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可恶!云生何辜!”包拯扼腕悲叹:“公孙先生,你把那朵云姬画像绘出,分发给各州县,全力追查她的下落,务必将她捉拿归案!”
“是,大人。”
“展护卫,你连日来奔波劳碌,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下去好好歇息去吧。”
“不妨事,刚才已小睡过,大人,这些天可有事发生?”
包拯细仔看他,的确是面无倦容,精神不错,而且手中的案子不可再拖,仍有女子命在旦夕。当下便将案情一说,让他晚上去探一下那座神秘的府邸。
展昭从书房退出来,准备去叫上王朝再去瑞安巷走一趟认下金府的位置,以便晚上探查。公孙策却不太放心,又拉着他去自己房中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无恙这才作罢。
确认过金府位置,展昭回到府衙,一阵眩晕感猛然袭来,他踉跄了几步倚着树干勉强站稳。“展昭,展昭…”聂玫瑰呼唤着他从远处跑过来,因为跑的过急面颊起了绯红色的艳彩。并没有注意展昭的不适,她开口就问安云生的事情是否属实,展昭烦闷不已,看着她焦急万分的样子,心中一股恶气涌动:“是真的,安大人已经不在了,你也不用惦着他了。”
聂玫瑰瞪大眼睛,仍是不敢相信,只不过是身子弱了些,怎么会说走就走了?“难道是朵月姬下的毒手!你不是在哪里照应着吗?”她追问。
“我是在那里查案,不是为他做保镖!”一句话吼出,展昭只感到天旋地转,气血翻涌,几乎无法稳住身子。
聂玫瑰鼻子酸酸的,眼泪汪汪:美大叔呀,你咋这么红颜薄命,我的初恋!
“你,是为我掉泪吗?”展昭突然软下声音,伸出手,极为温柔的帮她把脸上的泪擦干。
“啪!”聂玫瑰将他手挥开:“谁为你掉泪,我是为安大叔惋惜!”说完,她白了一眼展昭恨恨的跑开。
展昭回过神,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子:”臭丫头,还敢动手了。”还有那句为我掉泪是怎么回事?自己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简直莫名奇妙!
聂玫瑰郁闷的在市集闲逛,前面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林妹妹和小雪,这俩人最近好的整天黏在一起,时常看不到人影。哼!甩开我想要去哪?她悄悄跟在后面,想要吓她们一吓。咦?这方向不对,她们这是要出城,聂玫瑰有些奇怪,去城外做些什么?
“姑娘,你的银子掉了。”身后有叫住她。“银子!”聂玫瑰顿时忘了跟踪那二人的事,忙转回头找寻。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升到她眼前,掌心停放着一锭银子。聂玫瑰立刻眉花眼笑,边说着谢谢边伸手去拿。
那只手的主人见她眼中只有银子,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大感意外。就在聂玫瑰伸手拿住银子的同时,他大手一握,包住了聂玫瑰的手。
“咦?搞什么!”聂玫瑰这才正眼看人家。“美男!”千里挑一的美男!正一脸温柔的握着自己的手表达着一见钟情的倾慕之意。
聂玫瑰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表示自己不是只看颜,更注重的是内在。(说实话吧,到底为什么!)好吧,事实是,这个美男就是自己在那户人家里看到的三美男之一!现在知道他们与恐怖的吸血命案有连系,难道还敢不要命的凑上去么?
扔下银子逃也似的跑开,丢下一脸愕然与挫败的美男,后续的发展更加狗血,她接连又遇到了另外两个美男,如果说第一个是成熟型的,那这两位就是痞坏型与正太型。聂玫瑰明白自已已经被盯上,她不敢多停留,有些仓惶的向府衙方向跑去。
“废物!”眼见那三名男子施美男计无用,客栈二楼的窗子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如饿枭一般掠下,眨眼间便落在了聂玫瑰的面前。聂玫瑰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大叫,来人伸手扼住她的脖子,使她根本无法出声,她惊恐的看着那人,赫然就是前些天因马车失控赔给自已银两的魁梧老人!
这条路并不是主路,少有人路过。那老人一挥手,不远处便驶过一辆马车。“若是你敢叫出声,我便立刻杀了你!”那老人阴恻恻的威胁着。“唔唔!”怕死的聂玫瑰立刻点头如捣蒜。
驾车的是第一位“偶遇美男”,看到聂玫瑰那怂样,他一脸嫌恶。老者将她象扔麻袋一样丢进车里:“速速回去,给夫人查验!”
“是!”那男人轻带马缰“嘚驾!”马车便轻快的行驶出去。
马车内并不是聂玫瑰一人,另两位男子一人手拿一把小刀装作修指甲,一人面露讽刺的笑容看着她,似乎在说:看你能跑到哪儿去。聂玫瑰心中凉了半截,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装作害怕的问道。没人答话,她开始哭了起来,只是流眼泪这是个技术活,不是你想流就能流的。干嚎了一会,不见效果,她只好重新平静下来认真想着对策:一,施展绝世武功一拳一个将他们打倒。(你要是有这本事能被人捉住?)
二,施展个人魅力也就是美人计迷住他们。(你觉得可能吗?或者说你是美人吗?)
三,铤而走险伸出脖子大呼救命。。。。(此计甚好!)
打定主意,她试探的向车窗旁挪了挪身子,痞坏型男挑挑眉:“怎么,想对外求救吗?”“没有没有,我晕车,无论火车汽车还是马车,我都晕,而且一晕就想吐。。。呕~~呕~”聂玫瑰鼓着嘴,做出一副立刻要吐的样子。
“别吐在车里!”果然,自命潇洒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洁癖,那两人捂住口鼻躲在车的另一角,生怕聂玫瑰吐在车上溅他们一身。趁此机会,聂玫瑰将车窗帘一掀,把头伸了出去,刚要开口叫救命,只觉得腰间被一尖物顶住,她明白,那是把刀!
当下她息了求救的心,只装作真的在呼吸新鲜空气。
☆、沦为血奴
正太男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聂玫瑰,只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她故作强硬道:“看什么看,你们都不是姐姐的菜,就算囚禁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扑哧…”这下子连痞坏男也忍不住笑出声,他将刀收回来,拿在手上随意把玩着:“看来姑娘眼光很高呀,不知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姑娘的青眼呢?”
“这个。。。。暂时没看到。”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用时寻不着!茫茫人海,竟然没有一位踏着五色祥云来营救自己的英雄!她悲催了。
马车拐入窄巷,金府后门近在眼前。“下车吧。”痞坏男与正太男率先跳下马车,挑帘作出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聂玫瑰看了看周围,妈蛋,………真是作死的好地方,连条过路狗也没有!她磨磨蹭蹭的爬下马车,“诶呦!”却不料脚一崴又极不雅观的摔了个五体投地。
“施主多礼了,贫僧只不过想化缘。”
等等!面前这个光着的,不是,是光着头的 ………“灵禅子!”聂玫瑰瞬间泪奔,有救了!
那三人眼见来的是个和尚,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却又仍谨慎的快速将聂玫瑰扶起,架在中间:“小姐,您太不小心了,快来嘛,让我们回房好好给您揉揉。”
言语间充满挑逗与暧昧,旁人一看便会以为是她在包养小白脸,更别说是个和尚,六根清净的只怕要夺路而逃了。果然,看到这幕场景,灵禅子识趣的转身准备离开。
“大师别走!”聂玫瑰挣扎着从怀里掏出那颗法珠递了出去:“这颗佛珠是一个风华绝代超凡脱俗的高僧送给我的,我一直珍藏在身上,只不过今日过后也许再也用不着了,我把它就送给大师你吧。”
看到她手中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珠子,他们倒也没有制止,恶人心中,也有敬畏之事。
“我说的这么明白,你听懂了没!”聂玫瑰心中呐喊,又不敢在面上太过表露。
灵禅子仍是一副冷漠淡然,只是多问了一句:“施主是要远行?”
“我要去西天见佛祖!”丫的,你到底懂不懂?我有危险!她基本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哦?”那灵禅子听完,非但没有接过法珠,反而后退几步,冲她低头合什:“如此就恭喜施主了,见到我佛,请与弟子带好。”说完,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飘然而远去。。。。
聂玫瑰目瞪口呆,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已挟进了房门。混蛋灵禅子,你要是敢不去开封府找人来救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聂玫瑰在心里咒骂。
另一边,灵禅子走出瑞安巷,径直向大相国寺方向走去。走出不多会儿,他的脚步又渐渐慢了下来,沉思了一下,他终于下了决心,回头又向着开封府走去。
聂玫瑰被带到一所房门前,那三人放开她,齐齐躬身对房里人敬道:“夫人,药已带到。”
“药,什么药?”聂玫瑰没来得及多想,只见房门吱呀一声,已被打开。
推搡着她走进去,聂玫瑰看到,屋内挂满了鸟笼,粗看下去足有二三十个,里面装的那些鸟儿个个通体雪白,见到自已进来,竟然象是看到了肥美的肉虫,激动的上翻下跳,叫个不停。那不就是上次在府门外啄了自已一口的可爱小鸟吗?突然在这里看到,她心中一凝,看来自已早已被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