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兆能不震惊吗?原本以为秦月和小叔是契约婚姻,结果看小叔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惦记着小叔的叮嘱,他觉得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贺导,我脸上怎么了吗?”秦月疑惑地问。
贺兆连连摇头,灰毛乱飞:“没有没有。今天应该到中午就能结束了,收工以后我请大家吃午饭,秦姐你一定来哈!”
秦月点头:“好。”
今天拍得很是顺利,不到十一点就收工了,大家开开心心地去了附近的餐厅包厢。
贺兆和苏元洲一左一右坐在秦月的身边,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很热烈。
察觉到苏元洲频频看她,欲言又止,秦月侧头问:“小苏,怎么了?”
“月月姐……”苏元洲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想问问昨天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怕她不开心,他忙解释:“我不是刺探你的私生活,你如果不方便不用告诉我。”
其他人聊得火热,没听到他们的话,贺兆却听到了,把身子往这边探了探。
“没有不方便,”秦月微笑着答,“他是我丈夫。”
“这样啊。”苏元洲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神伤地说,“他肯定很优秀吧。”
贺兆心道:那还用说!我小叔自然是非常牛逼!
秦月:“没有哦。”
贺兆:“?”
苏元洲眼睛刷地亮了,后意识到自己这反应不大礼貌,笑容一僵。
“月月姐是在谦虚吧。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能看出来他对你很在意的。”
贺兆:刺探情敌都不往给自己立个纯情人设,可以啊你小子。
秦月更困惑了:“啊?”她怎么没看出来?
不过她和苏元洲不像是和凌鹿关系那么好,她也不会透露太多自己的情况,又“嗯”了一声。
“别的不说,他打游戏应该挺厉害的。”苏元洲说。
秦月:“我没见过他打游戏诶。”
苏元洲愣了下。难道他猜错了?靳闻则真的不是tyrant?
“说起打游戏,我小叔倒是挺厉害的。”贺兆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真是完美地融入话题!
苏元洲看过来:“我记得贺导你老家是港城的吧?那个富豪榜上有名的贺家?”
“哈哈,没错。”
“那你小叔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了。”
“嗯,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执掌贺家了,贺家那群老头子们见到他,别说颐指气使,大气都不敢喘。”贺兆化身贺闯吹,挑了几样他的成功事迹讲。
成功吸引到了秦月的注意力,贺兆看玩笑似的道:“就是秦姐你已经结婚了,不然我真想把我小叔介绍给你。”
“哈哈,谢谢你,不过就算我单身,你也别介绍了。”
“为什么呀?我小叔年轻有为,而且洁身自好,数不清的名媛想嫁给他呢!”
秦月心道:还能因为什么?不想早早守寡呗。
书里提到过,这位大反派身体很差,不到三十就一命呜呼了。
不然以他的实力,男女主两个家族加起来,都不够他打压的。
贺家错综复杂,她可没那么信心能在踩狼虎豹的环伺下,守好他的财产。
再说,有钱人都精明得很,能不能给他留遗产都两说。
扯远了。秦月自然不能和人家侄子讲,因为你小叔活不长。
她义正言辞地道:“你有所不知,我只想嫁个普通人,过平平凡凡人的日子,豪门有钱人完全不在我择偶范围内。”
苏元洲现在成了那个聚精会神倾听的人,眼睛又一点点亮起来。
贺兆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可是靳先生也是豪门出身啊。”
靳闻则不掌权的事,秦月也不好在这种场合说。
她只认真地表示:“他和你小叔还是有差距的,如果他也变成你小叔那样,我肯定和他离婚。”
贺兆笑都笑不出来了,找个借口去洗手间,给靳闻则发消息:【小叔不好了,你老婆要跑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是在0点更新
“别怕,我来了。”
打字太慢, 贺兆直接发了几个语音条,把刚刚和秦月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和靳闻则说了。
过了片刻, 那边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贺兆:这么冷淡?你确定你知道了?
重新回到包厢后,他频频看秦月, 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本以为小叔对她是特殊的, 现在两个人这扑朔迷离的关系,他真是看不懂了。
秦月根本不知道贺兆经历了怎样一番天人交战。吃饱喝足后, 她就开着靳闻则的车子,回到酒店, 吹空调,玩手机。
何降雪本来要给她安排工作,提高她知名度来着,她表示:现在赚的钱已经够我生活了, 不必要的工作就推了吧。
躺在六星级总统套房的大床上, 喝点纯天然果汁,刷刷没营养的短视频, 困了再来一觉……这才是神仙日子啊!
迷迷糊糊的时候, 手机震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傅城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喂?”她疑惑地接起, 声音懒懒的。
那边顿了下:“秦月, 你在睡觉?”
“嗯,你有事?”
“你的车子修好了,我亲自送来给你, 现在已经在你住的酒店的楼下了, 你下来检查一下?”
她的车车修好了!再也不用过蹭人车子的日子了, 哈哈!
“好, 我很快下来。”
换了身简单的T恤牛仔短裤,戴上棒球帽和口罩,秦月优哉游哉地下了楼。
车子被傅城停在了酒店的后门,光线幽暗,来往的人很少。
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车车,傅城站在车子前,肩宽,身高,腿长。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打扮得颇为正式。
秦月走走近后,他将车钥匙递过去,主动解释道:“刚从一个重要的峰会上赶过来。”
“……哦。”她又没问他。
接过钥匙,解锁,她先是从车子外面绕了一圈,又坐进里面检查。
傅城就站在车门边,低头看向她,桀骜的面庞棱角分明。
“来的路上我已经帮你加满油了。”
她瞥了眼仪表盘,又“嗯”了一声。
傅城等了片刻,她再无下文,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学生时代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可现在,她眼里却完全没有他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一点点被阴霾笼罩。
忽然,她抬头看了过来。
他下意识挺了挺脊背,声音都放轻了些,期待地问:“怎么了?”
“你还有事吗?”
“啊?”
“车子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秦月淡漠地下着逐客令。
傅城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了,喉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的。
“还有事,”他深呼吸一口气,盯着她道,“过几天是高中同学聚会,班长让我邀请你过去玩。”
他没说的是,他的生日也要到了,大家借着聚会的名义,要给他庆祝一下。
往年秦月都会给他送礼物,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吧?傅城黯淡的眸子,又一点点亮起来。
结果,秦月却干净利落地回绝了:“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傅城讶异地问。
“还能为什么,我上学那会儿也就和你一个关系比较好啊,就不去无效社交了。”
有那时间,她不如窝在床上打几局游戏呢。
傅城怔怔地看着她,那句“既然和我关系好,怎么不来”差点脱口而出。
他后知后觉,自己在何夏夏她们两个之中选择何夏夏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说这话的资格。
等了片刻,秦月也没提起他生日,想来是真的不准备为他过了。
傅城垂着眼眸,慢慢后退了两步,低声说:“知道了。”
秦月搞不懂他有什么可失落的,也没想搞懂。
“那我走了,谢谢你把车子送来给我。”说完,她就要去关车门。
“等等!”傅城的大手扣住车门,颀长的身子又靠了过来,弯腰垂头目光紧锁着她。
秦月歪了歪脑袋,漂亮的面孔带着不解,一双剪水瞳孔漆黑澄澈。
傅城恍然地想,他好像已经很多年都没这样好好地看过秦月了。
她比之前更加漂亮,像是有魔力,不然为何他移不开眼睛。
“你和靳闻则是认真的?”
秦月懒得和他讲自己的私生活,冷漠道:“那是我的事。”
傅城却执意问出个结果来:“他对你好吗?”
秦月心里叹了口气,扬起个灿烂的笑脸:“当然好,我今天还是开着他的车子去拍戏的呢,他现在还在家里给我做饭。”
傅城的俊脸一下子比纸还要白,像是遭受了巨大打击似的,呼吸不稳。
秦月握着他的手腕,给他的手推开,“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拐弯的时候,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傅城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她。
她一脚油门出弯,把他彻底甩在了身后。
晚上七点,她开着靳闻则的黑色迈巴赫,到了明镜公馆楼下。
昨天下雨,天又黑,她没打量车里面。
今天短暂地放了晴,她注意到车后座放着一袋子药。
拿过来一看,都是感冒药。
“这人,自己烧得那么厉害,还把药给落在车上了?”秦月无奈地嘟囔,下车的时候,把药也给拿上了。
“叮咚,叮咚。”她刚摁响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触及到靳闻则冷白的俊美面庞,她照例惊艳了下,目光下移,见他今天穿了件褐色的格子围裙,带子绕到腰后松松地系着。
围裙里面,他穿的是白T,下半身深蓝色的牛仔短裤——和她是一样的搭配。
他今年也才二十六岁,这么一穿,干净得好像大学生。
“喵!”暴君仰着脑袋,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灼灼地盯着秦月手上的塑料袋。
“过来了。”靳闻则率先开口,声音比昨天晚上透亮了许多。
“嗯,打扰了。”秦月走进来,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
右手是她在小区楼下买的水果,左手是他落在车上的拿袋子药。
“我顺手帮你带上来了。”她抬了抬右手的袋子,正好躲过了飞扑的暴君。
“暴君。”靳闻则警告地叫了它一声。
“喵。”它心虚地趴下了。
男人抬起一只手,把她两只手的东西都接过去,目光触及到那些感冒药,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秦月问。
“没有,谢谢。”靳闻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打开旁边的鞋柜,秦月一眼就看到里面那双粉色的新拖鞋,是她的尺码。
“你穿这个吧,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盛菜。”
“好。”秦月点点头,把拖鞋拿出来,穿上,正正好好。
靳闻则拎着东西往厨房走,秦月暗暗感慨了句:果然是衣架子,这么土的围裙也能穿得很好看。
暴君照例嗅了嗅她,在她的脚踝上蹭了蹭去。
秦月展颜一笑,把它给抱起来,小声问:“大鸡腿,你爸爸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承担起这个家的重任啊?”
花猫喵了一声,调皮地伸爪子来抓她的头发,逗得她哈哈笑。
厨房里忙碌的靳闻则听到笑声,侧头看了一眼,隔着玻璃门,只能看到她穿过客厅,往沙发那边走。
空旷的房子里,因有她在,多了人间烟火气息。
十分钟后,靳闻则通知她开饭了。
她洗了手过来一看,震惊地“哇”了一声。
这也太丰盛了吧?他家餐厅放着的是六人桌,此刻桌子上摆了满满当当的菜,她数了下,竟然有十六个!!
上辈子过年的时候,她妈妈最多也才做六个菜而已!
再看食材,什么鲍鱼龙虾帝王蟹,猪肉鱼肉牛羊肉……青菜也是各个不重样。
有几道菜,比如松鼠鳜鱼,在家里做起来很繁琐,一般人连花刀都切不好。
靳闻则竟然做了!而且鱼肉切得特别匀称,大小都是一样的!
“还有别人吗?”秦月呆呆地问。
“什么别人?”
她指了指他们,“就咱们两个吃?”
“嗯。”
“……这也太多了吧!咱们饭量都是战五渣,得剩下一大半。”
“先吃吧。”靳闻则淡定地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个菜系都做了两道。现在添米饭吗?”
秦月:“嗯嗯。”
“我来帮你添。”他拿起碗,去给她盛了小半碗饭。
两人相对落座,暴君也跳上了和秦月同一排的椅子,在上面趴好。
十六个菜,光是准备食材少说都要两个小时,更别说做了。
秦月有点过意不去地说:“其实我没帮上什么忙的。”
又问:“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靳闻则拿起了筷子,示意她也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月先夹了一筷子的鱼,放进口中。
唔!鱼肉好鲜美!
就是这种甜甜的口味,她不怎么适应,后面没再碰过这个菜。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安静。
她夹菜的时候,靳闻则时不时会看一眼,瞳孔漆黑不见底。
满桌子的菜,一样尝个两三口,她就饱了。
“我吃好了。”她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
“味道怎么样?”男人也放下了碗筷,问她。
她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超好吃!每一道都好吃!你是不是学过啊?”
“是学过一点。”
秦月就当他是谦虚了。别的不说,他的刀工都没几个厨师能做到。
而且一般厨师精通一个菜系就不错了,他是八大菜系的菜都能做,还都做的很好吃!
说实话,她真的对他刮目相看了。
可惜他们两个过不到一块去,不然每天有这么个厉害的人给自己做饭,她不得美死啊?
“现在收拾桌子吗?”秦月想着帮忙。
“不急,去客厅坐一会儿吧,我泡了茶。”
“啊……”
秦月本想说她不爱喝茶,结果走过去发现,他竟然做了奶茶!
这个她喜欢!
她眼里跃动起光芒,无声地计算着热量。
“用的是脱脂牛奶,没有另外加糖。”靳闻则大概看穿了她的想法,适时开口。
“那我能喝!”秦月坐到沙发上,拿起漂亮的马克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靳闻则搬了个软凳,坐在茶几对面,长腿屈起,自然分开,姿态矜贵。
他狭长的凤眼注视着她,问:“你原本准备什么时候搬家?”
喝了口喷香的奶茶,她用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把上面的奶渍舔掉,留下莹润水泽,靳闻则的目光暗了暗。
“后天吧。明天收拾一下东西。”秦月反问,“怎么了?”
靳闻则定定地看着她,神色认真且郑重:“你说会补偿我,还算数么。”
“噗,咳咳咳!”秦月被奶茶了给呛了一口。
她的脸有烧起来的迹象,捧着温热的马克杯,移开了目光,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到我这来?”男人步步紧逼。
秦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看来是没考虑过。为什么?”
秦月思索了片刻,决定说实话。
“你这房子不是你的吧?”
男人挑了挑眉,没接话。
秦月继续说:“既然不属于你,我住着也不会踏实。”
“也就是说……”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如果是我的房子,你会搬过来?”
“倒也不是……”秦月搞不懂,她不过是来吃顿饭,话题怎么就到了搬家上了。
他们两个又没什么感情基础,也住不到一块去吧。再说……她还准备离婚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靳闻则坐在矮凳上,身上那股攻击性减弱了许多,“我与靳家人关系不好,一直住在这里,确实不是个长久之计。”
秦月连奶茶都不喝了,静静地听他说。
“所以……秦月,你要不要和我合租?”靳闻则问她。
“啊?”
靳闻则循循善诱,“你可以考虑一下,与我住在一起,家务和做饭都是我来做。房租的话,咱们平摊。”
他的条件太诱人了,秦月不禁咽了咽口水。
“我已经答应我朋友搬去她那了。”
“不是还没搬么。”
秦月见他铁了心了,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想我和你合租呢?”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补偿我的途径。”
秦月心说,这也不算补偿啊!让我出钱出力,你只管享受,才算是补偿吧?
“不急,距离原定的搬家日不是还有两天,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秦月紧绷的心稍微缓了缓,“哦”了一声。
“再坐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回到酒店,秦月洗了澡,吹干头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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