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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被拒十次后,哑巴王妃三胎了(金墩墩)


“罪行?”沈国公大笑一声,咬牙切齿的冲江怀胤道:“老夫一心为国,站在朝廷的角度上想,慕容将军不得不死!一个能撼动皇家权威的将军,试问王爷,若你坐在龙椅之上,你可会继续放任由这样的人执掌兵权?”
江怀胤:“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论权势,你沈家手中的兵权,与当年慕容将军来说又欠缺多少?国公爷莫不是以为将兵权分散,便能混淆视听吧?”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不杀了老夫?”
落入林显手中尚且有逃生的余地,挡在身前的是江怀胤,沈国公已经放弃了。
“因为边境的确需要如慕容将军一般有勇有谋的人。你沈国公不算其一,但沈家三位二郎,却有大将之风。本王不杀你,一直纵容沈氏,为的是边境稳定,为的是黎明百姓。可笑你竟然自负到还敢肖想做天子外戚,想要如本王一般做下一任摄政王?”
“有何不可?”沈国公神情激愤,张开双手仰望苍穹,“皇后是沈家的,嫡子就是沈家的。江怀胤,若没有你,大皇子早就入驻东宫,下一任皇后也必定是我儿和德!届时,江山便是我沈家的江山!”
江怀胤一言难尽的望着他,那表情仿佛在看傻子一般。
“可你忘了,江山需要的从来不是外戚,维持一国强盛的也并非是官臣,而是百姓!民富则国强,你利益熏心,在本质上,你与慕容将军便是云泥之别!”
“够了!”
沈国公与慕容将军同出将门,从年少时就时常被人做比对。
慕容将军屡立战功,沈国公却要靠世袭罔替去接任祖辈留下的功勋——
如今还要被一个小辈给无情的揭穿伤疤。
沈国公气急败坏,“要杀要剐,老夫接着便是,何必拉出一个死人来做借口?”
“借口?”江怀胤迈开长腿,朝沈国公一步一步的走着,“借口称不上,不过提着你的项上人头,本王才能有脸面去拜祭岳父大人。”
沈国公挑眉,哂笑出声:“江怀胤啊江怀胤,知子莫若母,太后的深谋远虑老夫如今才算真正佩服!”
说话间,江怀胤已然走到身前,沈国公主动朝他逼近,狞笑道:“老夫临死前就卖给你一个人情,其实火烧将军府,真正的主谋是太后啊,是太后!你若真有诚意,不如连太后的命,也带着吧?”
“噗!”
江怀胤垂着眸,冷着脸,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向沈国公的胸膛,冰冷的利刃透体而过。
“剩下的,就不劳国公爷费心了。”

慕容姒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第二份聘礼,是一盏还在滴着血的人皮灯笼。
看了看眼前的灯笼。大概已经猜出答案,却还是问了一声:“这是?”
“沈国公。”
江怀胤语气轻飘飘的,“王妃不必在意,其实本王早已看沈国公不顺眼了。不过是借这个由头,将沈国公拿下而已。”
慕容姒知道他在安慰自己,语气软了下来,“多谢。”
将军府的灭门,幕后牵连甚广。
有太后就必当有皇帝,或许曾经先帝也是知晓事情的。
杀不掉皇帝,更对太后也下不了手,杀一个沈国公,慕容姒心里也算有些安慰。
她舒了口气,钻进江怀胤的怀里淡淡道了句:“谢谢你,江怀胤。”
沈国公的死讯在京城迅速传开,有人更加断定谣言的属实,是太后与沈国公勾结,如今东窗事发,太后杀人灭口。
皇帝为平息民怨,在翌日便下了一道诏书。
册封年幼的七皇子为太子。
七皇子的母妃是名昭仪,没有深厚的背景,也没有过多的恩宠。
立他为储,实属是在转移针对在太后身上的“火力”。
昭仪也母凭子贵,摇身一变成了贵妃。
诏书一下,果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在太子身上。
七皇子年纪虽只有十四岁,在皇子中也并非是最出众的。胜在无过,一直本本分分,任谁谈论起七皇子来,都挑不出任何原则上的毛病。
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乖巧的小皇子,竟然在这夜,悄然潜进了摄政王府的书房。
“见过皇叔。”
小太子恭敬的站在房中,对江怀胤施礼道:“多谢皇叔多年来对侄子的教导。”
江怀胤抬眸,“本王没教导你什么,是你自己聪慧,有所感悟。”
七皇子年幼时,曾经受过江怀胤的点拨,深谙“暗藏锋芒”四个字的意思。
从那以后,开始藏拙,谨言慎行。
果不其然,经过大皇子一事后,太后和皇帝在立储时,第一个考虑的便是没有强势外戚的皇子。
相比于其他锋芒毕露的皇子,七皇子很快就走进皇帝的视线。
一个好拿捏的太子,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江怀胤的意料之中。
“还是要感激皇叔的。”太子可不敢含糊,人虽小,心思可通透着。
尤其是在母妃的告知后,太子立即动身,前来密会江怀胤。
“为了报答皇叔的提拔之恩,贤侄有一样礼物,想送给皇叔。”
太子在怀中取出一本折子,恭敬的递给江怀胤道。
江怀胤诧异一瞬,接过折子看着其上的内容,剑眉微微上挑,唇角也渐渐上扬。
“既然是贤侄给本王的厚礼,那本王就收了。”
接受了他的好意,也代表着日后会支持他。
太子眼中有光芒闪过。
折子上写的是有关于黎相的种种罪名。
按理说,黎相在慕容将军这场浑水中不应该有性名。
但以江怀胤锱铢必较的性子,当初下江南,黎沐瑶针对慕容姒一事他可不会就这么一笔勾销。
不过是被慕容姒怀孕的喜讯给分散了注意力而已。
江怀胤可从未想要放过黎相。
待太子走后,江怀胤把玩着手中的折子,轻唤了声:“夜岚。”
“属下在。”
夜岚走进房中,听江怀胤吩咐,“你带些人,去将这上面记载的人找来,连夜去大理寺报案。”
折子上记录了黎家公子黎温书的种种罪状。
他生性喜好颜色,强行掳掠,害死良家女子足有九人。
九人中有七家是京城人士,有两家则是外地人。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报官,可对面的是当朝宰辅,他们只稍微动动心思,便能想到自己将来的后果。
黎相也为了少生事端,给予他们大量钱财作为封口费。
那些人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没想到太子竟然能从黎温书下手,去扳倒黎相。
江怀胤眸光深邃,看来小太子,早已青出于蓝了。
兔死狐悲。
黎相从黎夫人和黎沐瑶相继死后,已经尽量的不出现于人前。
他知道这是江怀胤的反击,知道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身上。
任他千算万算,万万没算计到压倒自己最后一根的稻草,竟然出自相府。
黎温书的罪名已经被无限放大,甚至有国子监士子编排黎温书的事迹,为这场风波加了把火。
朝廷不堪重压,皇帝也找来黎相,二人在御书房中彻夜密谋,翌日清晨黎相走出时,苍老的面孔上,那方戴了十几年的乌纱帽,终究是摘了下来。
主动辞官的黎相,已经毫无脸面继续留在京城。
他告老还乡时,百姓纷纷自发的前来相送。
臭鸡蛋、烂菜叶,堆满了黎相整个马车。
黎相走后,江怀胤曾争取过慕容姒的意见,要不要他的命。
慕容姒摇了摇头,“他妻儿已经惨死,接下来的日子,只有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江怀胤同意了。
便留了黎相一命。
左右个一告老还乡的老人,很难卷土重来搅乱京城这场风雨。
江怀胤意料的没错,黎相走后,京城的确安宁起来。
但太后与皇帝却双双卧病在床,虽有太子监国,可很多事宜还是要由江怀胤来做决定。
好比朝堂中宰辅空缺,如此重要位置上的人选,必须要由皇帝与摄政王共同决策。
更有沈国公罪名罄竹难书,但沈家几名小辈功勋卓卓,世袭罔替究竟要断还是不断,太子仍旧拿不出个主意。
以此种种,江怀胤越来越忙碌,皇帝病情越来越重,慕容姒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到盛夏七月的时候,慕容姒的肚子大到根本不像三个月左右刚显怀的样子。
也是在这时候,安静了许久的太后,终于派玉嬷嬷来王府请慕容姒。
短短几个月不见,玉嬷嬷两鬓发白已经多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
她恭敬的跪在慕容姒身前,“王妃,太后时日无多了,想在临走前,看王妃最后一眼。太后还说了,若王爷担忧王妃安全,可以带护卫进宫,人数由王妃决定。”

唯独没有眼前这种。
太后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被玉嬷嬷搀扶起身,她看了眼慕容姒,语气还如曾经那般慈和。
“姒儿,你、你这是——”
“回太后。”慕容姒鲜花后,动作多有不便,微微福身后对太后解释,“三个月了。”
太后沉默,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开始渐渐湿润。
须臾过后,太后伸手招慕容姒过来,“好,甚好。姒儿到底是长大了,也到了身为人母的年纪和时机,快过来让哀家瞧瞧孙儿。”
慕容姒心里发堵,但还是凑了过去,就像以往那般,与太后亲近。
“太后要想知道是不是孙儿,可能还要等上些时日了。”
“哀家在后宫见过多少妃嫔怀有身孕,是男娃还是女娃,哀家一看便知。”
太后紧抓着慕容姒的手摩挲在手心,慕容姒有很多机会去窥探她的脉象,但都忍住了。
她做不到手刃仇人,却没有心善到去关注太后的安康。
慕容姒抿唇,浅笑,“那太后可看出姒儿肚里的是一胎还是双胎了?”
“嗯,按照月份来说,你这肚子可不小。哀家——咳咳——估摸着姒儿这是要儿女双全了。”
太后忽然松开她的手,掩嘴猛咳了几声。
玉嬷嬷端来水,慕容姒接过,侍奉太后喝下。
“太后仔细着身子,天气热了,也莫要贪凉。”
这点关心,是慕容姒最后的底线了。
太后强压下喉咙里的痛楚,努力放柔语气道:“会的,哀家拼着这一口气,也要等到见到哀家的小孙儿。”
又是寒暄一阵,寝殿中偶有太后阵阵的笑声传出。
玉嬷嬷站在门口处,偷偷抹着泪。
从永寿宫走向宫门的路,要穿过御花园的一角。
看着海棠葳蕤的那片林,慕容姒眼眶红了。
或许,这将是她最后一次悠哉的逛皇宫了。
第三日,太后终是抵不过病魔和心魔的折磨,薨逝于那日清晨。
在临走时,太后下了最后一道旨意,收了皇后的封印,命皇贵妃为后。
丽妃为贵妃,共同主理六宫。
直到新皇即位,大乾的天下一片盛世繁华。
五年后,慕容姒在房间里忙的焦头烂额。
只因小海棠和小蒹葭想要一只母妃亲手绣的荷包。
白鹭帮不上忙,沉月便在一旁仔细教导。
小晨曦看着母妃为了让两个妹妹不伤心,手指都快要被扎破了。
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负手而立在两位小妹妹身前,冷声道:“荷包乃身外之物,买来的要比母妃绣得好看许多。王府是差了钱,还是差了人?为何偏偏要折腾母妃?”
小蒹葭比较活泼,吐了吐舌头,躲在二姐背后,“别人的荷包都是母亲绣的,我也想要。”
小海棠相对比较沉稳,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没错,别的孩子有的,我们也想有。”
“你们!”江晨曦一甩衣袖,斥责道:“别说当大哥的没告诉你们,若被父王知道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噗。”慕容姒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将三个孩子揽在怀中,“没事,母妃闲来无事,只要你们不嫌弃母妃的手艺,那母妃定会在一年之内,让你们每个人都戴上母妃的荷包。”
“一年?”江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年?”江蒹葭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一年?”江晨曦人生五年来,从没这么无语过。
慕容姒伸了个懒腰,点头,“怎么?不想要了?”
“要!”
三个孩子的声音中,还掺了一道略微阴冷的男声。
江怀胤不知何时站在门前,冰冷的眸扫过三个小团子,“你们又在折腾本王的王妃了!?”
江晨曦摇头,立即站到江怀胤的身侧,指着两个妹妹道:“都是海棠和蒹葭。”
“如此说来,你不想要你母妃的荷包?”江怀胤垂眸看他。
江晨曦撇了撇嘴,“想。”
“对呀对呀,一直是哥哥想要,才指使我缠着母妃的。”小蒹葭看热闹不嫌大,添油加醋道。
慕容姒无奈苦笑,一胎三宝,每个都是活宝。
古灵精怪的很。
“让白鹭带你们去睡午觉。”江怀胤见到小蒹葭事不关己的态度,还有小晨曦委屈的神情,怕再耽搁下去自己严父的形象即将不保,大笑出声,立即让三个团子出去。
三小只表情悻悻,蒹葭在临走前还歪头冲慕容姒眨了眨眼。
以为父王没看到,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江怀胤尽收眼底。
慕容姒再也绷不住,大笑出声:“你跟三个孩子计较什么?”
“本王担心你的手指。”江怀胤将慕容姒圈在怀中,大手包裹住她的玉手,眼底透着心疼。
“本王若没记错,你在慈宁宫的时候,针织女红多少还是够看的。为何——”
江怀胤只是随口一说,慕容姒却惊起了满身的冷汗。
这么多年,王府后宅只有她一个女子。
在与江怀胤日夜相处的过程中,自己的破绽越露越多。
很多时候江怀胤都用玩笑的语气笑问她,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慕容姒:“……搁置了一段时间,许是忘了。”
江怀胤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被针刺过的伤口,“不想做,便不做。那几个小的,本王去解释。”
一直以来,江怀胤说的最多的也便是这句。
在江怀胤身边,她活的比现世还舒心。
慕容姒展颜一笑,“江怀胤,我很荣幸,‘我’嫁的人是你。”
“慕容姒,你的确该荣幸。不过世上还有比你更幸运的人,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江怀胤埋首在她的颈窝,“本王能够有你,亦是荣幸之至。”

火势汹汹,燃烧的不止有她的家,还有她幼小脆弱的心灵。
江怀胤赶到的时候,她小小一只,跌坐在地,眼里已经没有了光。
不由分说将小慕容姒抱紧,疯一般的朝皇宫的方向跑着,怀里的小人儿却一动不动,只默默的流着眼泪。
江怀胤心更疼了。
明明自己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孩童,体力已经不够支撑他继续前行,但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就要到宫门的时候,怀里的小人突然动了一下,死气沉沉的双眼空洞幽深,“我没有家了,没有亲人了,是吗?”
江怀胤脚步一顿,眼睛不敢去看她。
皇宫已经遥望在即,灯火通明,一片奢华。
那里是他的家吗?
他有家人,可他的家人是真心对他吗?
如果他死了,他的家人会像小女孩一般悲伤如此吗?
江怀胤自嘲一笑,沉吟片刻。
而慕容姒也没能等到他的回答,便晕了过去。
自此过后,江怀胤再次见到慕容姒时,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的处境也是狼狈至极。
那是一个寒冬数九的夜,母后得知父皇又去了贵妃的寝宫,气急败坏的摔翻了他寝殿中的火炉。
大块大块烧得正旺的炭火砸落在他身上,他很疼,却吭都没吭一声。
他想,当时的她应该比这还疼吧?
抬眸幽幽看了眼躲在母后身后的小姑娘,那双眼睛依旧空洞洞的,又好像比之前多了几分共情的难过。
只不过,他们都是苦命人,她有了母后这个恩人,那他的恩人又在何方?
渐渐的,江怀胤发现慕容姒的脸上开始浮现笑容。
即使那份笑意不达眼底。
再后来,他奉父皇之命去了封地,准备大展身手。
年纪轻轻,便把所有的七情六欲掩藏在心底,从不显露半分。
偶会回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还与年纪相仿的大皇子青梅竹马。
可谓是羡煞旁人了。
江怀胤心想,如此也好,她的日子终究算是苦尽甘来了。
不曾想,一道饱含阴谋的懿旨,竟下到了王府。
看着那道赐婚旨意,江怀胤独自坐在书房中想了一整晚。
没能嫁与心爱之人,想来她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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