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不敢怠慢,哒哒哒踩着花盆底迎了出去,一边走着手一边不自觉的抓紧帕子, 宫里来人会是谁呢?
到了府外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前,除了驾车的人之外周边没其他人,车窗帘到是掀着的,里面一名女子抱着一只银狐正浅笑盈盈的看着她, 身旁好似还有一道健硕的身影, 登时面上一变,加快脚步便要上前行礼。
王婉儿冲乌拉那拉氏摆了摆手。
太子妃乌拉那拉氏瞬时意会停下脚步,命人把门打开让马车先进府。
驾车的御前侍卫一甩马鞭抽在马身上, 驱使着进去。
刚过了大门, 府中的下人探头往外看了看, 见没什么人迅速使力推着关上大门。
马车进来后就停下了,驾车的御前侍卫下来,恭敬的退到一旁。
乌拉那拉氏见了心里更有数了,稍稍整了一下仪容,有些消瘦的身影对着马车深深半蹲下去, “儿媳给皇阿玛请安, 给额娘请安。”
车帘动了下掀开,康熙从上面踱步下来,今日因为是微服脚下蹬的是一双黑色靴子。
王婉儿紧随其后跟着出来。
康熙伸出大掌, 她带着浅笑玉手借此扶住,踩着矮凳落到地面上。
康熙收回手背负在身后通体的威严如山一般厚重,让人心悸。
“起来吧,太子如何了?”
乌拉那拉氏面色苍白,眼底有青黑色唇色也有些干涸,身形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吹走,显然这段时日过得也不好,恭敬福了福身回答,“回皇阿玛话,太子爷咳得严重刚喝下药躺下。”
王婉儿一手抱着银狐暖手,一边上前扶了一下,轻拍了拍她,“这段时日你也是辛苦了。”
“儿媳不苦,就是担心太子爷的身子。”乌拉那拉氏眼圈一红。
咳嗽往大了说那就是肺痨,治不好是会死人的,这些日子她身上的压力不知道有多大。
康熙看她疲惫之色不似作伪,缓和了面色,“太子有你这个太子妃不错。”
王婉儿轻柔道:“胤禛贵为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无事的。”
“带本宫和皇上去看看。”
“额娘,太子爷这病,御医说很有可能会传染——”
王婉儿轻轻打断她的话,“这些时日,你一直在近身伺候着?”
乌拉那拉氏精神不济,一时没反应过来额娘突然这样说的用意,点了点头,“是。”
“近日你可感觉到身体不适咳嗽等等?”
乌拉那拉氏这会儿算是回过味来了。
所谓关心则乱,太子爷病着,她一直没去想其他事,面色露出些许喜色,“这么说太子爷没事。”
惊呼过后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还是在外面站着的,忙带路往内院去,因为去了大的担忧脚步也轻快些。
王婉儿刚提步跟上,却感觉玉手被人给握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胤禛虽被封了太子,府里大了些可类似于畅春园相当简朴,令人讶然,若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是进了普通的一座府邸。
她眼尖的瞧见皇上有满意之色,心里笑了下,也明白皇上大概是第一次来四阿哥府。
胤禛武不如大阿哥胤褆勇武厉害,文采不如三阿哥胤祉出众,最后能在夺嫡中胜出,却也有其优点之处,不铺张不浪费注重孝道。
面冷也是重情的,登基后对待一直追随他的十三阿哥胤祥,那是直接封了铁帽子王。
走着,康熙解下身上黑色厚实的大氅披在小姑娘身上,将人整个裹住。
“皇上,臣妾不冷。”王婉儿说着便要脱下。
皇上把大氅给她了自个儿怎么办?再说了她也不冷,就是从温暖的车厢里猛地出来有些不适应罢了。
康熙一把按住,“鼻尖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乌拉那拉氏纵然看过好几次皇阿玛待额娘好的画面,心里仍是羡慕感慨的紧。
走着走着便到了地方,乌拉那拉氏上前推开门,一股热气混合着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迈步进去药味更重,王婉儿抬手掩鼻,这个味道也真够刺鼻的。
“将窗户开了。”康熙皱起眉头。
这股子味连一般没病的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太子病的厉害。
几名御医正在商量太子病情,冷不丁太子妃带着皇上和宓皇贵妃进来,那叫一个惊啊,忙都跪下行礼。
“奴才叩见皇上。”
“是,皇阿玛。”乌拉那拉氏福了下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弄开,外面清凉的气息飘进来,屋里味总算好了些。
康熙背负双手,目光在地上跪着的五名御医身上扫过。
几人顿时感觉到呼吸凝滞起来,身子再往下趴了趴就像凭空压了一座大山一样。
王婉儿在一旁看着面上若有所思。
“来人,将李御医拖下去。”康熙不急不缓的开口。
跪着的从左到右数第二个,猛然磕起头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其他御医更是身子一颤。
康熙面色未变,眼中却是冷色一闪,“前□□余孽,带下去搜一下身。”
外面有两名侍卫应声进来,上前将那名姓李的御医架起来,抬起头脸色煞白额头有不少冷汗。
带着往外走,王婉儿站在原地手中撸着银狐,就在这时眼前忽然寒光一闪。
李御医脸色一改之前的害怕变得狰狞可怖,挣脱两名侍卫的擒拿,右手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向她刺来。
对,是她,而非皇上。
锐利的刀尖寒光闪闪迎面而来,让人手足都是冰凉的。
一变故突如其来任谁也没有预料到。
王婉儿瞳孔收缩浑身汗毛倒立。
她怀中的银狐有了动静,眼眸睁开化为一道银光扑出。
康熙大掌一把抓住小姑娘手臂把人扯到身后护着,穿着黑色靴子的龙足自下而上向那匕首尖踢去。
这一踢霎是狂暴,带着凛冽风声。
两名侍卫猝不及防让李御医挣脱,见其要行刺宓皇贵妃那叫一个亡魂大冒,几乎不假思索的拔出腰间佩刀就扑了过去。
银狐的银光最快,尖锐的爪子探出一拍那匕首,刺啦迸溅出一点火花,顿时偏斜了。
小小的身躯下一刻就扑到李御医面门上,眼中闪过凶狠之色,两只爪子刷刷划出数道鲜血淋漓的痕迹。
康熙一脚转了方向正中其胸口。
李御医猛然喷出一口血来身体向后倒飞。
两名侍卫挥刀下砍,噗呲噗呲刀剑劈在人体声。
李御医眼珠瞪着,面目还有狰狞之色,数道凌厉爪印往外流出的血糊了半张脸,看起来极为的可怖。
身上是两处致命伤一个是脖子,还在咕噜噜冒血不一会儿就晕红了一片地面,一个是胸口处被刺穿。
一切发生的快若闪电,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已经尘埃落定。
乌拉那拉氏双腿发抖,要不是身边有婢女扶着直接跌坐到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有事不更会在评论处请假
要是没请假就是更得意思
幸好、幸好、额娘和皇阿玛都没事, 不然在太子府发生这种事,全府上下都吃罪不起。
银狐将爪子上沾的血舔干净, 纵身一跃重新扑进王婉儿怀里,恢复成懒洋洋的样子趴着,哪还有之前的凶厉。
王婉儿单手抱着银狐, 第一时间去看皇上有事没有。
康熙声音低沉,“朕没事。”
“来人,给皇贵妃备一碗压惊汤。”小姑娘受此一番惊吓还是压压惊为好。
御令下达立马有人去准备。
外间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醒了里面的胤禛, 穿上外袍步伐虚浮行了出来, 喉咙难受右手握拳抵在唇边难受的咳嗽着,“咳咳咳。”
乌拉那拉氏看见太子爷出来,一下拂开婢女, 急步匆匆过去扶着, “太子爷, 您怎么出来了?”
胤禛强撑着身子想跪下,“儿臣给皇阿玛、额娘请安。”
康熙道:“免了。”
两名侍卫将那具尸体拖下去,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外。
胤禛像是没看到一样,在乌拉那拉氏搀扶下站起身,“儿臣惭愧, 竟然因为这点小病惊动了皇阿玛和额娘。”
“哐啷。”一个瓷瓶从那具尸体上掉落下来。
一名侍卫捡起恭敬的呈上来。
“御医。”康熙面色沉沉。
剩余四名满头大汗的御医, 聚在一起研究了一下瓶子里的东西。
不是他物,赫然是加重人咳嗽的药材粉末,难怪这几日太子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一直咳嗽, 现在真相大白了,是这位御医做的手脚。
“皇上恕罪。”几人抖着手噗通一声跪下。
他们失察了,竟然让人有机可趁在太子每日喝的药里动手脚。
“都是废物,太子身躯贵重,岂容你们这些奴才疏忽大意,带下去三十大板,另外再从宫中调几名御医过来。”康熙眼中怒色一闪而过。
王婉儿拽了拽皇上袖子,别凭的为一些奴才生气,对身子不好。
康熙经过小姑娘一扯怒气消减了一些。
“身子未好,就去床上躺着去。”对胤禛道。
王婉儿向乌拉那拉氏使了一个眼色。
“太子爷,小心。”乌拉那拉氏意会扶着胤禛进去了。
里屋烧的暖烘烘的,王婉儿身上的大氅由婢女取了下来,一下轻松了许多。
康熙在椅子上坐着,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胤禛执意不肯躺下。
“胤禛,你病了的这些日子,乌拉那拉氏是忙前忙后尽心伺候着。”王婉儿轻轻开口道。
“额娘,这是儿媳该做的。”乌拉那拉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咳咳咳,儿臣省的。”胤禛握拳掩唇咳嗽了几声,看向乌拉那拉氏面上的冰冷化解了些。
这段时日,乌拉那拉氏做的一切他看在眼里。
“那就要好好待人。”王婉儿心里道,以后可别为了一个年氏宠妾灭妻。
“是。”胤禛应声。
“皇上?”她目光看向皇上,胤禛病了皇上就不说几句吗?
“咳嗽乃小疾,之前迟迟未好是胤礽余孽作祟,朕派了几名医术精湛的御医过来,手边的事物暂时放下好好将养身子,待身体好后便搬到毓庆宫住。”康熙放下茶盏缓缓道。
“儿臣遵命。”胤禛神色恭敬。
康熙并没有在这儿停留多久,等新的御医到来诊断过太子余毒能清,就带着小姑娘离开了。
马车上,王婉儿瞅了皇上一眼。
相比于以前皇上威严高高在上,现在更多了些人情味,对胤禛说的那几句都很不错。
一个时辰后重新回了畅春园。
她见皇上今日的政事处理好了,便央着皇上写些字,毕竟她可一直记得,要些皇上手书给王家留作传家宝一事。
康熙看了小姑娘一眼,眼中掠过一丝精光,“朕听说一事……”
王婉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是浅笑着,抱着皇上手臂晃了晃,声音娇软带甜,“皇上,臣妾想收集些您的墨宝,好能时时观赏。”
康熙神情笑了下带着意味深长,“只是这样?”
“那朕怎么听说,你往王震府上送了些东西。”
王婉儿抓住皇上的手臂一紧,更心虚了几分。
康熙见小姑娘这个样子,提起毛笔,“还不过来给朕磨墨。”
一副无关大雅的字迹罢了。
她本以为会被皇上不轻不重的训斥几句,没想到就这么过了。
熟练往玉砚台中倒入清水,移步到从柜子旁取出一长条墨条,两指捏着快慢适中的转圈磨起来。
御前用得自然都是上好的东西,磨出来墨汁透亮丝滑异常。
磨得差不多她就停手了,走到皇上身旁看看在纸上写了什么。
简简单单就几个字,她轻声念了出来,“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
“这幅字就挂在寝殿里。”康熙将纸页移到一边晾干。
皇上真较真,这是王婉儿的想法。
明明知道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皇上却还是弄一副字让挂。
康熙用毛笔沾了沾墨汁,沉吟了下,下笔笔走龙蛇,这回只写了一个字,字体极大,‘敬’,在右下角标注上年月日,落下名康熙 爱新觉罗·玄烨。
写完就背负双手走到窗边,看外面的景色。
王婉儿拿起在上前小心的吹了吹,待干了便卷起来存放好。
弄好见皇上还是双手背负着,踮起脚尖悄无声息走过去,幸好之前出去了,脚上的花盆底换成了软底鞋,不然这样做起来还真困难。
悄然来到皇上身后,伸出双手捂住皇上的眼,压低声音变着音色道:“猜猜我是谁。”
康熙没猜,转过身长臂一揽,将小姑娘娇软的身子揽进怀里,“这下可满意了?”
王婉儿任由自己被圈抱着,抬头看着高她大半个头的皇上,轻眨了一下眼,“皇上要不要照下镜子?”
桃花眼眼中的浅笑越来越多,几乎要漫溢出来,她忍笑忍得很辛苦。
小姑娘的瞳孔清澈倒映出的人影也很清晰,康熙不用照镜子,就从中看出了,自个儿眉处有一点黑色的墨。
佯怒道:“好啊,连朕都敢戏弄。”
王婉儿手按住胸口, 笑得直不起腰来。
没办法皇上一直以来对她太好了,连呵斥都没有过, 更多的是一脸宠溺无奈之色,以至于胆子蹭蹭往上涨。
对于皇上装作生怒的样子,她实在是一点都怕不起来。
康熙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 压沉声音,“还不给朕擦了。”
“好,臣妾这就擦。”王婉儿直起腰,仍忍不住浅笑。
手中拿着帕子莲步轻移行到水盆边, 将帕子按进去浸湿拿出绞干。
康熙看着小姑娘敏雅的动作, 待人在自个儿面前站定,便适时的把头低下去一些,这样小姑娘擦时便不会费力。
王婉儿仰起头,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娇嫩, 吹弹可破, 睫毛纤长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眼尾微红,柔媚的眼中清晰的映出康熙威严的面容。
那是一种满心满眼都是你再无他人,足以沉沦溺毙在其中。
康熙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掌捏紧心跳的很快, 有些受不住小姑娘的目光。
王婉儿拿着微湿的帕子给皇上精心擦着, 残留的墨迹并不多,用帕子一抹就掉了。
弄完,红唇边荡起浅笑, 轻轻的柔柔的霎是动人心弦。
桃花眼流转间正好对上皇上的目光,那里面暗沉的紧,像是一层层旋转的漩涡,要把她吞噬进去,还是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这才发现些许的不对劲,她掩唇轻咳一声,便想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才刚有动作,纤细的腰肢一紧被扣住动弹不得了。
下一刻身子腾空,被抱着往里屋去了。
她手臂环上皇上的脖子,心里却是发出一声轻叹,得,又引火烧身了。
一番折腾后已经到了傍晚,天边一片红彤彤的色彩瑰丽耀目。
王婉儿整个瘫软在床榻上,含着水色的桃花眼瞪过去。
康熙大掌在小姑娘发上揉了揉,低笑了一声:“都是朕的错,下次朕收敛些。”
收敛些?哪回不是折腾的她浑身跟散架了似得,王婉儿完全不信。
她侧过身面朝里,只给皇上留下一个背影,显示出自己的不满。
康熙失笑了下。
小姑娘身子经过各种汤药补着,还是弱了些。
王婉儿身体疲惫,闭着眼维持这个姿势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听着小姑娘清浅,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康熙大掌探进被中,触手的肌肤光滑水嫩,心神晃了下稳固起来,力道适中的在各个部位捏按着。
慢慢地呼吸加重变粗,额头蹦起青筋。
这是享受,也是对自制力的折磨。
厚实的被子下是一具曼妙的躯体,那肌肤水嫩的能掐出水来,可以随便想怎么样怎么样,越想越是心底有一股火在烧。
康熙眸子有些发红,深深喘了几口气,猛然收了手,起身龙行虎步向外走去。
在这样下去,他恐怕又要在折腾小姑娘一回。
床榻上,王婉儿身子许是舒服了些,一直颦着的眉不禁松开了,睡得甚是香甜。
一觉睡醒是第二天了,簌簌声作响外面下着很大的雪。
屋里到是不冷,几个炭盆噼里啪啦烧着,冒出火光温热充斥着屋内。
帐内隐隐有了动静,碧莲碧叶上前将帐子撩开,主子果然醒了。
“药。”
碧叶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白色浑圆的药丸,递给主子。
王婉儿两根葱白的手指捏起送入口中,药丸入口味道微甘,很快就融化开来。
这种药丸采用的是极为珍惜的药材,只有一个功效,服下后能避子,和避子汤效用差不多,只是避子汤是事后服的,这是事前服的,一粒能管三天。
她每隔三日就会吞服,不然按皇上的频率,那是早怀上了。
这种药丸是古方做出的,虽说是药三分毒,但此药丸对人身体全然无害,而且甚是有利,久服之下更有驻颜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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