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其他。
之前三房夫妻俩闹了这样的事情,闹出了多大的动静,如今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如今就算哪家有宴会,王妃也全部都借着借口不去。
毕竟共同侍奉王爷那么久了。
王妃的性格两位侧妃自然比谁都清楚。
那就是一个好面子。
王妃虽生了一场病,可是眼下好了,自然是不打紧的。
可那些丢失的面子,曾经在那些戏管茶楼沦为笑资,王妃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眼下自然是要王妃消了那一口气。
落明珠跪下去了,王妃没有动弹,甚至慢悠悠的一口一口喝着茶水。
“是我与三爷,平日里格外的骄纵了,做事情不管不顾,累了王府的名声。”
落明珠一副认错的模样,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台下的三媳妇泪如雨下,二媳妇刘竿晓在心里面冷哼一声。
心里却在祈祷着。
罚她!罚她!
不仅连累了王府的名声。
她这段日子还累的够呛,刘竿晓轻轻的摸了摸头顶上已经消散的鼓包,但是隐隐约约还可见青色的痕迹。
她现在脚还疼着呢!
虽然疼的不怎么厉害,但是大夫可说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落明珠对不起的哪里只有王府的名声?
白吟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眼下的一切,都跟上辈子没什么差别。
她有些走神,秦骁印从边关回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那个女子。
那女子容色美艳,眼下又有子嗣伴身,秦骁印即便是以没有子嗣休了她,旁人也没有一句话。
越想越烦,突然不知怎么的,白吟不太期待秦骁印回来了。
“如今倒是想的清楚明白,可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半分呢?”
王妃一副威严做派,但是每说出来一个字,都狠狠的敲在落明珠的心里面。
引的她忍不住心里发颤。
“是儿媳的错,儿媳妇该鬼迷了心窍,王妃若是要惩罚,儿媳不敢有半句怨言。”
落明珠轻轻的咬了咬牙,干脆心一横,主动请出了惩罚。
王妃想了想,马上王爷就要回来了,眼下三爷回来最好,若是被赶走了,王爷回来家里人都不齐,她也恐王爷觉得她失职。
无疑是挤兑了几句。
转头就落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惩罚。
“既然如此,就罚你与三爷,两人一起抄三百遍佛经,给得胜归来的将士们祈福。”
此话一出。
众人都知道,眼下事情算是在王妃面前,翻篇了。
落明珠连忙点头答应,但是事后又想起,整整三百遍啊。她光是听一听,都觉得手腕疼。
三个妯娌回去的路上。
三人都没有出声。
意外的是白吟率先开口了。
“两位弟妹,院里夫君都是有妾室的,不知,平日里两位弟妹都是如何做的?”
白吟纠结好几番,这才慢慢悠悠的问出口了。
此话一说,落明珠同刘竿晓两人对视一眼。
刘竿晓心里面想的多,总觉得大嫂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件事,所以……大哥……该不会在外头有女人了吧?
又想起来大哥从来没有给白吟写过什么信,该不是王妃偷偷告诉白吟的,好叫白吟准备准备。
刘竿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白吟,心里盘算着,其实像白吟这样好看的人已经很少了。
能够迷住大哥的,自然要比白吟还要好看。可是那样的人……刘竿晓从未见过。
但是刘竿晓即便知道白吟长得好看,她也从来不曾奉承过。
在她看来。
容貌是最最没用的东西,毕竟,白吟出身不好。没有母家的帮助,白吟在王府里面何尝不是如履薄冰?
哪怕就是心里面不顺,发点脾气,那也是不敢的。
一说到这里。
落明珠默默的低了头,她没吭声,她院中的那几个,都快爬在她头上去了。
她若是有办法的话,又怎么会叫那个柳儿,触摸到如此地步。
落明珠不吭声,白吟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时想的入神了,差点忘记了落明珠的感受。
她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落明珠的手臂。
“大嫂这话问的好生奇怪,眼下整个落叶苑,只有你一个人,大嫂问这话,该不是跟我们炫耀呢?”
刘竿晓一时之间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她即便是心里猜出了些什么,她也是默不吭声的。
表面上不吭声,刘竿晓心里面已经默默有了猜测。该不是,大爷在外头有人了吧?
也对,听说那边关的女人,比不上京城的女人细皮嫩肉,但是身材火辣,在那种事上……也是额外的放荡,也勾的不少男人流连忘返。
整整一年。
夜里寂寞无人,一个人孤枕难眠,大哥说不定……就在外头找了一个边关的女人呢。
怎么二爷回来的信件中从未提起呢?想着想着,刘竿晓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了。
像大哥那样的正人君子尚且忍不住,那像二爷这样的,软骨头……
刘竿晓修长整齐的指甲在掌心里面留下了月牙的痕迹。
刘竿晓一副看戏的模样,白吟及时收住了嘴,眼下,刘竿晓无疑就是看热闹的。
“并未,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白吟一句话就将事情轻轻的翻过了页。
可是白吟虽然过了,但是刘竿晓一整宿都没睡着。
连带着后头的好几夜,她同样是睡不着,她只要一闭眼。
梦里面的二爷格外的轻佻的穿着一身中衣,露出了半边的肩膀,中衣里面的小肚子,有些若隐若现。
眼前的一排黑皮肤的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露出了纤瘦的腰肢,一个又一个,魅惑的朝着二爷走过去。
二爷激动的嘴里的饼子都掉了,脸上全是哈喇子。
刘竿晓猛的惊醒了。
伺候的落梅立即走了过来,她拿着手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刘竿晓额头上的汗。
“姑娘又做噩梦了。”落梅拿起了旁边的扇子,轻轻的扇风。
刘竿晓瞪大了眼睛,她伸手狠狠的抓住了落梅。
“我曾经听人说过,那边关的女人妩媚多情,二爷该不会在外头……”
刘竿晓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脑仁发疼。那么一个妩媚的女人进了府。
她往后还有恩宠吗?
即便是二爷怕她几分,可是夫妻之间那事,她还能拿刀架在二爷的脖子上,让他做吗?
“姑娘怎么老是做这样的梦,边关条件艰苦,二爷如今回来那都是命大,又哪来那样的闲心……出去搓磨姑娘?”
落梅的声音格外的温柔,一点一点开导着刘竿晓。
刘竿晓这才脑袋里面似乎灵光一现似的。
“是是是,你说的对,二爷出去九死一生,那都是为了咱们二房,我怀疑这,怀疑那,的确是愧对了二爷。”
刘竿晓转念一想也是,都说边条件艰苦,哪怕是王爷这种战无不胜的将军,也是费了好些时日,这才打赢了。
由此可见,条件的确艰苦。
如此艰苦,二爷能够活着,带一条命回来,她就合该谢天谢地了。
此时此刻,刘竿晓脸上也涌上了几分愧疚。
天快亮了。
刘竿晓想要再睡一场回笼觉,是睡不成了,只能收拾收拾,去给王妃请安。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回到了,王爷出征前。
这一次三个媳妇儿。
王妃左看右看。
三个儿媳妇儿,个个眼下都带着乌青,不知为何。
落明珠抄了整夜的经书,眼下的乌青,还能够说得过去。
可是大媳妇和二媳妇呢?
“眼下王爷大军早已抵达聊城,相信七天之内,即可抵达京城。”
王妃说这话的时候,刘竿晓明显眼睛亮了,反倒是旁边的白吟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原本微微泛红的手指关节,逐渐发白。
“真是太好了,王爷能够得胜归来,那自然免不了圣上的奖赏。”
刘竿晓轻轻的勾了勾唇,无论皇帝是奖赏给谁的,那都是王府的。
一荣俱荣。
而且自家二爷也跟着镀了一层金。如今平安归来,刘竿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白吟没说话,眼底也不见任何欣喜,她只是喝了一口热茶,压了压心里的不爽快。
即便是再怎么不在意。
谁又甘心自己同床共枕那么久的丈夫在外头带来回来另外一个女人呢?
不知道别人如何。
反正白吟心里不爽快的很。
两个儿媳妇的反应自然在王妃面前看的清楚分明。
瞧瞧老二媳妇这个欣喜的模样,这才像是那个,期待丈夫回来的媳妇。
反倒老大媳妇这副模样,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半分上不得台面。
王妃喝了喝面前没滋味的茶水,猛的放到了旁边,自从老二媳妇当家后,如今的茶水,越来越咽不下喉了。
她还是喜欢老大媳妇当家的时候那个…石岩白的茶。
到底是自己选出来的当家媳妇,王妃已经喝了许久的白开水了,心里不知怎的,越来越惦念起了那个味道。
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王妃猛的回过神来,她这不是在贬低老二媳妇,而抬高老大媳妇吗?
真是要命。
上不得台面的出身摆在那里。
白吟无论什么都做到极致,她总是心里面还有着一块疙瘩。
“眼下你们夫君要回来了,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如今是得胜归来,又不是夹着尾巴战败,一个个的,怎么脸色如此的难看!”
王妃突然情绪就变了。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下头没反应过来的人,都是一惊,即便反应过来了,心还在嗡嗡的跳。
此言不言而喻。
自然是针对白吟同刘竿晓两人的。
“是,王妃教导的是,儿媳铭记在心。”刘竿晓不敢说话立即认怂。
“是。”白吟微微的点了点头。
王妃这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回去的一路上,旁的人说什么,白吟一个字不听,也一个字都不插话。
不知不觉一个人走在了前头。
落明珠抬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刘竿晓。
“大嫂如今是怎么了?”
原先因为大嫂的一句话,刘竿晓衍生到了许多,她瞧了一眼眼中透着清澈愚蠢的落明珠。
心里呵呵一笑。
只怕……大嫂如今心里比谁都着急吧?
谁让大哥在外头耐不住寂寞,找了一个女人回来。
虽然白吟生的好看身段又好,但是,那又怎样?
到底比不过外头的女人热情奔放。
落明珠免不了一头雾水。
“一个两个的,都跟中了邪似的。”刘竿晓那声音,白日里听起来还有几分瘆人。
落明珠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扭头就进了已经到了的三房院子。
只留下了刘竿晓站在原地。
刘竿晓瞧了一眼走的快的落明珠,眼下也没外人。
刘竿晓轻轻的撇了撇嘴角,她拿着手帕轻轻的捂了捂唇,声音格外的开怀。
“瞧瞧三弟妹这脑子,哪怕是回炉重造,也是看不出什么分毫来的。”
她且等着……瞧瞧大哥带回来的,是怎样一个货色。
她嫁进来两年多了,可没有少羡慕过,大哥院子里头只有大嫂一个人。
旁边扶着刘竿晓的贴身丫鬟是同样是满头雾水。
“姑娘此话什么意思?”犹豫片刻落梅还是开口问了。
刘竿晓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她轻轻的哼了一声。
“蠢货。”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后来的几天。
白吟可能是劲过了,改变不了的东西,她即便想的再多,也是没办法改变的,干脆不想了。
不想了以后。
白吟日子越过越好了。
白日去请安,回来睡个回笼觉,坐在阳光下,瞧一瞧秋乐新买来的画本子,剪剪花,浇浇水。
日子快活的不止一两日。
原本有些萧条的落叶苑,在白吟整整一年多的打理之下,枝繁叶茂,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
上辈子,她一心一意扑在王府身上,除了王府便是夫君。
她哪里有空做这些东西。
眼下,她也算是得了清闲,这样的日子,她舒服的很。
日子持续不了多少天。
七天之后。
大军得胜归来。
白吟此时此刻正在剪着花枝,她修长白皙的手捏着嫩绿的枝芽。通传的丫鬟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夫人,大爷回来了,眼下已经到城门口了!”
如今大军得胜归来,自然是少不了将军的功劳,将军自然就是王爷,其中在战役中,立下大功的自然就有秦骁印。
全府上上下下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白吟长睫忍不住略微颤抖一下,手中的剪刀,咔嚓一声,白吟收回了手。
手指指腹殷红的血仿佛不受控制似的奔涌而出。
“你这个丫鬟,一惊一乍的做什么!瞧瞧都吓到夫人了!”
秋乐猛的一惊,立刻上前捂住了白吟的手。
“姑娘,包扎一下再去吧。”秋乐自然心里面也是欢喜的。
大爷一日不回来,她就一日为姑娘担惊受怕,生怕大爷在外面有了什么闪失,如今平安归来,想来圣上的奖赏,只多不少。
夫妻本就是一荣俱荣。
大爷眼下得了大伙的赏赐,自然也少不了自家姑娘的,就光光是这面上的荣光,都叫人倍有面子!
秋乐立刻找了落叶苑经常备着的伤药,又用白纱给自家姑娘打了个结。
主仆二人到的时候。
大门口人都齐了。来的最迟的便是白吟了。
王妃回头瞧了一眼白吟,脸上面露不悦。
“怎么回事?都早早来了,唯独你难请?”
王妃面色平和,说出来的话并不好听,秋乐心里咯噔一下。
站在旁边的三爷夫妇没敢吭声。
刘竿晓一心一意扑在二爷的身上,站在门口张望着,此时听到了大嫂被王妃训斥。
她回头看热闹似的瞧了一眼。
“夫君回来,媳妇儿过于激动了,不小心磕破了手指,这才来的晚了些。”
白吟并没有刻意的打扮,但是夫君得胜归来,她总要穿的喜庆一些才好。
一身曳地的浅红色茉莉绣长裙,腰上编织的彩色腰带勾勒着细腰,衣袖肩膀处格外的细,到了手肘处,衣服袖子才慢慢的松散开来。
越发显得女子背薄如纸,此时此刻,她微微低头,显现出一番恭顺的模样,反倒让人说不出半句不是。
王妃听了这话这才转过头去了。
全府上上下下的主子,眼下都站在门口,百姓夹道的欢呼声,似乎越来越高了。
马蹄的声音近了。
似乎有一队人落在了眼前,眼下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仿佛多了几分炽热。
白吟伸出了手轻轻的挡了挡太阳,动作细微的很,她抬头就看见了在王爷旁边的秦骁印。
他身上穿着一身银色的盔甲,肤色相比之前又黑了许多,男人目光凌冽,他侧头看了看面前的王爷。
只见王爷翻身下马,一群家眷,纷纷见礼。
王妃先是见过了王爷,这才走到了秦骁印的跟前,王妃即便再怎么端庄,此时此刻也忍不住眼眶泛红。
她想要向前抓住秦骁印的手,却没料到,秦骁印后退了一步,硬生生躲过了王妃的手。
从始至终秦骁印目光就没落在白吟的身上。
白吟只觉得今天的太阳很晒,她也没有在秦骁印身上多停留,反倒落到了不远处。
除了几匹马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那个姑娘呢?
那个同秦骁印在边关生有一个儿子的姑娘呢?
马行得快,马车比不得马,说不定……还在后头呢。
白吟轻轻的压了压唇,忍下了即将浮上面的嘲讽,露出了一个大方得体的笑意。
“时候不早了,王爷,该进宫了。”
秦骁印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眼下这才刚刚进城,自然是要先进宫的。
不可在家多停留。
秦王爷这些日子似乎也瘦了不少,身上的威严更重了,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刘竿晓默默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松掉了,紧握着二爷的手。
二爷快速的伏在了刘竿晓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刘竿晓瞬间红了一片,甚至嗔怒的,推了一把二爷的肩膀。
三爷和落明珠两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没表现出来什么,毕竟,他们在京城也闹出了不少笑话。
但是眼下二爷去了一趟毫发无损的回来,反倒镀了一层金,三爷说不嫉妒……那都是假的。
两位未出阁的姑娘也忍不住上前去跟自己的父亲多说两句话。
四爷上前轻轻的拍了拍秦骁印的肩膀,反倒换来了秦骁印的一个冷眼,四爷有些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再也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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