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叶婷婷好不甘心,她扑跪在床前,伸手握住展昭撑在床上的手。
展昭大怒,挥臂将她甩出老远,大步走到门前:“叶姑娘,展某与你无意,你也不必痴心错付,一再纠缠!请出去!”腰臀的剧痛让他瞬间冷汗浸湿中衣,但他仍是挺直身子冷颜送客。
叶婷婷虽说在金粉楼长大,但金牡丹对她一直呵护宠爱,她也从未受到什么打击与拒绝。可是在展昭面前一味殷勤求全却得到如此对待,她心里委屈,羞惭,捂住脸大哭着跑了出去。
展昭叹了口气,心里牵挂聂玫瑰,强撑着套上了外衣,一步步挪出了门。
陆尚文在西苑找到了聂玫瑰,看着她趴假山上落寞的背影,心中也是黯然:“聂姑娘,你别伤心了,展大人他…”
“嘘,别说话!”聂玫瑰连忙摆摆手。只见她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包,轻轻展开,里面是一些淡黄色的粉末。
她看着陆尚文,做了个捂住口鼻的动作,陆尚文虽然不知为何要那般,也还是点头照做了。
不远处走来了王朝与马汉, 两人昨天对展昭执了杖刑,依他的要求,手下可是没敢留情,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会儿得了空正好想去看看他。
不知怎地,打从昨日起,俩人总觉得耳根发烫,后背发凉,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不,这感觉又来了!
俩人与假山石洞旁擦肩而过,丝毫没注意石洞中飘出的粉尘,这兄弟二人膀大腰圆的,鼻息也重,陆尚文清楚看到,阳光照射下,聂玫瑰吹出的淡黄粉末,王朝与马汉吸入了十之八九。
“咦?”刚走出不远,王朝缩了缩脖子:“怎么身上有些痒?”
“我也是。”马汉开始挠起后背。
不过片刻,两人从小痒到大痒,再到巨痒,抢天呼地叫着跑去找公孙先生诊治去了。
“哈哈,哈哈…”看到他们跑远,聂玫瑰才开始放声大笑,陆尚文目瞪口呆,就这样,哪里有一丝悲伤的影子?刚才趴在假山上落寞的背影,其实是在等机会暗算王朝和马汉吧!
这才看到陆尚文诧异的模样,聂玫瑰擦拭掉眼角的笑出来的眼泪,解释道:“也就算帮展昭出出气,你不会说出去吧?”
陆尚文连忙摇头表示不会,聂玫瑰大气的给他胸口一拳道:“谢谢了,好兄弟!”说完又乐滋滋的要走。
陆尚文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称呼…什么就好兄弟了?眼波及处:“聂姑娘,你的药,哦不,鸡汤忘拿了。”
一旁的石头上孤零零摆放着她“惊心”熬制的鸡汤,时间不短了,热气也不再冒出。聂玫瑰顺手端起来就要往草从中倾倒:“算了,不要了,养不了人,养养花草也好。”
陆尚文慌不迭拦住她:“我要!我要!”
“嗯?”聂玫瑰闻言收住手:“这样啊,你不嫌弃么?”
“怎么会嫌弃?衙门里的大哥也经常会给我一些剩菜剩饭,足够我哥俩吃饱的,更何况,这是聂姑娘你亲手做的鸡汤!”
“哦对了!你还有个哥哥是吧?!陆尚武,我见过他,可是有些抱歉,那日惊吓着他了。”聂玫瑰想起那日凌晨的可怜人,不由得心生歉意。
陆尚文眼中闪现出异样的光芒:“哥哥容颜尽毁,从不敢在白日现身,只能夜晚出来劳作,吓着你了吗?”
“怎么会,我胆儿大着呢。再说,看人不能只看容貌,重要的是他的一颗心。心若良善,容貌平凡甚至丑陋又如何?容貌美丽,心如蛇蝎照样令人作呕,所以,让他千万不要在意别人的一些世俗看法。替我向你哥哥问好,有机会我去看他好吗?”聂玫瑰倒是突然变成了知心姐姐,一通说教。
陆尚文强压心中的激荡起伏,认真地点头应了声。聂玫瑰笑了,摆摆手跑开:“我先走了,你一定要保密啊!”
陆尚文知道她还介意刚才恶整王朝他们的事,不由唇角漾起笑容,只看到她背影消失,这才满意的端起汤罐离开。
想到王朝和马汉的狼狈样,聂玫瑰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调想去后院看看展昭是否还在手忙脚乱应付那个叶婷婷姑娘。
其实她根本不会在意叶婷婷是否在那里大献殷勤,因为展昭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相反,倒是挺可惜叶婷婷的,对上个根本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呵呵……
她露出傻笑刚要跨过拱门,突然被人从背后拦腰抱起,嘴也被一只手捂的紧紧的。聂玫瑰剧烈挣扎着,回应她的是几声闷哼接着屁股上挨了两巴掌。
这下就知道了是谁,她不再挣扎,只是不满的“呜呜呜呜(展昭你干嘛)”叫着。
“疯丫头!”展昭被她那几下反抗牵动着伤口,疼的几欲发狂。迅速把她劫进房门,想起刚才的事情,又特地将门落了闩。
他轻轻将聂玫瑰抛在床上,聂玫瑰刚翻过身子,他便压了上来。
聂玫瑰被他压在身下,又羞又恼,本想把他掀在一旁,又想起他腰臀的伤。公孙先生说过,就算是他武功高强,身体强健,也得在床上趴个三五日的。可他刚才可是走出了老远,还抱着自己回来……这伤口?!聂玫瑰手往他腰臀上一抹,隔着外衣,也能感到一片湿粘。
“展昭!”她慌了手脚:“伤口都迸裂了,快起来,我要去找公孙先生!”
“不许去!”展昭单手将她两臂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脸庞与自己相对。聂玫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傻傻地与他四目相对。
展昭额头的冷汗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眼眉,嘴角。
聂玫瑰本能的伸舌舔掉嘴角的汗水,“咸~”她吐舌。
“呵呵…”展昭轻笑,缓缓地低下头,聂玫瑰心跳立刻加速,咽了咽口水说道:“你的伤……”
“我能忍…”展昭微凉的唇轻轻触了一下她的嘴角,鼻尖,额头,来到她的眼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聂玫瑰的眼睛,聂玫瑰嘻嘻笑起来:“好痒…”“是么…”展昭呓语着,来到她的耳边。
鼻息的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她不停缩着脖子想要躲避,可是展昭哪里会放开,张口含住她的耳垂吮舔起来。热流席卷至全身,那感觉让她陌生,渴望,又害怕…
“唔,太痒了,别…”聂玫瑰急着讨饶。
展昭顿了一下,问道:“刚才为什么走?”
聂玫瑰一时脑子缓不过来:“什么刚才,去哪里?”
“嗯?”展昭鼻音一提。
“奥奥,我懂了,刚才嘛,刚才我见叶婷婷姑娘在房里和你相谈甚欢,不想打扰,所以就……”
“相谈甚欢?”展昭惩罚似的啮咬她的耳垂,让她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叶姑娘的心思我不相信你不懂,可就这样,你仍丢下我与她独处,聂玫瑰,你的心当真就这么大吗?”展昭看着她,深幽的双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水般平静而又危险。
“是我的就是我的,何必与人相争?”她有些心虚,不敢看展昭的眼睛?
“本来就是你的,何须你去争?可是你连守也不守就转身逃开,是想将我拱手相让给她人吗?借你一句话,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存在?”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古井渐渐漾起了波纹。
“展昭…”心中的信念从没像此刻那般坚定,“一生所爱。”她轻轻说道。
“你说什么?”展昭追问。
聂玫瑰双手捧住他的脸慢慢带向自己,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吻在他嘴角,面颊,眼眉,耳边轻语:“一生所爱,唯有你…”
两人忘我拥吻着,仿佛天地万物尽消失,只有他们互相拥有便己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雁过留毛,人过留声,您的鼓励我的动力,分分分,我们的命根,各位大爷好歹赏点分吧!!!
☆、国师,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老话:给我分,顺带夸我两句,这么懒的人连更几次,难道不该夸??
叶婷婷一路哭着回了房间,彩儿连忙放下手头东西过来询问。她抽噎着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 彩儿暗暗叹了口气, 帮她把擦干眼泪重新整理了妆容,温言劝说道:“姑娘,我看那位聂姑娘与展大人很是登对, 旁人是不易介入的。而且聂姑娘为了救我们出火坑, 也帮了大忙, 我看, 你就不要与她争了。”
“我哪里是与她争了?”叶婷婷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我也不求名份,大不了她做妻我为妾嘛,只要能让我留在展昭身边就成,可是,可是…”她回想起展昭毫无怜惜的冷斥,心中无论如何也怎么也不能平衡。“那个聂姑娘有哪里好了?相貌平常,粗粗鲁鲁的,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凭什么我比不上她?我就是不服!”叶婷婷越说越气, 使劲撕扯着手里的锦帕。
彩儿无话可说,这个姑娘其实心思很单纯, 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对展昭,也许只是少女朦胧情怀,还谈不上多深的爱恋,可一旦遭到拒绝, 她便激起了好胜心,哪里是全是为了情?
“姑娘,别多想了,蓝老伯一早没见到你,急坏了。”彩儿故意转移话题。
“唉呀你去和他说,我有事出去了,真烦!”叶婷婷跺了一下脚,不耐烦的扭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