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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太慌张(枫织)


“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事实上人家就是追到了,而且手段远在你我之上。”
程慕衡不遗余力地唱和,完全没有降低音量。
初濛听到了,回身,“我脾气没有那么好,请你们适可而止。”
程慕衡手里的那只布偶猫跟着叫了一声,“请问我们有指名道姓么,这位小姐?”
初濛瞪了眼她,又瞪了瞪她旁边的女人,“程医生,好话不说第二遍。我不清楚你从哪里得知我和林医生交往的事,但整个医院传遍了,你一定功不可没。还有萧阿姨那里,我就去过林医生那里一晚,她就知道了。现在看来,你确实有机会告密。”
她不顾程慕衡手里的猫炸毛,逐字逐句地道:“能跟林医生住一个地方是你的本事,只是你窥探别人的隐私未免太可鄙了。这么喜欢他,当初就应该去追。给了人机会又到处说人坏话,你不觉得你该进修的不是学识而是脑子吗?”
“初濛,你是在教训我吗?”
程慕衡情绪失控,将猫丢给女人,一边叫嚣一边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算哪根葱?”
“我是不算哪根葱,但比起你,我起码有良知。”
许是在寒风里待久了,她感觉到肩胛骨周围又隐隐作痛。果然,得遵医嘱,过了24小时没吃止疼药就是不行。
“啪”的,脆亮的耳光声响彻在风里。程慕衡一扬手,没躲过冲动。
她想要扫除心中的郁气再打一巴掌,另一只宽阔温厚的手掌阻止了她的行径。
初濛抬头,看到闻迁面沉如墨地剜向程慕衡。
“不论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这位女士,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人身伤害。我会找律师起诉你。”
他冷若冰霜地开口,一双眼锐利到骨子里。
程慕衡丝毫无畏,她身后的女人一哆嗦:“这位先生都是误会,请你高抬贵手。”
“误会?两位的误会怕是我们消受不起。”
闻迁眉峰一挺,挺出的弧度生硬凌厉。

◎【VIP章节,晋江首发,谢绝转载】◎
程慕衡从不知道初濛身边有如此强势的男人, 遽然被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这股凌厉所震慑。
她不屈,挺直身板,以最大限度的注意力与他注视, “这位先生,你知道这个人已经有男朋友了吗?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袒护她,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慕衡, 不要再说了。”
她旁边的女人试着劝阻, 程慕衡没有完全收口的意思。
闻迁的隐忍已经到了极点,他铁青的脸色变得阴郁骇人。只见他脚步一提,上前警告程慕衡:“不论你是谁,触犯我的底线不可饶恕。最好收起你的陈词滥调,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我们走吧。”
那个女人死拖硬拽才将程慕衡拉走。
初濛待她们走后气才消了一半。但她没有直视闻迁, 上次的事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闻迁丝毫没有提及之前的话题,一心关心她,“你怎么样?”
他看到她脸颊上那块清晰的掌印。
初濛避开他的眼, 转了个身,“还好。”
闻迁琢磨着询问:“你最近住在这里?”
初濛躲躲闪闪的眼神不是很有底气。
他目光暗淡了下去,叹了口气, 与外面的雾气相融,“我明白了。”
既得他出手相助, 初濛哪能轻易说走。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方问:“闻师兄呢,怎么会在这里?”
闻迁道:“我搬了新家,就在附近。”
呼啸的冷风侵袭街道, 两旁林立的商铺精心布置的橱窗, 陈列的商品整齐干净。
初濛边往回走边瑟缩了下脖子, “闻师兄, 其实这次见到你我很意外。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相处,上次,我始终无法释怀。”
“所以你又要跟我说对不起了嘛,我们之间贫瘠地只剩下这个话题?”
闻迁挫下脚步,近乎完美的躯干被黑色大衣衬托,傲然地如同冬天里的一棵雪松。
他望向初濛的时候不带有任何迟疑,眸光夹杂着几丝幽闷,仿佛在埋怨她为何要如此残忍。
初濛牛皮靴一踢,踢到了小径上的一颗石子。
“闻师兄,我曾经在读书时代以为我是喜欢你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这样认为。可是我后来才发现,那时候对你,不过是钦慕。我钦慕你的优秀,你的风姿独树一帜,所以我才误以为那是好感。只是好感也好,误会也罢,当你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舍不得移开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感情。”
漂泊的风无处依靠,可初濛的心异常坚定。她不是在阐述对林润声一腔浓浓的爱意,她是在逼迫闻迁接受现实。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与时间无关。经年累月,乌飞兔走亦改变不了。
闻迁似是被她的这番话震撼到了,听完,整个人如同一座雕像屹立于风中,久久恍惚。
“初濛,很残忍,也很现实。我从没想过你是一个如此清醒的人,比任何人都清醒。”
简短的一句评价,他看似在总结实则在怅惘。
初濛快要到楼栋门口,林润声的身影急急朝她奔来。
“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
他瞥了眼闻迁,表情逐渐僵硬。不过这回没有主动挑起是非,而是将注意力全情投入到初濛身上。
初濛疑惑:“你不是临时去科研流动站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温声回答她的话:“回来拿点东西。”
这一幕着实刺了闻迁的眼。
他站在寒风里,耸兀的喉结发紧。半晌,脸颊的肌肉抽动,心脏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攥住,疼痛顷刻如同滚落的钢珠,坠入心尖。
“初濛受了委屈,如果我是你,不会让旁人这么欺负她。”
林润声没有挑起话头,他挑衅似地扬唇。林润声一怔,眉梢划过闪电,眸光冷凝深沉。
“她如何我会照应。感谢闻总送她回来。”
他背过身,揽住初濛。
回到家,林润声并没有询问他们为何会在一起,只对刚刚闻迁的话耿耿于怀:“你出去撞见谁了?”
初濛微微垂下纤长的睫毛,轻抿了唇角,“没谁。”
“真的?”
林润声不信,掰正她的脸庞,“跟我说实话。”
她声音糯糯地,这时带着三分委屈,“你从来没告诉我程医生跟你住一个地方。”
“程医生……”林润声咀嚼了下,饶有所思地说:“不瞒你,我也才刚知道。”
初濛拔声:“骗人,她分明对你有意图好久,你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知道。你们以前从来没碰见过?”
“……”林润声揉了揉眉心,“我真没骗你,我们工作性质强,平常不会没事出去溜达。我真的从来没在底下见过程医生。”
“那你知道你有支随身携带的钢笔是她为你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吗?她说,你带了好几年,很是珍惜。”
林润声舌头打转,“你说的,是那支万宝龙的钢笔?”
初濛扭头,“我以为你不知道。”
林润声适才反应过来,苦笑着解释:“那支笔,是萧若何前几年给我的,什么话也没传,我以为是他送给我的。如果早知道跟程医生有关,我是万万不会放在身上。”
“你对她就真的没有一点意思?”初濛还在吃醋,狐疑了一句。
林润声举起一只手,“我发誓,若我对她心存半分念想,我就……”
“别。”
初濛当然舍不得他发誓,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林润声得了便宜,猝然抓住那只手,“你这么在意我,我始料未及。只是初初,往后不要再揣度我了,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在乎。”
“是嘛。”
嘴上这么说着,初濛心里的喜悦一刻没有松弛。能遇上一个珍视她的人已经不容易,何况,他那么璀璨光鲜。
林润声欲进一步与她缠绵,一通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润声,晚上外公家吃饭,你把初濛带来。”
林润声没有立即点头,若有所思。
萧尔岚道:“我不知道她是为了我受的伤,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当面感激她。”
“好,我明白了。”
两人的对话声一字不落地落在初濛耳里。
“润声,既然阿姨开口了,你就带我去吧。”
她见林润声仍在迟疑,禁不住说话。
林润声怜惜似的捧住她的脸,“画展的意外暂且不提。姜小姐那天跟你们一起去,我全然不知情。倘若我知道我母亲会那样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去。”
他也是后知后觉才了解到当天的情况。并非初濛多嘴,而是姜舒窈事后向他坦白。
初濛惊诧,“你都知道了?”
林润声拥住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虽是跟她血脉相承,可我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伤害了你,我很惭愧。”
“她”自然指的是萧尔岚。
“不怪你,谁规定父母做事孩子就一定能知晓的。我也从没怪过萧阿姨,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都是为了你好。”
“所以今晚不要害怕,我在。”
林润声拥得她更紧。
说是萧家晚宴,其实是一场家庭聚会。
萧尔岚借着探望父亲的名由邀请初濛,她实则是想让萧远山过目。
萧若何也回来了,是被萧远山叫回来的。
自从他的病情被萧若何知道,他们祖孙之间缔结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一顿晚餐,只有零星的五个人。
萧远山坐在主位,萧尔岚和萧若何分布在他两侧。初濛则和林润声坐在一起。
萧远山见过初濛,对这个姑娘的印象还不错。
“小初啊,说起来你的这双眉眼像极了我一个故人。早年我做晨报的记者,有次下乡采访遇劫,有个大哥扛着锄头从田里出来救我。要不是你姓初,我真以为你跟他有关系。”
“什么,爷爷,你做过记者?怎么没听你提过?”
萧若何的注意力跑偏了,差点打断萧远山的思路。
萧远山一记飞眼,瞪了过去,“吃你的饭,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
萧若何憋屈了嘴。
初濛听萧远山这么一说,稀碎的记忆涌上脑海,但她不确定,接着往下问:“萧先生,你为何对那位庄稼汉这么有印象?”
萧远山道:“我还没说完。那个抢劫犯看到有人追他,集结了旁边的同伙。那位孙大哥,在被追的过程中不幸坠入天坑,他的尸首足足捞了三天才从里面捞起。”
初濛越想这个故事越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没敢造次,只能将心中疑问压了下去。
萧若何不再吊儿郎当地评头论足,萧尔岚低头戳了戳筷子,看不清表情,“吃饭吧。”
一席饭吃得各怀心思。
晚饭后,萧尔岚将林润声叫出去说话,萧若何不客气,将初濛带进萧远山的书房。
“爷爷,你一直不信我最近改邪归正了。我呢,追的姑娘正是这位初妹妹的朋友,不信您问。”
初濛眨眼,他什么时候开始追季菀了?
萧远山呛了他一声,丝毫不给面子,“什么时候你把人带回家了我才信你?你一天没成家,我一天心难安。”
“真的,爷爷。”
萧若何挫败,假意哭嚎了两声。初濛心思不在他哪里。
眼一瞟,瞟到了书橱玻璃门里的相框。
“萧先生,那就是您早年下乡的照片吗?”
她错愕地问话。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上卷完结,感谢支持

“怎么?”萧若何抢先一步发出疑问。
初濛挠了挠头, “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我家里好像有一张。”
萧远山一听浑身血脉经络贯通,似裂开一般, “丫头,你再好好想想!”
初濛马上联系了孙溪亭,让他问高文秀。
得到的结果出乎意料。
原来萧远山当年遇到的庄稼汉正是初濛的外公孙济民。
“我外婆说, 外公当年失足, 的确是为了救一名记者。那人后来留了一张照片,后面写了工作地址和电话。”
这件事萧远山当然不会忘,他是想让恩人家属有困难随时找他。
只可惜,他们一次也没联系过。
彼时,林润声和萧尔岚也上来了, 萧远山握住初濛的手热泪盈眶,“你外婆他们一家人还好吧,你可否让我跟他们见上一面?”
初濛望望林润声, 不是很能拿捏主意。
“见面可以,不过孙家人目前只剩初初的外婆、母亲和表哥。那表哥我跟您提起过,正是我读书时代的旧友孙溪亭。”
“什么, 溪亭是那家人的孩子?”
萧尔岚初闻这个消息,抑制不住震惊, 随后目光倾注在初濛那里,完全难以置信,“这么说,你读书时跟我提过一个女孩子是溪亭的表妹, 那她岂不就是初濛?”
别说初濛蒙了, 萧若何也蒙了个彻底。
“姑妈, 你们在说什么, 润声提过女孩子吗?”
萧尔岚没搭他的话。
她拉过初濛,“抱歉,我有几句话跟初濛说,你们稍等。”
别墅外,黑色大理石铺砌的地砖组成林荫干道,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错叠的假山周围喷出一泓泓清泉。萧尔岚与初濛对坐在谈话的亭台,疏帘穿插着冷空气,夜晚的庭院静谧安宁。
抛开以往的成见,萧尔岚从上到下端详了一遍初濛。她发现这个女孩子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不掺杂任何杂质,干净得不像话。
“初濛,你的伤还有大碍吗?”
她说话不再夹枪带棒,掠带一点关心,语气温温和和的。
初濛起先不相信,而后感到受宠若惊。
“回阿姨的话,休息两天好多了。”
萧尔岚道:“我听说你这两天都住在润声那里。”
“阿姨,我……”
萧尔岚截断了她的话:“别害怕,我不是追根究底,我是了解一下情况。润声是我的孩子,我了解他,他不是一个犯糊涂的人。”
“那阿姨,您找我出来是为何事?”
萧尔岚拿出两张话剧票搁到她面前,“经过前几天的事,我本来犹豫要不要再请你看一次话剧。刚刚我也问过润声了,他说尊重你的意见。初濛,感谢你为我解围,也让我这个做长辈的对你献一次殷勤。我没有别的爱好,毕生致力于教学,我想要有个人同我一起欣赏戏剧。”
“阿姨,您言重了。”初濛小心翼翼接过票,心里仍旧有丝芥蒂。
萧尔岚补充一句:“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邀任何人去。润声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
“聊完了么?”
虽是给她们留足空间,林润声禁不住仍是从别墅走了过来。萧尔岚看到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徘徊不定的眼神终究灭了一丝光。
“润声,你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我这个做母亲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你要坚定你的初衷那很困难,你父亲那边,终归要有个说法。”
“我知道。”林润声回得很干脆。
萧尔岚定定望向初濛,脸上的表情谈不上高兴,“有了你外公这层关系,你和初濛的关系是板上钉钉了。我希望你好,更希望你知道,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
林润声是个聪明人,能听出萧尔岚话里有话。但他没领悟到她话里的含义,紧绷的神经一刻没有放松过,“初濛在这儿,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萧尔岚拘谨的神态泛着疏离和冷漠,“凉了,回去吧。”
她径直走过他们。
看话剧这天,云川下了好大的雪。
初濛不似上次那样精心打扮,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萧尔岚同样如此。
告别上次雍容华贵的尊容,她今日保暖措施做得很到位。
乍然一看平易近人了不少。
“二位,这边请!”
因跟剧团团长是老相识,萧尔岚和初濛特地被工作人员领着走了VIP通道。
今天上演的话剧是经典剧目《雷雨》,演职人员在舞台上表演得卖力出彩。
最后一幕,周朴园登场,直接将剧情推到高潮。
三十年的恩怨情仇,两个家庭,八个人物,在短短一天内结束。
观众们意犹未尽地离场,许多人沉浸在剧情中无法自拔。
出门,萧尔岚随口问初濛:“你觉得周萍和四凤的悲剧是周朴园一手造成的,还是周萍的自私造成的?”
“周朴园当然是最大的推手,周萍也不能置身事外。他复杂,却不能像周冲一样反抗;妥协,又没有像周朴园一样良心未泯。他摇摆不定,希望坚持操守,又无法摆脱外界诱惑。最终只能伤害蘩漪,造成四凤的惨剧。”
萧尔岚没有置评,话锋一转:“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看这出话剧吗?”
初濛接话:“您不是想让我陪您来吗?”
萧尔岚摇摇头,“你对周萍这个人物分析很透彻,却没有那么透彻。要我说周萍是将人性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人,你同意吗?他纯粹,是个普通人,正因为普通才被塑造成典型。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周萍一样的人,自私、矛盾,时刻充满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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