脆弱:“这些天,好多事,妈妈要崩溃了。”
“你能不能让我缓缓,我求求你。”柏悦趴在沙发上,用双手捂住脸哭泣。
房门打开,翁怀杰脱了西装外的大衣走进来,携来一身外面的寒气和凉气。
他看见柏悦和自己女儿在客厅的模样,心沉了下,皱了皱眉。
他走过来先安慰柏悦,哄抱着她去卧室。
出来时,发现客厅暖气没开,凉意入骨,跟外面的天没什么区别。
他知道现在榆海各大报纸报道的热火朝天的一件事,白氏和照庭合作几近停滞,两家继承人联姻的合约,因为陈星烈私交女朋友而趋近破裂。
这两天股价一直跌,利益牵扯太多,两方没有人开心。
取了遥控器开空调,翁怀杰坐在翁星旁边,缓了缓,沉声问:“看见消息了?”
翁星点点头:“看见了。”手指不自觉揪手链接口处,她蹭了蹭好像看见一处铁锈,镀银层被她扣掉了。
翁怀杰抽了根烟出来,“别和你妈计较,她这几天受了些打击,说话可能口不择言,这不是她本意。”
“好。”腰背僵直,翁星抿着唇角。
“商场上的事囡囡不用你操心。”打火机点烟,翁怀杰继续道:“照庭的损失我们会赔。”
“我问过薛姨,陈星烈他没和那白家小姐在一起过,也不喜欢她。”
涉及两家企业合作,他一直夹在中间,也是迫不得已。
“但是他们有婚约,这事儿我们有不对的地方。”翁怀杰抽了口烟,眼底疲倦。
他很少抽烟,少数的时间也在吸烟室里,一向温和,所有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称他是个君子。
眼眶渐渐湿润,翁星回:“是,爸爸。”
“但这事儿陈星烈他也对不起你,让我闺女受这么大委屈,平白夹在他们中间。”
“囡囡,只要你愿意,说一句不喜欢那小子了,爸爸能保你干干净净出来。”从这场舆论风波中脱身。
翁星垂下头,掌心手腕全是指甲印,回想起这几个月的相处回忆,心底酸涩,她轻轻回:“他很好。”
很好很好很好,只是他们都太年轻,没有能力去对抗这污浊的世界。
沉默着抽完一根烟,翁怀杰叹了口气,“也怪我。”怪他在五年前选择了和陈津滕走一条截然不同的商业道路。
“如果能让我看见他的能力,爸爸还是同意你以后嫁他。”留下这句话,翁怀杰便起身进了屋内主卧。
暖风呼呼吹,空调热了,翁星躺靠进沙发里,看着自己和陈星烈的聊天界面发呆。
不知道他怎样了。
那两天假期过得浑浑噩噩的,联系不上他,薛奶奶家的旗袍店也一直没开门。
翁星从班群里加陆行之好友问他的消息,打字还没发出,就收到他的回复。
lu:〖我也联系不上他。〗
〖他爸不让他出门,fx网站可能会被关停。〗
这几个月他们之间的事,陆行之都看腻了,他烈哥那么宠她,结果她还是一言不发连一句商量也没就独自和宋墨白去隔壁市参加奥数比赛。
一起比赛,一起拿奖,一起保送,还是怎么?
他有时候觉得这姑娘看着温温柔柔的,对所有人都友善,却唯独对他哥狠心。
是不是没有心,天生不会爱人。
他忘不掉这周一篮球场的场景,对峙,鲜血。
周佑天谋划已久还是找上来,或许是这样,从他们重逢的那一天起,这一且都注定了。
夕阳残红,映照着球场上的少年。
陈星烈单脚踩在椅凳上,篮球搁在地上,锋利眉眼极为冷淡,眼角微挑,看着篮球场另一边走来的周佑天。
他身边还跟着何惜玥,那个被他逼出一中的欺凌者。
她踮脚给他点烟,妆容浓烈,她笑得很妖,“陈星烈,你当初用你们家的权势逼我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
“没想到你真是个痴情种,什么都做了,地下男友当四个月,人还是不拿你当回事啊?”
嗤笑了声,陈星烈摁烟点火,“我们的事儿,也轮得着你管了。”
“是轮不到,但是我们有你们恋爱的证据哎,你怎么背着陈总谈恋爱啊,你是嫌你们和白家的合作太稳定了吗?”何惜玥抛出那几张照片,丢在橡胶球场上。
掀了掀眼皮,抬眸,陈星烈冷冷瞥了眼何惜玥,几乎瞬间何惜玥噤声不说了。
金乌西沉,半边天被火烧云染得如血色一般红,像打翻了的油彩画。
叼着烟,男生侧脸轮廓锋利,半落进一道斜阳,眉眼压下,看向周佑天,语气疏冷:“池升升家是你找人砸的?”
周佑天笑笑,颇风流邪气:“是。”
“台球厅那场赌下来,我说过陈星烈你惹到我了。”眉心一道断疤,周佑天眼底阴狠。
“我以为你能识相主动乖乖来给我磕头认错。”
他笑了笑,一手揽住身旁何惜玥的腰,吐了口烟,“对了,带着只让你地下恋的女朋友一起过来,给爷的妞也磕个头,这事儿就算过去。”
掐了烟,陈星烈起身,随手拎起旁边铁丝网上封口的木棍抬手就砸上去,“你也配么。”
手臂被重重砸了下,几乎瞬间肿起来,周佑天忍住,后退,周围那些小混混一拥而上。
陈星烈出招狠厉,没过五分钟那五六个混混都被放倒,痛苦地捂着肚子趴地上□□,木棍也折了。
一手垂着,有鲜血顺着手背流出,指尖冷白,黑色长T袖口有暗纹,男生眉眼间的狠戾散不去,眼神极冷,“还有人叫么,崽种。”
周佑天揉了揉手臂,“陈星烈,你是个汉子。”
而何惜玥站在旁边,眼底肉眼可见的是恐惧。
这篮球场在旧滩岭附近,周佑天还能叫来很多兄弟,他笑了下,“能啊,但打赢你没意义。”
他挨了一棍,退了一步,自己没上,庙里眼旁边小路,“你朋友回来了。”
陆行之此时刚从上岭买水下来,看见这一幕,立刻大步跑过来。
他踢了身下一个混混一脚:“还不他妈滚起来。”
抬头对陈星烈笑,“今天我输了。”
目光和他的对上,锋芒毕露,他走到他身边,贴着他耳边说了句话,轻飘飘的:“那翁星呢。”
几乎瞬间,青筋崩起,陈星烈抬手提起他衣领,“你动她一下,老子弄死你。”
扯着唇角他笑了下,恢复散漫淡漠,“周佑天你可以试试,试试看,我能不能做到。”
周佑天轻拍他手,“你当然能啊,照庭集团独子,金字塔顶端的人,捏死我这样的蚂蚁不是轻而易举。”
“但是你误会了,我只是送你一件礼物而已,玩一个游戏。”他眼底的情绪有点疯,似乎准备好了摧毁他的手段。
松开他衣领,陈星烈低眸,叼烟点燃,低笑了声:“成啊。”
“游戏开始。”打火机金属机壁轻碰一声,咔嗒。
何惜玥还是找人放了那组照片上论坛, 地下恋事件曝光。
陈星烈被收了卡和手机,责令在别墅里反省。
打架落下的伤没好,伤口结痂又裂开,陈星烈待那房间里, 就那么待了两天。
中间也找保姆借过手机, 他这女朋友是真没放他在心上, 和一个喜欢她的男生独自在外参加两天竞赛,没给他发一条消息。
突然觉得自己蛮可笑的。
调出电视听着点人声,英俊脸庞陷入阴影里,脸色苍白,强忍着腹部的疼, 手臂的伤口又裂开,有丝丝血腥味,铁锈一般。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客厅待到晚上。
陈津滕处理公司的事一头乱麻, 回来得很晚。
刚进屋就看见他家这祸害靠着沙发, 眉眼冷淡, 微挑眉出言讽刺,“你认为找多少人能关住我?”
一个原因是他受伤, 一个原因是他实在是累了,就配合地待在这精心雕琢寸土寸金的亭溪苑。
强忍着怒气, 陈津滕脱了大衣放衣帽架上, 走过来,长指压了压眉心,“分手。”
“不可能。”眼皮淡淡掀开,锐利而薄情的一双眼睛, 陈星烈丝毫不退让地盯着他,“解除婚约。”
“照庭老子不继承。”
“逆子!”陈津滕起身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唰的响亮一声,瞬间男生苍白的脸红肿起来,“外面那么多股东等说法,你妈公司的股价也跟着跌,你怎么对得起你白叔叔和白阿姨!”
“还和你翁叔叔的女儿谈恋爱,从小受欺负,被欺负出感情来了?”陈津滕厉声训斥,“你让你奶奶怎么继续在那住下去?”
“你个不孝子!”
墙壁上的挂钟滴答。
陈津滕慢慢缓和下来,点了支雪茄,“消息我会派人压,明天主动上门去给你白叔叔白阿姨道歉。”
“这件事阿枳受的伤比你多多了!”吸了口雪茄烟,陈津滕慢慢放松下来,最后就两个字,“分手。”
脸色苍白,陈星烈斜靠在椅子上,疼痛裹挟,手臂伤口又裂开,有血流出,他头很昏沉,觉得很累很累。
半夜发了高烧,那之后在医院住了两天。
出院那天是周日,他仍然没收到翁星的一条消息。
点进论坛,他直接把fx的源代码发了出来,找人追踪那贴主的最后ip地址,把源代码泄露过去,随后关停了fx。
铺天盖地的讨论戛然而止,榆海日报上那些秘辛讨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薛婉清带着陈汲一起来为他求商量。
年过七旬,陈汲头发花白了一半,穿一件唐装,戴着老花镜,跟在薛婉清身后,凡事总谦让地听她的。
在白家别墅里,陈津滕和薛婉清陈汲分坐一边,白嵩明和蒲薇坐在沙发另一侧。
室内点了香薰,散发着淡淡幽香。
薛婉清做主张,“这几天这场闹剧是我们家的错,嵩明薇薇,老身先在这里向你们赔不是。”
陈星烈坐在沙发旁,病后初愈的脸色仍显苍白,他垂着指尖,看着自己的奶奶这样,心里也难受,“白叔叔白阿姨,这件事是我的错。”
“打我,骂我,我接受。”他嗓音极淡,掷地有声,“唯独娶白枳小姐,我不能做到。”
蒲薇在旁拿手帕擦了擦眼泪。
陈津滕手搭在膝盖上,冷着脸没出声。
薛婉清继续道:“婚约解除后,白家和照庭的合作当然可以继续,我们依然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因为这件事白家股票跌的价格,我们拿出诚意,两倍赔付。”
“合作项目的亏损也全算在照庭头上,嵩明微微,你们看这样解决能不能满意?”
“不够,我和我老伴存款里还有些数目,都一并给了你们,这老头子混迹书画圈也认识些人脉,到时候都能为白家的商场上提供助力。”
“薛姨,您和陈老真是抬举我们了。”白嵩明按压眉心,姿态压得更低。
蒲薇在旁边小声道:“枳儿喜欢他好多年了。”
薛婉清继续找补;“单方面的喜欢这婚姻也走不久,就像我这儿子,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中年事业正有成的时候被闹了离婚,现在过得,哎,一点不幸福。”
“微微,老身啊是真喜欢白枳那姑娘,也不希望看见她以后过得不幸福。”
“儿女的婚事还是得他们自己做主。”
“这样吧,现在这一个月正是两家合作最紧密的时间,我们先缓缓这事,等一个月之后,再宣布婚约解除的事。”白嵩明最后妥协。
离开白家别墅时,仿佛松下一口气,陈星烈没回头。
雪白瓷砖铺就的别墅里二楼雕花缠绕的窗户内,白枳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猝不及防滚落。
花园里的玫瑰吐露花苞,喷泉水流静悄悄流缓,一切压抑而低沉。
为了避嫌,避免纠纷,陈津滕给他续请了一周的假。
也是那一周,一切变故猝然降临。
周佑天送的礼物到了,陈星烈冷眼看着那则聊天记录,手指点在和翁星微信的聊天框上,打好的字句逐字删除,将消息框也一并删除。
第二天,情侣对戒的设计师派人把戒指成品送到别墅。
他记得翁星那他在出租车上说的话,说他的食指少了枚戒指,因此春节假期时除了设计舰艇模型,他还找设计师设计了这对情侣对戒,他想看她戴上,想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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