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被主人取下了项圈的狗,失控的沉醉在主人温热柔软的怀抱。
江梓衿的衣服被褪去,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婚纱裙。
她安静的沉睡着,手交叉放在腹部,任由着男人为所欲为。
乌黑稠密的长发在沙发上铺满,少女身材纤细精致,瓷白的脸上透着一抹潮红,纯黑的长发将她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
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膝盖、胳膊肘都透着粉红。
耳边是男人为她别上的艳红的玫瑰,茎干上的尖刺凸起都被拔出磨平。
蓬松柔软的婚纱贴在她纤细的双腿上,裙子不长,能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雪白的肤肉上还绑着一个白色的束带,软肉被掐得向内陷进去。
她像花园中开得最鲜嫩的一束玫瑰,艳嫩的仿佛只要用力磨碾她的花瓣,就能淌下甜蜜的汁水。
高大的男人喉结滚动,声音低哑。
“真漂亮。”
“我的新娘。”
他取下手腕上的银环,套在了江梓衿的纤细的手腕上。
‘平安’这两个镌刻下来的小字,被男人粗糙的指腹拂过。
——“我们回家。”
.......
中央新闻总台记者表情严肃,声音甜美:“根据警方搜查,在环南公路上发现一具女尸,凶手再次作案......”
“请市民提高警惕,有发现异常举动的危险人物,请立即拨打110报警。凶手危险性极高,且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警方分析作案人极大可能是反社会型人格——”
摇晃的镜头下,镌刻的数字‘2’若隐若现。
而在那女尸身旁,完整的玫瑰被人群踩碎,变得凌乱肮脏。
【我以七位新娘做祭品,迎娶我最美的新娘。】
.........
傅涧发了一长段资料过去。
【帮你查好了。】
【确实是a省警局总部的人,资料履历也不错,前段时间还立了个人一等功。】
傅酹对警察的事情不了解,但他也知道要想立个人一等功非常困难。
傅涧说:【边境那边走私、贩卖毒、品猖獗,我从个人渠道了解了一点......】
【周泽宇他曾经在北部那边卧底了五年,捣毁了分部毒枭办设的化工厂十余处,甚至将当地最大的毒枭枪毙,他回国后在重症病房躺了半年......】
傅酹拧眉思忖,然后问:【受伤了?】
傅涧说:【没错,被内线拉回来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他被毒枭的手下抓住,是个女人,手段很毒。将他绑在地下室,用剔骨刀凌迟。】
【他救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没一块好皮,血都止不住,临近休克,差点死在路上。】
傅涧的面前是一具女尸,他拈起尸体旁的玫瑰花瓣。
“傅队,您看出什么了吗?”青年好奇的问他。
傅涧神情有些懒散,指尖摩擦着花瓣,“只是一点猜测。”
他烟瘾有点犯了,“死者身份查得怎么样了,还有住址。”
青年皱眉想了一下,然后说:“她叫叶欢,夜场陪酒的,住在宁安小区a栋4单元909。”
傅涧将花瓣丢到了垃圾桶。
青年追问,“傅队,你说这凶手是不是在向我们示威啊,每个死者边上都弄点玫瑰,啥意思啊......”
“我记得您不是也喜欢玫瑰......”
傅涧低垂着头站在女尸边上,下午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橘黄的日光照在他的眼睑,中和了些许他眉眼间的锋利和冷漠。
“不是示威。”
青年一愣,“啊?”
傅涧说:“是他的习惯。”
青年不明白他的意思,问:“什么?”
傅涧说:“凶手没想认真藏着,不然他也不会留下这些痕迹。”
他转过头,问小警员:“你听过‘蓝胡子和他的七个新娘’吗?”
青年不解,“听过,可是这个和蓝胡子有什么关联?现在已经死了七个人了,而蓝胡子里,第七位新娘是被骑士救走了,没有死啊。”
傅涧摇了摇头,“他是为了最后的新娘才会杀了七个人。”
青年咂舌,“为什么啊?”
傅涧嗤笑,“可能他变态吧。”
“就像我们永远理解不了精神病的脑回路一样。”
青年还是不太懂,“这具尸体旁边是数字‘2’,会不会还有一个‘1’,也就是还有一个潜在的被害人?”
傅涧说:“不一定。”
“故事里蓝胡子没有成功杀害第七位新娘,但他做到了,这种心理更像是一种刻意的模仿,并且向着别人炫耀自己的成功。”
“七个新娘也就是七个祭品,他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是最后那位新娘,所以下一个新娘不一定会死。”
“他给他的新娘献上了祭品,用现代一点的话来说就相当于......”傅涧摸着下巴,语气像是玩笑道,“聘礼?”
青年怔住了,“这......”
傅涧撩下眉峰,一双冷隽的眼透着黑沉,“如果我是他,反而不会杀掉最后那位新娘。”
青年问:“为什么?”
傅涧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他还是没忍住,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懒散的抽起来。
小警员一慌,刚想上去拿他的烟,就被傅涧灵巧的闪身躲过去了。
“傅队,您又抽烟,等下大队长看到了又会说您。”
傅涧声音含糊,“我又没穿警服,放心吧。”
小警员嘀咕,“您真是......”
傅涧胸腔漫出几声笑,“怎么,要在上级面前说坏话啊?”
小警员摸了摸脑袋,“我哪敢啊......您还没跟我说呢,为什么不会杀最后的新娘?”
“傻啊,”傅涧微眯着眼,烟雾的白模糊了他俊美的五官,“花那么大力气,准备那么多祭品不就是为了最后的新娘吗。”
“如果我是他......”
傅涧单薄的衬衣被冷风吹得鼓起,“会认认真真办一场婚礼,然后把新娘关起来,只有我能看她、触碰她,满足我对她心底的独占欲。”
小警员被他说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不是囚禁么?”
傅涧叹了口气,“是啊。”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傅涧又抽了一大口烟,低头看了一眼女尸。
死者脸上早已面目全非,不好分辨。
傅涧说:“把尸体送去法医那边,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青年应声,“是。”
......
傅涧回到了自己的古董店,拉开帘子打开了门。
里面栽满了铺天盖地的玫瑰花。
傅涧神情有些恍惚,浓郁的花香味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他脑子里闪过医生曾经对他说的话。
【您弟弟的病恐怕不能完全治好。】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露难色,【不过你也不用灰心。】
【他好像很喜欢红色,可以适当用物品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比如说......】
【玫瑰花。】
【它是一种热烈、而充满生机的植物。】
傅涧坐在凳子上,一双大长腿随意的交叠着,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点燃又熄灭,就是没燃在烟头上。
【叮咚!】
【尊敬的用户‘rose’,您的特别关注主播‘娇娇’开播了,快去看看吧~】
傅涧低头扫了一眼手机,本来冷硬的眼眸出现了片刻松动。
他嘴角带着抹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笑意,右手划开锁屏点进了直播间......
和往常不同的是,傅涧没有看到江梓衿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直播间里一片漆黑,镜头在不停的晃动。
半晌才出现一道磁性悦耳的男声。
【大家下午好。】
戴着恶鬼面具的高大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他朝着镜头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嘴里哼着简易的婚礼进行曲。
怪异又诡谲。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男人嗓音带着伪装过的粗粝。
【欢迎来到我和娇娇的婚礼现场。】
.......
江梓衿的睫毛颤动,然后缓慢的睁开。
这是......
她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玫瑰房,手腕上皮质的圈环将她的双手半吊在空气中。
系统:【你被绑了。】
江梓衿下意识的动了动手,锁链‘叮叮当当’响。
【我.....我把门堵上了啊。】
江梓衿脸色苍白,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
是一条婚纱样式的蓬蓬裙,白色蕾丝垂在裙底,像海浪一样绵延精致。
裙子不长,只到小腿中间。
系统说:【他一直在你房间里躲着。】
江梓衿看着身上的衣服,脸色又红又白,“衣服......也是他换的?”
系统不说话了。
但就算不用系统说,江梓衿也能明白过来。
系统:【梓衿,他过来了。】
江梓衿如惊弓之鸟往后缩,她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沾着生理性的泪珠,漂亮的脸上一片苍白,眼尾透着潋滟的红意。
“娇娇。”
男人打开门,他还戴着那副恶鬼面具,露出棱角锋利分明的下颚线。
他走近她,蹲下身——
冰冷的吻印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江梓衿眼睫上的泪水被他一点一点舔去,濡湿粘腻的触感让她汗毛直立,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动的承受猎手给予的一切。
“呜......”
江梓衿眼泪流得更多。
男人的舌头刮过,尝出一丝苦咸。
“又见面了。”
“我的新娘。”
第66章 被觊觎的美艳女主播(23)
江梓衿的脸色更加苍白,偏偏眼尾又是红的,漂亮的杏眼拢着细碎的水光。
她徒劳的挣扎,被绑起来的双手上,银链子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新娘......
她不懂面前的人在说什么,眼睫上残留的濡湿的触感让她更加绝望。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男人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带着一丝熟悉的低哑。
“娇娇。”
“不能哭。”
粗粝的指腹剐蹭过眼尾那一小片娇嫩的肌肤,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
江梓衿眼泪掉得厉害,泪水顺着下巴滴到了裙子上,在纯白色的纱裙氤氲出一点深色。
昳丽的眉眼漂亮又勾人,被人完全掌握在手心里。
‘咔哒’
男人用钥匙解开了江梓衿手腕上的束缚。
江梓衿额头上蒙了一层细汗,乌泱泱的羽睫上泪水将睫毛沾成一缕一缕的,孱弱又娇气。
“别过来......”
男人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她身上,寡淡的唇畔微微嗡合,“为什么?”
他凑在江梓衿耳边,压抑低沉的喘息声让江梓衿脸色更白。
“你是我的新娘。”
江梓衿咬着唇,眼泪一点一点往下滴落,她哭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瞧着可怜巴巴的,耳根子晕出一大片艳丽的珊瑚红。
男人站起身,将手机放在支架上固定好。
江梓衿似是察觉到了他想做什么,踉跄的爬起来就想跑。
粉白的膝盖跪在地上,压出更深的印记。
“娇娇。”
还没跑出两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放开!”
江梓衿的双手都被男人反扣在身后,右手上好像被套了个圈环,她往身后瞥了一眼,纤细的手腕上,亮银色的平安镯非常显眼。
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恶狠狠的警告她,“再跑我就继续把你锁着。”
江梓衿浑身发冷,钳制住她的手粗糙有力,不会让她太疼,也完全挣脱不开。
她想到刚才看到的手腕上的镯子。
那明明是周泽宇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男人咬着她剔透的耳垂,“听懂了没有?”
乌黑稠密的长发贴在少女苍白精致的脸侧,纯白的婚纱衬得她纯洁又漂亮,圆润的杏眼拢着一层雾气,她尾音带着点猫儿似的颤。
“周.....周泽宇.....?”
男人明显顿住了。
江梓衿用力挣了挣,发现男人的手有所松动,“松开......”
她心里有点怀疑,手腕不停地挣扎用力。
就在江梓衿即将挣脱的下一秒,男人再次收紧力道。
“啊!”
她被抵到墙上,纯白的婚纱下,修长白皙的双腿在玫瑰丛里显得极为惹眼,红与白交织缠绕,像一幅色彩艳丽的油画。
男人的呼吸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呼吸加重,健壮的身材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斩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娇娇......”
男人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鼻尖都是她身上甜腻的樱桃香气。
“再叫叫我。”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他就像个丧失理智的变态,被江梓衿的声音勾得浑身颤栗的兴奋。
“娇娇.....娇娇......你好香啊......”
江梓衿瞳孔一缩,脖颈处细细密密的刺疼让她红了眼睛。
“疯子......”
她的所有挣扎都被男人单手扼杀。
脖颈处麻了一片,男人极有耐心的舔舐着她嫩白的软肉,就像野兽在逡巡着自己的领地,眸光贪婪的将少女锁定。
江梓衿唇边溢出细小的呜咽声,明显被吓坏了。
“不要哭,娇娇。”
男人冰冷的面具贴在她雪白的肩背上,江梓衿身体僵硬,被牢牢桎梏住,只有喉咙里时不时漫出几声绵软的低吟。
“我不想伤害你。”
“听话。”
江梓衿漂亮的杏眼挂着水珠,她小心翼翼的点着头,蝶翼般的睫毛上下抖动。
“好乖。”
男人逐渐放开她,他比她高很多,西服下的躯体魁梧健壮,肌肉将衣服撑得很平,线条优美性感。
他靠在江梓衿身上时,衬得她更加娇小精致。
江梓衿动也不敢动,面前是一大片浓烈的玫瑰,呼吸间都是玫瑰那浓烈的香味。
男人细心的将茎秆上的尖刺全部拔出磨平,就算她贴在一大丛花上也不会划伤她娇嫩的皮肤。
江梓衿吸着鼻子,挺翘的鼻尖透着一层薄红,雪白的肤肉一掐一个红印。
“你到底是谁......?”
男人带给她的感觉处在熟悉又不熟悉之间,就像很矛盾的两个个体相结合,让她摸不准。
“你猜猜看?”
他恶劣的勾起唇角,摄像机就架在不远处,旁边还有一部手机,界面正是江梓衿经常开直播的那个平台。
“时间到了。”
直播间被准时打开,江梓衿瞪大了双眼,杏眼充斥着无措和彷徨。
“不行!不......”
从镜头里看过去,两人站在大丛玫瑰园中,一个穿着漂亮的婚纱,一个穿着笔挺禁欲的西装,格外登对养眼。
男人扣着江梓衿的下巴,将她的脸挪到了镜头前面。
“看镜头。”
“你今天很漂亮。”
【我靠我靠我靠!!这男的谁啊?】
【娇娇今天怎么穿的婚纱啊,难道今天的主题是cosplay?】
戴着恶鬼面具男人朝着镜头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嘴里哼着简易的婚礼进行曲。
“大家下午好。”
【这是谁啊,感觉不像snake老师啊?】
【怎么也戴着面具啊。】
【这个地方在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玫瑰......】
男人声音低哑,面具下的半张脸棱角锋利,眼眸深邃,薄唇向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欢迎来到我和娇娇的婚礼现场。”
【!!!!】
【什么什么什么?!】
【我脑子有点晕乎,他刚刚在说什么,结婚?!】
【娇娇老婆呢!!我不相信!】
江梓衿咬着下唇,漂亮的杏眼跟水洗过一样清透明亮,纯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美得不真实,像展柜里最精美的瓷器,在玫瑰丛中白得晃眼。
男人将手机镜头对准了江梓衿,他看着直播界面上疯狂滚动着的弹幕,微微歪着头——
最顶上显示一道飘红的置顶。
【rose:你是谁?】
男人滑动屏幕的手顿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漆黑的瞳孔里照不出一丝光亮。
【rose:娇娇现在在哪?】
江梓衿心跳如擂鼓,她丈量着自己和大门的距离。
男人就站在门口的不远处,如果想要跑出去,按照距离来测算的话她是肯定逃不了多远。
必经之路也被堵死了。
“在看什么?”
男人仿佛一眼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
“你想逃跑?”
【什么意思啊??】
【娇娇老婆怎么不过来?】
【什么逃跑?不是cosplay吗?】
江梓衿纤长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颤动,细白的指节揪着裙子上的蕾丝纱,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
她离摄像头的距离有几米,再加上房间昏暗,粉丝都看不到她清晰的脸。
【娇娇呢?】
【能不能把灯打开啊,我想看娇娇老婆!】
【今天的剧本是‘结婚’吗,想怎么演!!好新奇。】
男人眼神微谙,他将摄像头拉近。
江梓衿不断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那层‘玫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